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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酸酸甜甜的,像天天喝的兌了蜂蜜的蘋果汁。沈淺讓自己不陷入陸琛這種寵溺的溫柔,但她卻實在抵抗不住。

  “不用。”沈淺有些著急,本來她是想道歉的,結果陸琛卻直接叫來了律師,她愈發覺得自己過分了。

  “叫都叫來了,還是公證一下的好。”陸琛說著,安慰一笑,說,“沒事。”

  沈淺被這一笑給迷糊住了,孕後她覺得自己比以前更加笨了,跟著陸琛和律師去了法院,公證一番後,陸琛送沈淺回了家,然後去上班了。

  看著教師資格證的資料,沈淺心中的愧疚像書上的字一樣,密密麻麻,侵蝕著她的全身。現在她身上有一份協議內容,她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壓榨著陸琛的感情、精力和金錢,像是《白毛女》里的黃世仁。

  惴惴不安到了下午,沈淺想著晚飯的時候隆重給陸琛道個歉。等著吃晚餐的間隙,藺芙蓉給沈淺打了個電話,仍舊是讓沈淺好好看書,一番告誡。

  沈淺一掃昨天和今天的陰鬱,笑著和藺芙蓉與沈嘉友聊了會兒天,閉口不提《警戒》上映的事兒。但沈嘉友卻高興地提了一句。

  沈淺略一怔忪,乾笑兩聲後和父親說:“你和媽別去看了,這部電影我表現的不好。”

  “表現不好沒關係,下次加油嘛!你媽雖然不說什麼,但可高興了。”沈嘉友笑眯眯地,得意道:“看我女兒,兩年蟄伏期後,一演就是一部電影呢。”

  見父母高興,沈淺想起韓晤,搖搖頭,覺得自己多想。既然父母想去,她也是高興,叮囑了兩句後,就掛掉了電話。

  掛掉電話,沈嘉友喜滋滋地打開手機訂票。藺芙蓉伏案低頭,髮絲垂在臉頰旁,認認真真地備課。見沈嘉友那副高興的樣子,藺芙蓉說:“別訂票了,我沒時間看。”

  和藺芙蓉生活了大半輩子,藺芙蓉的性格摸了個透徹,沈嘉友心裡尋思著妻子這麼心口不一好可愛,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明天放學了咱們老兩口去吃頓飯,然後看看女兒演的電影。就當陪我,你天天出去跳舞,我自己在家挺悶的。”

  眼角帶著笑意,面上卻是勉為其難的樣子,藺芙蓉說,“那就陪你去看看吧。”

  第二天放了學,藺芙蓉回到家,換上衣服打扮了一下。她頭髮不長,到脖頸,燙了一層,用發箍別到耳後,紅唇白面,頗有些古裝美人的清冷味道。身上著了一襲暗紅色絲絨旗袍,胸前刺繡是鮮紅色得一枝梅花,外面裹了一件駝色的大衣。

  兩人吃過飯,到了影院,倒有些夕陽紅的味道。兩人本來年紀也不大,但在這麼一群都是年輕人的影院裡還是有些突兀。

  不過,藺芙蓉自然大方,並不以為意,手指拈著爆米花,看著影院屏幕。

  電影播放到中途,沈嘉友興奮地說:“看,淺淺。”

  屏幕中,淺淺正與售票員拉扯著,等看到她下車後,撥了投訴電話,藺芙蓉的臉漸漸蒼白。

  售票員的兒子被拐賣,撕心裂肺的哭聲牽動觀影人的心弦,影院內已有幾個動情的,低聲哭起來。

  心被狠狠揪起,又被狠狠放下,藺芙蓉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出了觀影大廳。

  沈嘉友跟上來時,藺芙蓉已經坐在候場室內的椅子上。手邊是一次性杯子,裡面的白開水還冒著裊裊白煙。

  “不看了嗎?”沈嘉友觀察著妻子的神色,而妻子顯然已經隱了下去,現在又是以前那副樣子。

  “不看了。”藺芙蓉說。

  手指絞在一起,腦海中回憶交織,末了,藺芙蓉笑笑,說:“淺淺表現的挺好的。”

