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069人情債不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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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幽暗的黑色,卻少了窒息感,簡思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睜開了眼睛,還是一動不動的,感覺身體一點一點的發沉。

  直到身邊的謙靠過來,大掌貼上了她的頭,輕聲的說著,「醒了……」

  簡思辰才吃驚的一躍而起,「我怎麼回來了,不是掉下去了嗎?」

  「看來你還真沒傻,都說掉入黑潭的出來也是白痴,看來你還真是個例外!」謙搖頭笑著,而手卻尷尬的收了回來。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兩個人似乎很有默契的沉默著。

  黑暗,無盡的黑暗環繞著,心熱了又冷卻了,突然地簡思辰站了起來,突然有種思緒回籠的錯覺。

  「我要出去,你說過的,只要我回來了,就讓我出去。」那種疑問揪著她,但卻怎麼也不敢張口問了,她要出去,就算是殤墨樊真的摔下去了,但也不一定就是死了,那麼拽的男人,如果她不自己親眼去看看,什麼都不會相信。

  謙還是溫和的看著她,配上他那張妖艷的模臉蛋,帶著足以顛覆終生的笑臉,「你還是想著他?」

  可說出來的話卻是無盡的失落,將她從水中帶出來,他就無法平靜了,是她不是她,成了心中的一根芒刺,扎的太深,拔都拔不出來。

  「我可以自己去!」她站起身,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堅毅,如果他不同意,她能走一次就能走第二次,就算是再黑暗的深淵,依然無法關得住她,只要她想,就可以走得出去。

  謙盯著她的眸子,看著看著就大笑了起來,笑他的痴迷,不是她,定然不是她,那一世她被粉身碎骨,連心都沒有剩下,這一世又怎麼會愛上他,愛上那個沒有心的男人。

  這一刻他是急切的,甚至比她還要想知道那個答案。

  「好,我帶你去!」他牽起她的手,轉瞬出了黑洞,帶著勁道的風,沒多一會他們就回到了密林。

  站在紮實的泥土地上,簡思辰有片刻的失神,愣了半晌然後才看向了謙,各種羨慕嫉妒恨,如果她能有一半的本事,早就平步青雲了。

  深呼吸,才能壓下各種難耐,身在莫名的時代,她現在要學的就是各種適應。

  此時天已經亮了,翠綠的顏色讓人眼前一亮,而身前耀眼的男子在這裡越發顯得蒼白,看來處在黑暗的妖王,在這裡明顯的待著不滿意。

  「你怎麼樣,不舒服了是不是,不然你回去吧!」簡思辰也不是小氣的人,既然受了他的恩惠,自然也將他當成了自個的朋友。

  看著朋友受難,她心裡可不是好受的。

  謙看了看她,然後搖了搖頭,只是這莫名的一問,竟然讓他心裡堵著的那口氣稍稍的緩解了不少。

  看到他沒事,簡思辰也安心了,跟他說這密林可真大,上次她走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出口,而且還遇到了一直超大的植物,差點就被它當花肥了。

  事情過去了,現在隔得遠了,竟然也沒有那麼的害怕了,一邊說還能一邊的笑出來。

  可謙的臉色就不同了,妖艷的臉上早就沒有了笑容,真沒想到她竟然會遇到花王,這麼說花王受難跟她也脫不了關係。

  看著那張純淨的笑臉,謙沉默了,她究竟是誰,為什麼單身匹馬的能脫離花王的糾纏,還有掉入黑潭竟然能完好無損的被他帶出來,這不可思議,也絕對不可能,若真有奇蹟,除非是她本身的不同。

  他的注視讓她頗為尷尬,雖然她長的並不美,可被一個這樣完美的男子看著,如果擺脫他是妖怪的本質,估計拿到現代去,那就是一個人神公憤的傢伙,還不知道要迷倒多少靚姐。

  可是她跟一個妖怪糾纏就夠了,可不想再來第二隻,所以她轉過身,不再說了,而是向四周張望著,問他到底哪裡才能找到那個懸崖。

  謙沒有說話,而是朝前一步,抱上了她的腰身。

  簡思辰一愣,掙脫著問他這是幹什麼?

  「你不是要去斷崖嗎,我現在帶你去!」謙垂下眸子,掩了情緒,明知道現在重傷在身,還是要陪著她在這裡瘋狂,是找替身吧,他自己個都鬧不明白。

  簡思辰不掙扎了,一心想著懸崖的事情,臉上即刻的沒有了歡樂。

  「只是如果確認了,那你就跟我回去,密林這地方不是你能待的。」盯著她,謙莫名奇妙的又說了一句,說的自己心裡都是一沉。

  他這是在幹什麼,替那個人照顧遺孀嗎?

