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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真大怒,背在身後的桃木劍拖著一道漂亮的流光劃出,直直擊向老太婆的胸口。老太婆明顯不是他的對手,勉強躲了一下,卻還是像只皮球一般被秦子真的桃木劍擊飛出去!

  “你這禽獸不如同的敗類,修身卻不修心,做盡陰損之事!實在是我輩之恥!今日叫我碰見,我秦子真必定替天行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受死吧!”言罷,懸停在半空中的桃木劍破空而出,倒地的老太婆驚恐地大叫了一聲,只來得及往旁邊躲了半步,便被那裹挾著瑰麗流光的桃木劍刺中丹田。

  “啊啊啊——!!!”修行最重要的地方被刺破,老太婆痛得整個身體都抽搐起來,瘋狂在地上掙扎翻滾,然而最終卻被抽走了所有力量,如一癱爛泥般癱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專案組人員看了看秦子真,見他點頭之後,快速上前將人控制了起來。

  賀錦程對這一切並不關心,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阿風身上。

  阿風此時的狀況比那老太婆也好不到那裡去,臉上的絨毛雖然退了下去,整個人卻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身服全都濕透了,臉上儘是疲憊。

  賀錦程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揪了起來,輕輕替他擦了擦臉,將人小心地抱了起來。

  秦子真過來給阿風檢查了一遍身體,對賀錦程道:“不用太擔心,他有功德護體,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且剛才我們打斷了那人再次對他下咒,他身上的詛咒已經被破壞,出現了巨大的缺口,等他的身體恢復後,我會替他完全清除這個詛咒,以後再沒有人能傷害他了。”

  賀錦程聽完著實鬆了一口氣,感激道:“謝謝師父。”又將阿風往懷裡摟得更緊了一些,抱著人上了車。

  和雪松打了電話過來,得知他們已經救下阿風,並且阿風身上的詛咒也有了破解之法,同樣鬆了一口氣。

  “他怎麼樣了。”賀錦程聲音極冷,透著森寒的殺意。

  和雪松的語氣同樣好不到哪裡去,“已經被我的人控制住了。”

  “好。”賀錦程掛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將汽車的隔板升起,把阿風身上的濕衣服全部脫掉,再用厚厚的毛毯將人裹緊,牢牢抱在懷中。

  賀錦程就這樣看著懷中人許久,在他光潔的臉蛋吻了吻,有些難過地說:“別再受傷了,阿風。”

  ※

  半個月之後。

  暫定名為《七個兒子》的影片成功殺青,阿風與賀錦程一起參加完了殺青宴,阿風便被賀錦程勒令待在莊園裡好好休養身體,不許隨便出門。

  阿風嘟了嘟嘴,又眨了眨眼,無辜地看著他說:“可是我一個人待在莊園也好無聊呀。”

  賀錦程有點心軟,不過,“你扮無辜的時候,可以先把你的手從我腿上拿開嗎?”

  阿風切了一聲,慢騰騰地收回手說:“你真是越來越小氣了,給我摸一下怎麼了?”

  賀總臉部肌肉抽了抽,忽然伸出兩根手指狠狠捏在他的臉蛋上,咬著牙逼問道:“什麼時候想起來的?!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告訴他?

  阿風被他捏得哎喲直叫喚,求饒道:“剛想起來而已真的剛想起來呀,求大官人饒了小人吧。”

  於是賀大官人臉上的肌肉抽搐得更加嚴重了,忍不住將人壓在腿上,對著他圓圓的屁股蛋子就是幾個巴掌!——當然賀大官人也沒怎麼捨得用力,與其說是揍人,不如說調情更加合適。

  這不,兩人打著打著,又滾到了床上。

  天色還明,卻也被這兩個白日宣淫沒羞沒臊的傢伙給羞得黑了臉……

  第二天阿風起床時,承擔著養家重任的賀總早早起床去上班。被強制留在家裡休息的阿風無聊地在床滾來滾去好幾圈,把床單滾得一團亂,想起了什麼,費力地從床頭櫃裡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早就已經存了他電話的和雪松幾乎是秒接了他的電話,“小風?”

  聲音里全是激動,阿風——不,應該叫他和風才對溫和地回應道:“小叔,是我。”語氣不同於在賀錦程面前的軟綿,與和雪松說話的他顯得溫和有禮。

  電話另一邊,和雪松沉默了一會兒,眼角微微濕潤了,他幾乎肯定地說:“你想起來了?”

  和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溫和地與他聊了聊這段時間和家的事,最後才輕描淡寫地問道:“和泉怎麼樣了?”

  和雪松頓了頓,這熟悉的處事方式與語氣……那個父親最看好的和家接班人,和風,確實回來了。

  和雪松心中有些激動,還有些感慨,嚴肅刻板的臉上卻露出一絲笑容,回答道:“被我的人看管著,你……準備怎麼處置他?”

  和風的聲音仍然十分溫和,“我想見見他。”

  知道和風已經想起了一切,和雪松便不會再干涉他的決定,“好,我會安排。”

  這一切和風並沒有告訴賀錦程,他掛了電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下樓去吃早餐,一邊舉著吃的往嘴裡送,一邊腦內騷擾賀錦程,完全沒有體量賀總日理萬機要養家的艱辛的意思!

  賀總對此很無奈,決定配合。

  第二天,和風在和雪松的安排下,見到了狼狽不堪的和泉。

  這個昔日的貴公子,此時一身造價昂貴的衣服全部皺成了梅菜乾,下巴上布滿了胡茬,眼中布滿了血絲,看起來頹唐極了。

  和風卻並沒有因為這些而嘲弄他,只是輕嘆了口氣。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和泉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就像粗糙的砂布摩擦在金屬表現一般,刺耳難聽,幾乎讓人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和風搖了搖頭,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頗有些懷念地看著他的臉,輕聲說道:“我記得,我們小時候感情很好的,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了?”

  和泉猛地笑了起來,他沙啞的笑聲充滿了嘲弄,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還在繼續笑著。

  和風並沒有阻止他,只是用一種複雜的目光一直盯著他,他笑了多久,他便盯著他看了多久,久到和泉終於笑不出來了,捂住肚子咳得撕心裂肺。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屋裡的咳嗽聲漸漸停了下來,和泉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坐在他面前,聲音低低地說道:“和風,把你變成一隻哈士奇的事確實是我花高價請人做的,這次為了徹底解決你,我還騙那個老太婆說你身上有寶貝,所以才能破開她的詛咒變成人,誘導她去抓你……這些都是我做的,那麼,你想好怎麼處置我了嗎?”

  他說著又笑了起來,輕笑著說:“哦對,從法律上講,你是告不了我的,畢竟那場車禍確實只是意外,之後的事,就是在法律的管轄之外了,呵呵。”

  和風看了他許久,一言不發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便往外走。

  “餵……”

  “大哥,”和風忽然開口喊了他一聲,聲音溫潤卻也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低笑著說道,“我向來奉行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讓我做了一年狗,那我讓你做一年老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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