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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裝有冰咖啡的玻璃杯子突然碎了，冰咖啡流了一桌子。老闆娘沒有心情去打掃，因為衛莊的表情嚇得她趕緊抱起了自己可愛的三隻小狗。
“蓋聶。”
蓋聶，你能的。
賠償了無辜損壞的杯子，衛莊坐在車裡深吸了口氣，撥打了手機里的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的墨發青年聽完衛莊的吩咐忍不住哧笑了一聲，不過他什麼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他和他的小白鳥都還在對方手底下做事呢。
“啊切！”
在森林公園偷得浮生半日閒的蓋聶被一陣陰風偷襲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一陣鈴聲突然響起，蓋聶看了看來電顯示上陌生的號碼，皺眉按下接聽鍵，慢慢地移到耳邊：“……”
蓋聶原本就接近面癱的臉有那麼一瞬間化成了一個石雕。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蓋聶面無表情地用英語重複了一遍，用力地按下關機鍵。
重、金、求、子！
衛莊，你能的！
第6章 6.吃飯
6.吃飯
“求子”事件過去兩天，蓋聶一直沒有聯繫衛莊，一心一意地帶著天明在森林公園露營釣魚。到了返程那天的下午，剛在麥當勞充好電的手機又一次震動，蓋聶看了看來電顯示，微微挑眉，淡定地接通了電話，沒有出聲。
“師哥，是我。”
“你好，這裡只有一個腎虛不行的老男人，並沒有你的什麼師哥。”
“……噗嗤～”電話那頭的衛莊笑了，尾音上揚，猶如貓尾撩動人心：“師哥，聽起來你好像很生氣啊～”
蓋聶：“……”知道生氣了，還得意洋洋地打電話過來撩撥，真是——討打。
“你找我有什麼事。”
“明天晚上七點我請你吃飯吧，就在糖水屋，怎麼樣？”
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好。”
“那麼說定了，明天晚上七點，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蓋聶掛了手機，天明放下啃乾淨的雞腿骨頭，露出狗狗眼盯著他：“大叔，是誰打電話來了啊？你笑得真好看！”
蓋聶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蓋聶必須得承認他是故意的。
雖然他早在上個星期就和天明約好的短程旅行出門的時間是早上六點半，但是他若是五點不到就起床再做好包子給衛莊送過去，時間上趕了一點也不是辦不到。
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想。
蓋聶在秦氏的這些年，並沒有被人刻意的遮掩耳目，有些想知道的事情，他是能夠知道的。
流沙衛莊，五年前的新起之秀，如今已在市場上占據了一席之地的流沙明面上地位與董事長韓非隱隱平起平坐的總經理，英俊強勢，精明能幹，也在暗地裡也為流沙處理一些大公司內心知肚明不能見光的東西，掌握著流沙絕大多數命脈，是流沙實際的掌權者之一。
這樣英俊優秀的衛莊身邊當然不會缺少女人，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花邊新聞有些是真的，有些則是假的。真真假假，混淆視聽，這是一種手段，也是一種需求——即便是趙政也送過幾個女人給蓋聶，雖然他沒收——他理智上能夠明白，然而就是不慡。
憑什麼當年那個只屬於我的少年不再屬於我了？
於是他故意無視對方的要求，故意無視對方的挑釁，故意對對方的反擊視而不見。
他完全可以想像出當時的小莊一定生氣得像一隻被搶走了食物的貓，可又不得不假裝不在乎地克制隱忍。
蓋聶心底其實是期待著衛莊惱羞成怒後的報復，這是一種情趣，不是嗎？
雖然這情趣來的太激烈了些。
但是達到目的不就好了嗎？
翌日清晨。
蓋聶站在小區6單元b棟1902房的門口按下門鈴，手裡提著白色的飯盒，裡面的東西是他在天還蒙蒙亮時就在廚房裡忙活出來的成品。
在與衛莊重逢以前，蓋聶根本不知道他們其實住在同一個城市裡的同一個小區，同一個單元，同一棟，不同樓層，一個0516，一個1902。
如果不是那一通偶然的電話，他們不知道要這樣陰差陽錯地錯過多久才能遇到。
“小莊。”
“師哥？”衛莊昨天晚上和在大洋彼岸時差不同的紫女商談了一晚上，現在正是犯困的時候，低血糖帶來的不適讓他語氣非常不好：“你來做什麼？”
