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9一點覺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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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不遠處有一輛汽車,而車上坐著三個人,顯然其中那個昏迷的男子已經醒了過來,此時正吵吵著說要下車什麼的,似乎很是焦急的樣子。

  他不是才從裡面出來了,難道還要急著回去,就他那個晃悠悠的樣子,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

  簡思辰扒著縫隙看過去,越是想看的越是看不見,此刻那個人背對著他們,連臉都看不清。

  而另外兩個一男一女經過了軒軒的確認,的確就是賀天宇夫婦,不過現在的樣子的確是幾年前的。

  當然雖然他爸媽現在也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他就是覺得這就是五年前的樣子。

  而背對著他們的那個男人,雖然看不見臉,但是軒軒卻是記得他的聲音,他說那就是他乾爹炎汐落沒有錯!

  看來此時已經基本上就確定了現在就是五年前,軒軒記得他乾爹就是在此時才出現在他家人面前的。

  其餘的人沒有提出異議,畢竟當時的情況只有賀睿軒一個人了解。

  「炎汐落……」乍一聽到這名字,讓簡思辰的心裡一震,她忍不住的嘀喃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盤古的後人卻流落成了現在的平凡人。

  又或者是她認錯了人,遠遠地沒有看清楚而已,這越發的激起了她要去看清楚的想法。

  而這時候那邊的賀天宇又開始動了,他們好像爭執了一小會,最後還是他一個人離開了。

  賀睿軒忍不住心裡的好奇,直說要跟上去看看。

  殤墨樊也知道此時是攔不住他的,來這裡為的就是真相,也只有什麼都弄明白了,他們才能回去。

  他擺擺手讓火獅留下來看著簡思辰,畢竟它那笨拙的身體是不能暴露出來的,而這裡能帶著賀睿軒出去的人似乎只有他一個合適的。

  殤墨樊看了看簡思辰,發覺她真是挺安靜的,似乎真的沒有跟著他們去的意思,這樣倒也省了心,不過心裡總覺得不踏實,那女人老實起來總覺得哪裡是不太對勁。

  只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時間去深究這個,在賀睿軒再三的催促下,他來不及整理好這些,就帶著他趕了過去。

  火獅低垂著頭,蹲守在了一邊,簡思辰安靜的樣子,沒什麼可看著的,倒是白狼帶著軒軒衝進了古堡,那裡似乎還有些硝煙的味道,不知道還有沒有危險。

  走的夜路多了就開始害怕有鬼了,而想的事情多了,就變得婆媽了,火獅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個神獸了,而越來越像是小軒軒的保姆了。

  可能是在人類世界待得久了受了傳染,它想解決完了這件事情,就得回去,說不定銀鹿和黑龜已經回去了,又或者白狼已經歷劫回來了。

  它覺得自己的感情世界開始出現了分裂,尤其是對著這樣的白狼讓它難以接受。

  濾過思緒,卻發現眨眼就不見了身邊的女人,它有些驚嚇的站了起來,要是白狼回來發現它把他的寶貝弄丟了,估計它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它站起來四下的尋找著,然後就發現那個女人正傻傻的朝著那邊的汽車走過去。

  真是好奇害死貓,難道她這樣堂而皇之的走過去,就不怕暴露什麼嗎?

  怎麼白狼會和這樣沒大腦的女人在一起,難道也是因為缺根弦嗎?

  它疾步的追過去,卻又聽見了耳邊傳來的汽車聲音。

  再抬頭看時,只見阿標那傢伙也過來了,看來賀天宇早就有了安排,它就知道他不會吃了啞巴虧的。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女人已經走出了灌木叢的視線,直接的就站在了汽車的前面,那長大的嘴巴就像吃了多大的鴨梨一樣。

  她這是看見了什麼,為什麼會驚訝成了這個樣子!

  火獅心想這下真的完了,筱語多厲害的角色,怎麼會突然地放過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女人,尤其是這女人身上那掩飾不住的光芒。

  自己還是乖乖的走出去吧,主動招認了吧,還有她五年之後的兒子還在裡面,讓她趕緊的去教訓一下。

  它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走了出來,連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如果筱語一會知道了她這調皮的兒子是它帶著出來的,不知道賀天宇會怎麼來『對付』它!

