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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逸風看向九霄,問道:“你一定是知道什麼的吧。”

  九霄占如勁松,閉目養神,置若罔聞。

  “又開始逃避了。”慕容逸風悻悻地瞪他一眼。

  正在這時,屋頂忽然有了陣輕微的響動,其餘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九霄便一個飛躍跳出窗外,趕去查看了。

  “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桃夭問。

  “算了,好不容易他才離開讓我們清靜會,再說,他武功這麼高,不會有事的。”慕容逸風打個哈欠:“我說,也折騰一天了,睡了吧。”

  “你是說,我們一起睡嗎?”桃夭問。

  “不願意嗎?”慕容逸風反問。

  桃夭沒作聲,徑直來到梳妝檯前,將鳳冠,簪環全部除下,接著上了床,拍拍身邊的位置,道:“來睡吧。”

  慕容逸風一步步踱近床邊,他的臉,染上了紅色浮動的陰影,顯出一種柔情與朦朧。

  他上了床,跪行著趨近桃夭。

  紅燭搖曳,房間中的光影流轉著。

  兩人的臉,已經非常接近,他們的呼吸,也開始混合。

  桃夭只是看著他,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慕容逸風繼續靠近著,他逆著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那雙眼睛,仿佛已經被紅融融的光融化成一泓春水。

  朦朧溫暖的燭光下,兩人的陰影都已經覆蓋在彼此身上,有點微微的沉。

  慕容逸風緩緩側頭,那張飽滿的唇,即將碰觸上那點櫻紅。

  而桃夭的眼神,平靜,依舊,無瀾。

  就在兩片柔軟即將相觸時,慕容逸風的嘴角,扯開一抹笑。

  他彎曲食指,颳了下桃夭得鼻樑,問道:“你幹嗎不躲?”

  “因為,”桃夭道:“因為你是慕容。”

  “所以呢?”慕容逸風問。

  桃夭輕聲道:“你不會對我做不好的事情。”

  慕容逸風問:“你就這麼相信我?”

  桃夭沒有說話,只是點頭,動作雖輕,卻帶著堅定。

  “以後等我把你賣了的時候,你別後悔就行。”慕容逸風輕嘆口氣:“逗你玩得,自己睡吧。”

  “那你呢?”桃夭問。

  “我不困,”慕容逸風在床邊坐下,道:“我就在這幫你守著。”

  桃夭依言躺下,在閉上眼的那刻,她輕聲道:“慕容,謝謝。”

  此刻,九霄追逐著那名竊聽的黑衣人來到了後山上。

  在一個開闊的平地上,那名黑衣人停了下來。

  夜風寒涼,恆古不變,吹拂起兩人的衣衫。

  周圍是荒煙蔓糙,映著黯淡的凌亂的月光。

  黑衣人轉過頭來,那雙湛綠色的眼睛,如鬼火一般在月光下忽閃。

  九霄的喉頭動了動:“是你。”

  “很意外嗎?”黑衣人問,雖然蒙著面,可依舊感覺得到他在微笑:“你應該明白自己在與誰作對。”

  “你想做什麼?”九霄問

  黑衣人一字一句地說道:“除去你。”

  “為什麼?”九霄問。

  “因為,我們各自效忠的人,正在為敵。”黑衣人道。

  九霄沉默了,月色下,那頭華麗的黑髮,閃過一道流光,暗暗的,沉默的。

  “你是贏不了我的,從小便是這樣,”黑衣人緩緩問道:“不是嗎……師弟。”

  九霄拿劍的手,開始用力,五個關節,開始發白。

  “看在同門的情誼上,我會將你的屍首帶回厚葬的。”黑衣人的聲音比月色還冷:“那麼,我就動手了。”

  說完,他將劍拿在面前,慢慢拔出。

  劍身顯出,一道寒光映在他臉上,那雙湛綠色得眼,更加陰冷了。

  床上,桃夭已經睡熟。

  慕容逸風將身子倚在床邊,深深地看著她。

  在燭火之下,桃夭的五官,是纖柔的,讓他有種想憐惜的衝動。

  慕容逸風總有種感覺,在桃夭的心底,是寂寞的。

  一種投入骨髓的寂寞。

  所以,她才會這麼股指地尋找時間唯一的那位親人。

  這樣,心中才會有那麼一點溫暖吧。

  而他,是愛上她了吧,愛上這個蒼白中帶點纖弱的女子。

  他會陪伴桃夭,一直找下去,直到弄清真相,直到她累了,倦了,再帶她回到自己家中。

  他就是這麼想的。

  慕容逸風將手撫上臉頰,柔聲道:“我會儘自己全力保護你的……一定。”

  熟睡中的桃夭似乎察覺到臉上的瘙癢,她微微側過頭,接著……張口一咬。

  “啊!我的手指!”慕容逸風痛的淚花四濺。

  睡夢中的桃夭,抿抿嘴,呢喃道:“雞翅膀……不要搶我雞翅膀。”

  看著手指上深深的兩排牙印,慕容逸風欲哭無淚。

  夜很靜。

  只有血滴落在地的聲音。

  濃稠的血,墜落在泥土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九霄用劍支撐著身體,肩上的傷口,正靜謐地淌著血。

  “師傅並沒有把那絕招教授給你。”那雙湛綠得眼,在黑夜中閃著幽幽的光:“你恨他嗎?”

