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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辭要的,只是一個事實的經過。
他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子,還因為這個女孩子和別人打過架。
女孩子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西辭喜歡女人。
陳嬌挺好的,虛榮,勢利,瞧不起人,他利用起來也不會內疚。
“那麼,那個女孩子,你放棄了?”
“不然呢,她都已經是蔣明城的女朋友了,我沒有當人家第三者的習慣。”
元皎滿意點頭,“你能這麼想最好,餓了吧,樓下我給你熱了些飯菜,趕緊下去吃。”
元皎起身時,西辭拉住了他,“媽。”
“怎麼了?”
西辭眼底有遲疑,“過兩天……就是爸爸的探監時間,我、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元皎看著他,驚訝於西辭終於主動提及了這事。
“當然可以,你是你爸爸的兒子,你當然可以去看他。”
“可是我不知道爸爸想不想看到我。”
上輩子,西辭一輩子都是躲著的,不敢去探監,也不敢和他親近。
“那媽媽問你,你會因為爸爸在監獄而感到恥辱嗎?”
西辭堅定搖頭。
“那就是了,你不以爸爸進監獄感到恥辱,他又怎麼會不想看到你,你是他的兒子。”
“爸爸是英雄,我為爸爸感到驕傲,可我不是。”
“你怎麼不是,我兒子善惡分明,正直勇敢,你就是爸媽心裡的英雄。”元皎拍拍西辭的肩膀,“不要想太多,快去吃飯吧,待會飯菜都涼了。”
這件事壓在西辭心裡很久了,現在說出來,壓在心裡的石頭才鬆開。
第二天一早,因為請家長緣故,蔣沉壑與元皎兩人一齊去了學校。
教導處主任在了解到來的是一家人的情況下,將原本的說辭改成了語重心長的勸誡。
說的無非是高三了,學業繁重,希望家長能調解好孩子之間的關係。
兩個都是慣犯,誰也沒落得什麼好。
蔣沉壑與元皎在教導處主任說完之後表示會好好和蔣明城和西辭談談,便離開了學校。
西辭與蔣明城今天都老老實實,全程一句多餘話沒說,除了保證就是認錯,乖得跟什麼似得。
“如果不想被蔣叔叔趕去國外,我還是勸你給徐柔一個交代的好。”
徐柔懷孕這事,一直哽在蔣明城心上。
蔣明城雖然明白是西辭好心提醒,卻還是冷笑反譏了句,“貓哭耗子假慈悲。”
說完,就進了教室。
西辭也懶得再和他說,轉頭也進了教室。
是節語文課,一下課,胖子就來他這問:“西辭,怎麼樣?沒事吧。”
“進教導處的時候多了去了,你見過我有事的時候嗎?”
“可以啊,請家長都沒事。”
西辭靠在座椅上,“算了,這事不提了。”
“晚上放學,有事嗎?”
“沒,怎麼了?”
胖子神秘兮兮的,“跟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神秘兮兮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放學後,胖子帶西辭去的地方是一家酒吧。
烏煙瘴氣的,西辭並不是太喜歡。
“你帶我來這幹什麼?”
“讓你長長見識。”
西辭笑。
這見識,他還真不用長。
“走了,別磨蹭了。”胖子似乎很堅持。
無奈,西辭只好跟著胖子往裡走。
酒吧里厚重的金屬音樂垃圾一般鋪天蓋地,炫彩燈光晃瞎眼,裡面的人還不知是怎樣的癲狂享樂。
剛踏進酒吧,西辭凝眉,聞到了一股煙味酒味香水味,仿佛像是幾種低質的劣酒摻在一起,混合成一股糜爛腐敗的味道,紙醉金迷。
這不是個高檔酒吧。
酒吧里其實也不乏像他們這種穿著學校制服的人,兩人出現在這,並不突兀。
胖子找了個卡座,點了兩杯酒。
“胖子,你到底想幹嘛?”
胖子指了一個方向給他,“喏。”
西辭望了過去,另外不遠處角落一個卡座,那是個相當隱秘的地方,坐了兩個男人,身邊還坐著兩個女人。
而其中一個女人,是陳嬌。
西辭瞬間明白了胖子帶自己來這是什麼意思。
語氣又驚又怒,“陳嬌?”
“對!就是她!你現在知道她是個什麼人了吧!”
陳嬌依然是穿著一身學校制服,臉上化了濃濃的妝,笑著依偎在男人懷裡。
男的肥頭大耳還禿頭,幾斤貓尿喝多,精蟲上腦,抱著身邊的女孩開始動手動腳,醜態畢露。
像她們這種,在酒吧里更吃得開。
“所以啊,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別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個女人,絕對配不上你。”
西辭沉默。
許久才說了句,“謝謝。”
“謝什麼,咱們可是兄弟!”
西辭笑了,“嗯,是兄弟。”
“算了,你也看到了,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