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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如今的韶華樓樓主七月介紹了老道士的身份,七月自然恭恭敬敬地伺候著。而黎相輕和晏端淳,瞧准機會,溜回侯府了,省得再看師父人來瘋!

  第二日一早,黎相輕和自家公主吃了早飯,坐了馬車,先去了二皇子府,接上了二皇子,隨後又到了韶華樓,接了袂德老道士。

  那真可謂是,一日不見,十分辣眼!

  據七月所說,老爺子很好伺候,幾個姑娘就把老爺子哄得團團轉了。這不,笑眯眯出來的袂德老道士,一身花衣裳,一頭的白髮編得整整齊齊,還繫上了花繩子,活脫脫一個五彩斑斕的老不修!

  晏端淳昨晚與自家駙馬聊了自己與師父的往事,聽了駙馬的話,覺得自己對師父有些過分了。本來今日想對師父溫柔一點,親自下車接師父的,結果看到這麼一個老頭子,晏端淳被辣地又縮回了馬車裡。

  老道士也不生氣,笑呵呵地上了馬車,在馬車裡轉了一圈,得意地問:“怎麼樣,今日老道有何不同?”

  晏端淳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把頭埋進自家駙馬懷裡,眼不見為淨。

  黎相輕也覺得有些辣眼睛,不過他與師父關係沒有好到能想自家公主一樣與老人家互懟的地步,自然不好多說,禮貌地笑了笑,點點頭,沒說話。

  二皇子見沒人理老人家,便溫和地笑道:“老人家這樣很精神,挺好的。”

  哪知,大概是沒有聽到愛徒的讚美,雖然得到了二皇子的好話,老道士並不高興,瞪了二皇子一眼,氣哼哼地坐下了。

  “誰是老人家!你瞧瞧這打扮,年輕著呢!”

  說完,不顧二皇子滿臉無奈與尷尬,老道士自顧自生悶氣,時不時地還瞟一眼自家徒弟。

  晏端淳臉埋在自家駙馬懷裡,偶爾也會露出一隻眼睛看一眼師父。見師父這個樣子,他不由得想起,昨晚駙馬和他說,師父年紀大了,潛意識裡尋求安全感了,打打鬧鬧無非就是想吸引愛徒的注意罷了。

  晏端淳想想也是,師父以前不喜歡喧鬧的俗世,所以才很早就一個人隱居山林,如今自己跑出來,可不就是年紀大了覺得孤獨了嗎?思念徒弟了。也七老八十,一大把年紀了,寵寵他又能再寵個幾年呢?

  這麼一想,晏端淳就覺得鼻尖有些酸。

  鬆開自家駙馬的懷抱,晏端淳暗暗嘆了口氣,坐到了師父身邊,十分耐心地替師父把五顏六色的花繩子解開,親自替師父梳理,辮一個簡單不花哨,比較適合男人的髮式。

  老道士頓時就眉開眼笑了,任自家愛徒給他搗鼓,自己高興地哼著小曲,惹得晏端淳忍不住微微笑起來。

  黎相輕也笑著,自家公主啊,怎麼就是個這麼好的男孩子呢!

  二皇子看在眼裡,面容也情不自禁地柔和起來,他是從來沒見過珍柔這麼溫柔的一面的,原來真的是自己不夠了解皇妹。

  到了黎二叔府上,黎二叔又去了店鋪了,只有二妹妹一人在家。

  黎相輕先讓二皇子和二妹妹單獨談,自己與自家公主還有老道士去隔壁看了看黎萬懷和柳素容,說了會兒話。

  沒一會兒,黎相應來了,看著晏端淳的眼神灼灼的。晏端淳忙拉著他去一旁,問他見過了小郡主,感覺如何。

  黎相應自然是千萬個滿意,十分喜愛小郡主古靈精怪,自透著一股仙氣的感覺,漲紅了臉,憋了許久才對自家大嫂說很喜歡。

  三弟都喜歡了!這婚事必須成啊!晏端淳二話不說,拍胸脯保證,只要小郡主也有點意思,他一定能說服睿皇叔答應這門親事。

  他們這邊聊了什麼,黎萬懷和柳素容並不知道,晏端淳要黎相應保密的,畢竟事情還沒成呢。況且,免得黎萬懷聽說三兒子要配個郡主,也想給二兒子求門好親事,晏端淳對那庶子可沒那麼多耐心。

  這邊說完,黎萬懷就關心起了那對庶兄妹的婚事,紅著臉問公主。

  晏端淳這才猛然想起,最近一直在給三弟張羅,把那對庶兄妹忘記了,便打了哈哈,說一直在看著呢。

  黎萬懷也知道,要講究門當戶對,自家這對庶兄妹,又喜歡搞事情,別說好的了,就想配個一般般的,公主也得好好找,便也沒多言。

  黎府這邊聊完了,三人又回到了黎二叔府上,二皇子正好出來,面色不太好看,顯然談得不盡如人意。不過二皇子什麼都沒說,又端起笑臉,請袂德老道士進去給黎相宜看一看。

  這次,二皇子沒有進去,只默默地在門外守候著,想聽個診脈結果,好讓自己放心。

  黎相輕三人進去,就見靠在軟塌上的二妹妹正在擦眼淚。

  晏端淳瞬間不太高興,走過去問:“老二欺負你了?”

