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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的不是咽喉炎,你喉嚨之所以會痛,是因為你嗓子眼裡長了個……”戴乃兆正色道:“……痔瘡。”

  談初淨一陣狂咳嗽,滿臉通紅。

  戴乃兆的魔爪伸向秋禎洛的時候,他嚇得躲在我身後,但我那羸弱的身軀哪裡經得起戴乃兆一番拖拽?秋禎洛哭喊著毛爺爺和鄧爺爺,但還是被他無情地拖到了小床上。只見他對著人家的肚子一陣亂按,邊按還邊猙獰地說:“看在你是談初意的哥哥的面子上,我給你做個免費的內科檢查……”

  秋禎洛哭啞了嗓子,戴乃兆才像發泄完什麼欲望似的直起身,整理著腦門上的亂發,然後說:“只有這個小兄弟病得最輕——老年痴呆而已。”

  我們全都肅然且悚然了,談初淨深沉地望著地板,看來終於意識到自己那點流氓小變態和變態大家族的族長相比,只不過是九牛一毛,並且為自己的弟弟如此出淤泥而不染感到無比自豪。

  眼看戴乃兆的目光沖我過來了,我連忙退到牆角瑟瑟發抖。他像抗戰片中的日本鬼子一樣奔我而來,在距離我一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低聲說:“你身上帶了凶兆。”

  我連忙點頭,說:“對!我是戴了胸罩。”私下裡我想,他總算說對一回,我要是不戴胸罩,根本就像沒胸一樣。

  “由於帶了凶兆,你最近會遭遇不吉利的事情。”戴乃兆搖身一變,跟個神棍一樣。

  我嚇得心兒顫顫,膽兒寒寒,“那我把胸罩脫了,您看成不?”

  “不成,你的凶兆不能輕易脫掉。”戴乃兆伸出一個指頭,點著我的額頭,“你近期不要再進醫院,不然會有血光之災。”

  “啊?!好可怕的胸罩啊……”我捂住胸部,暗自垂淚。

  經校醫院一劫,我們四人久久無法開口說話,因為實在是……囧!

  ———————————偶素代表一行人從哪來就回哪去的分隔線——————————轉眼間我美麗而有悠閒的寒假就剩最後那麼幾天了,怪不得孔老頭要站在懸崖上感嘆時間過得真快,是啊,真快,一轉眼,他老人家就已經掛掉幾千年了。

  我聽說秋禎洛自上次“北師大”一游之後,回去差點得了厭食症,病了三天才恢復健康,以後就絕口不提考我們學校的事,但也沒有答應葉地主讓他出國讀書的決定。

  我還聽說談初意已經正式去市立醫院上班了,心中真是又悲又喜的,喜的是說不定又會調來一個美男校醫讓我好好賞玩;悲的是以後我在學校里生個小病啥的,就只能面對變態庸醫戴乃兆醫生了,又是辱腺癌又是前列腺炎的,萬一最後給我診斷個愛滋病啥的,那可真完蛋了。當我在電話里將“悲”的部分抱怨給談初意聽的時候,他慈祥地說:“弟弟明天到醫院等我下班,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這主意好!我當下就激動起來,馬上幻想出一副這樣的情景:手術室里,潔白的小護士服套在我身上,一身白大褂的談初意站在我面前,我羞澀地低下頭去,他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我迷茫地望著他,一臉擔憂地說:“談醫生,在這裡不好吧?”他微微一笑,霸道地吻了上來,順勢將我壓倒在手術台上……“弟弟,你又在胡思亂想了?”談初意叫了我好幾聲,我才聽見他一句話。

  “哪有?我怕影響你工作呀。”我虛偽地敷衍著,繼續幻想手術台上的旖旎。

  談初意的語調平穩,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弟弟不願意來就算了,我下班之後和毛毛醫生一起吃飯去……”

  “MD!你敢!”我恢復本性,對著手機齜牙咧嘴,看我不把他摁在手術台上給強X了!導演!都快40集了,該來段床戲了啊!我要求不過分,像《色戒》那個程度就好了,再高層次的我也演不好。“老子明天就過去,你洗乾淨點乖乖等我去接!”

