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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些,在場的眾人當即就是沉默了。透著一股悲泣,在他們看來,如今的陸氏恐怕難以在這場風波裡面挺過去。

  陸遠行面無表情,絞緊雙手,隻眼底蘊藏著潑天的怒火。

  陸氏所有送往災區的物資都是他一手調配,東西選的絕對都是優良品。那麼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在栽贓,陸家?符家?還是兩家聯手?還有就是那些死去的老人孩子會不會也是他們動的手腳?

  宴昭心中止不住的怒火,他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事情是誰在背後搗鬼,死死的捏緊手中的杯子。他還在呢!陸家和符家就敢在他頭上動土,讓他怎麼忍得了!更何況他還沒有去找他們的麻煩,這群傢伙自己就蹦躂出來了。想到這裡,宴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劉能急匆匆的推門而進,氣喘吁吁的說道:“boss,一大群的記者圍在公司門口,說要陸氏給個說法!

  “你說什麼?”陸遠行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良久才是穩住心神,說道:“走,下去看看。”

  “陸遠行算什麼,脫離了陸家和符家,就算是有那宴昭在背後撐腰。我們只要稍微動一動手指頭,就能碾死他。”符老爺子端著茶碗吹了吹,隔著茶蓋慢吞吞的說道。隨即抿了一口茶水。

  “這事,都是符錚的好主意,不愧是符老兄一手調教出來的,頗有老兄當年的風範啊!”陸海林笑呵呵的說道。

  “哪裡!我只是借著那些老人和孩子的症狀就地發揮而已,當不起老爺子的稱讚。”站在符老爺子旁邊的符錚當即躬身說道。

  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要從昨天下午兩家老爺子的會面開始說起。

  符老爺子雖然驚憤於符錚的膽大妄為,但終究是不願意他親手培養出來的孫子因為這件事情廢了,更何況他也早就看不慣陸遠行的所作所為,所以陸海林上門求援的時候,他只是稍稍猶豫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兩家人正愁著如何整治陸遠行的時候,孤寡安置點的集體生病的事件一大早就馬不停蹄的報了上來了。符錚立即就覺得從這件事情里可以大做文章。

  符家掌政,陸家掌兵。如今還在災區救災的官兵之中或多或少也有陸家的人。他們開了一道口子,符家手底下的人輕而易舉的就能將送進軍方檢測站的陸氏物資樣品換掉。

  檢測結果一出來,符錚立即就派人在網絡上,各大媒體大肆宣揚,幾乎不超過半個小時,全中國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惡性捐贈事件。

  如今正在陸氏門口大鬧的人群自然也是符錚安排的。

  他不僅要讓陸氏名聲掃地,更要讓陸遠行再也翻不了身。

  當日他有多喜歡陸遠行,到如今,為了他的未來,他就敢不擇手段的構陷他。如今他們要做的就是等著民眾的輿論壓垮陸氏就好。當然,他們也得快點將災區陸氏的那些被扣押的物資全部替換掉才好。

  “對了,特務處的人怎麼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陸海林當即說道。

  符錚臉色一頓,隨即又是放鬆了下來,說道:“事情來的突然,所以還沒有來得及向特務處施壓。不過老爺子放心,就算沒有特務處的庇佑,那宴昭也不敢那我們怎麼樣?”

  “嗯!”

  陸氏的前台大廳,此刻已經亂成一團,原本只是一群記者進來鬧也就罷了,大廈的保安還能控制住場面。誰知道,陸遠行等人剛剛踏出電梯,一大群普通民眾就沖了進來,舉著“黑心商家,害國害民”,“傷天害理,陸氏天打雷劈”“害人償命,陸氏賠命來”……等等的標語。

  看見陸遠行等人出來,人群之中當即就有人大聲叫嚷道:“出來了,那些就是陸氏的高管——”

  話音未落,這些鬧事的人當即把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往陸遠行一行人扔了過去。

  “一堆黑心的畜生,掙國人的錢,還來害我們老百姓!”

  “簡直是畜生不如的東西,你們怎麼不去死啊!

  ……

  原本就是想到這裡得到陸氏的第一手新聞的那些記者們見此情景頓時喜上眉梢,紛紛退到一邊,抬起自己手中的攝像機或相機,咔嚓咔嚓的開始拍照拍照,他們甚至已經在想著怎麼來寫這條頭條新聞了。

  比如“憤慨市民大鬧陸氏,黑心商家的醜惡嘴臉”

  既然收了錢,他們自然會配合著怎麼將這件事情誇大怎麼來!

  宴昭陰沉著臉,一把將人撈在懷裡,擋住飛過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渾身氣勢徑直碾壓過去,厲聲說道:“都給我閉嘴——”

  強烈的威壓席捲開來,原本還在大吵大鬧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有些軟骨頭甚至承受不住直接跪倒在地,就連那些攔人的保安都不由的白了臉,心裏面莫名的一陣戰慄,這便是一種心理上的絕對碾壓。

  冷眼看著眼前頗為可笑的一幕,還沒等宴昭再說些什麼,門外頓時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隊的警察沖了進來,帶隊的人宴昭倒是臉熟,是武家的一個三代。

  接到上頭的命令,原本已經蓄勢待發的武璋當即馬不停蹄的趕往陸氏,進了門卻差點彎下了腿脖子,強行斂住心神,武璋躬身說道:“陸先生,宴先生,我們來晚了。”

  對上宴昭陰沉的面容,武璋心裡打了個突,當即轉過身來,衝著身邊的下屬說道:“這些人擾亂社會治安,全部帶回去。”

  聽見武璋發話了,這些全副武裝的警察當即分成兩波,一波人沖向那些鬧事的。一波人沖向那些不停拍照的記者們。

  那些鬧事的看見警察出動了,當即推推桑桑起來,大聲叫囂著:“你們要做什麼?你們怎麼能抓我們,你們應該抓那些黑心的畜生?”

