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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知,唐宋泡妹妹還真捨得下血本。

  除此之外,他開始注意我所喜歡的東西,偶爾無意間誇了什麼好看,最多不超過三天,他便會將東西帶回來。或者是忽然想吃什麼了,馬上就開車帶我去。

  我覺得挺滿足的,可唯一卻適時出來打擊我了。

  這孩子確實牛逼,把讀研當成是旅遊,時不時就回來一趟,這不,才去美帝國沒幾個月,因為要參加她表姐的婚禮,又回來休息一周。沒事幹,就來我家做客,躺我床上吃薯片,還邊吃邊警告我,大綺,你怎麼不得瑟下啊?

  有什麼好得瑟的啊?我說。

  怎麼不能得瑟啊?你看你家唐宋,又給你買極品翡翠,又帶你去吃飯,整天回來陪你,多疼你啊,怎麼不能得瑟。

  我聽出唯一話裡有話,不想接茬。

  大綺,我是真不明白你了,費這麼大的勁,花了這麼多時間,努力了半條命下來,就為了唐宋給你這麼些東西?你要是想翡翠,想要人帶你吃東西,我哥肯定比唐宋伺候得好一百倍,你怎麼不嫁?說實話,這些表面功夫,哪個男人不會做?只要吩咐助手把東西訂好,就行了,一點不費心,你還得瑟什麼啊?

  我真沒得瑟。我再次重申。

  那我看你滿足得很。唯一那小白牙齒,咬起薯片咔嚓咔嚓地。

  不滿足是會生癌的。我恐嚇她。

  我寧願生癌也非要段又宏給我我要的東西。唯一面目有點小猙獰。

  什麼東西。我明知故問。可明知故問又不犯罪的。

  他的心,還有唯我是從。唯一笑得像蘿莉版的武則天。大綺,你也該像我一樣,別他給你一點感情的殘羹冷炙你還高興得跟吃了滿漢全席似地。

  湊合湊合就過了,都結婚了,還想怎麼樣。我趴在電腦前下副本,戰得正酣。

  我看你啊,心裡精明著,外表卻是裝糊塗,可又不能真糊塗,累得慌。唯一冷笑。

  聽不懂。我裝糊塗。

  我倆從小一起長大,還能不明白你,你呀,其實心裡要得很多,卻不敢提出來,就唐宋給你的這些東西,根本滿足不了你。大綺,在感情上,你比我還貪婪,你要的不止是唐宋的心,唐宋的唯你是從,你還想要更多。大綺,我真為你擔心,我怕你以後希望破滅會崩潰。

  你對段又宏不一樣嘛?我還嘴。

  這一還嘴不得了,唯一立即變成一RPK機槍,立馬將我轟得滿身是槍眼。哪裡一樣?就算段又宏不愛我,可他也沒愛過誰,就算他生理上骯髒得一塌糊塗,可在感情上還是一張白紙,有足夠的空間供我揮霍,不會抱著我時想著另一女人。唐宋呢?能一樣嘛?指不定他以後會把你們的女兒取名唐思韻,折磨你一輩子!

  我不敢回話了。確實啊,這男人有前女友,那就是死穴,魅力值立馬就下降百分之二十,更何況唐宋有范韻這種並非感情自然破滅,而是被媽逼得分開的前女友,那穴死得,都燒成灰了。

  大綺,在感情上有追求是好事,可要看追求的是什麼,你追的不是希望是絕望。問題不在於你是不是比范韻優秀,而是在於他們這樣的分開,造成的結果就是她成了他心口上永遠的硃砂痣,你一脫他衣服,范硃砂就立馬蹦躂出來了,你肯定是膈應得慌。現在唐先生給你的小幸福,那就是鏡花水月,那就是海市蜃樓,一提到范韻,一碰就碎。

  哎,又滅團了。我沒理他,眼睛死盯著電腦。今天運氣不好,拉仇恨的T真菜,我這邊一個暴風雪,怪直接沖我湧來。

  唯一也沒氣,繼續道,大綺,我知道你在聽,我問你,要是你和范韻掉水裡了,你猜唐宋會救誰?

  我沒事跟范韻去河邊做毛?我反問。

  你不說,我幫你說。你要是和范韻掉水裡了,唐宋肯定救你,救完了,再自個跳下河,去跟范韻殉情。

  那要是你和段又宏他未婚妻掉水裡了,你猜段先生會先救誰?我反問。

  我看段又宏的表現,要是他先救我,那沒事,要是他敢先救那小妖精,我直接放條鱷魚,咬不死他們倆!唯一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孩子,實在是太血腥太暴力了,放啥鱷魚啊,放食人魚多好,socute。

  我們倆女人正在房間中談呢,唐宋回來了,見唯一在,便詢問她喜歡吃什麼餐館,晚上好訂位置。

  姐夫你太客套了,隨隨便便給我一碗飯吃就得了。唯一說話有點小陰陽怪氣。

  你可是我們家夫人的貴客,必定要招待好。唐宋還是以禮相待。

  哎喲,都叫上夫人了?我在美國信息不通,都落後了。唯一還在咔嚓咔嚓咀嚼著薯片,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一包薯片吃了一個多小時。

  這樣吧,去上次那個小帥哥家開的飯店那吃川菜,就是和家私房菜,大綺你上次帶我去的,味道不錯。美國在吃上虧待了唯一,所以一回來,這孩子的嘴饞得很,和思密達到中國來看見肉是一樣一樣的。

  一聽她提起和一,我有點發愣,和一最近也變成與范韻同樣的待遇——在我和唐宋的對話中很少出現了。其實仔細想想,自從上次在顏色坊與和一的事情被撞見後,唐宋就沒再帶我去見他那群兄弟了。

  誒,你們倆發什麼愣?唯一皺眉。

  那間也不是特別好吃,我們去別家吧。我提議,並給唯一做了個眼神,示意她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我還是太善良,都忘記了唯一這孩子是天生的唯恐天下不亂,要說一開始她還鬧不准我和唐宋之間氣氛的變化,可現在她似乎有點明白髮生什麼事。那兩隻媚媚的大眼睛一轉,繼續道,為什麼不去啊,上次那小帥哥對我們不是挺熱情的嗎?大綺,特別是對你,不是還跟手下人說今後要是你去就一定免單嗎?