  “不恨。”雖然受了重傷,可九霄的氣息還是像往常一樣平靜:“他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那麼,你應該也不會恨我了。”黑衣人的聲音,帶著噬骨的冷:“師弟,走好吧。”

  九霄權利戒備著,可心下澄明,此次,乃是凶多吉少。

  正在劍氣即將襲擊到九霄時,忽然另一股劍氣從他身後竄出,迎頭而上。

  兩股劍氣相撞,消弭了。

  黑衣人皺眉,抬頭一看,訝異了。

  在山坡上,不知何時,竟有一頂華貴的轎子,而抬轎的四位轎夫氣度沉穩,一看便是武功高強之人。

  黑衣人似乎意識到什麼,沒做片刻的停留,轉身飛快離開。

  九霄來到轎子邊,輕聲道:“您來了。”

  “傷得重嗎?”裡面傳出一個清雅的聲音。

  “沒什麼大礙。”九霄點了幾處穴道,止住了血。

  從轎子的簾幕中伸出一隻手,如無暇白璧,流曳著淡淡螢光。

  “把這個服下吧。”那人手掌中放著一粒赤紅色藥丸。

  九霄接過,服下,氣血立即通順起來,胸口也不再窒悶。

  停頓片刻,九霄問道:“是他下的令?”

  這話看似無頭無腦,可裡面的人卻明白不過:“不,是她。”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

  九霄問:“我是否應該做些什麼?要我阻止他們繼續尋找嗎?”

  “不用。”清雅的聲音緩緩響起:“人能改變的事情是很少的。”

  “可是,我們總可以做一些事情的。”九霄說。

  “你一直在保護她,這已經很好了。”轎中人道。

  風漸漸加強,如刀鋒般刮著人的皮膚。

  九霄頜首:“我明白了。”

  “賢婿,你的手怎麼了?”第二天早飯時,萬長風看著慕容逸風包裹得像根烤腸的手指,滿腹疑惑。

  “沒事,不小心劃傷了。”慕容逸風想起昨晚的事情,只想淚奔,但又無法說出事實,只能打碎牙齒活血吞。

  “盟主,我知道了。”看著慕容逸風欲語還休的神色,萬伯湊近萬長風,嘀嘀咕咕唧唧呱呱了一番。

  萬長風恍然大悟,忙把慕容逸風拉到一旁,小聲道:“哎呀,賢婿,這個,夫妻之間的事情,有不懂得可以隨便問我的,千萬別害羞。”

  夫妻之間的事情?慕容逸風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只能隨口答應。

  於是,萬長風便眨巴著眼睛,等待著他的不恥下問。

  可慕容逸風轉身便回到桌邊繼續用早膳。

  萬長風忍不住了,又把他拽了回來,乾脆將話挑明:“賢婿啊,你是好人家出生,家教嚴厲,所以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明白,那個……人身體上的每個部分,都有其各自的作用的,千萬不能混淆了。”

  “什麼意思?”慕容不解。

  萬長風抹去一頭冷汗:“這麼說吧,人的嘴,是用來吃東西的,人的鼻子,是用來呼吸的,人的腳,是用來走路的,人的……(以下省略三千字)”

  慕容逸風更加摸不著頭腦:“岳父大人,你今天怎麼了?”

  在旁邊干著急的萬伯實在忍不住了,跳了初來道:“姑爺,我們盟主的意思是,男女行房,不是用手指來行的。”

  聞言,慕容逸風頭頂瞬間冒出青煙:“這……誰,誰說我行房是用手指的!”

  “別不好意思,我和萬伯都是過來人,看你手指腫的這麼厲害,猜也猜得到是怎麼回事。”萬長風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賢婿啊,行房的意思,就是用你的#%&放進我女兒的&*^中。你的手指,自己也就慡不到了嘛。再說,如果我女兒誤會了,還以為你那個部位只有這么小巧,耐不住寂寞,紅杏出了牆,那可怎麼得了阿?……別害羞,所有男人都是這麼一步步成長起來的……以後有不懂的,就來找我和萬伯,大家一起交流經驗嘛,哈哈哈。”

  慕容逸風:“……”

  接著,萬長風拉著已經僵硬如石的慕容逸風回到飯桌邊,熱情地為他們加菜:“來來來,你們倆夫妻昨晚辛苦了,要多吃點補補身子,爭取早點生個胖小子下來給我抱抱。”

  慕容從石化狀態中清醒過來,道:“對了,岳父大人,我和桃夭決定明天回慕容山莊一趟,也好告知父母我娶親的事情,讓他們高興高興。”

  聞言,萬長風眉間微微一皺,但馬上掩飾住,笑道:“這是當然,不過我和桃夭分別多年,剛剛父女相認,實在不忍她即刻遠離。不如,再多住些日子吧。”

  慕容微笑:“我們只是小住一段時間,很快便會返來,從此便常住長風山莊,岳父大人今後多的是時間和桃夭相處。”

  萬長風被這一席話堵住,一是做不得聲。

  此刻,旁邊的萬伯插進話來:“盟主,姑爺說的是,您呢,就忍耐段日子吧……不過明天啟程時間實在太趕,畢竟我們還要準備些薄禮托姑爺給親家送去,不如再等個兩三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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