  可是這些警察哪裡會聽他們的話,直接將叫囂的最歡的扒出來,粗暴的銬上手銬,一塊毛巾直接塞進嘴裡。

  旁邊的記者們眼見這一幕的發生,頓時鎮住了。少數識相的當即放下了手中的相機,老老實實的站著。

  可是總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處在最前方的劉博強心中一陣激靈。他剛踏進這個圈子,跑了兩個月新聞卻還是籍籍無名。所以此刻心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這是他自己出名的一個好機會。

  至於怎麼出名,比如說正義記者反抗暴力警察反被揍,這就是一個獲取普通老百姓同情心的一個大噱頭。

  劉博強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指著武璋面紅耳赤的說道:“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光天化日居然敢暴力執法。抓捕無辜市民,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爆出去。”

  武璋看著眼前跳出來的劉博強,冷笑著說道:“我暴力執法?”說著,推開一旁正要上前抓捕劉博強的同事,直接一腳踹了上去,直接就將劉博強踹倒在地,手中的相機直接摔出去幾米遠,看著地上捂著腹部滿臉痛楚的劉博強,不屑的說道:“被你這麼一說,我要是不暴力一下,簡直對不起這個名頭。”

  “你……”劉博強捂著腹部,蜷縮在地上,任由警察把他扶起來拷進警車。心裡卻是一陣興奮,他仿佛已經可以想到今天過後自己會在記者的圈子裡名聲崛起。卻全然沒有看見身後的其他的記者們憐憫的眼光。

  武璋冷冷的看著劉博強的背影,回過頭來,對著頓時老實了不少的記者們說道:“諸位,我奉勸你們老老實實的把所有的錄像設備交出來,閉緊你們的嘴,否則……”

  有些話不用武璋說完,在場的人頓時也都懂了。做記者的哪個不是老油條,看武璋這樣肆無忌憚的模樣,要不就是上頭默認了,要不就是身後有人。無論哪種都是他們這樣的底層小人物惹不起的。

  正想到這裡,他們的手機居然前前後後都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皺著眉頭但是沒有阻止他們接聽的武璋,當即手忙腳亂的點來了接聽鍵。

  打過來電話的都是這些記者們的上司或者好友。首先都是劈頭蓋臉的一句話。

  “你到陸氏了嗎?”

  “到了!”

  “什麼,那你快點出來。攤上大事了!”

  “晚了,警察來了。”

  “……那你好自為之吧!”

  叮的一聲,電話掛斷了。

  在場的記者們舉著手機頓時面面相覷,更加老實了。

  將這些人全部送進了警車,武璋頓時回過頭來,對著宴昭兩人說道:“陸先生,我的事情辦完了。您放心,政府絕對會還你一個清白。我就先回去了。”

  原本吵吵嚷嚷的大堂頓時陷入了寂靜。只有地面上滿目的碎雞蛋殘留物表明著剛才確實發生了什麼事。不明所以的陸氏員工頓時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宴昭放開的陸遠行。

  陸遠行也是琢磨不透,看了看一旁鎮定自若的宴昭,大概是因為這個傢伙的緣故吧!隨即說道:“好了,你們把這裡的打掃一下,其他的人跟我去辦公室。”

  陸海林莫名的覺得心中不安,頓時對著符錚說道:“我看還是聯繫聯繫特務處的周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聽見陸海林這麼一說,符錚雖然覺得沒什麼必要,但還是說道:“好的。”

  說完便是掏出了手機,誰知道卻是接到了喬崇生的電話。“爺爺,喬崇生的電話。”

  符老爺子抬了抬眼,沉聲說道:“接吧!”

  符錚點了點頭,隨即點開免提,放在桌子上,下一刻就傳來喬崇生氣急敗壞的聲音:“符錚,你們兩家做的什麼蠢事?”

  在場的眾人臉色頓時就不對了,喬崇生雖然出身好,但是到底是晚輩,也敢衝著他們這樣說話!

  符錚忍下心中的不岔,說道:“喬先生,我們不過是小小的教訓一下陸遠行而已。”

  喬崇生當即就是氣炸了,原本以為陸家和符家日後都可以成為他的左膀右臂,沒想到都是蠢貨,當即憤怒的叫囂道:“教訓?你說的教訓就是弄垮他的公司,讓他臭名遠揚?符錚,你這樣做,難道就沒想過宴昭的報復嗎?”

  符錚當即嚴肅的說道:“符陸兩家可不是池家,我們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那宴昭平日裡不是最喜歡說功德,天理嗎?他想對我們動用武力也得掂量掂量。”

  喬崇生卻是氣笑了:“你說的沒錯,宴昭的確是不敢對你們動手,可是國家可就不一定了?”為了讓宴昭心甘情願的快點去填那窟窿,他們倒好,這種緊要關頭去招惹宴昭。這不是自己找死嗎?國家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陸家和符家算的了什麼。

  聽見喬崇生的話,符錚當即厲聲說道:“你說什麼?”

  卻聽見喬崇生冷笑著說道:“這些都是你們自找的。你們好自為之。”說完,徑直掛斷了電話。

  留下兩家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的,在場的眾人頓時覺得後背涼嗖嗖的。心底莫名的慌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完結倒計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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