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8想通了也就不怕了 為密易花的鑽石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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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也沒多遠,就算是這間房子比較大,也就幾步的距離,此時樓蘭已經很貼近那個黑暗的角落了,眼睛適應了一會這裡的黑暗,這才將那裡又看了清楚。

  靠近邊上似乎有個人影,身邊還橫著一個東西,看起來倒像是掉落下來的屍體。

  這屋子裡面不是一個人,而是又多出了一個人,那這個人是誰,他在這裡抱著屍體又是在幹什麼,難道是為了偷這裡的屍體嗎?這還真是聞所未聞的恐懼。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樓蘭大聲的呵斥著。

  如果是人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她反倒是沒有那麼的害怕了,身體又往前靠近了一點,幾乎伸手就能勾到那人的衣領子。

  可能是心裡還有些玄乎,所以她的手始終都沒有伸出去。

  突然地這時候那個人影動了起來,而且還發出了很濃重的咕嚕聲音,樓蘭驚跳著後退了一大步,後腰又是撞上了剛才扶好的那把椅子。

  那個人突然的就動了起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而面對面這麼看著,她也一下子就看清了那人的樣貌,這要比什麼都讓她驚恐。

  詭異的臉孔看過來,那是一張特別熟悉的臉,嘴角掛著紅艷艷的血跡,而手裡還抓著一具赤裸的屍體。

  這就是剛才已經失蹤的羅布泊。

  「你你你……」樓蘭顫抖的伸手指著,卻是說不出來什麼了,而看羅布泊現在的樣子,她也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難怪這些人死了還要留在這裡,原來是要充當供血的群體。

  難怪他們進來時,他眼中怪異的光芒,那是看到自己食物的貪婪。

  她要將這些告訴自己的父王,迷城的人都是瘋子,都是吸血鬼,他們看不上這裡的繁華,而是看中了這裡的人,他不能讓樓蘭變成一個血城,阻止,她要去阻止這一切,她的子民不能讓這些壞人害了。

  她收回手快速的朝外面跑著,她要離開這裡,回到宮殿,去揭開這些人那醜陋的面具。

  可是身後一聲狂嘯,那不是人類能發出來的,更沒有屬於動物的震懾,那是一種吼叫到人類心靈深處的一種魔音,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詭笑之音。

  樓蘭不敢回頭,此時也不允許她回頭,她已經沒有氣力再跳牆回去,只能向前院衝著,這裡雖然是後院,可一定和前院相通,她能跑過那扇門就好了,直覺他這樣的惡魔是不敢進前院的,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家驛站的人還能相安無事度過的原因。

  身後有著陣陣風聲,她知道那東西追來了,現在他已經不再是羅布泊,而是變成了只會吸食血液的魔鬼。

  跑著跑著面前就出現了一道大門,一道朱紅色的大門,這應該就是前院和後院的相通處,樓蘭興奮著,小手已經伸了過去。

  身後那怪物的吼叫聲越來越響了,似乎很不滿意她要離開的情景。

  而此時樓蘭伸手拉著大門,卻只聽到了一陣丁郎鐵鏈搖晃的聲音,頓時她的小臉就垮了下來,這裡竟然上了鎖。

  她又晃悠了幾下,這大鎖似乎很是牢固,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打開的,她心急的轉過身,背對著大門。

  而此時眼前一陣黑影閃過,那傢伙已經來到了近前。

  枯槁的雙手伸過來,樓蘭只得閉上眼睛,緊跟著就感覺自己被什麼大力的抓緊了,灼熱的呼吸噴灑過來,她似乎看到了一張滿是獠牙的大嘴。

  脖頸處一陣疼痛,她又聽見了那種咕咚咕咚的聲音。

  雙手無力的垂下,她覺得自己要和這個世界永別了,但是迷城的秘密她還沒有說出去,就這麼死了真的心有不甘。

  整個世界迷幻了,就在樓蘭絕望的時候,那傢伙突然就鬆開了他,然後大力的將她推到了一般。

  哐啷一聲,她又撞在了大門上面,身體的各處都在痛著,尤其是剛剛被一個怪物喝飽了血的憔悴模樣。

  樓蘭虛弱的抬起頭,看著此時那傢伙狠命的抓著頭亂搖著,似乎在極力的忍受著什麼巨大的傷痛。

  難道是她的血嗎?

  毒死你這個壞傢伙!

