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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丘被說得毛毛的,咽了咽口水,“這墓多少年了?水不會揮發乾了吧?”

  “水不可怕,放了年頭悠久又是防盜用的水,可能已經不是水了。”下邳惠王在旁說道。

  張丘一想也是,誰家防盜用的給你準備一池子乾淨水,等你來游泳順帶泡澡啊!萬一水裡加硫酸,離殊的臉怎麼辦!

  第三十章

  張丘憂心忡忡,為離殊的臉操碎了心,又唾棄自己是個顏狗沒救了,現在命最重要。

  他在原地急了半天,腳都不敢挪地方,一看離殊和下邳惠王特別淡定,就問:“有主意了?”

  “沒有。”

  張丘:……

  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你們開心就好。他環顧了圈四周,四面牆壁被打磨的十分光滑,要是想藉機攀上牆壁吊到甬道頂是行不通的,前面的甬道又有百米長,他不知道這後面水的多少,少了加速跑還行,多了根本不可能。

  想來想去好像兩條路都不可行。

  “我腦袋想破了也沒想出可行的逃跑方案。”張丘承認自己腦子不好使了。

  離殊指了頂,張丘連忙說:“太滑了,沒著力點上不去。”

  “一會抱緊我。”

  話音剛落,漆黑的墓道一頭傳來“咚咚、咚咚、咚咚——”的聲響,像是石塊砸在地面上的震動,聲音越來越近,張丘甚至能聽見有人喊救命。

  “是紅——”姐字愣是從舌尖咽了回去,張丘頭皮發麻的頂著離殊炙熱的目光,心裡內流滿面,面上滿不在乎的說:“是那個女人在喊救命。”

  離殊涼涼的問:“怎麼你想要英雄救美?”

  張丘都要哭著給離殊唱征服了,這話他不知道怎麼接了。

  離殊見張丘小可憐的樣子,彎著唇笑了下,剛還嫌離殊是磨人小妖精的張丘一看,被晃得眼都花了,心想被離殊磨死他都心甘情願啊!

  他果然是顏狗,栽在離殊身上沒救了。

  咚咚咚的聲音越來越近,呼救聲和腳步聲錯亂複雜,其中還有槍聲,下邳惠王動了下耳朵,與離殊互相看了眼,說道:“一大批人,往這邊趕來。”

  張丘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腰身被離殊攬著快速向前跑,不過一剎那的時間,他就聽到後面磚和水混擊的聲響,“嘩啦——”“水、水過來了!”而且聽這個聲音水量應該不小,話還沒說完,整個身子凌空起來,被離殊包裹在懷中,他的背緊貼著離殊的胸膛。

  離殊不知道怎麼做到的,雙手雙腳緊緊的貼在壁頂,懷裡還有個他,他雖然不重但也是個男人,這樣沒有抓手的情況下離殊還要撐著他整個重量,張丘嚇得不敢動,整個身子緊緊往石壁貼去。

  “石壁涼,你別貼太緊。”

  倆人貼的極近,離殊說話的聲音就貼在他的耳朵旁,甚至還親了下他的耳朵尖,張丘被刺激的小聲呼叫:“你別亂來,我渾身發軟你撐的重量就更大了。”

  “無事。”

  卻也不在騷擾張丘了。

  張丘鬆了口氣,根本沒有空間往底下看,只聽呼啦啦水流衝擊的聲響,他們跑開不久,後面的牆壁就衝破了,等於說現在他們所在的位置水流衝擊最高,不知道會不會傷到離殊,張丘整個身子往上貼,恨不得自己成一張紙,“離殊,你靠近我。”

  “慫包這麼熱情啊!”

  “……”他早晚有一天得干翻離殊!!

  “啊!我的腿、我的腿。”

  “別過去,回來,這水有問題。”

  “救我,救我!”

  墓道一頭傳出幾人撕心裂肺的叫聲和痛呼聲,是那批人跑了過來,可能沾到水了,這水果然有問題。

  水流聲緩了,張丘扭著脖子想看看水位,唇上一涼,離殊的唇貼了過來,倆人交換了一個吻。

  唇分開,張丘氣喘吁吁的教訓離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老是愛、愛——”愛發情!

