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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換來今世擦肩而過,可見,上輩子我回眸了多少次一百萬,就是沒得到過它,而這輩子,我和一百萬再次擦肩而過。按照這個邏輯,這輩子和你結婚的人,就是上輩子扭斷你脖子的人。

  因此,我一天的試用期結束,還沒來得及看我兒子最後一眼,就被眼鏡大嬸“請”了出去,讓我以後都不要去了,以免給秋禎洛留下心理依賴。

  我離開的時候,風蕭蕭兮易水寒,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我仿佛看見秋禎洛咬著被角眼淚花花,再也見不著我,他只能默默呼喚著我的名字,回憶著和我在一起的甜蜜時光,呆滯地哼起那首千古流傳的——《世上只有媽媽好》。

  由於那天回來的時候受涼,我光榮地感冒了,拖了幾天,一直沒好。趁此好機會,剛好可以去校醫院調戲調戲談初意,說不定他一受不了挑逗又強吻我,那就太好了。

  想到這裡,我懶洋洋地爬下床,脫掉睡衣,準備換上正式的衣服之時,甄瑩慧忽然一個箭步過來,把我按在衣櫥門上,用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看進我的眼睛裡面,好像要把我的靈魂給吸出來一樣,讓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我有個嚴肅的問題要問你,你可要老實回答!”她嘴上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卻甚是兇狠,感覺上像是我搶了她的老公卻一直瞞著她。而事實是,她沒有老公,我也沒有搶。

  “官人問個破事,能先讓奴家把衣裳穿起來否?”我巧笑倩兮,鼻涕卻沒留神流了出來,可我還是丟給她一個媚眼,把她噁心得忍不住放開我,蹲到一邊乾嘔。老娘打不過你,還噁心不死你?等我把衣服穿好,她也恢復健康,我開始變回原型,大聲問:“你要問什麼趕緊的,老子還要去醫院看病呢。”

  “你老實告訴我,你喜不喜歡何平?”甄瑩慧向來臉皮比城牆都厚,全世界核武器爆炸以後,地球上估計只剩下她的臉皮了。可是問這個問題時,她居然露出一副與她非常不相稱的小女人姿態,目光那個流轉啊,腮幫子那個紅啊,活像一個榴槤上貼兩片紅紙。啊,不行了,容我先嘔一陣再回答她吧。

  在我嘔的時候,先向大家說一說何平這個人吧,他也是和我有許多年堅情的人,這堅情從初中開始,但沒有持續到大學。他是我初中同桌,屬於陽光型的,而且是個專業的游泳運動員,早在小學時,就拿到全省冠軍,而且是800米!總體來說,他是個善良的人,沒有我和甄瑩慧那麼不正常(你也知道你們不正常),但是經常由於頭腦秀逗,而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記得那是初三時候的物理課,我們剛做完一份考卷,左右組交換了改,老師在上面念答案。一道填空題是“電流過大,電流表會——”,正確答案是“電流表被燒壞。”

  這時,一個同學舉手發問:“老師,這個人的的答案不準確。”

  我們物理老師那張和朱鎔基十分相似的臉一下子崩緊,說:“無論是燒壞也好,燒毀也好,意思對了就可以。”

  那個同學非常為難,憋了好半天才說:“可是上面寫的是——電流表……被燒死。”

  全班駭然。

  何平笑得前仰後合,拍著桌子大笑,高叫道:“看看這個人是誰,叫起來給大家參觀參觀!”

  物理老師深深好奇,走過去看了一眼考卷,叫道:“哪個是何平,站起來!”

  我駭然。什麼叫前一秒天堂,後一秒地獄啊——人生,這就是人生!

  何平在大家疑惑和嘲笑的目光中站起來,頂著寒風,矗立了一節課。我想,那個時候,他一定很希望自己是那個被燒死的電流表吧。

  回歸正題,何平考進體育大學,就在我們學校隔壁,經常會來我們學校溜溜,說是要找美眉,有時候是我帶他去找,有時候是甄瑩慧帶他去,但無一例外都是以失敗告終。難道甄瑩慧想打我的主意?我是美眉?!一想到這個,我心裡那個樂開花,扭捏道:“你問人家這個做什麼?”

  “你TMD少給我廢話,到底喜不喜歡?!”甄瑩慧這廝急紅了鼻子,一把揪住我。

  “不喜歡。”我斬釘截鐵道,老娘喜歡的人可多了,對他就是沒感覺,唉,在一起久了,就不把他當人了……“你別騙我,告訴我你喜歡他!”甄瑩慧這種做法,讓我想起了瓊瑤的電視劇。

  我拉著她的手,聲淚俱下,“你跟我說實話,他是不是得了絕症?”

