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073隻是不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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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月高興地答應著,兩個人已經朝著別院走了進去。

  好幾天沒有見到夫人這樣積極地神色了,沉月也猜得出這是因為什麼。

  對著銅鏡照了半天,經過悉心打理的臉變美了,絲毫看不出久病的憔悴,她心裡的結打開了,病自然就好了。

  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面,她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一會殤墨樊真的來了他應該怎麼辦。

  密林中的深情擁抱讓她泄了自己的心思,可這人真要出現在這裡,她還是緊張得要命,她還沒問他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思,如果他不是,她也不能就此承認,失了心本就讓她臉面掛不住了,如果愛上了一個不會對她動情的男子,那就更加的沒有了面子。

  她不能這樣,患得患失讓她的神經更加的緊張了。

  可現在這樣盛裝的準備,真的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她緊張的站起了身,生怕他一會就能進來一樣,伸手將門關了,脫了外面色彩鮮艷的長袍,只穿著一層白色的單衣,然後啞著聲音喊著沉月,心裡有些焦急,她對著銅鏡鼓搗著,想卸下頭上的繁瑣。

  這時門外有腳步聲,走的沉穩有力,一點都不像沉月丫頭平時那張揚的個性。

  她沒在意,只聽見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

  她的雙手還在卸著那些髮簪,怎麼古代人這麼能作勁,隨便的一弄都能整出花來。

  「你還站著幹什麼,快點幫我卸了這些!」簡思辰的聲音有些急迫,抓起桌上的手絹開始擦著臉上艷麗的妝容。

  「為什麼要卸了,這樣好看!」磁性的聲音穿破耳膜,而此時對簡思辰來說那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她慌亂的站起來轉過身,面對著坐在床上的男子,明顯的他是整理過了自己才過來的,身上穿著乾淨的衣服,還有些淡淡的沐浴氣息。

  她緊張的看著他,問他沉月哪裡去了,這丫頭總是偷懶,她得去找找她。

  誰知道殤墨樊只是一笑,伸手拉過了她的手,只一拽就將她拽到了懷裡。

  他伏在她耳邊告訴她,沉月被他打發走了,現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如果她想幹什麼大可以指使他這個男人,現在他一切都聽她的。

  他的話讓簡思辰一陣臉紅,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言語。

  而這時候殤墨樊已經將她按在了剛才的椅子上面,銅鏡中的女子微紅著面頰,比剛才抹得任何一種胭脂都要艷麗。

  修長的手指已經拔下了她頭上的髮簪,頓時墨黑的發鋪灑下來,帶著淡淡的桂花香氣。

  簡思辰的心跳動的厲害,這麼曖昧的氣氛讓她有些受不了,她站起身磕巴著問他,剛回來是不是渴了,她去倒些水過來。

  殤墨樊笑呵呵的看著她,任由她脫離了自己的懷抱,她臉上那明顯的緊張之色,他早就看在了眼裡,可卻捨不得打破這種氣氛。

  水端過來了,簡思辰抬頭看見他那雙眸一直追隨著自己,心裡一緊,該死的手軟病犯了,整杯的熱茶灑下來,殤墨樊那乾淨的衣衫馬上就濕了。

  簡思辰緊張的拉開他的衣襟,露出了裡面被燙紅了的胸膛,她抓過剛才擦拭面頰的絹帕在那裡輕輕的擦拭著,眼神中有些明顯的愧疚之色。

  輕柔的小手劃在肌膚上就像小貓一樣撓在了他的心裡,他的氣息變得濃重,一隻大手猛的抓住了她的小手。

  簡思辰一下子抬起眸,與他的對撞在一起,炙熱的火花揚起,在胸腔中有什麼炸開了。

  他看著她,滿含著深情,簡思辰想躲卻被他拉住了身體。

  她說再去給他倒一杯水,這次保證不會再灑了,可殤墨樊說他渴的不是那裡而是心,如果非要喝水,那他們就換另一種方式。

  簡思辰驚訝的聽著他說完,在不知所措的眼神中,看著那張俊臉貼了過來,她才一下子明白了他指的渴了是什麼意思。

  她無助的反抗著,卻被他環住了身體無處可躲,殤墨樊快要將她淹沒了,隱隱約約的聽見了他說,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輕車熟路了,這一次他不會再那麼急切,一定,一定……簡思辰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