衛莊斜靠在門口，白色長髮散散披著，身上只穿了一件松松的黑色浴袍，露出大片蜜色的那些天天泡在健身房的人求都求不到的八塊腹肌。
蓋聶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緊。
“給你送早飯。”
衛莊對上那隱含著漩渦的墨黑眸子，有那麼一瞬間以為對方會吻上來。
結果對方只是淡淡的提醒他好好休息就走了。
這麼多年過去，蓋聶依舊這麼讓人捉摸不透。
衛莊回到房間裡，繼續著被打斷的會議。他打開飯盒，裡面擠著八個白白胖胖的大包子，從裡面飄出來的柔軟香味會讓人想起那陽光下的金黃色麥田。
是熟悉的，熱氣騰騰的人間煙火氣。
屏幕里的嫵媚女人塗好了淡紫色的指甲油，對著吹了口氣：“秦氏請我們去尋找蓋聶的下落，光是定金就讓人看得心動，你說我們流沙是做，還是不做？”
衛莊挑了一個包子塞進嘴裡，雪白的包子麵皮鬆軟而有嚼勁，搭配著裡面的肉餡讓人恨不得把舌頭也一起嚼碎了吃下去。
看起來這麼多年過去，蓋聶的手藝還是沒有退步。
“做，賺錢的生意為什麼不做？”
第7章 7.花吐
7.花吐
下午六點五十五分，蓋聶來到小區咖啡店，衛莊已經到了。
衛莊穿著黑色的貼身襯衫，懶洋洋地斜靠在咖啡店的白色沙發椅上，手裡抱著一隻貓，捏著根狗尾巴糙在它面前晃悠著，逗弄著取樂。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西沉，氣溫下降，咖啡店門口的大樹下有很多出來乘涼的老人和小孩，附近的常客都會在乘涼的順道來這裡買一碗冰綠豆消消暑，旁人的熱鬧似乎與他無關。
“喲，師哥。”衛莊放下那隻貓，微笑：“我還以為你會找不到這裡。”
糖水屋，指的就是糖水老人的店，因為沒有招牌，所以附近的人都這麼胡亂的叫著。現在糖水屋沒有了，蓋聶能想到的地方就是這個在糖水屋舊址的咖啡店。
蓋聶原本以為衛莊在打些什麼主意，衛莊卻表現得完全只是請他吃頓飯而已。
作為主食的牛肉炒飯味美肉嫩，飯後的一碗冰糖蓮子百合銀耳讓蓋聶從裡面品嘗到了屬於過去的懷念味道：“很好吃。”
“真的嗎？太好了！”一直豎著耳朵的老闆娘歡呼一聲，又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的手藝還是比不上外婆，只能做點這些來出出醜了。”
裝有冰咖啡的玻璃杯子突然碎了，冰咖啡流了一桌子。老闆娘沒有心情去打掃，因為衛莊的表情嚇得她趕緊抱起了自己可愛的三隻小狗。
“蓋聶。”
蓋聶，你能的。
賠償了無辜損壞的杯子，衛莊坐在車裡深吸了口氣，撥打了手機里的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的墨發青年聽完衛莊的吩咐忍不住哧笑了一聲，不過他什麼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他和他的小白鳥都還在對方手底下做事呢。
“啊切！”
在森林公園偷得浮生半日閒的蓋聶被一陣陰風偷襲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一陣鈴聲突然響起，蓋聶看了看來電顯示上陌生的號碼，皺眉按下接聽鍵，慢慢地移到耳邊：“……”
蓋聶原本就接近面癱的臉有那麼一瞬間化成了一個石雕。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蓋聶面無表情地用英語重複了一遍，用力地按下關機鍵。
重、金、求、子！
衛莊，你能的！
第6章 6.吃飯
6.吃飯
“求子”事件過去兩天，蓋聶一直沒有聯繫衛莊，一心一意地帶著天明在森林公園露營釣魚。到了返程那天的下午，剛在麥當勞充好電的手機又一次震動，蓋聶看了看來電顯示，微微挑眉，淡定地接通了電話，沒有出聲。
“師哥，是我。”
“你好，這裡只有一個腎虛不行的老男人，並沒有你的什麼師哥。”
“……噗嗤～”電話那頭的衛莊笑了，尾音上揚，猶如貓尾撩動人心：“師哥，聽起來你好像很生氣啊～”
蓋聶：“……”知道生氣了，還得意洋洋地打電話過來撩撥，真是——討打。
“你找我有什麼事。”
“明天晚上七點我請你吃飯吧，就在糖水屋，怎麼樣？”
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好。”
“那麼說定了，明天晚上七點，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蓋聶掛了手機，天明放下啃乾淨的雞腿骨頭，露出狗狗眼盯著他：“大叔，是誰打電話來了啊？你笑得真好看！”