  “明明剛才你很享受,還抱著我脖子親的很出神。”

  竟然又被懟回去了。張丘惱羞成怒,卻無話可說。旁邊一道黑影貼著石壁頂爬過去,像壁虎一樣速度很快,是下邳惠王,黑暗中隱約能看到下邳惠王雙手交換的時候長長的指甲泛著鋒利的光芒。

  這一刻張丘真的意識到下邳惠王是三千多年的大粽子了。

  “慫包,現在翻身,抱著我的背,雙腿夾著我的腰。”

  他現在是臉對著石壁,按著離殊的姿勢真是好羞恥,不過張丘沒有一秒猶豫,他多糾結一下,離殊就越辛苦,於是小心翼翼的在狹窄的懷抱中轉身,雙手緊緊抱著離殊的背部,倆人的呼吸交纏,張丘耳朵泛紅,將腦袋貼在離殊的胸口,雙腿夾住離殊的腰。

  墓道的水越往後越淺,但水量太多延伸的很久之後才有下腳的地兒,攀岩這條道太長,離殊每次一換手,身姿往下稍微墜一點,張丘嚇得抱得更緊,黑暗中張丘看不到的地方離殊的唇角彎了下,換腿往前攀的時候故意向上頂一下。

  一步一步,張丘覺得時間漫長,耳朵根都紅透了。

  雙腿之間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每次交替的時候,一頂一頂的戳著他的那個,被磨的有點升起,張丘窘迫的不行,但又不能換姿勢。

  “到了沒?”在磨下去他就要憋不住了!

  “還有幾步。”

  離殊聲音聽起來很正經,前提是忽略頂著那個玩意硬的都快成磚了。

  “……在動別怪我不客氣了。”是下邳惠王的聲音。

  終於到了,張丘鬆了口氣,離殊加快幾步,抱著他輕盈的落地,位置正好是十字口,落地的同時對面的幾隻手電筒猛地打過來,照的張丘睜不開眼,只聽見熟悉的聲音。

  “小師弟!”

  “師哥?”

  離殊原本要上前動手頓了下,順勢將張丘攬在懷中,以防對方動手。

  “都是自己人,先放下槍,陸風你管不管了?!”

  陸風?這不是酒店裡要問下邳惠王買珠子的土豪麼?他就說被拒絕後直接走了,沒想到追到這裡了。

  手電筒和黑洞洞的槍齊齊收了起來,張丘一看果然是師哥華亭,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他跟華亭不熟,但相處一個多月也能看出對方人好熱情,不過就憑這些他可不敢在墓里交心,對方人多還有槍,萬一連累了離殊和下邳惠王就不好了。

  對方能有十來人,全都是打手保鏢樣子,有兩個人被架著,神色狼狽,額頭都是汗,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腳和腿被包著,繃帶已經染成了血紅,一看就是剛才碰了水的,紅姐瑟瑟發抖的站在保鏢中間。

  打頭的是陸風,下邳惠王冷眼看著,如果不是離殊他們過來的快,已經打開了。

  “金老大沒在。”

  離殊淡淡開口,張丘瞬間心裡就知道了,他們下坑就是為了找東西,具體找什麼他也不清楚,不過不管什麼都不能讓金老大搶先了。

  下邳惠王自然也懂,冷聲問保鏢圍著的紅姐,“金老大人呢?”

  “什麼金老大——”紅姐說完看到下邳惠王冷冷的眼神,再一想坑面上的事情,頓時明白過來了,“你說猴子就是金老大?難怪了……”

  離殊不愛聽這女人感悟,“到底在哪?”

  紅姐下意識的縮了下,伸手指了個跟水道相反的甬道。

  華亭在旁補充,“我們一下來就聽見這女人求救,後面跟了個不知道什麼的怪物,全身穿著石盔甲,奇怪的是跑到這邊那個石盔甲就原路返回了。”

  張丘看了眼離殊,詢問走哪邊,卻發現離殊盯著華亭的臉出神。

  他不知道怎麼想的,咳了下,離殊移開了目光,指著前方,“這裡。”

  左右一邊是水道不能走,一邊是石盔甲怪物,只有前後兩個方向,但是奇怪的是離殊從進墓到現在從沒選擇去後面的墓室看看。

  “裡面全是粽子。”離殊像是知道張丘的想法說道。

  但是裡面是粽子隔著石門離殊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金老大消失在石盔甲那個方向,他們現在是筆直往前走,按理來說他們要找金老大應該走石盔甲那條道的,不過離殊說話很肯定,無端的就讓人信服。

  離殊帶頭往前走,背後華亭突然驚呼,“你的背受傷了,是不是沾到水了?”

  “什麼受傷了!”張丘往後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離殊背後的衣服全都被腐蝕化開了,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肉跟衣服粘粘在一起,心絲絲的抽著疼,都不敢下手,“受傷了怎麼不說!”

  “陸風你給他包一下。”華亭在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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