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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對……一個個都跟嚴影帝差不多了。人家是親爸爸,他們是什麼?”

  也是爸爸啊。

  容枝小聲在心底說。

  他已經化好妝了。

  長長的假髮糾纏在背後。

  靳蔚明心中一動,走上前去,假裝不經意地給容枝整理假髮。

  “小明!”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人,乍然出現在了機器中間。他輕鬆地穿過工作人員,走到了靳蔚明的身旁。

  他一手搭在了靳蔚明的肩上,目光去隱約在往容枝的方向瞧。

  容枝眨了下眼,打量著男人的模樣。

  高瘦,四肢卻都仿佛蘊藏著一股強勁的力道。

  男人看上去有點兇悍。

  這股兇悍來自於他肢體帶來旁人的壓迫。

  這時候,容枝才注意到,男人相貌英俊。

  只是五官都透著鋒銳不羈的味道。

  他和靳蔚明是認識的嗎?

  靳蔚明僵著臉指向男人:“這是劇組裡新來的武指。他叫……”

  “我叫爸爸。”

  靳蔚明:“……”

  容枝:“???”

  男人又馬上改了口:“習淮。”“今晚的戲,需要我指導吊威亞嗎?”

  容枝:“我會。”

  “那需要我指導動作嗎?”

  容枝回憶了一下劇本,中間有一個橋段,是需要打鬥。但前兩天都是林指導來教的。

  習淮:“我來吧。”

  說完,他就把靳蔚明給撞開了。

  靳蔚明腳下晃了晃,差點飛出去。

  靳蔚明:“……”

  習淮三兩下幫容枝理了理假髮:“走吧。”

  容枝還有點沒回過神來。

  這個新武指,似乎格外的雷厲風行、說一不二,靳蔚明在他面前,生生被壓了一頭的氣勢。

  容枝跟著習淮走到了一邊的空場地。

  “今天不是林指導嗎?”

  “他太廢了。”

  習淮頓住腳步,轉過身:“把手給我。”

  容枝乖乖伸出手。

  習淮摸了摸他的骨頭。

  容枝都以為他下一刻要說出,“我看你骨骼驚奇,實在練武之才”的話了。

  習淮撒開手。

  又盯著容枝仔細打量了一番。

  現實和屏幕里還是有著很大區別的。

  真人帶來的衝擊力,比屏幕里要大上數倍。

  是很像。

  像他的兒子。

  容枝又眨了眨眼:“不開始嗎?”

  男人看上去太奇怪了。

  “嗯,我教你。”習淮轉過身,開始演練動作給容枝看。

  的確……林指導的動作雖然大都賞心悅目,但實際上卻軟綿綿的,缺了一股力道。眼前的男人就不同了,他的動作凌厲帶風,沒有一點綿軟之態。

  每當他出手的時候,都會讓人有一種,一旦被他擊中,必然會有喪命危險的感覺。

  但是……

  容枝默默舉起爪子:“我演的角色,他四體不勤。打起架來招式生疏。”

  他演的就是個書生。

  一個全場靠腦子帶別人進火坑的角色。

  原書銳的凌厲,從來不是靠武力來體現的。

  習淮聞言,動作不由一頓。

  淡淡的尷尬瀰漫在二人間。

  容枝轉過身,一指那邊的秦面:“……你該教他,他在劇中的角色,功夫不錯。”

  習淮一聲不吭,大步走回到了靳蔚明那邊去:“武指不當了。”

  靳蔚明:“……您高興就好。”

  習淮想了想,突然出聲問:“容枝還招助理嗎?”

  靳蔚明頓覺不太對勁。

  奔著容枝來的?

  奔著容枝來的!

  習淮都光棍多少年了啊!

  突然由直變彎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靳蔚明頓時腦中一個激靈。

  “您到底想幹嘛?”

  習淮在原地轉了兩圈兒,像是在竭力壓制自己的躁動:“不幹嘛。他招助理嗎?”

  靳蔚明知道這人脾氣不好,只能咬著牙,回答:“不招。他身邊圍了那麼多人伺候,不需要助理。”

  “嚴世翰?”習淮眯眼,挨個數過去:“簡峻一?周經?他們……?”

  “您怎麼知道?”

  習淮卻沒搭理他。

  習淮又走回到了容枝的身邊。

  “來,咱們繼續吧,軟綿綿的花架子我也能教。”

  容枝點點頭,等著他的表演。

  男人刻意將動作放得綿軟無力,生疏欠打。

  仿佛……

  仿佛喝了假酒。

  容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到底是哪裡來的武指啊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來到淮哥的主場。

  第101章 嗯?

  最後習淮還是沒能教成功。

  因為開拍的時間到了, 所有工作人員都已經就位。

  容枝被催著先開拍了。

  習淮從工作人員那裡借走了一把椅子,就這麼在靳蔚明身旁坐下了。

  “往旁邊挪挪。”

  靳蔚明拽著椅子,艱難地往旁邊挪了挪。

  習淮就這麼光明正大地盯著監視器看了起來。

  他手裡點了根煙。

  當“開始”喊出之後, 那根煙就再沒有被吸的機會了。

  習淮的目光牢牢鎖住了面前的監視器屏幕,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直到那根煙燃到最後,燙了手指頭。

  習淮才將菸頭摁滅, 丟進了靳蔚明的菸灰缸里。

  靳蔚明看著他的表現,心底的危機感更濃重了。

  他到底想做什麼?

  很快, 這場戲拍完了。

  靳蔚明張了張嘴, 正準備說點什麼話, 習淮的臉色卻突然變了。

  他的眉尾上揚, 五官緊繃, 變得銳利而有攻擊性起來。

  靳蔚明頓時坐直了身體,本能地開啟了防禦姿態。

  習淮看見什麼了?

  靳蔚明試著往那邊看過去, 然後一眼就看見了嚴世翰幾人。

  他們圍上了容枝,說了兩三句話,似乎就要帶著容枝回房車裡吃飯。

  這樣的場景,劇組裡的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靳蔚明咬了咬舌尖。

  這一天天醋吃的,牙根都泛酸了。

  想到這裡, 他不由轉頭看向習淮。

  難道習淮也是吃醋?

  還沒等靳蔚明想個明白, 習淮就起身走到一邊兒去, 拿著一塊眼鏡布,開始擦刀。

  靳蔚明渾身一冷,頓時打消了多加詢問的念頭。

  習淮一邊擦刀。

  一邊抬起頭, 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容枝的方向。

  有工作人員注意到他的動作,頓時心頭一涼,轉過頭去暗暗和朋友嘀咕:“這個新武指,不會……不會是個變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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