  簡思辰紅著臉聽著他的胡言亂語,真想堵住他的嘴巴,可是下一秒她就真相了。

  熟悉的感覺,掏空了她的思緒,也拉出了連日來的思念,對於感情來說男女之間是公平的,這一刻她深深地體會到了他濃烈的情意,沒有了矜持,她熱切的回應著,雙臂輕柔的環著他的脖子。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始了,,嬉笑著告訴她自從那次之後他每天都會想著簡思辰的滋味。

  有點難聽的情話,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簡思辰忍著不適,罵他真是個牲口,就會騙人。

  殤墨樊笑著抱上她,說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那個臨近午後陽光明媚的白天,月桂別院的陽光一直很大很亮……

  什麼是情濃心濃,簡思辰覺得自己在古代算是談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而且連人帶心都已經搭了進去,而在她不知道的另一面,殤墨樊也是心滿意足的擁著自己愛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小女人,沒想到在現代沒有完成的事情,在古代還真的辦成了,還讓小妮子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只是他是殤墨樊,那以前的古訓又該如何處理,這讓他在淺嘗甜蜜的時候,又多少帶了些迷茫。

  羽靈尋嗎?在只是殤墨樊的時候就把她當成了兒時的夥伴,可能是打小就把她栓到了自己身邊的緣故,所以他竭力的排斥著,絲毫沒有再一步靠近的意思,更別說是娶了她,就連真的確定了自己就是白狼的轉世,他也沒有要公布的意思,哪怕明知道自己在拿著古訓賭注,他也沒有絲毫後悔的意思。

  可是現在事情瞞不下去了,他的事情不只是傳到了殤家,還有四大家族,可饒是如此,他還是保留著自己的觀點,對於這件事情他只能一拖再拖,直到了那一天再也拖不下去了,而他才不得不去真正的面對。

  月桂樹下,繁花飄落,簡思辰追逐著落花到處可見她嬉笑的容顏,殤墨樊失神的追逐著,沒想到當初那個假小子在這裡竟然有了純純的女人味道,而這種味道竟然讓自己嘗過了就沒有辦法放下,更沒有辦法去接納了別人。

  別看他現在擁有高貴的身份,可過去二十多年的生活平淡的沒有味道,就像生活中的箇中滋味,可以沒有酸甜苦辣,卻唯獨不能少了咸。

  而她就像是一味多味劑,一下子讓他的生活變得多姿多彩。

  如果世界一直這麼和平下去,那他願意一直躲在月桂林中,哪怕星茫城中再也沒有了星茫城主。

  可是事情也就是想一想,他還沒有將這些幸福牢牢的握住,而那些擾人的清夢就闖了進來。

  遠遠地,雷諾站在月桂林外面,那神色相當的焦急,卻也是躊躇著沒有走進來,只是時不時的抬頭張望著,而且已經確定少主已經看見了他無疑,所以他沒有動,只能等著少主自己走出來。

  月桂樹下,墨色的長髮隨風飄浮,冷漠的臉上只把愁容鎖在了眉間,那甜美的笑聲還在耳邊,伸出手就能把簡思辰拉到自己的懷裡,可是他怕了,怕這就是泡沫般的幸福。

  雷諾還站在月桂林外,那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回來有幾日了,看似平靜的表面,其實早就沸騰了起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不會發生,有些人不是你不見就能忘得一乾二淨。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一旦走出了月桂林,再回來就再也看不到這張笑臉了。

  簡思辰也感受到了他的僵持,雷諾那高大的身影不是月桂林可以藏得住的,她知道殤墨樊在這裡逗留的太久了,而她也差點就忘了今夕何年。

  可現實是殘酷的,就算他不走出去,他還是星茫城的城主,如果不是雷諾的出現,她差點就忘記了她只是個偏房,而正室卻是她永遠也比不上的羽靈尋羽家大小姐。

  她推著他,讓他去辦正事,說雷諾等在那裡,他還這樣摟著她不好。

  何時她變得這麼聽話了,殤墨樊有些不適應,也更加的不願意鬆開了自己的手。

  「你真的願意讓我去嗎?」殤墨樊抬頭看著雷諾,他知道雷諾是不會輕易來到這裡,只要來了就不會是什麼好事,而這段時間最不好的也就是那件事了。

  簡思辰有些發愣,然後就笑了,「又不是不讓你晚上回來,怎麼你想讓我受了人家的唾罵?」

  「那會罵些什麼?」隨著她的奚落,殤墨樊繃緊的神經有些放鬆了,他想了月桂林是個好地方,而星茫城也是個絕妙的地帶,身為城主他可以做了很多的事情,好的壞的,也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或者只是不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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