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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覺得你說的很有趣,感覺這個人應該是個奇葩。”易惜給自己倒了杯熱水,霧氣升騰,模糊了視線。
“是奇葩啊,大大的奇葩,恩……跟他談戀愛跟沒談似的,你說,怎麼會有這麼不懂風趣的男人?不來接我下班,不跟我逛街,不跟我見朋友,哇……我找了個雕塑啊。”
“那你說,他為什麼會喜歡你呢。”
“恩?”
面對程媛略懵逼的表情,易惜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他這種人可能更適合安安靜靜,不鬧騰的。”
“那未必啊。”程媛挑挑眉,“有些人就是死悶騷。”
“……是嗎。”
易惜其實很想問一下徐南儒在過去這幾年裡的細節,但是仔細一想,其實程媛跟他認識也不過幾個月。
再者,她還問什麼,有什麼好問的。
本以為跟徐南儒這麼匆匆一面之後不會再見,但沒料到,三天後的周末,她在“惜時”又碰到了他。
那個桌除了他和程媛以外,其他人她都是不認識的,大概都是程媛的朋友。
“易惜你來了,坐坐坐,坐這啊。”一個小時前接到程媛的電話,她還不知道徐南儒也在這裡。
“怎麼,開party啊。”易惜說著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而她的目光也不自覺的往徐南儒那裡瞥了一眼。
他似乎也看了她一眼,只是燈光幽暗,分辨不清。
“就是朋友聚聚,我說我認識了一個大美女他們都不信呢,這不,我就把你叫出來了。”說完,程媛又在她耳邊道,“這就是徐南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特別好約出來。”
易惜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視線沒看向徐南儒,而是對著對面坐著的人道:“你們好,我叫易惜。”
“哇靠,還真是大美女啊。”
程媛:“那可不,美女身邊都是美女。”
易惜笑了笑,有點心不在焉。
程媛這群朋友都很能聊也很能喝,後來大家索性就邊喝酒邊玩遊戲。玩到後來,大家喝的也都有點多了。
易惜有點輕飄,她看了徐南儒一眼,在這片喧囂下,他依然有種格格不入的莊嚴感。但就是這種感覺引得在場女人的視線止不住往他身上瞥。
易惜晃了晃酒杯,低眸,輕笑了一聲。
眼前這個人本來已經成了她心中的禁忌,偏偏現在又讓她遇見了。酒精作用下,她才敢承認,他就像她心口的一道疤,挑開後疼的厲害。
還喜歡嗎?
可能不了吧。
只是不甘心。
對,就是不甘心。
想著想著就有點頭疼,易惜跟程媛說了聲後便起身往廁所去了。
這座酒吧臨湖,底下水流暗涌,對岸霓虹燈閃。易惜在廁所補完妝後便沒有再回去,她站在欄杆里,借著夜風醒酒。
不知站了多久,開始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珠落入湖面,暈開一個又一個圓圈。
衣袖被淋濕了,易惜看了看時間,往回走。
裡頭果然已經散了,不見程媛那群朋友的身影,也不見徐南儒的。
“誒老吳,送到酒店了嗎?咳咳,那啥,他沒事吧?你們出的這餿主意能不能行啦……餵要不我不去了?”
易惜看見程媛急急忙忙的從裡間出來,她喝了不少,走路都不太直。
“靠!誰說我怕了?是是是,是我說的,哎你們走開啊,我來還不行嗎……”
講電話的程媛看到了易惜,把電話掛了,“易惜,你剛剛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
易惜:“抱歉啊,有點暈在外面站了一會。”
“噢……那,那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啊。”
易惜伸手去扶她:“你還去哪,你喝多了。”
“沒,沒事,我去看看他。”
“他?”
“徐南儒啊。”程媛又是興奮又是緊張的湊上來道,“他現在在酒店,我準備執行我的宣言,扒了他看看。”
易惜一頓:“什麼?!”
“哎呀我開玩笑的,這是我朋友出的那餿主意!我現在是覺得那藥不太妥所以我去看看他。”
程媛碎碎念:“怎麼得也得送醫院吧,要不然出事怎麼辦,出事了肯定得怪我啊。”
易惜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扒了他”、“藥”、“送醫院”……
這幾個詞結合起來,怎麼聽怎麼詭異,可還沒等易惜再多問問,程媛已經拔腿往酒吧門口跑了。
“程媛!”
“我回頭再說啊……”
易惜一臉懵逼的站在吧檯旁,不是吧?剛才看著徐老師也沒喝多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才對。可這麼想著,心裡又有點不安……
算了,她瞎操心什麼。
怎麼的也輪不到她。
易惜嘲諷一笑,打算離開酒吧。
“哎喲哎喲,哥,哥你放開我,我沒鬧!”
“又喝成這樣,我告訴你,你以後不許再來酒吧!”
“好好好,我不來,但我現在有急事,你先放開我。”
“你不要再找那些藉口,也不要再和亂七八糟的朋友一起玩!手機上交!還有你晚上就給我好好待在裡間,哪都不許去!”
程皓突然拉著程媛走了進來,程媛掙扎著,可就是掙脫不開。
“哎呀就今晚一回!”
“喝成這樣了,你還想出去酒駕?!”
程媛怎麼說程皓也不肯放她離開,於是在兩人拉拉扯扯經過易惜時,程媛突然扔了一張卡在易惜手上。
“江湖救急!”
易惜:“???”
程媛死活湊到她邊上,壓低了聲音道,“幫我去酒店,徐南儒有什麼問題就直接送醫院!拜託了!”
“這個……”
“這房卡!感謝!”
“……”
第21章 惺惺相惜
房卡上有寫著酒店名,易惜打了車,一路無阻的到了酒店樓下。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她心中既是擔心也是忐忑。現在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況,她見了他,又該說些什麼。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相應的樓層,易惜循著房間號走到了房門口,伸手按了一下門鈴。
沒人響應,易惜又按了兩下之後乾脆就拿出房卡刷了進去。
“滴。”
開門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顯得異常清晰。
易惜推門而入:“徐,徐老師?”
“砰。”
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但因為地上撲了地毯,所以聲音悶悶的,也不重。
易惜心口一緊,忙走進臥室。
入眼是凌亂的床單,但是卻空蕩蕩的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