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9曾經那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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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十多歲了,如果真的管她喊媽媽,她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好了,還值當的為這些小事吵吵嗎?」簡思辰拉著殤墨樊,「再說了咱們這麼年輕,哪能有這麼大的孩子,他管你喊爸爸,你還真能答應啊!」

  殤墨樊的嘴角抖了抖,顯然心裡也很在意她的這些話,然後抬頭望過去,果然這傢伙不像是他的兒子。

  「那我們不可能是不認識的人,不然怎麼一起走進去!」他的聲音壓低了,顯然不再堅持著非要認了這個兒子。

  簡思辰彎嘴一笑,「我看當個弟弟也挺好的。」

  「行……」殤墨樊心裡想了,反正我在他上面就行,管他是哥哥還是爸爸,總之都會有管他的權利。

  「不行……」賀睿軒的小眉頭擰得緊緊的,似乎很不願意跟他扯上什麼關係。

  兩個大小男人同時出聲,這倒讓簡思辰的腦袋大了起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到底要怎麼樣?」她愁苦著臉,怎麼覺得這倆人好像天生的不對付,難不成真的有前世來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誰欠了誰的,非要到了這輩子見了面還這麼打著。

  火獅覺得這種局面似乎一時半會的改變不了,所以已經匍匐在了地上等著,那樣子顯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殤墨樊擺擺手,似乎覺得這次鬧彆扭的可不是自己,他似乎已經做了很大的犧牲了,都讓他喊哥哥了,這似乎並沒有委屈他啊!

  賀睿軒的小臉糾結著,看樣子現在挑事的就是他自己了,但讓他喊那個傢伙做哥哥,從心理上的突變太大了,如果沒得選,他倒是寧願……

  然後看了一眼身邊同樣也皺著眉頭的簡思辰,忽然就樂哈哈的了,他跑過去,伸手抱住了胳膊,親熱的喊著,「姐姐,姐姐……」

  頓時殤墨樊的嘴角更抽了,這小子……

  不過好在這關係也確定了下來,簡思辰只得抱著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原來不是本分的問題,而是要喊誰的問題。

  入了村子,才看清楚,這裡哪是什麼村落,只不過零零散散的搭著許多的茅草屋,木架子的結構,樣子極其的簡單。

  莫不是到了哪個旅遊勝地了,簡思辰拉著賀睿軒的手,既然他喊了姐姐了,她可就有照顧他的義務了。

  她壓低著聲音喊著,「有人嗎?」

  可能是她的喊聲比較大,鄰近的木屋頓時有了響動,殤墨樊一步邁過來,將她拉到了身後,誰知道這裡面出來的會是什麼人。

  木門吱扭一聲被拉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年邁的老人,倒不是因為這突然出現的人,而是她身上的穿著,像是古老的裝束,可卻又有些不同。

  那個老人走出來看了看他們幾個人,然後目光落在了火獅的身上,雖然有震驚,可卻沒有那麼多的慌亂。

  這是值得懷疑的地方,所以殤墨樊沒有即刻的讓他們走過去,如果只是村野的少數民族,沒理由看到這麼大的傢伙還能這麼平淡的。

  「老人家,我們從那邊過來,有些迷路了,想找個人能給我們指一指!」殤墨樊隨意的向著身後一指,然後再看過來。

  老人只是笑笑,然後錯開身,「外面的太陽比較大,進屋來喝口水吧,這裡方圓沒什麼人了,如果你們想留下來,我就給你們安排。」

  心裡有些不太得勁,不過老人的最後那句這裡沒什麼人家他們是聽進去了,如果想知道這些,他們還得找個人問問,無疑眼前的老人是罪合適的人選,所以他們一同跟著進了屋子。

  別看這草屋外面看著不怎麼樣,但是裡面倒是很寬敞,可能是沒有什麼家具的關係,所以一進來就讓人的視野一亮。

  老人家真的倒了幾碗水過來,其他人還沒有動,簡思辰就端起來咕咚咕咚的開始喝起來,她是真的渴了。

  而殤墨樊本來想攔著的,看她那樣也就算了。

  再說這個地方沒什麼特別之處,更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事情,一個老人家難道還能害了他們不成。

  外面的太陽升起來了,又大又圓的,躲在這屋子裡面,還是讓人熱得受不了,簡思辰還穿著酒吧的那套工作服,前面掛著大圍裙,雖然老人家沒問什麼,但她都覺得自己很奇怪,再看身邊的人,休閒裝,背帶褲,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嘿嘿的笑著,然後看向了老人家問著,「阿婆,這是什麼地方啊,怎麼這麼的熱?」

  「熱,如果到了晚上可能你就知道什麼是不熱了!」阿婆又給他們倒了些水,「這裡是無極村,很多年了這裡的氣候一直都是這樣的,變化無常著,我們只能靠山依水的生活著,有什麼吃什麼。」

  「難道你們就這樣一直生活著,沒想著要走出這裡去嗎?」殤墨樊想起了曾經的雪國,那裡的天氣也是一樣的惡劣,可是人們喬遷之後不是一樣也過著幸福的生活。

  在哪裡沒什麼不一樣的,只是跟誰生活,這個道理難道那麼難懂嗎?