  她拖著沉重的身體往前走著,這條路行不通,她要趁著那傢伙發狂的時候找到另一條出路。

  可是她想的太天真了,身後的狂叫聲一會就沒有了,又或者是看到她離開的時候停止的。

  所以她沒走兩步就看見眼前又是一陣黑影閃過,她覺得自己這次真的完了,再吸一次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她驚恐的看著那個傢伙靠近著,那雙大手已經搭了過來,可是這次卻沒有意象中的疼痛,她抬起眼看到了那雙綠色的眸子中那疑惑的神色。

  她覺得自己是看到了希望,然後雙手抓過去,大喊著,「羅布泊,我是樓蘭我是樓蘭……」

  鬼哭一樣的聲調,那傢伙又開始抓著自己的頭,亂叫著,樓蘭恐懼的退到了一邊,覺得他會清醒過來的。

  可是那傢伙似乎越叫越是失控,已經伸手打倒了很多的綠植,樓蘭一步一步的後退著,原來驛站中的惡魔就是迷城的王子,那些飛來飛去的黑影,還有恐懼的尖叫,想起那天晚上溫文爾雅的羅布泊,還有對迷城的嚮往,樓蘭不自覺的流著眼淚。

  對商旅的懷疑真的成了真的,她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舒適,似乎覺得一個希望又破滅了,而他們就算不被這些人吸光血液,也會面臨著滅頂的危機。

  羅布泊遊蕩在狂躁的邊緣,身體中各種氣力交織著,讓他無法安定下來,而剛才吸食的血液似乎是從來沒有嘗過的甘甜,那讓他有些淨化的舒爽。

  可是那人就站在眼前,心底里卻嚷著不要再去碰,這種天人交織的痛楚讓他越來越狂躁著。

  手終於還是忍不住的伸了過去,嘴巴已經湊到了好不容易才結痂的傷口處,甘甜的滋味吸引著他,可是臉龐上面那串清澈的水漬讓他不自覺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他伸出手接過去,濡濕的感覺沾滿手掌,有些灼燙的滋味。

  他將那些液體伸到了嘴裡,鹹的,他竟然還能嘗出世間百味。

  不是血液才是最好的供養物嗎,可為什麼在這個鹹鹹的淚水中他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迷濛的看著那人,那張絕望中帶著絕望的臉孔,「樓蘭,樓蘭,我…我…」意識回籠,羅布泊心驚的看著懷裡到處是血漬的樓蘭公主。

  而樓蘭掙扎的意識漸漸的渙散,連眼前所聽到的都成了謎一樣的魔音,她的雙眸漸漸的緊閉起來,合上的瞬間就變得黑暗無比。

  酷熱灼燒著她的肌膚,渾身有些被烘烤的難受著,樓蘭模糊的睜開了眼睛,就看見自己躺在了一望無際的大沙漠中,身子底下的溫度很高,雖然有什麼東西隔著,但依然沒有把溫度降下去。

  她掙扎著坐了起來,不知道自己這是身在何方。

  動了一動手臂,脖頸處就傳來一陣劇痛,她廝的一聲驚呼,然後抬手撫摸上去。

  有些厚厚的棉布在上面,那個傷口好像是有人給包紮過了,不過包紮的很是粗糙,一看就是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她仔細的摸著,想找到頭重新包紮一下,這裡的天氣夠熱了,再糊上這麼厚的東西,她真怕會爛了。

  「不要亂動,傷口剛抹了藥!」

  身邊還有人,樓蘭回過頭,然後就看見羅布泊坐在他的不遠處,那裡有個火堆,他似乎在烤著什麼。

  她驚呼著站了起來,生怕他再撲過來的樣子,伸手夠過身邊的木頭棍子,護在胸前當作抵禦的武器,雖然派不上什麼用處,可心裡踏實了。

  羅布泊看見她那個樣子,臉上一陣的尷尬,她竟然是這麼的怕他,想起自己做過的那一切,尤其是剛才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那深深的撕裂痕跡,讓他心裡難受了好半天。

  他站起來拿起水壺走過去,可樓蘭卻在步步後退著,他擰著眉心,還是沒有停下來,那手裡不太粗壯的木梆子砸了過來,直接的就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樓蘭呼哧呼哧的喘著,手中的木梆子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她哭著看著他,覺得這裡荒蕪人煙的,如果一會他要將自己吃了都不會有人知道的。

  眼前一個水袋遞過來,她疑惑的抬起頭,然後接過來,就看著羅布泊又走遠了些,重新的坐在了火堆旁邊。

  嗓子眼是乾的難受,她警惕的看了一眼羅布泊,然後拿起水袋猛灌了兩口水,這樣炎熱的地方,能喝到清水那是幸福的事情。

  「對不起,我傷害了你!」

  樓蘭剛收起水袋,就聽見了羅布泊那滿含著歉意的話語。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些人的死……還有……」

  「你別說了,我告訴你我們樓蘭是不會和你們這樣的惡魔盟約的,我要回去告訴我父皇,解除合約,快點帶著你的人滾回到迷城去,最好永遠都不要出來。」樓蘭激動的大吼著,那些心裡的恐懼全都化作了力量,她知道如果一會他撲過來,她只有等著受死的份。

  左右都是死,想通了也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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