蓋聶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蓋聶必須得承認他是故意的。
雖然他早在上個星期就和天明約好的短程旅行出門的時間是早上六點半，但是他若是五點不到就起床再做好包子給衛莊送過去，時間上趕了一點也不是辦不到。
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想。
蓋聶在秦氏的這些年，並沒有被人刻意的遮掩耳目，有些想知道的事情，他是能夠知道的。
流沙衛莊，五年前的新起之秀，如今已在市場上占據了一席之地的流沙明面上地位與董事長韓非隱隱平起平坐的總經理，英俊強勢，精明能幹，也在暗地裡也為流沙處理一些大公司內心知肚明不能見光的東西，掌握著流沙絕大多數命脈，是流沙實際的掌權者之一。
這樣英俊優秀的衛莊身邊當然不會缺少女人，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花邊新聞有些是真的，有些則是假的。真真假假，混淆視聽，這是一種手段，也是一種需求——即便是趙政也送過幾個女人給蓋聶，雖然他沒收——他理智上能夠明白，然而就是不慡。
憑什麼當年那個只屬於我的少年不再屬於我了？
於是他故意無視對方的要求，故意無視對方的挑釁，故意對對方的反擊視而不見。
他完全可以想像出當時的小莊一定生氣得像一隻被搶走了食物的貓，可又不得不假裝不在乎地克制隱忍。
蓋聶心底其實是期待著衛莊惱羞成怒後的報復，這是一種情趣，不是嗎？
雖然這情趣來的太激烈了些。
但是達到目的不就好了嗎？
翌日清晨。
蓋聶站在小區6單元b棟1902房的門口按下門鈴，手裡提著白色的飯盒，裡面的東西是他在天還蒙蒙亮時就在廚房裡忙活出來的成品。
在與衛莊重逢以前，蓋聶根本不知道他們其實住在同一個城市裡的同一個小區，同一個單元，同一棟，不同樓層，一個0516，一個1902。
如果不是那一通偶然的電話，他們不知道要這樣陰差陽錯地錯過多久才能遇到。
“小莊。”
“師哥？”衛莊昨天晚上和在大洋彼岸時差不同的紫女商談了一晚上，現在正是犯困的時候，低血糖帶來的不適讓他語氣非常不好：“你來做什麼？”
衛莊斜靠在門口，白色長髮散散披著，身上只穿了一件松松的黑色浴袍，露出大片蜜色的那些天天泡在健身房的人求都求不到的八塊腹肌。
蓋聶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緊。
“給你送早飯。”
衛莊對上那隱含著漩渦的墨黑眸子，有那麼一瞬間以為對方會吻上來。
結果對方只是淡淡的提醒他好好休息就走了。
這麼多年過去，蓋聶依舊這麼讓人捉摸不透。
衛莊回到房間裡，繼續著被打斷的會議。他打開飯盒，裡面擠著八個白白胖胖的大包子，從裡面飄出來的柔軟香味會讓人想起那陽光下的金黃色麥田。
是熟悉的，熱氣騰騰的人間煙火氣。
屏幕里的嫵媚女人塗好了淡紫色的指甲油，對著吹了口氣：“秦氏請我們去尋找蓋聶的下落，光是定金就讓人看得心動，你說我們流沙是做，還是不做？”
衛莊挑了一個包子塞進嘴裡，雪白的包子麵皮鬆軟而有嚼勁，搭配著裡面的肉餡讓人恨不得把舌頭也一起嚼碎了吃下去。
看起來這麼多年過去，蓋聶的手藝還是沒有退步。
“做，賺錢的生意為什麼不做？”
第7章 7.花吐
7.花吐
下午六點五十五分，蓋聶來到小區咖啡店，衛莊已經到了。
衛莊穿著黑色的貼身襯衫，懶洋洋地斜靠在咖啡店的白色沙發椅上，手裡抱著一隻貓，捏著根狗尾巴糙在它面前晃悠著，逗弄著取樂。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西沉，氣溫下降，咖啡店門口的大樹下有很多出來乘涼的老人和小孩，附近的常客都會在乘涼的順道來這裡買一碗冰綠豆消消暑，旁人的熱鬧似乎與他無關。
“喲，師哥。”衛莊放下那隻貓，微笑：“我還以為你會找不到這裡。”
糖水屋，指的就是糖水老人的店，因為沒有招牌，所以附近的人都這麼胡亂的叫著。現在糖水屋沒有了，蓋聶能想到的地方就是這個在糖水屋舊址的咖啡店。
蓋聶原本以為衛莊在打些什麼主意，衛莊卻表現得完全只是請他吃頓飯而已。
作為主食的牛肉炒飯味美肉嫩，飯後的一碗冰糖蓮子百合銀耳讓蓋聶從裡面品嘗到了屬於過去的懷念味道：“很好吃。”
“真的嗎？太好了！”一直豎著耳朵的老闆娘歡呼一聲，又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的手藝還是比不上外婆，只能做點這些來出出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