  黎相宜用帕子擦淨了眼淚,搖了搖頭,拉著公主坐下來,笑道:“沒有,他解釋了,我也聽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都沒用,端看日後吧。”

  她這麼說,黎相輕和晏端淳就明白了。雖然二皇子解釋了一切,雖然不是他自願做的,但是皇后做的一切畢竟都是為了他,為了讓他坐上皇位。二妹妹看清了形式,今日誤會解得再開,也改變不了立場的問題。她是想等到立了皇儲之後,一切都看在眼裡了,再評估二皇子是否值得自己託付吧。

  不得不說,在這點上,二妹妹還是很拎得清的。立儲之事一定,二皇子這段時間是否按照他所說的“不傷害任何人,只靠自己的能力”去做的,一目了然。若是二皇子傷了二妹妹在意的人,二妹妹便徹底斬斷情絲,若是二皇子果真沒有傷天害理,那麼,哪怕他最後一無所有,二妹妹也是會跟隨著他的。

  黎相輕很佩服二妹妹這等思想,也為她能想得開而高興。

  這件事總算是能暫時放一放了,大家都沒再提,讓袂德老道士替黎相宜診了診脈。

  袂德不懂得這些年輕人的愛恨情仇,也不不八卦,仔仔細細地替她看了,一邊看,一邊搖頭嘆息,惹得黎相輕和晏端淳緊張不已。

  “師父,二妹妹沒什麼大礙吧?”晏端淳催促著問。

  袂德老道士不耐煩地把湊過來的愛徒攆開,收了絲線,搖頭晃腦地道:“女娃子就是水做的,這水啊,不宜多,也不宜少,多了就溢,少了就虧,不多不少正正好。”

  繞來繞去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晏端淳火了。

  “師父!你就說怎麼辦吧!”

  老道士瞥了他一眼,責怪他不耐心,才道:“身子是弱了些,與積鬱成疾也有些關係,哭多了,水自然就少了,可不得虧了女娃子的身子嗎?但是身子雖病弱,富養的確是該富養,也不能太補了,過猶不及!”

  晏端淳不由得想起自己給二妹妹從皇宮裡弄來的一大堆補藥,頓時覺得臉上有點燒。

  “我給二妹妹弄來很多好的補藥,師父要不看看哪些用不著?”

  黎相宜點點頭,讓丫鬟去把藥都捧來。

  老道士看了幾眼,滿意地點點頭,讚賞道:“不愧是老道的徒弟,藥選的都很好,就是用量有些問題,過猶不及。另外這只是內補,你這女娃子,柔柔弱弱的,不多鍛鍊吧?老道就住下來,教你一套拳腳,你每日清晨練上一練,比你埋在補藥堆里好多了!”

  黎相宜十分尊敬長輩,老道士說一句都點點頭,乖乖順順的。

  師父說的都是對的!為了二妹妹的身子,晏端淳便把自家師父留了下來,並再三叮囑不能欺負二妹妹才放心。

  等三人出去了,二皇子忙迎過來問情況。

  老道士只道:“富養的病,哪說得清楚,養好了就是好,不好起來一命嗚呼,心平靜氣才好!”

  二皇子便明白,老人家這是說自己方才把姑娘惹哭的事,忙點頭受教。不管如何,病有得治就好,如何富養都無所謂。

  得了答案的二皇子鬆了口氣,沒再去見黎相宜,默默地告辭了。

  午間,黎相輕派人去皇城二十一總店鋪請了黎二叔回來,一起吃了個午飯,並和黎二叔說明了師父的來意以及二妹妹的病情。

  黎二叔十分感激,恭敬地把老道士留下來了。

  師父留在二妹妹那裡,晏端淳不是很放心,怕師父捉弄二妹妹,所以每天都要去看一眼,誰知自家師父對女孩子還是很愛護的。大概是二妹妹生性溫軟,比較順著老人家,老道士開心著呢,直呼這女娃子比徒弟好,氣得晏端淳往往坐不了多久就要走人。

  看過二妹妹和師父,晏端淳就去隔壁找三弟,帶他出去放風箏,而那一頭,自然也約了小郡主。

  黎相應自小也算是黎相輕帶大的,幼時也因為陶氏而受過苦楚,十分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因此脾氣很好,人也努力刻苦,比起皇城其他紈絝公子,實在是好得太多了。

  兩人年紀相仿,投機的話題很多,再加上小郡主如今也喜好護膚化妝了,黎相應正好給自家大哥幫過忙,明白很多功能原理,時常給小郡主介紹,又給小郡主說,大哥最近要出一款什麼什麼了,直把小郡主哄得高高興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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