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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城被戳到了點,猝不及防被自己口水嗆到,狼狽咳嗽兩聲,凝眉看了眼前座的司機,又低聲急促對西辭說:“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西辭看他表情,瞭然於心,坐了回來,望著他笑,“我就知道你沒有實戰經驗,否則,即使是喝醉了酒,也應該有印象才對,昨天徐柔上門……”
蔣明城突然就爆了,“閉嘴!”
西辭一聲笑,卻仍然自顧自的嘀咕,“看你左擁右抱,還以為實戰經驗豐富,沒想到是個連床都沒上過的雛。”
“顧西辭!”蔣明城惱羞成怒,“半斤八兩,咱兩誰也別說誰。”
西辭聳肩,“不說就不說咯,急什麼。”
蔣明城被西辭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將車窗按下,望著車外沉著臉吹風,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來找蔣明城麻煩的,除了昨天那一撥人之外,還有一撥人,是徐柔的表哥,叫徐銘,是個混混,從小不務正業,現在更是肆無忌憚。
昨天去徐柔家,聽徐柔媽媽添油加醋說蔣明城上了徐柔還不肯負責,拍著胸脯保證,給蔣明城一個好看。
打一頓,跑外面去躲兩天,這是他們常有的套路。
可沒想到他帶了七八個人,就是防著蔣明城有保鏢,但還是被人給耍了。
這口氣徐銘怎麼也咽不下來,跑到酒吧喝兩杯,才喝了兩三杯,就被一伙人給帶走了。
包廂里視線昏暗,他被兩人一腳踹了進來。
隱約間,他似乎看到沙發中央坐了個人,在玩骰子。
“我聽說,你今天借了我幾個人,去找一個人的麻煩?”
明明是很隨意的語氣,徐銘卻莫名的膽寒。
他在決定找蔣明城之前,知道蔣家有錢有勢,不是他這種人惹得起的。
可海口放出去,不好收。
於是憑著這麼多年混的關係,找了幾個幫手。
……是眼前這個人的?
南哥?
徐銘喉間吞咽,試探問了句:“南哥?”
“喲,認識?”
顧南歌湊了過來,冷冷看著他,冷光之下,面容有些冷冽生寒,“你說你挑什麼時候不好,非得挑現在,知道我弟弟過兩天去監獄見我爸,他如果告我一狀,我怎麼辦?”
徐銘聲音顫抖,“南哥……那個人,是你弟弟?”
“對,他是我弟弟。”
徐銘啞然失色。
“說說看,你找他有什麼事。”
徐銘眼神飄忽,望著他,半響不敢說。
“不說?”
徐銘聽出了威脅的意思,自覺踢到了鐵板,硬著頭皮說:“他……他讓我表妹懷孕了,還……還不負……啊——”
徐銘話還沒說完,顧南歌一腳把他踹飛了。
“懷孕,你說我弟弟讓你妹妹懷孕了,那咱兩豈不是親家?那你是不是可以喊我一聲哥了?”
徐銘想說,這麼算也沒錯,可那一腳踹在他胸口,鈍痛得仿佛骨頭都斷了,冷汗層層冒出。
“不不不,不敢……”
顧南歌起身,居高臨下,眼神如炬,氣勢森然,“我還真想見識見識,你妹妹什麼國色天香,能讓我弟弟看上。”
“南哥……可是,這事是真的,我之前總聽我妹妹提起您弟弟,而且,我妹妹和您弟弟談戀愛,那是整個學校都知道的事!”
顧南歌更為憤怒,“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活剮了你!”
“不是,我真的沒胡說,您要是不信,去學校問吶!他們都知道!”
顧南歌會相信?
怒而又踹了他好幾腳。
“拖出去!”
徐銘抱頭,意識只剩下了疼,被兩個人像狗一樣拖著丟出了門外。
徐銘剛被拖出去,喬喬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笑道:“南哥,酒吧老闆來了。”
顧南歌火氣還沒消,冷冷望著酒吧老闆,“有事?”
那酒吧老闆看著顧南歌,腿肚子直打顫,“南哥,前兩天我不是和您說,那個砸您酒吧的人,是蔣明城嗎?最近我才查到,不是他。”
這老闆也只是個替人打工的,原以為之前在他就把生事的是蔣明城,連著堵了幾天,昨天才知道,蔣明城安然從顧南歌這回去了。
一打聽才知道,顧南歌和蔣家認識!
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打一家人?
後來監控回看,蔣明城身邊就沒個胖子,仔細一查才知道,找錯了人。
在酒吧生事的是西辭,不是蔣明城。
“不是他?不是他是誰?”
“是一個叫西辭的,那天就是他,和他那個胖子朋友來酒吧搗亂!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和蔣明城認識,要是知道您和他認識,我也不會去找他麻煩,我給您賠罪,如果您覺得不行,我可以當面和蔣明城賠罪。”
顧南歌喝著酒,直接噴了出來。
顧南歌一字一字咬牙,“你說誰?”
“蔣明城……”
“我是說,誰砸的酒吧?”
“是個叫西辭的,跟著他媽,現在嫁進了蔣家,那天他謊稱自己是蔣明城,所以才讓我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