  ☆、第31章

  掛掉電話後,沈淺心裡七上八下地等著陸琛,時而抬頭看表,時而去冰櫃裡翻東西吃,等到了晚餐時間,安達上來布置餐桌,和沈淺說了一聲:“先生回來了。”

  萎靡了一天的沈淺,興致高昂,穿著拖鞋,噠噠跑下樓,迎面差點撞上了一個男人。被站在那男人身後的陸琛一把撈住,拽進了懷裡。

  心撲通撲通亂跳,沈淺臉紅到脖子根,小巧的耳垂也沾了米分,抬頭看著陸琛,陸琛低頭笑看著她,說道:“以後小心些。”

  聽了陸琛的叮囑,沈淺趕忙起身,迷糊笑著點頭:“好的好的。”

  兩人濃情蜜意,旁邊靳斐被塞了一把狗糧,強吞下去後,提醒了一句。

  “我還在這兒呢。”

  這時,沈淺才抬頭,眼睛睜得圓圓的,似看不看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男人是標準的z國人長相,身高比陸琛矮,但也是長腿窄胯寬肩膀,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薄唇勾起,五官輕佻,透著股寡情的味道。

  “這是靳斐,這是沈淺。”陸琛做了介紹,三人一起上樓。

  陸琛今天通知約翰今天靳斐要來吃飯,所以晚餐備了三份。沈淺和靳斐洗手後先入了座,陸琛去臥室換衣服。

  靳斐在坐下後,就一直抬眼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沈淺,看著面前的女人,因為害羞頭低得越來越深,差點要埋到胸脯里去,突然哈哈樂了起來。

  怪不得陸琛天天這麼著急回家陪佳人,這麼可愛的沈淺,實在是讓人離不開。

  聽到靳斐笑,沈淺鼓起勇氣,抬頭看了她一眼,衝著他一笑。

  “你不記得我了?”

  沈淺眼中的陌生,讓靳斐有些受傷,笑著問了一句。

  “我們見過?”沈淺疑惑又抱歉地問道,順帶仔細打量了一下靳斐,滿腦子不停的回憶著。

  “那晚,你吐了陸琛一身後,也吐了我一身。”

  提起來,靳斐想起襯衫上那一灘紅酒,跟血一樣,同住的女人還問了他一句,是不是縱慾過度,累吐了血。

  神色略微一滯,靳斐沒再多言,低頭喝了杯水。

  “啊,對不起啊,我那天喝得很醉。”靳斐突然沉默,讓沈淺誤以為是因為自己的無禮,趕緊道歉。

  鼻間哼笑一聲,靳斐迅速恢復吊兒郎當,沖她一笑後說:“都多久的事兒了,要說對不起,還是跟陸琛說吧,他遭受了更嚴重的暴擊。”

  嘿嘿一笑掩飾著尷尬,沈淺抬頭看著陸琛的臥室,心道他怎麼還不出來。

  “你最近有空嗎?”靳斐見她神色緊張又焦急,加快了語速。

  “有。”沈淺抬頭看著靳斐,不知他要幹什麼。她拍完《警戒》後,有幾個小通告,跑完了以後,引起了一定的水花。可是這樣的水花,需要更大的重量繼續去維持。但有韓晤在背後搗亂,別說維持了,現在又重歸風平浪靜。

  想到這裡,沈淺又是一番惆悵。看來,她想要靠著自己的能量活下去,要麼韓晤死了她在娛樂圈混出一番天地。要麼,就老老實實看書,迎接教師資格證考試。

  所以,她最近看書看得挺認真。

  “最近工作太累,我和朋友們準備辦個假面舞會。往常陸琛一直沒有舞伴,你有時間的話,一起去玩玩兒唄。”

  沈淺心聲聲響,略一猶豫,試探道:“他這麼好看,肯定有很多人願意做他的舞伴啊。”

  靳斐搖搖頭,一臉惺惺相惜感。

  “這你就不懂了,高處不勝寒。”