  老人家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著殤墨樊,最後搖了搖頭,「你這是在欺負俺老人家啊,雖然我老得沒什麼用了,但是有些事還是聽說過的,誰不知道現在到處都是這樣的氣候,人們早就心慌慌了,可是又能躲到哪裡去!」

  「到處都是這樣的氣候?」簡思辰驚訝的放下水碗,她知道又是有哪裡不太一樣了,如果整個大陸都是這樣的,那他們又是到了什麼地方了。

  感覺到了投遞過來的眼神,殤墨樊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亂,一切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不然他們不會來到了這裡。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裡變成了這樣,我想不應該是一直都這樣的吧!」

  老人家嘆了口氣,告訴他們這裡為什麼叫無極村,就是因為沒有盡頭的意思,而除了這裡可能世界就是一片的混亂,到處征戰,搶奪土地,人們為了占有而占有著,大地上面的資源少之又少,沒有人願意開墾種田,搶奪成了人們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徑。

  難道他們來到了蠻荒地帶嗎,甚至比殤墨樊的還要早上許多年。

  「難道這種境況就一直持續下去嗎,誰不願意平安的活著,難道就沒有人出來阻止嗎?」一提到征戰,簡思辰想到的就是人們的流離失所和無家可歸,這要有多少的人沒有家園。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都說天被戳了一個大窟窿,天漏了,天河的水落了下來,到處一片汪洋著,能讓人生存的地方少之又少的,河水不斷地淹沒著大路,而人們只能不斷地遷徙,外面已經是一片混亂了,而這裡之所以還能好好地,不過是因為守著女媧的府邸,在那片紛亂的大山中,女媧為了全天下的人在鍊石,說是要把天給補上,這樣才能阻止天河的水下落,讓人們過上好日子。可是這都過去了多少年了,村裡的人都是有去無回的,也不知道補天的石頭煉得怎麼樣了?」老人家悲傷的看著外面,眼神已經飄到了無數的蒼茫大山中,那裡有她惦念著的家人。

  老人家的這些話讓簡思辰有些難以置信,這麼說他們還是處在那個時代,只是她從當事者變成了旁觀者,而又從神界來到了人界。

  那麼現在在月桂樹身邊受苦的又會是誰呢,在兮落身邊留著的女人又會是誰呢?

  這樣想著不自覺的將頭轉向了殤墨樊,透過這張熟悉的臉孔,他看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臉,那張淡泊卻充滿靈氣的臉孔,一身的白色長袍,風吹起了他墨色的長髮,而頭頂的月桂花就那樣撲朔撲朔的落了下來。

  那一天他們的確是沒有離開,而住在了老婆婆家裡。

  神志回籠了,可睡意卻沒有了,也許是變成樹妖的時候睡得多了吧,所以簡思辰就那樣站在窗口,看著月光肆意的揮灑進來。

  身後傳來腳步聲,不用回頭去看,一定就能知道那個人就是殤墨樊,他伸過手從後面圈著她,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怎麼了,這麼晚了,還不去睡?」低沉磁性的聲音傳過來,此時殤墨樊的心中也有些不太安定,畢竟他們來到了莫名的國度,而且這裡似乎在鬧災害和戰爭,他怕他保護不周,又會讓她受到什麼傷害。

  「殤墨樊,你覺得這世上真的有女媧這個人嗎?或者你相信那個老婆婆說的,現在這些災難,都是因為天漏了造成的嗎?」她不確定自己想問什麼,可又不想透露出關於兮落的一切。

  「呵呵……,你說你這小腦袋整天的在想些什麼。」殤墨樊又圈緊了她,低聲的說著。

  「你不相信嗎?」簡思辰有些緊張的掙脫了開來,瞪著眼睛看著,要知道他可是這件事情的主角,還用了那麼殘忍的方式剖開了她的心,是為了補天用嗎,想不到曾經的殤墨樊會是那麼殘忍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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