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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謙忍不住發笑,“那我走了,不然你爸養的那窩鴿子一根毛都不剩。”“吃吧吃吧,我爸剛才還在客廳里說他要大力開展畜牧業,成為養鴿專業戶,再養幾隻羊,天天有鮮羊奶給他孫女喝。”洪安東也笑了笑,撩開韓謙額前的碎發,“你頭髮長了。”“正月不能剪頭髮。”

  “那就長著吧。”

  “今天才大年三十!”

  “那我去叫司機……”

  “不想動!”

  “那就不剪了。”

  “……山上的氣溫好像比城裡低了幾度。”韓謙將毯子緊了緊。

  洪安東聞言趕緊把取暖器的溫度調高一點,“那是,這幾天可能會下雪。”“會嗎?”

  “當然會,山上每年都下。”

  “下雪了你帶我出去走走。”

  “沒下雪你怎麼不走?”

  “我懶得動啊。”

  “昨天就犯懶沒走吧,說好今天補上的,起來。”

  韓謙縮成一團,“我困。”

  “別裝睡,起來。”

  “真的困。”

  “那練半小時。”

  “十分鐘。”

  “二十分鐘。”

  洪安東無可奈:“那好吧,十五分鐘。”

  “五分鐘。”韓謙眼睛睜都不睜。

  洪安東失笑,“你耍賴皮。”

  “三分鐘。”<

  “好好好,三分鐘就三分鐘。”

  “我先睡一覺再說。”

  洪安東:“你……”

  韓謙的笑意更深了,睫毛輕輕顫動。

  洪安東靜靜地坐在他身邊,替他擋太陽的手舉了好一會兒,舉酸了,便撫上他的腦門,問:“睡著了?”

  “……”

  洪安東俯身靠近他,“你裝睡。”

  “……”

  “我親你了。”

  “真的親了。”

  洪安東試探性地貼上他的唇,見他沒有反抗,便壯著膽子黏糊糊地舔舔,輕咬了一下,柔聲問:“韓謙,你真要和我離婚嗎?”

  韓謙生澀地回應他靈活的舌頭,抽了個空隙推脫道:“我還沒康復。”

  洪安東追問:“那康復以後呢?”

  韓謙窘迫地看著他,還是那句話:“我還沒康復。”

  洪安東一笑,在他的唇上吻了又吻,“那就不要康復了,能用輪椅的地方我推著你,不能用輪椅的地方我背著你。”

  韓謙抬手摟著洪安東的肩膀,問:“以前,我說過喜歡你嗎?”

  “沒有。”

  “為什麼?”

  洪安東驀地濕了眼眶,“因為,以前我對你不夠好。”

  韓謙想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挺喜歡你。”

  第94章 關於條子龍(1)

  Jason打開郵箱,照例找出一張賀卡,這次賀卡上寫的是:“兒童節快樂,照顧好自己。”  他笑一下,把賀卡塞進口袋裡。

  條子龍再次在會員制俱樂部遇到Jason時,Jason正和一個穿得像花蝴蝶一樣的中年女人談得十分盡興,中年女人紅艷艷的嘴唇貼著Jason的脖子,不知在呢喃什麼。

  條子龍頓在原地,半晌,將嘴裡的煙吐到地上,撥開跟隨的小弟,走過去不由分說扒開那倆人,一手勒住Jason的手腕,一手粗暴地拽緊他的頭髮,對身邊的小弟說:“給我到樓上開個房間。”  Jason被拽的抬不起腰,求饒道:“龍哥,你輕點,我不就欠了你一點錢嘛……”  條子龍冷笑,“不用開房間了,這個婊子不配!”

  Jason被拖到衛生間裡,原本在裡面的人褲子還沒系好便被條子龍的手下推出去,條子龍邊扯皮帶邊陰沉沉的看著他,Jason畏懼地往後退了一步,嬉笑說:“半年多不見,我們應該先敘敘舊嘛,幹嘛這麼猴急啊?”

  條子龍扯下皮帶,惡狠狠抽在他身上。

  Jason怪叫一聲跳起來,奪門而逃。條子龍迅速抓住他的頭髮,拽著他掄個半圓打翻在地,隨之兇猛地撲上去騎在他身上,按著他的腦袋在地上敲了一下,低吼:“這半年躲哪去了?”  Jason被撞的暈頭轉向,咬緊嘴唇並不搭言。

  條子龍的一撥手下守在衛生間門口,聽到裡面傳出掙扎打鬥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急促而短窒的慘叫,然後是一陣恐怖的安靜。

  條子龍剝下Jason的褲子,捂住他的嘴巴發狂般往死里干,一點前戲都沒有,只是使了蠻勁往他身體裡捅,Jason剛開始還妄圖反抗,直掙得下身都是血,只能任由對方擺布,下身的痛傳到全身,痛的麻木了。

  條子龍捏住Jason的下巴對著自己,凶相畢露,“你這半年到哪去瀟灑了?”  Jason被他撞得穩不下身子,脊梁骨硌在冰冷的瓷磚地上摩擦,條子龍全身滾熱,而他卻被冷汗浸透了。

  條子龍給他一巴掌,“你他媽要當婊子就別裝可憐!你跟著我就是要錢,你直說啊!給我玩什麼婊子情深!”

  Jason始終不作解釋,條子龍在他身體裡泄了,還是不肯抽身,掐著他的脖子發泄般嘶吼:“錢!你就只想著錢,你就愛過錢!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明知道我喜歡你……”  條子龍鬆了點勁,眼睛通紅,“我那幾天真是昏了頭,怎麼會相信你這婊子!”  Jason趴在地上爬動著企圖離這瘋子遠一點,條子龍張開五指按住他的腦袋,“你愛我?你怎麼愛我的?想騙我的錢就天天說愛我,天天給我玩深情!”

