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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之建送走了太醫,說了一攬子好話。回過頭來,他看著面無表情的宴北重,恨恨的說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宴北重抬起頭,他看見了宴之建眼中的兇狠,這是他血緣上的弟弟,曾幾何時宴之建拉著他,親切地叫他世叔。宴北重識相的把宴之建說的話替換成了:‘難道你以為你拿著一塊玉佩就可以動搖我在靖寧侯府繼承人的地位嗎?你是嫡長子又怎麼樣,父親怎麼可能為了你,廢了我。’

  宴北重笑了,他將手邊的那枚玉佩推到宴之建身邊,說:“還給你們!”從此再無干係。

  說完,起身離開。

  大兒子說的對,這靖寧侯府沒什麼好惦記的,宴之建掌權多年,怎麼可能容忍有人搶奪他認定的東西。哪怕這人是他的親哥哥。宴北重自認為對如今他的生活很滿意,靖寧侯府他反而不稀罕。更何況兩侯府如今就是一個空殼子,原本兩侯府在五軍營,金吾衛中還算有些勢力,只是孝熙帝的一場大清洗,將兩侯府手中掌握的人脈一一斬除了個乾淨。如今兩侯府也就宴北惟在兵部有個右侍郎的實職。其餘人等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虛職或是閒職,等到哪天,孝熙帝騰出空閒來收拾他們了,也就是兩侯府敗落的時候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一開始就撇清干係,沒有了交集也不怕日後被牽連。

  景修然最近心情很舒暢,孔太后和景修璋被自己打發出了京城。宋謹還沒能成長起來,就被自己打進地獄。孔微慎一家只得夾著尾巴做人,宋從義和葉長啟識相的推了輔政大臣的位置,全都沉寂了下來。甭管之後如何,景修然很是享受這得來不易的平靜。

  遠在泉州的首批六十艘海船下了海,孝熙帝以打擊海盜為由,再度向泉州派遣了五千人馬。包括八千士兵,六千民夫、醫官、內侍監官、民稍、買辦、書手等,此次遠航六十艘海船載有一萬六千餘人。

  如今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收穫豐厚的果實了。

  下了朝,景修然批了一會兒摺子,便去了咸安宮。宮外的君侯府已經開始動工,在景修然的示意下,工程進展緩慢。怕是到了明年這個時候,宴斂都不一定能住進去。

  前些日子,景修然將宮裡頭有點年紀的太監宮女悉數放了出去,其中不乏孔太后和其他有心人的眼線。一時之間,宮裡頭的內侍十不留七,景修然也沒有再往宮裡頭選人的意思。朝臣的摺子險些淹沒上書房,來來回回就一句有損天家威嚴。孝熙帝只說了一句‘留出這部分銀兩,撥給工部,用以建設水泥官道。造福萬民豈不是更好。’

  這造福萬民的藉口都出來了,朝臣頓時也就啞口無言了。

  宴放離開京城的時候果然如同景修然所想將玻璃方子放了出來,一時之間各種廉價的玻璃器具充滿了整個京城。景修然也不介意,靠著宴放被關押在大牢里的一個月的時間,景修然撈了整整三百萬兩白銀。雖然這對於將水泥官道鋪滿整個大揚朝的目標而言還是有些差距。

  只如今,宮裡頭少了孔太后和她的眼線,景修然喜歡什麼時候去咸安宮就什麼時候去,想見宴斂便去見,再也沒了顧忌。

  老遠便聽見了一陣鋸木頭的聲音,內侍推開了咸安宮的大門。景修然忙撇開臉,捂住口鼻。曹陸揮著袖子,試圖將迎風而來的木屑扇走。

  宴斂一抬頭,見到門口處逆光的景修然,隔著口罩說了一句,“你再等等!”眉眼間止不住的得意。

  景修然勾著笑,踩著滿地的木屑進了門。看著宴斂將手裡的木塊切割打磨成型,然後將桌子上的七八塊形狀各異的組件一一組裝起來,不一會兒,一把完整的弓弩便出現在景修然面前。

  宴斂摘了口罩,將手中的木製弓弩遞給景修然,這是他按照現代弓弩的模樣製造出來的模具,上面還安裝了一個瞄準鏡。

  說的好聽一點叫瞄準鏡,其實就是一個粗略的望遠鏡。因為憑著現在工匠的技術水平,還沒辦法在凹面鏡上刻上光學刻度。

  技術水平的確不怎麼樣,但是整副弓弩的模樣看起來還不錯。

  “這還只是模具,製作材料最好是使用鋼鐵。據說這樣一幅弓弩射程應該在一千步開外(800米),有效射程應該在五百步,不過以咱們的煉鐵水平,造出來的東西能有三百步的有效射程已經是皆大歡喜了。”宴斂攤攤手,給自己潑了一盆涼水。

  景修然將手中的弓弩扔給曹陸,說道:“這也不錯了,現下大揚朝軍中的十字弩射程才三百步。”

  他上前一步摟住宴斂,他想著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夠,讓這傢伙千方百計的想要討好他。

  “髒——”宴斂攤開手,身上滿是木屑。雖是這樣說著,眼角卻不由的彎了,昭示著他的好心情。

  “去浴洗。”景修然的親了親他的嘴角,然後又說:“一起洗!”

  “哎——”宴斂心跳驀然一滯。

  景修然把內侍都支了出去,攤開手,衝著宴斂勾了勾下巴。

  宴斂僵著身體走過去,對上景修然紅潤的嘴唇,刻畫出漂亮的弧度,教人想湊上去輕吻蹂躪。想了想,宴斂緩緩的伸出手,環到景修然身後,雙手上下一扣,扯下景修然腰間的玉帶,然後隨手扔在地上。不枉他暗地裡練習了那麼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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