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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昏曉看著我,微微一笑:“沒事,我會去收拾的。”

  一周之後,我準時出院,回到自己家。

  在開門前,莊昏曉一直將我扶住,我笑他窮緊張:“都已經完全好了,不用扶了。”

  他搖搖頭:“還是扶著吧,我怕你摔在地上。”

  “怎麼可能,我哪裡會這麼沒用?”

  我甩脫莊昏曉的手,徑直打開門,走了進去,站在客廳中,笑著對他說:“看,不是站地好好的嗎?”

  說完,我轉身,看見眼前的情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耳邊傳來莊昏曉的聲音:“現在覺得,扶著你的建議比較好吧。”

  “莊!昏!曉!”我厲聲詢問道:“那堵牆呢,那堵隔開你和我屋子的牆呢?”

  他打開冰箱,拿出礦泉水,扭開蓋子,喝了一口,才輕描淡寫地說道:“拆掉了。”

  “拆……拆掉……了?”我抓狂:“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拆掉?!”

  “這樣我們就能看見彼此了。”他氣定神閒。

  我徹底傻眼:“難道你現在看不見我嗎?”

  “我的意思是,我們隨時都能看見彼此。”

  已經沒有語言可以形容此時的心情,所以我保持沉默。

  “還有,”莊昏曉湊近我,將暖暖的氣吹進我耳中:“今天,我會履行那個‘進入’的協議。”

  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耳邊的風,我的心,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忐忑了整天,也沒看見莊昏曉有什麼特別的動靜,我稍稍安下心來,以為他是開玩笑。

  晚飯後,我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和往常一樣,除了沙發後的那堵牆已經不翼而飛。

  正看得入神,突然感覺莊昏曉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在我肩上。

  沒關係,沒關係,正常交往動作。

  我安慰著自己。

  再過了一會,他靠近我的脖子,輕輕地吻起來。

  鎮靜,鎮靜,只是幾個吻。

  我再次安慰自己。

  接著,他的手,慢慢在我身體上滑動,直到滑進衣服中。

  這次,我大腦一片空白,全身繃得緊緊的,氣都不敢出一聲。

  “祝莞爾,你很緊張?”莊昏曉覺察到我的變化。

  “緊張?……我,我沒有啊。”我違心否認。

  “那你為什麼緊緊抓住我的手?”

  我忙低頭,果然,居然發現自己正死命掐著莊昏曉的胳膊,忙不迭鬆開,可指甲印還是留下了,洗不掉的證據啊。

  “沒關係,別勉強。我可以等,直到你願意的那天。”莊昏曉溫柔地笑笑,揉揉我的頭髮,起身跨過沙發往自己家走去。

  我靠在沙發上,心中並沒有意料中的大鬆口氣,而是種說不出的感覺,竟然……有微微的失落。

  不知怎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在我中槍的那刻,莊昏曉蒼白的臉色,那種絕望的神情。

  其實,我一直沒有向人提起過,在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的那瞬間,心中湧起的,竟是一股後悔,後悔沒有珍惜與莊昏曉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儘管我們經常吵鬧,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總是快樂的。

  我站起身,對著莊昏曉的背影說道:“我願意。”

  莊昏曉轉身,深深地看著我。

  我呼口氣,粲然一笑:“莊昏曉,我心甘情願履行協議。”

  洗完澡,走進臥室,發現莊昏曉已經坐在床邊等候。

  “過來。”他拍拍身邊的床。

  我依言,在他身邊坐下。

  雖然平時吼得比誰都厲害,但一到關鍵時刻,我就成了軟腳蝦,只是雙手交握,頭低垂著。

  莊昏曉將手伸在我腰間,緩緩將帶子解開,浴衣慢慢滑下。他開始吻我的臉,我的肩,我的胸。

  我閉上眼,渾身有種奇異的顫粟,緊張而快樂。

  莊昏曉輕輕將我放倒在床上,他則隨之覆蓋上來,他的身體緊緊貼著我,

  一種安全的重量。

  在昏而柔的燈光下,他的側臉,完美得不像真人,我情不自禁撫上他的額頭,緩慢向下,經過挺直的鼻樑,柔軟的唇,最後,是堅硬的下巴,並在此輾轉。

  終於,莊昏曉握住我不聽話的手,將它們禁錮在我頭上方,然後,他俯下身子,親吻著我胸前最敏感之地,用舌頭劃著名一個個的圈,慢慢地逗弄著。

  我全身如遭電擊,腦子裡一片茫然,胸前輕柔的撕咬與親吻讓我墜入情慾的漩渦。已經完全忘卻周圍的事物,耳朵里只是一陣嗡嗡聲……還間雜著“吱吱”聲。

  嗯?“吱吱”聲?

  我半睜著眼,看向聲音來源處--床頭柜上,那裡,一隻小白老鼠正歪著頭,看著我們。

  老鼠!!

  “啊!”我尖叫一聲,情急之下,膝蓋一頂,重重地撞到一個硬硬熱熱的東西。三秒後,立即反應過來,糟糕,誤傷到小莊了!!

