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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秦丹做什麼?”宇文絳很是好奇。

  “去看我姐姐。”

  “你有姐姐?”

  “我姐姐長的可漂亮呢,現在是秦丹的王妃……總覺得可惜了,嫁給王爾德那種人。她從小寄養在仲父家,所以跟仲父感情很好。”

  宇文絳對軒轅鴻姐姐的事不感興趣,心不在焉地聽著。

  ☆

  跟北顧預料的一樣,圖坦果然半夜來襲,百架戰船齊過河,浩浩蕩蕩,大有奪天之勢。幸虧我方早有準備,一看見對方戰船靠近,千萬支火箭就she向戰船。一時間,火光沖天,慘叫聲、咒罵聲不絕於耳,有人跳下水,有人不習水性只能在船上等待救援。

  北顧身穿一套黑色長風衣,迎風而立,靜靜觀察前方的戰事,火光將他的臉映成黃色。一支長劍別在他腰間,他的手塔在劍把上,劍把的末端鑲著一個碩大的藍寶石。

  軒轅鴻和宇文絳騎在馬上,也在觀看戰事。沒想到火攻會這麼成功,一會兒時間,對方的進攻兵力就損失大半。宇文絳偏頭望著北顧,只見他完全沒有一絲自得的樣子,靜得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他在沉思什麼?難道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計謀多麼完美嗎?忽然,北顧感覺到她的目光,順著目光來源看過來,與她對視。宇文絳好像做錯事一樣趕緊移開目光,北顧也沒有多計較。

  “軒轅少將!對方主將帶著大隊人馬登陸了!”一個士兵來報。

  “很好!我們殺他個片甲不留!”宇文絳遠比軒轅鴻來得興奮,拔出劍,一夾馬釘,向前方衝去。在她的帶領下,士兵們拿好武器,紛紛殺上前方。

  主將親自登陸?北顧壓著眉頭,隱隱感到有些不妥之處,剛想叫住軒轅鴻,就看見他英勇地騎馬奔向敵軍。

  不好!北顧波瀾不驚的雙眸中閃過一陣驚濤。

  宇文絳一路殺了個痛快,覺得事情實在太順利了,她一定要比軒轅鴻早一步擒到主將,讓北顧對她刮目相看!正當她得意之時,又覺得哪裡不對,怎麼敵人越殺越多呢?回頭一看,後方忽然湧出許多敵人!從後追來的軒轅鴻也感到情況不對,大喊一聲:“不好!”宇文絳環視一圈,背後出了一層冷汗。“我們被包圍了……”她的身邊只剩軒轅鴻,原來,敵人故意引他們倆過來,然後單獨圍困!粗略地數了數,圍困他們的人至少有一兩百,應該只是想活捉他們,然後要挾退兵。這是敵人在中了他們的火攻之計後的反擊,而他們輕敵,一下子中了計!她和軒轅鴻要是想突圍,每人必須殺掉近一百人!可是——怎麼可能!

  她奮力與敵人對抗著,軒轅鴻也是,幾十個敵人倒下了,他們的身上沾滿血跡,宇文絳的體力越來越弱,好幾次,敵人的劍就快碰到她的身子了,她才用盡全身力氣揮劍擋住,可是,代價是——她掉下馬,被敵人的劍刺傷了大腿。幾個敵人擁上來,想把她拖走,她掙扎著,軒轅鴻回身來,為她趕走了敵人,但是又很快被新的敵人纏住,無暇顧及她。她用劍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咬牙忍住那鑽心的疼痛,繼續殺敵。軒轅鴻呢?他怎麼樣了?她尋找著他的身影,卻驚訝地發現,一個敵人偷偷摸摸在他身後舉起了劍!天啊!“鴻!危險!後面!”她急得大叫,手臂忽然被劃傷,她疼得一眯眼,再看向軒轅鴻的時候,他竟然平安無事?!一個矯健的黑色身影持劍站在軒轅鴻身後,剛才要偷襲他的那個敵人已經氣絕倒地。那是誰?居然衝破包圍來救他們了?

  現在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

  那人轉過臉來——果然是他——軒轅北顧!

  一把劍向她的心口刺來,她因為分神,一時間竟然愣在那裡,想防禦的時候,手臂上的傷又使她抬不起劍來……“砰”一聲,兵器的碰撞引起了火花,北顧如震開她的劍一樣震開了對方的劍,下一秒鐘,北顧的劍就毫不留情地刺進那人的心臟,拔劍而出的時候,血噴了出來,他回身閃過,再使一招“橫掃千軍”,聚在宇文絳周圍的一排敵人全部倒地。

  她呆了,記得他曾經說“我不擅用劍”。

  她呆在原地,幾乎像在欣賞節目一樣,看著他帶著一種殘忍而嗜血的表情,在短短數分鐘內,獨自將一百多敵人刺死劍下。血浸透了他的黑衣,唯有那戴著戒指的左手乾乾淨淨,更添一絲詭異。他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好像背負巨大的使命,誰敢阻擋,遇神殺神,遇鬼殺鬼!