  而簡思辰卻愣了,他們這是去確認什麼,確認他死了嗎?她的心空涼一片,如果真是那樣,她以後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她答應了他,如果殤墨樊真的……,那她就跟他回去。

  謙聽了這話,似乎一陣輕鬆,拉著她就朝著密林的一邊竄去。

  削的筆挺的峭壁,群居而立,黝黑的石塊堆砌著,險要絕地,簡思辰站在崖口,已經感受到了這裡濕乎乎的風聲,就像是野獸一樣咆哮著,奔騰著。

  大片的匍匐植物垂下去,不知道是垂到了哪裡,也許會到了崖底,也許只是攀升著到了懸崖峭壁。

  曾經她暈高,上體育課最不敢站在高台上,每次艾青都會拉著她闖上去,強迫她睜開眼睛,那一望無際的綠就躍入了眼帘,她伸開雙臂學著他的樣子深呼吸,自此她永遠都會站在最高處。

  謙默默地站在一邊,懸崖的邊緣還有著明顯打鬥的痕跡,那一日的情景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此刻竟然是那麼的不願意回憶。

  他走過去拉著簡思辰,告訴她時間已經夠久了,如果他還活著早就上來了,可是當時他就受傷了,還從這麼高被拽下去,他不想說別的了,現在就跟著他離開吧。

  簡思辰沒有哭,可轉過臉來眼淚就流滿了臉,她緊緊的抓著謙,哽咽的說著,她要下去看看,如果不親眼看見,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死心。

  謙咬著牙,捂著胸口處的疼痛,默默地拭去了額上的冷汗。

  這女人天生就是要他命的,他說行,他現在就帶她下去看一看。

  只是他剛拉著她,胸前的疼痛就讓他一陣眼花,身體一歪,差點就跌倒在地,索性是扶住了一邊的大樹。

  簡思辰心驚的看著他,才發覺他臉色蒼白的嚇人,曾經赤紅的眸子已經暗淡無光,那樣子像是前一陣殤墨樊重傷的模樣。

  她有些急切的問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白天陽光讓他不行了,不然就趕快的回到陰影下緩一緩。

  她這是什麼思維,明顯的將他看成了鬼混,見不得光了,不過那種擔心卻是真的。

  謙想笑卻因為傷痛而忍著,雖然被誤會了,可他卻不想解釋。

  簡思辰扶著他坐到了樹蔭下,剛將他靠在那裡,突然一陣黑光閃過,一個穿著紫黑色衣衫的女人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力道大得嚇人,她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然後就聽見了謙壓制的怒吼聲,「夜姬,你這是幹什麼?」他掙扎著站直了身子,晃悠悠的一下被夜姬扶住了。

  「王,夜姬這是為了暗域考慮,您為了她擅自闖了禁地,身受極刑,她知道嗎?」被稱作夜姬的女子,神色異常,激動的伸手指著簡思辰。

  而簡思辰此刻也正扶著屁股站了起來,根本就搞不懂眼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且不說這厲害的女子是怎麼來到這裡的,看他倆的關係根本就不一般。

  但是夜姬剛才說什麼了,為了她闖禁地,她想了想,難道從黑潭將她救起的人是謙,他為了自己闖了禁地,這一連貫的事情竄在了一起,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

  不然他是怎麼受傷的,而且還傷的這麼的厲害。

  愣了又愣,然後直接的看向了謙,那憔悴的模樣像是即刻的明白了什麼。

  原來那個被稱作禁地的地方,是他不能去的,而為了救她他擅自闖了,所以遭受了極刑。

  心裡有那麼點的不舒服了,這男人幹什麼要為了她這樣,難道就是因為抓著她報復殤墨樊嗎?可犯得著用這種極端的報復手段嗎,不知道是她不明白,還是這古人的做法奇怪。

  「行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你回去吧!」謙看到了簡思辰微愣的神色,不想讓夜姬留在這裡增添了她的負擔,救她是他自己願意的,如果不是夜姬,他也沒想著會說出來。

  受傷了會康復,如果她真的死在黑潭了,那他就再也找不回來了,這一身修為算什,如果能換她回來,那他什麼都願意捨去。

  熾熱的眼眸刺痛了誰的心,夜姬狠狠地跟著瞪了過去,然後靠近了謙的身體。

  「王,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去,夜姬冒犯了。」說著一陣掌風掃過,謙瞪圓了眼睛,有些怒不可泄,可還是很快的閉上了。

  那一刻簡思辰有些釋然,不然這人情債欠多了,真不好還。

  又是一陣黑風,眨眼睛靠在樹邊的兩個人就不見了,就跟面前出現了時空隧道一樣,如果真的有,那她也想回到烏鎮去。

  可是殤墨樊怎麼辦?她還不的移到了懸崖邊,即便是沒有謙的幫忙,她也必須下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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