  果然,莊昏曉臉刷地一下變白,捂住肚子,慢慢地蜷縮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樓上那隻老鼠,他又跑來了!”我趕緊道歉:“莊昏曉,你沒事吧?”

  “你,說,呢?”莊昏曉從牙齒fèng中迸出一句話。

  “拜託你不能倒下啊!”我雙手合什,懇求道。

  “你就這麼渴望繼續?”莊昏曉微詫。

  “不,只是,你倒下了,誰去捉那隻老鼠呢?”

  “……”

  履行協議中……

  一刻鐘後,莊昏曉終於緩過勁來,把那隻迷路的,純潔的,不知道剛才我們在幹嘛的小笨蛋老鼠捉住,送到樓上。

  由於小莊已經陣亡,短時間內無法重振旗鼓,我們的協議只好暫時作罷。

  當天晚上,各回各家,各睡各床。

  我滿懷愧疚,想了一晚,終於想出一個補償莊昏曉的好辦法。

  第二天,我跑到街上,買了件非常性感的睡衣,黑色,蕾絲花紋繁複,料子是真絲,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女人的曲線,裙擺只到大腿,成功達到若隱若現的效果。

  我對著鏡子轉個圈,眼睛像貓一眼,懶懶地眨動。

  很好,真的很好。

  拿出香檳,倒上兩杯。然後拉上窗簾,把所有的香薰蠟燭都點上,床頭柜上,窗台上,柜子上,營造出旖旎的氣氛。

  最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側躺在床上,只手枕著頭,做個誘惑的姿勢,等待。

  終於聽見了動靜。

  “莞爾?怎麼把門關著……”莊昏曉開門,看見我,立即愣住。但很快,眼中就出現一叢暗暗的火花。

  他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靜靜地看著我,眼神有些壞,就像我今天試穿性感睡衣時的壞。

  我將香檳遞給他:“乾杯。”

  他將香檳放在床頭柜上,把領帶一扯,一個餓虎撲羊,把我結結實實地壓在床上。

  “怎麼不喝酒?”我嚇了一跳。

  “干正事要緊。”莊昏曉堵住了我的嘴。

  也許是睡衣刺激了他,莊昏曉今天表現得非常“勇猛”,抱著我在床上滾來滾去,滾去又滾來。我們兩個,像油條一樣,攪在一起,你扯我的衣服,我脫你的褲子。

  正忙得不亦樂乎,突然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好像是什麼東西燒焦了。

  我睜開眼,竟看見床幔著了火,火焰已經竄得有一人高。

  我嚇得不行,馬上把莊昏曉推開,情急之下拿起床頭柜上的杯子,向那團火潑去。

  潑了之後才想起裡面裝的是香檳,但已經釀下大錯,那火越來越大,最後將整張床都燒了起來。

  無法,莊昏曉只得跑到樓層過道中,砸開玻璃,取出滅火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火撲滅。

  結果是,整層樓的住戶都看見了我們的狼狽相。

  沒多久,小區居委會的大媽戴著紅袖章,拄著拐杖爬了上來,語重心長地給我和莊昏曉上了一個小時的課,說什麼男女朋友吵架歸吵架,燒房子是不行的,讓我們要和和睦睦,相親相愛。

  好不容易送走了老太太,我和莊昏曉望著那張被燒得黑焦焦的床,一點相親相愛的意思也沒有了。

  第二天,我怏怏地在服裝店裡坐著,引起了小妹的注意:“怎麼無精打采的?”

  我搖搖頭:“你還小,不懂。”

  小妹癟癟嘴:“我哪裡小,馬上都滿18了。”

  我看著小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猶疑地問道:“你,和你男朋友,那個,那個……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小妹疑惑,但看著我的樣子,忽然醒悟:“你是問,我和他做過沒嗎?”

  現在的未成年人好生猛啊,我半張著嘴,點點頭:“我是問你,你們那個了沒?”

  “拜託,我們都在一起半年了,不做人家還以為我們有病呢。”

  “那,你們的第一次,那個,那個,那個是怎麼發生的?”我字斟句酌。

  “我們……”小妹說到這,忽然停下,對著我,曖昧地一笑:“老闆,難道,你和你男朋友……”

  “打住。”我做個暫停的姿勢,利誘道:“如果你說清楚我想知道的,並且不讓我難堪,就給你加半個月工資。”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小妹立即正襟危坐:“做愛就像做生意,一旦有機會在你面前飄過,一定要死死抓住,看準目標,立即下手,容不得半點猶豫,總而言之,要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宗旨,絕不能拖。”

  我緊握住小妹的手:“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妹,店裡交給你了!”

  說完,我拿起包,一溜煙跑回家。

  滿頭大汗地打開門,莊昏曉正在電腦前坐著,狐疑地看著我:“這麼早就回來了?”

  “別廢話!”我一把將他拉到床上,然後快速扒下他的襯衣,又去解他的皮帶。

  “幹嘛?”莊昏曉好笑地看著我。

  “這種事情,拖不得的。”我乾脆跨坐在他身上,直接脫去自己的上衣。

  “等等。”莊昏曉聲音有些低啞。

  “怎麼了?”我緊張地問道:“難道小莊還是不行?”

  “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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