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9其實只是不想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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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如神一樣的男人,眸子是紅色的,渾身卻透露著一種黑暗的光澤,哪怕人還是那個人,但是給你的感覺卻是不一樣了。

  「王這是魅兮姑娘自己的決定,她說這樣可以讓她永遠的留在這裡,不會走出去,而且還會讓她記得痛,記得自己的身份!」

  謙的唇角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有說,然後慢慢地走過去,那腳步似乎有千斤重。

  莫名的滑下一滴淚,他以為他已經變得足夠的強大了,可還是被謙的思緒影響了,沒想到心裡還是對這一世的人放不下手。

  如果曾經他不放手對五彩石的收集,是不是白狼就不會得了逞,那麼魅兮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的痛苦,明明是一個人,卻非要有心和人的區分,究竟是心更勝一籌,還是人更勝一籌,恐怕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

  舉起手臂,卻無從下手,他見過對自己恨的,卻沒有見過魅兮這麼對自己恨的,她竟然將鐵鏈穿透了手骨,完全的靠著這點力道支撐著,這該是怎麼樣的一種恨的執念。

  眼淚流得更加的厲害了,他用盡全力斬斷了鐵鏈,然後將那個渾身是血的身體抱在懷中,心裡痛苦的吶喊著,魅兮你何苦這麼對自己!難道除了那個男人,這個世上就真的沒有了你的依戀了嗎?

  如果……,如果我曾經沒有放棄,而淪入輪迴,是不是這樣守著依然可以與你相聚……

  模糊的視線,痛苦的記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拿起手中的五彩石,輕輕地黏到了她的腦海,五彩石微弱的光環隨之爆發,還有就是他強大的靈力,不斷的隨之注入,就像他說的,如果能救回她,代價不惜,就算是自此回到水晶棺,也不會有所猶豫,魅兮就是他這幾生幾世想要尋求的人,為什麼會有這麼一種執念,他也不知道,好像生來就是為她,活過來也是為她。

  執念何其可怕,又何其珍貴!

  漸漸的懷中的人有了輕微的呼吸聲音,原本蒼白的臉已經有了淺顯的粉紅色,他的魅兮終於被他救回來了,這要比干成了什麼大事記都要讓他興奮異常。

  那些妖類有些話還是說對了,他恢復了真身,可以讓魅兮重新的活過來,就算是因此而改變了世界,他也不能去後悔。

  隨著口中一聲嚶嚀,魅兮才算虛弱的睜開了眼睛,隨之謙的手退回來,有些激動的看著她,這一眼像是隔了很多年,而曾經他們之間的糾葛究竟是什麼,他也不得而知,只是生來就有的思維,收集五彩石,找到一個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女人,魅兮魅兮,他竟然生生世世的記住了這個女人的名字。

  直到了這一刻,他才算明白了因何心中總是有種難以言表的缺憾,因為他的世界裡面沒有了她,而此時能這樣的擁著,就算是充當了保護者的身份,他有的也是滿足。

  「謙,你怎麼會在這裡?」迷濛的腦海中好像有些錯亂,她記得自己混亂的被這裡的妖魔折磨著,似乎到了最後什麼都沒有了。

  謙將她扶起來,感受到了來自她身體的虛弱。

  這麼一站起來,視線就變得開闊了,而眼前那眾多的妖怪也同時的躍入了眼帘,她有些驚訝的愣了一會,然後再也忍不住的顫抖著。

  謙的眼神隨之看過去,那些妖人立即的有些心顫,雖然沒有敢去問什麼,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更像是曾經的黑魔王,帶著一股冷氣,而只有面對懷中的女人時,才會偶露一些溫柔。

  「還不趕快的退出去,難道你們沒看見她害怕嗎?」雖然聲音已經極盡的溫柔了些,但還是泛著冷氣,除了身邊的幾個帶著他走進過那道水晶門的幾個妖類,剛才還站在大殿中的那些早就隨著尾音一同的消失了。

  謙轉頭看過來,知道這些妖留下來是有話要問他,畢竟折騰了這麼久,還沒有等到他們的答案,任誰都不能死了心。

  「你們先守著這裡,早晚有一天會出去,但絕不是現在。」說完他扶著魅兮,走向了這裡的階梯,她的身體還很虛弱,留在這黑暗的境地並不是好事,更何況這裡的黑水就要冒出來,到時候白塔是否能度得過去,誰也不能提前預知。