  宇文絳看清楚了——他在保護軒轅鴻!

  百餘敵人死在北顧的劍下,其他的嚇得四處逃跑,頭都不敢回。

  宇文絳的靈魂被撼動了,在她看見北顧殘忍而嗜血的一幕之後——他像在爭霸的雄獅,運劍中顯示逼人的英氣,招招兇悍,並且一招致命。好毒辣的武功……表面那麼平靜的人,一出手竟然毒得讓人難以想像。

  這個男人,不是她能征服的……北顧用一次毀滅性的殺戮,讓她意識到,他高得不可觸碰。究竟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讓他露出溫柔的一面?

  第三十四章《一晌貪歡》桃桃一輪ˇ第三十四章ˇ鬢點吳霜嗟早白。更誰念、玉溪消息。他日水雲身,相望處、無南北。

  《迎春樂》周邦彥

  看著如意每天都跟那個叫什麼“蚯蚓”的男人呆在一起,逛街、聊天,還去莉薇那裡學做家務,與那個野蠻的女人成了好朋友。王爾德要發瘋了。他一直忍著,沒有在如意面前爆發出來,但是,人的忍耐總是有限的。他把如意叫到走廊上,臭著臉向她攤牌:“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喜歡他,我已經儘量忍耐了,可是你太過分了,你不覺得嗎?!”一個王儲,忍耐王妃與別的男人這麼親密,他已經做得很不容易了!

  “我喜歡他?你怎麼知道的?”如意詫異了。

  “難道不是?”王爾德霸道地推斷,“掩飾是沒有用的,我說過,只要你不離開我,你喜歡誰都行,你用不著騙我。”

  “之前你還在懷疑我仲父。”受不了這男人!他想綁住她嗎?

  “他……”王爾德頓了下,見她要走,忙拉住她,“你又要去哪裡!”

  “我要去看莉薇,讓她教我做家務,我要學做菜、洗衣服。”如意挑釁地看著他,好像在說“要一起去嗎”。

  “小如意。”秋音笑咪咪地過來,一看到王爾德拉著她的手,笑容馬上停滯。

  王爾德知道他為什麼不笑了,這個男人的反應這麼明顯!他以前當著北顧的面親如意,那個北顧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可見,真正喜歡如意的就是這個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他把如意摟進懷裡,用一種獨占性的目光向秋音示威。

  “王爾德!你抱得我喘不過氣來了!!”如意試圖拉開他的手,可是沒有成功,反而讓他越抱越緊,她真的要窒息了!天!誰來救她!

  秋音的指fèng中,幾根銀針若隱若現。

  “丈夫抱妻子,有什麼不對嗎?”王爾德又用了些力氣。

  秋音舉起手,危險的銀針蓄勢待發。

  “嗚……”如意發出痛苦的呻吟,雙腿一軟,暈了過去。

  “如意!如意!”王爾德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醫生說如意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瞧自己幹了些什麼!他橫抱起如意,準備去找醫生的時候,一隻白淨的手擋在他面前,一看,竟是秋音。對了,這個人好像是神醫嘛……王爾德萬分不情願地把如意交給秋音,讓他抱著如意去自己的臥室,自己跟在後面,叫人把翻譯找來。

  秋音把如意放在床上,拉過她的手,為她切脈。他安詳地閉著眼,靜靜傾聽著,那真是一副美麗的圖畫,只是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忽然,他的臉色變了,驀地睜開眼,好像做了個噩夢似的。

  “她怎麼樣?”王爾德謙遜地問道。翻譯如實問秋音。

  秋音用美麗的眼睛瞥了眼王爾德,才慢慢開口:“她來秦丹之後暈倒過幾次?”

  王爾德仔細想了一想,“好幾次了,一受刺激或是身體不舒服,就會暈過去。”

  秋音放在如意手腕上的手指劇烈抖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他閉著眼調整了很久,默默站起來,收拾著行李,像是要離開。

  “你不開藥嗎?”王爾德問。

  秋音沒有等翻譯解釋給他聽,就用一種很痛苦的表情望向王爾德,王爾德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像是要哭一樣。這個怪人又怎麼了?秋音拿了自己的行李,坐在窗台上,回過頭,萬分眷戀地凝視著如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該不是要自殺吧?王爾德還沒靠近秋音,就見他從窗口跳了下去!他一驚,趴在窗台上往下看,可是什麼都沒看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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