  可是沒過一會,它又發現了什麼,那些人似乎並沒有看見簡思辰的樣子,還是自顧自得說話,它很奇怪的走了過去,然後證實了他們真的看不見它倆。

  不然就算是不認識簡思辰這女人,不會連它都裝作不認識的,這下好了,他們不僅回到了過去,還變成了隱形人。

  它心裡突然的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似乎不去面對賀天宇,讓它沒來由的放鬆了起來。

  「看也看夠了,我們就回去吧,不然他們一會出來,找不到我們,白狼又該發威了!」火獅不明白這女人來這裡誰也不認識,怎麼就變得一副吃驚的模樣。

  這還不像它,誰都認識,可又誰都不想見。

  「你說他們像不像?」簡思辰有些迷茫的看著坐在車裡的那個男人,擺脫了兮落的清麗,沒有了殤墨樊的狂野,在他身上更多呈現的就是憂傷。

  好像天生就是憂鬱的王子,連唇邊帶著的笑意都是苦的。

  這丫頭在看什麼像不像的,火獅也順著看過去,這一看之下就驚呆了,然後它又看了看古堡的方向,發現自己都覺得玄幻了,難道白狼還能一分為二,里一個外一個,現在還能坐在筱語的身邊,這是不是有點太本事了。

  謎一樣的心結注入心間,突然的簡思辰就對前世的那些疑問抱有了很大的期許,如果有一天能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可能這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他試著伸出手,然後幾乎走到了炎兮落的面前,就在那隻手要碰到他的時候,突然地那男人的眼眸一下掃了過來,直直的盯著簡思辰所在的方向。

  她的手兜了一下子,然後就那樣停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而站在後面的火獅也是被這樣一幕嚇壞了,如果他能看見,真的能看見……

  可是沒一會,炎兮落挪開了目光,在外面看不見的地方,薄唇輕輕的彎了一下,記憶中的月桂香氣襲來,他似乎看見了夢中的女子。

  而此時古堡的方向又傳來些響動,炎兮落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待在這裡。

  簡思辰看著他固執的又衝進了古堡,似乎是去救什么女人,原來曾經淡泊的男人也會有如此衝動的一面,只是不知道讓他捨身去救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她說服了火獅跟了上去,其實這個問題也很簡單,他們根本就是看不見她倆,他們真是愛去哪裡都一樣,而且這個便利條件,也應該通知了殤墨樊他們,這裡的一切他們只有看看的權利,不就是要知道曾經發生的一切嗎,他們都應該是見證人。

  為過去見證,為自己見證,為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來見證。

  可能是晚了一步的關係,他們沒有追上炎汐落的腳步,而是在古堡內迷得團團轉,左走右走的都沒有轉出去。

  忽然覺得現代的東西已經有些不適應了,原來古代的那種一眼望穿的格局真的挺實用的,至少不會到了現在迷了路的窘迫境地。

  而與此同時,殤墨樊跟在了賀睿軒的身後,也終於知道了他們就像是個隱形人,因為在那些人開始打賀天宇的時候,賀睿軒像瘋了一樣的沖了上去,殤墨樊有些心慌的抓著他,卻發現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他們相互的碰不到對方。

  所以賀睿軒只是坐在地上大聲的哭喊著,然後就看見賀天宇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模樣。

  他沒有勸小孩子的經驗,只能等著他坐在地上哭夠了起來了,卻怎麼也沖不進去救他爹出來。

  他們來這裡不是來看賀天宇被人揍的,畢竟另外一個男人才是他們該關心的,他開始告訴軒軒說,他爸爸會沒事的,畢竟在未來的幾年裡面他們都是生活在一起的,他現在不走,除非是想錯過來這裡的唯一一次機會。

  為了這一次的機會,他不是等了五年嗎?然後費盡心機的將他們騙來這裡,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難道他要就這麼放棄嗎?

  而且以後說不定就是沒有了,現在要多麼機緣巧合的他們才能過來一次,如果現在不弄清楚,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賀睿軒這才從地上坐起來,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旁邊關著的大門。

  白狼說的對,他爸爸不會有事的。

  樓道內有些靜悄悄的,他們一路走過來,幾乎看不到了什麼人,真是奇怪了,剛才不是挺能打的嗎?怎麼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賀睿軒快速的跑著,然後趴在樓道的窗戶上面看見那些人進進出出的好像在搬運著什麼。

  一個女人有些嬌弱的靠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眼淚流的很兇,好像在乞求著什麼,而她每求一句,男人的臉色就黑了一分。

  這女人有時候就是沒有眼力見,明知道求人不管用,就不要再費勁了,求人不如求己,難道她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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