  也許當初他的沉睡,除了放棄還有些別的原因,就像是水晶棺底的那些黑水,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項。

  那些妖類看著他們一步一步的走下去,雖然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變化那是肯定的,就算不是黑魔王已經甦醒了,但是這裡的環境也因他而發生了變化,他們已經聞到了那些氣息,屬於黑暗領地的揮之不去的魔息。

  天空上面的漩渦已經消失了,白塔此刻安靜異常,誰也不要誤會這就是安好,畢竟周圍的那些黑氣已經聚攏過來,將這裡襯托起來,顯得更加的白得耀眼。

  而此時塔門從裡面被推開了,樊的眼眸一下子望過去,只見黑暗中謙扶著渾身是血的魅兮走了出來,他們的步履輕緩,似乎並不為這裡的境況而憂心。

  樊虛弱的走過去,伸手抓住了謙的,同時也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力,他有些驚訝的抬起頭,就看見那人也是同樣的看著自己,眸光中有些難以駕馭的東西,仿佛跨越了數千年,不過那人還是伸手將魅兮推了過來,「好好的照顧她,希望你不要再讓她想起來。」

  樊的雙手有些發緊,而此時魅兮已經疲累的合上了眼睛,兄弟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謙就這樣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暗黑色的河水,已經蔓延了很大的一片,如果不是保有強大的靈力,恐怕連他自己站在這裡都很吃力,這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是和水晶棺有關係嗎?

  謙站在河床上面,凝結了靈力才能站在這裡,腳底下都是濕軟的泥面,剛才送魅兮出來,心裡就有種感覺,可能穿過了水晶棺就是走出了九重塔,說不定黑水是在離塔身不遠的地方,沒想到這才走出了不遠,就看見了這麼一大片的河水。

  他的眼眸深深地鎖著,甚至可以感應到了這裡超強的魔力。

  也許除了五彩石,還有什麼是世人爭奪的對象,就像眼前的這一片有些暗色靈力的黑河。

  撲鼻的清香,像是跌入了大片的花海,舒適宜人,魅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了一個寬大的床榻上面,窗子微微的開著,有些微風滑進來,順便帶入了這花般的香氣。

  她輕柔的坐了起來,看見自己身上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絲滑的觸感,有種被包容的溫暖。

  樊疾步的推門而進,他是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才走了進來,果然看見魅兮那樣痴迷的看著窗外。

  呵護備至的言語,他輕柔的環上了她的腰身,「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魅兮痴笑著搖了搖頭,說她很好,一切都很好。

  樊的眸子緊眯了一下,紅色衣衫的女人還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而眼前的人顯然已經忘記了一切,這樣也好,痛苦的回憶沒有也罷,從今天他們就要從頭開始。

  沒有刻意的迴避,魅兮似乎真的忘記了那痛苦的一段,長老們也因此而三緘其口,通過了那些可怕的經歷,他們也算明白了王的初衷,就算是不被祝福的結局,誰也休想將那個女人再轟出去了。

  四周的戰火一下子停頓了下來,但還是在狼族周遭活動,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是難得的安靜還是讓他們安於現狀,不用再次出征是這裡每個人的心愿。

  魅兮的身體已經有些恢復了,她不再甘願留在屋子裡面,狼族的地域很是遼闊,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走過,而每一處但卻有種熟悉的感覺。

  白塔的方向已經被攔為了禁地,不但走不過去,就連白塔的身影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對此樊也很納悶,不過如果這樣就能消除了魅兮的恐懼,他寧願那東西永遠的都不要再出現了。

  只是心中一直有個隔閡,就是那一天深夜謙急匆匆的過來,只告訴樊這些日子會有事情發生,他現在來不及多說什麼,只要派人把守白塔方向的入口,然後就又消失了。

  幾天過去了,倒是什麼都沒有,只是空氣中的不安因子……,他可不是傻子。

  狼族被形成了包圍圈,只是那些部族卻沒有走進來,更沒有打起來的打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清楚。

  樊讓大家把守好自己的陣營,都不要輕舉妄動,他開始覺得謙一定是做了什麼,難道還是白塔出了問題?

  只是他的疑問還沒有得到解惑,這裡就迎來了新的局面,差點讓他應接不暇。

  而這一切的寧靜卻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徹底打破了,曾經要相守的美夢也因此而破碎到了無形,原來不是什麼都不記得,其實只是不想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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