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050城主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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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捏著那塊玉躺下來,雖然本身對玉沒什麼研究,可是她知道這一定是件稀罕的東西,過了今晚她就還給她,不是自己的東西她不能要,如果他願意給,那就給她自由。

  想了又想,她不敢再去刺激這個男人,看著他緊閉的眼帘,看來今天他也被折騰得不輕,本來身上還傷著,看來也是不好受著。

  這麼一想,心裡的防備就降了下來,她小心的躺在里側,儘量沒發出一點的動靜。

  直到一切都安靜了下來,躺在一邊半天沒動的人卻說了話。

  「我答應你,在你沒準備好之前不會碰你,但你保證要一直睡在這裡。」

  簡思辰的心咕咚一聲一個大起大落,原來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睡著,不過是一直注意著她的動作,等她安靜的躺下來之後才跟她說話。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卻又有些感動他的體諒。

  過了一會殤墨樊突然又說,其實就算今天她同意,他也不可能給她一個完美的夜晚,他現在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恐怕三天都起不來了,這三天需要她給打掩護,不過她最好是先做好了思想準備,畢竟三天不出門,恐怕之後不會有什麼好聽的。

  簡思辰一愣,還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又說自己恐怕連衣服都脫不下來了,然後就再也沒有了聲息。

  簡思辰以為他只是在逗她,決定轉過身不再理他,今天她被耍的夠多了,早就沒有了面子。

  可是久久之後都看不見身邊有絲毫的動靜,她疑惑的轉過身,有些震驚的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人,滿頭的白髮,甚至臉上都長了毛,她吃驚的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不小心驚叫出來。

  看來他是真的傷了元氣,不然怎麼會差點現了原形,她給他拉上被子,困意早就不見了,現在所想的就是如何瞞過所有人的耳目,平安的度過這三天。

  其實她哪裡知道就算是被人發現了,殤墨樊也不過是早早的旅行自己的這輩子的義務,娶了聖女,開啟星茫城的密道,找到祖先留下的天機。

  她不會明白,遇到她之前殤墨樊有心的隱瞞只是反抗,而遇到她之後那想法就真的不一樣了。

  簡思辰下了床,坐在床邊守著,看了看又將擋在門口的屏風拉了拉,剛好擋住了床的位置,她想這樣也不怕有人進來了。

  就這樣戰戰兢兢的過了三天,簡思辰已經累得站著都能睡著了,而這三天除了吃飯的時候,雷諾會出現之外,其他的時候別說是人,連一點的聲音都沒有。

  恐怕這清心居早就被化為了星茫城的禁地,外面不定怎麼謠傳她簡思辰這個狐狸精,竟然迷得英武的城主三天都沒有走出房間。

  想到那個可能,簡思辰還是忍不住的會臉紅。

  可誰又知道這三天她可是衣不解帶的伺候著這個男人,甚至都沒有合上過眼睛,她在怕什麼自己都不知道,也許是在怕這個威武的飯票就這麼沒了。

  她站在床頭直打著哈欠,三天了這傢伙顯然是說話多不算話。

  她拿手指戳過去,皮膚還很有彈性,不像是醒不過來的樣子。

  而她的手剛拿開,床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她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

  殤墨樊沒說話,但是身上的毛髮已經退了下去,一張臉上還是有些蒼白。

  簡思辰見他醒了,高興的直嚷著說他終於醒了,再不醒她就真的守不下去了。

  她身上的衣服都穿了三天了,這悶熱的天氣都快發霉了,她要回去好好地洗一洗,然後舒服的睡一覺,誰也別來喊她,她現在困極了。

  看來她是高興過頭了,竟然連自己成親了都忘記了,她怎麼能離開這裡,她親口答應的會一直睡在這裡。

  殤墨樊有些不悅,揚手摸了摸她滿是疲憊的臉頰,眼眶中盛滿了濃濃的情誼,她為他做的一切他豈會什麼都不知道,「確實比之前憔悴多了。」

  簡思辰想躲的,可又覺得和一個病人有些多餘,反正摸一下又不會掉塊肉。

  對於她的聽話,讓男人不悅的臉色稍有緩和,他說會讓人給她準備。

  而簡思辰還沒鬧明白準備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放開了手,然後坐了起來。

  就像他說的,沒多久冒著熱氣的大木桶就被抬了進來,簡思辰獨自一個人躺在裡面,一下這三天的疲倦席捲而來,什麼時候合上的眼睛都不知道,而被她掛在脖頸間的狼玉此刻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迷茫的霧氣中,殤墨樊走了進來,推開門屏風後面模糊地有個人影,已經一個多時辰了,難道她還在裡面?

