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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嚇得一身冷汗。
回去,珠兒便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壓了壓驚。她叫丫鬟把窗子都閉了,坐在榻上緩了好一會兒,方才漸漸地舒了口氣。
「怎麼回事?」
昭昭端著水杯,自是好奇。
「珠兒也不是很清楚。」
丫鬟輕輕地撫了撫昭昭的背脊。
「姑娘不怕啊,明天就好了。」
昭昭望了丫鬟一眼,聽她這意思,這似乎不是第一次了,於是也便好奇地問出了口。
「以前也有過麼?」
珠兒點了點頭,「姑娘今日便別出去了,免得受驚,早點睡吧。」
「好。」
昭昭應聲,原她也這般打算的。聽得丫鬟那話,她也是更怕了,但覺晚會兒會不會更血腥?
昭昭不要去想了。
過了一會兒,丫鬟去端來了飯菜,她便開始了晚膳,但外頭依舊時隱時現地傳來那聲音,這飯也是有點吃不下,沒吃幾口,她便落了筷。
再接著沐過浴後,昭昭便想睡了。
但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聽得外頭人恭敬的拜見,昭昭也知道了,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魏臨初。
昭昭本來就被外頭那「鬼哭狼嚎」嚇壞了,眼下看到魏臨初,卻是另一種怕了。
小姑娘更是拘謹,當即微微一怔。
魏臨初負手抬步進來,一張與平常無異的冷臉,進來便聞到了滿室的香氣,眯了那嬌柔的小姑娘一眼,嘴角微微一動,「這麼巧?」
不僅是怕,聽聞他這話,昭昭那張小臉兒也是「刷」的一下子就紅了。
「怎麼?你知道孤要來?」
男人抬步過去,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的,很是放鬆地坐在了椅上。
昭昭知道他指的是她剛洗了澡。
小姑娘嘴唇囁喏了兩下,沒回答,緩緩地拜了下去。
「殿下萬福。」
魏臨初抬眸,手指輕撫著玉扳指,觀賞似的眯著她。
「過來。」
昭昭聽得他這一聲,心就是一顫。說實話,她怕得很,前兩夜他那般,小姑娘但覺這晚她不可以了。
「嗯?」
瞧著人未動,那男人便是劍眉一蹙。
昭昭急著應聲,戰戰兢兢地過了去。
人還沒走到,她便覺得手腕一緊,而後卻是被那男人轉了個圈,一把給拉了過去。人便正好背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唔……」
他力道不輕,小姑娘嚇壞了,呼吸急促。
魏臨初從背後摟住了她,在她耳邊呵著熱氣,「好香啊。」
那聲音帶著幾分輕佻,昭昭登時小臉兒更燒,心口「砰砰」地跳的更厲害,渾身都哆嗦著。
雖然與他同房兩宿,什麼羞人的樣子都有了,但對她來說,他還是生疏的要命,此時這般曖昧,昭昭受不了。
她微垂著頭,自是也不敢回頭看那男人,只戰戰兢兢,柔聲柔氣地道:
「殿下,殿下怎麼來了?」
「你說呢?」
魏臨初的聲音還是那麼冷沉,但又帶著幾分不耐和挑,逗的意味。
昭昭更是哆嗦,額上已然是一層的汗,小臉兒乃至渾身都燒了起來。
「不,不可以……」
「嗯?」
那男人一聽,扯了扯嘴角,劍眉微微蹙起,饒有情趣地明知故問,「什麼不可以?」
「唔……」
「說。」
「便是,妾身今日不能侍寢了。」
魏臨初聽罷一聲笑,手臂一動,將人摟的更緊了。
「不能?那如果孤,偏要呢?」
「殿下……」
聽了他這話,昭昭頓時淚眼汪汪地,「求求殿下,真的,真的不可以。」
這再說,她眸中的那汪水兒就要落下來了。
正在這時,外頭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繼而沒一會兒,便有士兵隔門稟道:「啟稟殿下,廢了一個,快不行了。」
「拖出去五馬分屍。」
「是。」
魏臨初輕描淡寫地說著,便好似那五馬分屍是什麼吃飯喝水。
小昭昭在人的懷中,頓時傻的都不會動了。她也不明白,這人都要死了,為什麼還五馬分屍那麼殘忍?這一嚇,眼圈頓時更紅了。
魏臨初倒是仿佛沒有之前那插曲一般,還在她耳旁問著,「怎麼不說,孤問你,孤要是現在偏要要你,你待怎樣?」
昭昭哆哆嗦嗦地抽噎了起來,她還能怎樣?
她此時已經被那五馬分屍嚇的腦子都不轉,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仿佛她不答應,他就也會把她五馬分屍了一樣。
疼便疼吧,比死了強啊!
魏臨初一聲冷笑,接著卻是鬆開人,站起了身。
昭昭不明所以,只見他不知從懷中拿出了個什麼東西,丟給了昭昭。
昭昭沒接住,那東西便掉到了地上。小姑娘低身去撿,拿到手中,見那是一盒藥膏,瞧著名字昭昭小臉兒刷地一下子紅了,知道了是上在何處之物。
這時只見魏臨初不緊不慢地理了理衣服,旋即瞥她一眼,冷傲地道:「孤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對你感興趣。」
「唔……」
「而且,這蘭亭水榭也不是就你一個女人。」
「是,殿下。」
昭昭顫著小手,趕緊應聲,且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但就在這時,屋外又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