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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但想想,搖滾的亮哥穿襯衫還真有點奇怪哈。”
……
兩人邊閒聊著邊把車往Blue Island開,今天是黃薇的男朋友胡亮的生日,胡亮是酒吧駐場的搖滾歌手,大二黃薇跟著易惜來到這裡後被胡亮深深的迷住了,不久後,兩人就勾搭上了。
這麼算來,易惜還算是紅娘。
停好車後,易惜和黃薇一起進了酒吧。
“易惜,嫂子,來了啊。”先碰到的是胡亮樂隊的鼓手阿奇,他亮著小虎牙,笑著跟兩人打招呼。
“胡亮呢?”
“往裡走就看到了,今天羅經理給我們安排了最好的位置哦。”
易惜:“好,薇薇你先去,我去跟阿柯打個招呼。”
“行。”
酒吧人多,易惜也沒去找,因為她知道只要她在吧檯前站一會羅柯自會過來。
果然,沒幾分鐘就看見羅柯的身影,一身酒場的浪蕩模樣,偏偏長著一張書生臉。
“來了。”羅柯把襯衫第二顆紐扣扣好,易惜眼尖,看到了他鎖骨下的一點咬痕。
易惜擰了一下眉:“你幹嘛,被調戲了?”
羅柯淡笑:“哪能。”
易惜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見鬼,哪個沒眼力見的刁難你了!是不是前面那個老娘們。”
“沒有。”羅柯被她逗笑了,“你這麼大反應幹嘛,今天心情不好?”
“餵羅柯,這個場子誰不知道你是我罩著的,你被欺負了別退縮啊,什麼事我給你擔著不行嗎。”
羅柯收斂了笑,靜靜的看了易惜幾秒,最後道:“惜惜,真沒有。”
“敢騙我你就死定了。”易惜指了指他衣服後的痕跡。
“沒騙你。”羅柯攤攤手,“這個,這個就是剛才遊戲輸了,那邊那個小姑娘弄的。小姑娘美著呢,什麼老娘們。”
易惜狐疑的看了他幾眼:“是嗎……喂,你丫這表情是看上人小姑娘啊。”
“恩,沒準。”
“切。”易惜翻了個白眼,“那我先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喂,你別胡來啊,胡來記得帶套啊小伙子。”
羅柯微笑著給她比了個中指。
易惜回到了胡亮生日的場子,這會,阿奇已經點好了蠟燭,就等著胡亮許願了。
胡亮對著蛋糕閉眼冥想了一會,然後吹了蠟燭。
“亮哥,許什麼願了啊。”阿奇好奇道。
易惜支著下巴嬉笑:“他還不就是那個願望啊,娶我們薇薇為妻唄!”
黃薇給易惜扔了一葡萄:“閉嘴閉嘴,說出來就不靈了!”
“哦喲~”
眾人一陣起鬨,胡亮低低一笑:“別開玩笑,快點把蛋糕切了。”
“嘿易惜!”正和眾人聊得開心,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易惜回頭便看見周興澤那張紈絝臉。說實在的,她一直不明白周興澤和徐南儒怎麼會是好朋友。
“喲周少啊。”
“好久不見啊。”
“是啊,都沒看你來這了,去哪了。”
“公司忙啊。”周興澤指了指她旁邊的位置,“能坐?”
“坐吧坐吧。”
“好嘞,”周興澤在坐下來,“對了,上回南儒說你是他學生,想不到你是理工的高材生啊。”
易惜擺擺手:“沒有,我是城院的,徐老師來我們那教過一學期課。”
“噢,原來是這樣。”
“恩。”易惜往他身後看了看,沒看到想看的身影,有點失望,“你今天……怎麼沒和徐老師一起出來?”
周興澤擺擺手:“他哪會老跟我來酒吧啊,上回是看我剛回國的份上。”
“噢,那你知道他最近在幹嘛嗎。”易惜好奇的問道。
“他啊。”周興澤摘了顆葡萄丟進嘴裡,“估計是跟相親對象溫存呢吧。”
相親,對象?
易惜頓了頓,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的乾乾淨淨。
第9章 槐南一夢
易惜一整個學期沒再見過徐南儒,一方面是因為她在那段時間為了論文的事焦頭爛額,另一方面是這學期徐南儒在城院沒課,再沒來這邊。
後來,易惜磕磕絆絆的把論文過了,過了論文的那一天,她終於耐不住問了黃薇一點徐南儒的八卦。
黃薇說,理工的人傳徐老師談戀愛了,那個女人還來過學校。長得很溫婉,跟徐南儒站在一起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聽完黃薇的話後,易惜過了論文的好心情一瞬間又變差了。
這天,易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易惜啊,過幾天就是畢業典禮了,你也快不是學生了,接下來怎麼打算。”易城行在飯桌上問道。
易惜:“怎麼打算?爸,之前你答應過我,我畢業後就能自己出去住,你沒忘吧。”
易城行:“這我答應你的我記得,但你總要工作吧。”
“工作我自己解決。”
“就憑你?你能找得到什麼工作。”
易惜啪的一聲放下筷子:“什麼叫就憑我,我怎麼了,我還找不到一個工作了不成?”
“你找得那亂七八糟的工作有什麼用,這樣,你回自己公司來,你哥後天也要回來了,你跟他好好學學怎麼……”
“你說什麼?”易惜心口一顫,“你說他要回來?”
這時,坐在另一邊的蔣明麗道:“惜惜啊,你還不知道吧,雲釗那邊已經拿到學位了,這次回來就不會再走了。”
“你們什麼意思!”易惜猛的起身,“他回來都沒有問過我的意思嗎!爸!你答應過我讓他永遠留在國外!”
“混帳!”易城行也怒了,“當初是讓你哥出國學習,你難道還不讓他回家了!惜惜,爸爸以為你這麼大了也該懂事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耍脾氣。”
蔣明麗連忙起來勸阻:“城行,你別發火……”
“什麼都別說了,易惜我告訴你,這幾年來你蔣阿姨已經夠疼你了,你哥也經常打電話給我問你好不好,每個人都在關心你!你能不能懂點事!”
“關心我……”易惜低頭,噗嗤笑出聲,“是嗎,我怎麼都不知道。”
“你!”
“好,回來就回來啊,但跟他學習,你做夢。”易惜說罷,轉身就往樓上跑去。
夜晚,易惜從房間出來倒水喝。
下樓的時候,和剛要上樓的易樂碰上了。
易樂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但兩人幾乎全年無交流。易樂是什麼樣子的人,她一點都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側身而過,易樂突然道:“你為什麼那麼討厭哥哥。”
易惜停住,回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