  顧不得尷尬,他邁步走了過去,一張安靜的睡臉躍入眼帘,這該是有多累,才能依著這個姿勢睡了過去。

  撈過一邊的長袍,他輕手輕腳的將她抱了起來,觸之木桶中的水還有些溫熱,看來侍女們應該一直再給她換水,看來她應該是個會享受的人。

  找了套輕便的裡衣,他有些笨手笨腳的給她套了上去,忙完這一切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給她拉上被子,讓人清理了室內的浴具。

  此時已經深夜了,殤墨樊慢慢的朝著床榻走過去。

  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的等簡思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如果不是肚子裡面唱了空城計,她也真的不想就這麼睜開了眼睛。

  可睜開眼睛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似乎她昨天是在木桶裡面的,可現在已經完全的到了床上,還穿了裡衣,而且還滾得不像樣子,如果殤墨樊睡在這裡,她一定是滾到了他的懷裡,想起那樣可能的貼近,就讓簡思辰羞怯的不行。

  吃過了東西,她問向身邊的侍女,城主去哪裡了,怎麼一直都不見人影。

  侍女告訴她,城主一大早就出門了,現在大廳裡面來了客人,此刻應該就在那裡。

  簡思辰在哦了一聲之後,打開門就要往外走。

  可是那個侍女卻拉住了她,這讓她很是不解。

  追問了半天,才知道原來來的那個客人就是羽靈尋,怪不得門風會這麼的緊,可是這關她什麼事,就算殤墨樊說現在就娶了那女人,她簡思辰也不會說出一個不字,心裡那點小隱晦早就已經被她死死的打壓了下去。

  只是不知道這兩個人又在說些什麼,簡思辰一定是聽窗根聽出癮了,她早就把上次被捉個正著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墨樊,這幾天……你過得好嗎?」羽靈尋看著對面的男人,實在不願意承認,他和那個女人竟然在屋子裡面整整廝混了三天,這三天裡星茫城中都快傳遍了,說城中的清心居沒人敢去打攪,城主的威名早就遠播天下,新娶的夫人每天都會尖叫到不行,夜夜聽得人面紅耳赤,那附近已經沒有人能夠敢逗留了。

  她覺得自己是氣瘋了,才會沒事來找茬,如果說她是嫉妒的發狂呢,如果殤墨樊為了她能在屋裡三天不出門,她一定睡覺都會笑醒的。

  過的好嗎?殤墨樊一下就想到了簡思辰,唇邊不自覺地盪起一股笑意。

  可這笑意看在羽靈尋的眼中卻成了揮之不去的芒刺。

  「殤墨樊,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的使命,讓這天下繼續混亂著嗎?」

  羽靈尋的話說的雖然很不中聽,但卻是事實,這也敲擊了殤墨樊心中最深的觸動,他不願意承認,可是卻拋不開這樣的命運。

  「可惜我還不是,命中注定的繼承人也許還會是久遠的事,我不想耽誤你!」墨色的眸子暗了暗,這一次殤墨樊沒有再看她。

  羽靈尋笑了一聲,眼淚都含在了眼眶中,「是真怕耽誤我嗎,你應該知道自打四大家選我的那一天,我就已經沒有了退路,這輩子如果你不娶我,我就是孤獨終老的那個人,難道你真的願意看著我這樣嗎?」

  殤墨樊的嘴角動了動,然後不再言語,事情確實像她說的一樣,每每選出的聖女都是為了新一代的繼承者,如果繼承者沒有出現,聖女可以選擇或不選擇殤家的人,但即便是不選擇她也不能再嫁給任何人,這就是所謂的規矩。

  可是他不能說娶了她,那也只是給她一個名分而已,難道繼承者就真的沒有辦法擺脫這種宿命嗎,他既然找到了命中注定的人,就一定會改變這種命運,他想要去找找先知,再問一問當初那個沒有問完的話題。

  「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不會讓殤家成為你這輩子的負擔!」他重新的抬起頭,眼神中多了抹別樣的堅定。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二十多年了,我已經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看成了殤家的一份子,即便是將來有什麼我也願意和你一起去面對,為什麼,為什麼你就非要推開我,你要去做的事情,她都知道嗎,她願意和你一起去面對嗎?」羽靈尋看著殤墨樊,就算是痛苦她也要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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