  晚上,我那叫一個鬥志澎湃,洗澡的時候光著膀子在鏡子前擺了好幾個造型,還上網學了幾招大小擒拿手,只盼著哪天醫院沒人,我將那隻狐狸徹底拿下。

  那時,單純的我還沒有想到,我去醫院的時候,見證了戴乃兆所謂的“凶兆”。

  究竟是什麼“凶兆”,且聽下回分解。

  傳說中的神經內科

  咱爸咱媽知道我要去醫院等談初意下班,都高興得敲鑼打鼓,說終於有個清靜了。咱媽為了我這次約會的圓滿成功,特地出去買了一套化妝品給我。要說化妝品這種東西,我上次在葉地主家的聚會裡充分見識到了它的威力,我抹上它們之後,簡直就是林浩然的升級版。

  下午,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鏡子前。無論如何,我等一下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讓談初意見識見識升級版的我。懷著一顆純情而又虔誠的心,我找了一張據談初淨說是著名AV女優武藤蘭的照片,決心把自己化成她的模樣。(你認為這有可能嗎?)我的臉不算太黑,因為……人家馮鞏也不黑嘛。我顫抖著拿著粉餅,在臉上抹了一圈,和武藤蘭對比對比,覺得不妥,我好像沒有人家白,於是我又抹了一圈,才勉強能夠和人家媲美。我一邊抹,一邊回想上次人家給我化妝的時候是怎麼個步驟,我記得那個化妝師給我用的是雙色眼影,一種咖啡色,一種金色。於是我也依樣畫葫蘆,在眼皮上抹了咖啡色又抹金色,覺得自己活脫脫的變成一個非主流。

  艱難地完成化妝任務之後,我和武藤蘭比了又比,覺得自己……確實沒人家好看。於是,我安慰自己道:至少,我是個處女。

  我到達醫院的時候,想給談初意一個驚喜,於是逕自進了醫院大樓,樓層分布讓我眼花繚亂,找來找去都沒找到“神經內科”,但卻非常容易地找到了“精神病科”。那一剎那我恍然大悟,精神病就是我們罵人時說的“神經病”,那麼“神經內科”其實就是“精神病科”。

  我陰笑外加□著,乘著電梯直達精神病科樓層,一個護士站在我旁邊注視了我好一陣子,終於忍不住問我:“你是去精神病科的吧?”

  “哇,你怎麼知道?”我靦腆地問,心想是不是談初意太心急了,把我要來等他下班的事告訴他們科室的人,說不定已經在精神病科準備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宴會。原來他這麼重視我,啊,我好幸福……(你來精神病科真是來對了)那個護士對我非常熱情,親自護送我出了電梯,親切地為我指路,還吩咐我下次來的時候最好有家長陪同。我對這位白衣天使非常感謝,說:“謝謝姐姐,我今天是第一次來,以後天天來就熟了。”

  護士僵硬著臉,目送我離開,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還給她個飛吻,瞧我這有禮貌的孩子,我都受不了這麼有道德的自己。

  這個死談初意整天說自己忙,我看他們精神病科也沒多少病人嘛,而且我發現和校醫院不同,裡面醫生診斷的時候都是關著門的。所以,本來打算淑女地進入診療室的我,選擇衝進去把談初意當場壓倒~不管人多人少,我養成一個不插隊就坐立不安的習慣。於是,我忽閃著單純的桃花眼悄悄移到隊伍最前面,驚喜地發現居然沒人上來罵我。屏著呼吸,我咣一腳踢開門,裡面幾個醫生同時抬頭,我瞅准那個還沒來得及轉身的高瘦醫生,心想這一定就是我的談初意,一個飛撲,我跳到他背上,嘴裡大叫著:“親愛的我來了!快給我個華麗麗的吻呀!”

  那個醫生被我勒得掙扎不已,舌頭向外伸著,還發出慘絕人寰的求救聲。我一聽那聲音便覺得不對,這不是我的談初意。

  我的手臂猛地一松,他頓時倒地抽搐著,嘴裡罵著:“給神經病看病太TMD危險了!”

  正在求診的一個病人嘿嘿笑著,對我說:“看來你病得比我嚴重多了。”

  我在診室里翻箱倒櫃地找談初意,連抽屜都翻遍了,還是沒看見狐狸的影子。“哥哥……你在哪裡呀……”我聲嘶力竭地呼喚著,坐倒在地無比難過傷心。

  護士又拖又拽把把弄到椅子上,我拉著她的袖子問她談初意在哪裡,她居然跟我說這裡沒有叫談初意的。難道我又被狐狸耍了?不帶他這樣耍人的!可憐的我,就是因為我總是那麼單純善良,所以才一直被談狐狸耍。我悲憤了,掏出手機打給葉地主,也不管接電話的是不是他,劈頭就一句:“葉地主你快快來,我要跟你一夜情。”

  手機里傳來葉地主的聲音:“林浩然,你再說一次。”

  我開口正要重複,幾個醫生上來就把我按住了,說:“這個病人的病情相當嚴重,需要馬上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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