  Jason喘氣困難,喃喃了一句什麼。

  “以前我看你騙那些富婆和老頭子的錢,還笑那些人幼稚,居然被你這毛頭小子騙了……”條子龍起身揪住Jason,一邊放開洗手池上的水龍頭,“我看我以前是對你好得太過分,都讓你忘記我是幹什麼的了。”

  Jason驚恐萬狀的抓住洗手池邊緣,顫抖著嘴唇申辯道:“龍哥,我會還你的,那時我弟弟的病很急……”

  “呵,你又冒出個弟弟啊?死到臨頭了還想騙我!”條子龍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眼神淒涼。  Jason這才意識到對方已經起了殺心,不由腿腳一軟,含含糊糊地哀求道:“條子龍,我沒有騙你……”

  條子龍不等他說完便發狠將他的頭按進洗手池裡,“你對我說的話有哪一句是真的?”他的眼淚猛然無法克制,“Jason,你死了,我就不用再想你了……”

  Jason劇烈的掙紮起來,垂死掙扎地在水裡悲喊呼救,抓住條子龍的衣服奮力揪扯,條子龍咬緊牙關按住他,水花濺了一身。Jason倉皇之中摸到對方插在腰上的槍,顧不得多想便抽出來沒頭沒腦地放了一槍。

  咔噠。

  條子龍略微發個愣,將他鬆開了。

  咔噠咔噠。

  Jason依然舉著那把沒有子彈的槍,倒退幾步靠在牆上,歪歪扭扭地摔在洗手池下面,緊緊的往牆角縮,原本溫潤明亮的眼眸中儘是惶恐。

  “想殺我?”條子龍自嘲的笑笑,將彈夾掏出來丟過去,“我教過你怎麼用,沒有忘記吧?”  彈夾在地上打個漂亮的弧度滑到Jason身邊,他撿起來嫻熟地安上去,然後舉槍瞄準條子龍。  要比誰比誰更狠?條子龍向前跨了一步,在他面前蹲下,眼睛一眨不眨地對著槍口。Jason把槍丟回去,澀澀地笑了,“要殺我的話就一槍斃了我,別給我玩剛才那種耗時耗體的,我難受……”  條子龍沒有去撿槍,他不等Jason說完便撲過去狠狠咬住對方的唇,嘴裡混進的血腥味讓他既絕望又狂亂,他收緊手臂恨不得把懷裡的人揉碎了,明知這婊子沒有真心只會騙人,卻還是身不由己。  洗手間門開了,門口的人看到他們的老大全身濕個透,用黑西裝裹著那個鴨子橫抱在懷裡。一個小弟忍不住開口說:“龍哥,把這小子弄死算了,你別再被他騙了。”

  條子龍冰冷冷的瞪他一眼,“我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Jason被條子龍抱回去洗乾淨上了藥,陷在柔軟厚實的被褥里,臉色慘白,眉頭微蹙,似是睡得很不安穩。半年多不見,這傢伙的臉又成熟許多,多了不少陽剛之氣,條子龍坐在床頭,抬手摸他的下巴和臉頰,眼神幾近陶醉。

  半年前Jason被放高利貸的人追得無處可逃,躲到條子龍家裡,兩個人愛了一場--是條子龍單方面這麼想的,因為那時Jason哭著說自己後悔了,發誓以後洗手不干,只跟著他安安穩穩過日子。  條子龍替Jason扛下了利滾利後高達百萬的高利貸,這對條子龍來說無疑是一筆還不清的巨款,他在幫會裡一直都是個有權有人有魄力偏偏沒有錢的主兒,他自己的家底連填零頭都不夠,大部分錢都是向兄弟借的。條子龍和Jason開玩笑說自己就當是湊錢下聘禮,買了個從良的花魁做媳婦兒帶回家過日子。而Jason聽了他的話後低眉順眼地垂著腦袋,在他耳邊暖語道:“我以後會好好愛你的。”  可惜,Jason沒過幾天就不聲不響地人間蒸發了。

  條子龍從來沒有指望再見到Jason,正確來說是沒有想到Jason還有膽量在他的地盤上出現。  床上的人剛剛死裡逃生,居然還有心思在殺人未遂的兇手臥室里呼呼大睡?  條子龍心煩意亂的站起來來回走動,越想越是憤恨,他覺得Jason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回事,對他一點畏懼心都沒有,還是說一點愧疚心都沒有?

  這麼一想,憤恨又轉為狂躁,條子龍掀開被子揚手給了Jason一個巴掌,“別睡了!”  Jason被驚醒,並沒有露出條子龍預料中的驚懼神色,而是揉揉臉,嘟囔一句:“打都打過了,干也幹過了,我全身都是傷,想繼續也等我的傷好了再說。”頭一歪,繼續睡。  條子龍怕到手的鴨子又飛了,將Jason鎖在家裡一鎖就鎖上一個多月,條子龍不在家時Jason看看電視打打遊戲,倒是樂得逍遙,似乎很安於現狀,從不問條子龍什麼時候放他走。  倆個人像同居多年的情侶,默契十足地沉默相對。Jason傷好後條子龍就抱著他滾床單,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開口閉口都是粗話,而Jason不管被罵得多難聽都不在乎,總是沒心沒肺地微笑著,說話永遠帶著些許打情罵俏的意味,條子龍的橫脾氣像拳頭打在棉花上,沒轍,只能在床上玩了命一樣,除了幹事就是幹事。

  南方的夏天悶熱難耐,晚上稍微涼快些,白天屋子裡熱得像個烤箱,條子龍租的房子空調壞了,Jason喊熱,條子龍說:“我一有錢就替你還債了,你別那麽多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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