  我當下很想把唯一小妖精的脖子當絕味鴨脖給啃了。

  唯一轉動著壞眼睛,還想要說什麼,唐宋卻一句話制止了她,好吧,我們就去和一那。

  此話一出,我有點歇菜,而唯一定是胃口大增。

  討論完後,唐宋出房間打電話訂位子,唯一壞笑著詢問我,大綺,和一到底是怎麼蹦到你們中間的啊?

  像兔子一樣,兩後腿一跳,就蹦來了唄。我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和一勾引了你還是勾引了唐宋啊?唯一一顆八卦之心光亮炯炯。

  你覺得呢?我有點好笑。

  看他那小騷蹄子的模樣,你們倆都有可能被勾引。和一繼被蘇家明誣衊為小眼睛之後又一次被唯一打擊成了小騷蹄子。

  唯一還想要逼問我,但唐宋進來了,不好再問,只能作罷。

  在去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建設,你想啊,城內的何家私房菜館這麼多,和一不一定會去我們那家,再說了,他整天遊手好閒,估摸著也不會去關注自家生意。所以,今天只有百分之十的機率會與他撞上。

  但可惜的是,人倒霉起來,能把水誤看成敵敵畏給喝下去。我的意思是,當我們一行三人去到離家最近的那家和家私房菜館,坐下後沒多久,就被服務員給請進了另一包間。

  服務員的原話是,唐先生,我們老闆請你們過去一起用餐。

  進那包間一看,簡直就是還珠格格賀歲片大團圓,和一,秦麗,楊楊,阿vane,還有雜七雜八的人,全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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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已經這樣了,事情不可能更壞,我這麼安慰自己——不過記得上次這麼說時,是在街上被一條旺財咬了,結果剛自我安慰完,轉身就踩到旺財拉的粑粑上。

  唐宋帶著我坐下,我另一邊是唯一,而對面則是和一,現在這兩個一合成二,二得我頭疼。

  和一低頭吃菜,很平靜,完全沒有上次見面時的失控,我希望那只是他感情的一場幻覺。

  唯一則是不動聲色地左右張望,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八卦之光。

  秦麗坐在楊楊身邊,看見我,立馬道,姐,你怎麼最近都不回家?打電話你也沒怎麼接。

  秦麗說的確實是事實,那次事件後,我儘量減少與她的接觸,算是讓媽放心吧,有可能,我真的會克秦麗。

  唯一沒事,就幫我回答,麗麗妹,你姐最近忙著和你姐夫培養感情呢,倆人恨不得天天湊在一起,哪裡有時間管其他的,今天要不是我厚著臉皮跑去她家,兩人不知還要在屋子裡膩歪多久。

  唯一是故意的,她故意對著和一在說。

  這話一出,其餘人全都起鬨,除了冷笑的阿vane以及貌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和一。

  如果是這樣,我就原諒你,爭取明年給我生個侄兒出來玩吧。秦麗拍手,笑得挺歡,眼睛彎彎的,像月牙,睫毛濃密,見過我們的人都說,我們倆姐妹,其餘地方不像,就這眼睛像得要命。

  其實小時候我真恨過秦麗,但不管對她再凶,這孩子還是喜歡粘著我,慢慢地,我也就釋懷了——雖然缺少很多正常人應得的感情,但至少,我還有個妹妹。

  多數數自己得到的東西,比整天想著自己沒得到的東西,要快樂得多。

  這邊正進行著心靈雞湯式的反思呢,一冷硬的女聲穿過熱鬧氣氛突兀傳來。還是女方父母家人幸運,生下來的孩子必定有自己一半血緣,男方可就慘了。

  我抬眼看過去,接觸到的是阿vane冷得冰人的目光,想來,她是知道了什麼。

  全場的氣氛都被這話給凍了下來,阿vane向來是不給人面子的,她接下來的話,說得更清楚。我今天把話撂這了,有些人別太過分,以為自個是天仙呢?左手勾引一個,右手再拖著一個?沒有埃及豔后的命,就別得埃及豔后的病!

  在座的人,除了秦麗那孩子一頭霧水外,都聽出了阿vane是向著我說的。

  其實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只有當事人最清楚,我也沒什麼話要跟阿vane解釋,解釋不通,也解釋不了。

  阿vane見我沒甚反應,張口還要繼續,卻被唯一打斷。

  今天的菜是不是擱了太多鹽啊?唯一眼睛環視一周。

  沒啊?我吃著挺好。為了確定,秦麗再嘗了嘗。

  一定是擱了太多鹽了,看看,活生生把這位姑娘的嗓子給醃成了鴨公嗓啊。唯一指著阿vane,一臉惋惜。

  阿vane的聲音向來比較硬,乍聽之下確實有點像是鴨公嗓。唯一此話一出,大夥都憋著笑。

  你誰啊?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阿vane很是氣憤,怒怒地瞪著唯一。

  我是大綺她妹,秦麗她姐,唐宋她小姨子,姑娘你是誰啊?唯一輕聲輕氣地問。以我對她的理解,這孩子對你凶,那是當你朋友,對你溫柔,那你可死翹翹了。

  我是唐宋的朋友,阿vane乾脆放下筷子,雙手環胸,斜睨著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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