  其實這一點,沈淺懂,因為她也覺得陸琛太寒了。

  吃過飯後,陸琛和靳斐就在聊工作,沈淺想和陸琛談談的時間都沒有。看了會兒書,眼皮打架,熬不住,接了安達溫好的牛奶,喝了後進了臥室。

  躺在床上,沈淺思想開花,想著今早上律師公證的事情,和要認真與陸琛道歉的事兒,不一會兒,睡了過去。

  沈淺做夢了,夢到自己穿著禮服,帶著狐狸面具,和陸琛在跳舞。

  跳完之後,記憶又接上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男人緊緻的腰肢聳動,填滿了她,面紅心跳。

  一身熱汗,沈淺醒了,心跳擂動,震擊耳膜。

  緩了一會兒後,仍舊睡不著,沈淺口乾舌燥,起床喝水。臥室門一打開,擋住的燈光一下滑落在臥室的地板上,沈淺抬頭,看到了正在敲打電腦鍵盤的陸琛。

  男人雙手交握,手肘撐桌,抵住下巴,眼睛盯著屏幕,認真專注。

  聽到聲響,陸琛微微回頭,未見沈淺,先是一笑,嗓音醇厚,聲調低沉,像是沉悶悠揚的大提琴。

  “怎麼醒了?”

  腦中回放春夢,沈淺思緒不由她,臉一紅,抬腳去倒了杯水,說:“我渴了。”

  陸琛起身,拉下沈淺喝水的手,將另外一杯溫熱的水遞給了她。

  “這個熱一些,別喝涼的。”

  水杯握在手裡,瓷器導熱性能卓然,貼合著掌心,暖到了心底。

  沈淺喝了口水,抬頭看著回到電腦桌前的陸琛,荷爾蒙給了她無盡的勇氣。

  “你朋友舉辦的假面舞會,你真的沒有舞伴嗎?”

  動作一頓,陸琛抬頭看著沈淺,笑容不減,雙眸清亮。

  “靳斐跟你說的?”

  沈淺點頭。

  陸琛笑了笑,說了一句,這個大嘴巴。

  沈淺聽他念叨著靳斐,鼓起了勇氣,咬住下唇,說。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做你的舞伴,可以麼?”

  怔愣了一下,陸琛抬頭沉沉端詳著沈淺。沈淺說完有些不好意思,衝著陸琛笑著,唇紅齒白,脖頸透米分。孕後讓她更多了一絲嫵媚,眼波明亮,眼尾上挑,秀色可餐。

  小腹下竄出一股火來,自知有些孟浪,陸琛將身體移動往前,擋住了他的下方,低頭沖沈淺感激一笑,說:“謝謝,你能幫我我很開心。”

  松垂一口氣,沈淺兀自寬慰,還好她沒有自作多情。

  “舞會上跳什麼舞?”沈淺端著水杯,沒有回去睡覺,鐘聲滴答中,坐在了陸琛的旁邊。

  沒料到沈淺竟然這麼有興致,可陸琛仍是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十二點,沈淺需要好好休息。

  “假面舞會不是鄭重場合,可以自己跳舞,也可以跳中三、快三、華爾茲。如果玩兒得比較嗨,會跳桑巴、探戈之類的。”說到這裡,陸琛想起沈淺說過她是學舞蹈出身,隨即問道:“這些你都會吧?”

  沈淺有些窘,她專業學民族舞,這些西方舞蹈她雖然接觸過,但只是懂得基本,可是具體舞步上,早就忘得沒影了。

  沈淺面露難色,端著杯子喝了口水。陸琛見她的神情,大致猜得出,低聲勸慰道:“這種舞會,靳斐一年能弄個七八回,都是相熟的朋友,戴著假面很隨意,不用太擔心。如果你不會的話,我也可以教你。”

  陸琛話一落,沈淺腦海里就映出他跳舞的模樣來。面具之後,雙眸如霧中深海,完美的唇線緊緊抿起,下巴挑著臉頰,顯出男人刀削斧鑿般剛毅的臉型,光是想想,也入了迷。

  心頭咯噔,沈淺抬頭將杯子放下,笑道:“你現在指揮我一段八拍,我先細細琢磨著吧。還有一周的時間,萬一來不及練習怎麼辦。”

  態度積極的沈淺讓陸琛輕哼一笑,抬眼看著時間,笑笑道:“時間不早了,你先睡覺,明天我再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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