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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鹽商的根本其實是糧商,鹽商很少親手販鹽,他們主要是囤積鹽引,再高價賣給普通商販,從中謀取巨額差價。坊間有言:揚州鹽商豪侈甲天下,百萬以下者,謂之小商。

  “可是等到水泥官道貫通整個大揚朝,河運也就可有可無了。來日航道一開,黃金白銀唾手可得,等到朝廷不再需要鹽商的糧食,鹽引也就自然而言的不復存在。到時候,朝廷取消食鹽官賣,允許商販自由販賣,鹽價自然就會下跌,鹽商沒了立足的根本,揚州包括整個江南地區,如何還能維持往日的繁榮。”畢竟不是每個地方都有河道,相比河運的局限性,水泥官道才是商運利器。

  宴斂點了點頭,這叫做釜底抽薪。揚州日漸敗落,等到孔太后招夠了兵馬,卻發現手中銀錢不夠——

  宴斂又說道:“難道不怕孔太后和那群鹽商狗急了跳牆?”

  景修然摟著宴斂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欺身說道:“等到她開始缺錢了,我正是闊綽的時候!她急了,也就敗了,我巴不得她著急才是。最多再過上半個月,首批六十艘戰船就可以正式下水了。”

  宴斂被景修然的動作弄得身體一僵,不由的低下頭,想了想,伸出手環住了景修然的腰,聽了他的話,眼睛當即一亮:“這麼快?”

  “打從去年開始我就在暗中籌備相關事宜,水兵都訓好了一批。而且宴仁亮他們很好用,我暗地裡調遣了五千人馬過去幫忙。也多虧了宴放弄出來的高爐煉鐵,造船需要的巨型龍骨也不必到深山老林里去砍伐古樹,只需要用鐵水一澆,就可以做成,簡單又快捷。這樣自然就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人力物力。”

  景修然盯著宴斂有些泛紅的耳尖,勾起嘴角,說道:“還有一件事,造船花費巨大,因為是私下裡進行建造,沒有走國庫和戶部,我的內帑可供不起。所以,我挖了崇光皇帝留下來的一批寶藏。”

  “唉?”宴斂瞪眼不解。

  “自打大揚朝立國以來,吸收前朝教訓,歷任皇帝都會在在位期間將一批財寶封入一個隱秘的藏寶地,為的就是防止後繼之人昏聵,無力繼承國家,給後人留下足夠的財寶以便於後人東山再起。”景修然摸了一把身下有點鼓起的肉塊,挑眉說道:“正好我缺銀子,所以這一世輕車熟路的把它挖出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宴斂紅著臉,粗喘著氣,腦中被一句話刷了屏:這是美人計吧?這果然是美人計!

  宴斂抬起頭湊上去,啃了啃顧之勾起的唇角。

  景修然乾脆將手伸進了宴斂的褲子裡,摸了一把又一把,把東西捋直了,揉大了,流了一會兒眼淚,他方才堵住泄洪口,說道:“這六十艘戰船的主要目的地是東南亞,那裡盛產玉石和黃金,還有橡膠,還有其他的珍奇玩意。”挖出來的寶藏不算多,造出來這批戰船之後已經所剩無幾,短時間之內還是要從內帑掏錢維持船廠的運行。景修然打的主意就是用這批海船先好好的撈上一把。一來維持後續的造船計劃;二來自己手裡的兵馬軍械怕是要換上一批;三來自己手裡沒錢,怎麼敢說要金屋藏漢子。

  “等船隊把橡膠弄回來,阿斂,你給我做一個三輪車樣品出來吧!”小指撓了撓兩顆核桃,明明說著一本正經的話,為什麼會透著一股邪惡的味道。

  宴斂死死握著手裡面的兩瓣軟肉,喘著氣,腦中模擬著顧之白皙的指節,吞了吞口水,艱難的說道:“做做做!顧之,你把,你把手放開——我有點難受……”

  “那就好。”說完便把手抽了出來。末了,還在宴斂的袍子上擦了擦手。

  宴斂張著嘴,你別抽出來啊!為什麼不繼續摸?

  只看見景修然張著紅潤的唇瓣,一本正經一字一句的說道:“白日宣淫不好!”來而不往非禮也!

  嗷~~晴天霹靂!!!

  第五十二章

  七月二十,宜嫁娶、開業、祈福、祭祀。

  凡京中九品以上官員著祭服,聚於太廟。

  五更鼓方歇,宴斂正睡的迷糊,便被常興叫了起來。常興是顧之派到宴斂身邊負責照顧宴斂起居的內監。

  用冷水敷了臉,總算是打起了精神來。盯著床腳處冰盒中的積水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原來今天是自己行冠禮的日子,也是自己虛歲二十歲生辰。

  《禮記曲禮》有言:男子二十冠而字。

  冠禮,是古代嘉禮的一種。為漢族男子的成年禮,在宗廟內由氏族長輩主持舉行。表示該男子至一定年齡,性已經成熟,可以作為氏族的一個成年人參加各項活動。

  早半個月前就開始預備相關事宜,欽天監卜日,工部制冕服,翰林院撰祝文,禮部具儀注。

  沐浴焚香,換上一身短打(童子服),服空頂幘(空頂的童冠)。用了早飯。乘著車攆出了宮直奔太廟。車攆停在太廟街門前,宴斂在常興的攙扶下下了車攆,步行踏進街門。御道兩旁左文又武,官員依照官職大小,排列整列。

  他走一步便跪倒一排人,等到他走到御道盡頭,踏上前殿的台階,忽而身後傳來排山倒海的聲音:“君侯千歲千歲千千歲!”

  宴斂一頓,拉了拉衣袖,他以前哪裡經歷過這種場面,只稍微停滯了一會兒,他抬起腳再度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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