  “絕你個頭!”甄瑩慧大怒,好像我□了她老公一樣,甚至對我大打出手,一邊打一邊喊:“你不喜歡最好!給我聽好了,他以後就是我男人了!”

  “什麼?!”這是一個比何平得絕症更震撼的消息,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從兄弟發展為戀人的?

  “慧慧。”門外響起敲門聲,甄瑩慧把我推到一旁,又給了我一拳,才整理整理衣服頭髮,打開門,“平平,你來了~”呵,那聲音,把我嘔得呀,心肝都掉出來啦。

  隨著他倆翩然而去,我心想,又一姐們結束單身了。如果說男人像衣服,朋友像手足,那我就已經七手八腳的裸奔二十多年了。唉,不想了,調戲美男去!

  —————————————偶素代表林浩然惆悵萬分的分隔線———————————再進校醫院,我竟然萬分激動,以致於一時居然無法控制自己,扶著胸口靠在牆上顫抖不已,因為要忍住變態的jian笑,表情扭曲到不行。一個好心的掃地大媽拍拍我,說:“同學別怕,這裡的醫生都很親切的。”

  “大媽,你錯怪我了。”我抬起頭,扭曲的五官把大媽嚇退三尺,“我不是怕,而是太激動了……”

  “鬼啊——”掃地大媽扔了掃把,狂奔而去。

  居然破壞公物,掃把是你能亂扔的?我上前將可憐被拋棄的掃把揀起,東張西望地找地方放好,身後就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次倒很自覺……”

  一回頭,談初意一襲白大褂,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拿著個病歷記錄本站在不遠處,鏡片掩去他眼中的精光,薄唇輕抿,優美的弧度讓人想入非非。

  “談醫生~~”我張開雙臂就朝他猛撲過去,誰知半路殺出個毛蓉蓉,嚴厲的眼神向我一掃,我整個人就軟了下來,癱在地上如同一團爛泥。用掃把當拐棍,我顫顫巍巍站起來,對著忽然出現的毛蓉蓉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忽然一個大噴嚏,自己都被自己震暈了,睜開眼一看,毛蓉蓉醫生的臉上掛著許多口水不是口水,鼻涕不是鼻涕的液體,還一滴滴往下流。

  “毛醫生,你也感冒了?瞧你,一臉冷汗啊!”我上前,關心地問。

  毛蓉蓉醫生憤恨地瞪我,好像她臉上的冷汗是我噴上去的一樣。不過呢,她的出現,倒讓我想起了談初意據說不喜歡女人的事實,我進一步聯想起葉禎澤,如果互相介紹他們認識,沒準能湊成一對冷麵強攻和腹黑小受??呸,我鄙視自己一下,最近美男見多了,居然動起耽美的念頭來。

  戴乃兆醫生幽靈一樣出現,也許是跟我混個眼熟了,終於不再跟我提什麼辱腺炎的事。掃了我一眼,帶著他的病人從我身邊走過,我聽見那可憐的病人抱怨他開的藥太多了,吃了之後可以不要吃飯,戴乃兆醫生一鳴驚人:“你來醫院是吃飯還是吃藥的?!”

  一定不能讓戴乃兆醫生給我治!我往談初意身邊走出,可憐巴巴地扒住他的袖子,“醫生,我感冒了,你給我治治吧~”

  “不行,我有急診。”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沒想到我堂堂一個感冒,居然比不上區區一個急診!(急診:區區?!)原來在他心裡,我還不夠重要……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急診,會比我林浩然還重要。於是,我像塊大年糕一樣貼到談初意身後,跟著他進了診療室。

  只見談初意上次睡覺的小床上躺了一個男生,臉色蠟黃蠟黃的,眉間透著一股黑氣,像一隻被曬乾的青蛙,肚皮朝天哼哼著。見到他這副慘兮兮的樣子,我馬上精神抖擻,神棍一樣走上前去,刻意觀察了一會兒道:“這位兄台,我看你印堂發黑,雙眼無神,看來近日必有災禍,要不要我給你求一劑護體神符,可保你真身?”

  談初意對我比了個“讓開”的手勢,我剛想耍賴不走,就見他手裡銀光一閃,一個針筒赫然被他捏在手裡。好漢不吃眼前虧,兄台,我等一下再來看你!我閃身,發現身後有個新的屏風,於是便躲在屏風後面,順著fèng隙往裡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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