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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張丘三人剛從外面吃完烤肉回來,坐電梯時進來了四個人,三男一女,女的穿了一襲紅色吊帶連衣裙,襯得膚白如雪,身材豐滿,塗著火紅的唇,樣貌不算頂級漂亮,但眼神很魅惑,自進了電梯後一直笑盈盈的,顯得容貌也上了幾分。

  她旁邊的三位男人有老闆派頭,也有保鏢壯漢,還有個矮瘦樣貌普通的中年男人,四人穿著打扮差異很大,在張丘來看老闆不像老闆,保鏢不像保鏢。

  女人見張丘一直看她,彎了下描繪精緻的紅唇,笑盈盈說:“小帥哥,你一直盯著我看喲,是想請姐姐喝酒嗎?”

  張丘鬧了個大臉紅,眼睛都沒地方放,尤其是這女人話說完身後就有冷氣颼颼的she向他,他身後是離殊。

  簡直要命了!

  “臉紅了真是可愛呀!”女人笑盈盈的打趣。

  張丘肩膀一沉,是離殊的胳膊,頓時冷汗都快出來了,眼巴巴的瞅著離殊表清白,以後他再也不敢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了。

  女人還想打趣逗弄,難得碰上個這麼清純的,一抬眼看到一道冷光she了過來,不由咂舌了下,這高個子男人長得很出色,但第六感告訴她這人危險,再看對方毫不掩飾對小帥哥的占有欲,不由笑笑,“原來小帥哥有主了。”

  張丘想也沒想的跟著點頭表忠心,“有主、有主。”說完聽到腦袋上離殊低沉的笑聲,頓時想到自己說了什麼臉漲的通紅。

  汪的一下就哭出來了。

  第二十七章

  電梯到了。

  四人出的時候,女人回頭百媚橫生的望了眼電梯內,沖張丘笑了下。

  張丘竟然覺得有點毛毛的,要是擱以前這種御姐型的美女撩他,早都美滋滋的瞎嘚瑟了,現在只覺得這女人的笑別有意味。

  電梯門緩緩關上,下邳惠王突然冷聲開口,“是他們?”

  離殊點了下頭,眼底下還有幾分冷意。

  “打什麼啞謎?”張丘一頭霧水,“那四個人不對勁嗎?我就說剛才那女人沖我笑完心底毛毛的,原來真的有問題啊!”

  聽張丘說完,離殊身上的冷意散了些。“叮——”電梯到了,三人出了電梯回到房間,離殊才說:“給咱們帶路的人到了。”

  張丘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恍然大悟,“你是說他們知道具體地方?”

  “嗯。”離殊說完笑了下,“之前打過照面。”

  張丘想了下,想起什麼,吃驚的說:“是躥到綠化帶的那輛小轎車?”他見離殊點頭,又問:“可是他們本來是搶珠子,怎麼又搶珠子又下墓的?”

  “說明這四人是老金背後人派來的。”下邳惠王張口,提到背後人眼神帶著殺意,冷冷說:“不管背後是什麼陰謀,這背後人我早晚要揪出來。”

  張丘覺得自從秦嶺姑幕國的那個墓開始,他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而他們像是按照背後人部署的陰謀在前進,想到這兒他覺得有幾分害怕,未知的人策劃的陰謀詭計比墓里的粽子還要可怕。

  第二天一大早,離殊出門要買東西,讓張丘和下邳惠王留在酒店,張丘知道離殊是買下坑的行頭,沒有吵著要同行。

  他跟下邳惠王去了酒店餐廳吃飯,又遇見了第一次見面時單刀直入要買鳳凰珠的陸風。對方坐在角落沙發中,剛通完電話,神色有些沉重,取下眼鏡揉著太陽穴,可能感受到他的視線,猛地看了過來,發現是他們,重新戴上眼鏡走了過來。

  “劉先生,我想跟你再談談。”

  下邳惠王頭也沒抬,直接說:“如果是跟珠子有關的沒什麼好談的。”

  張丘發現下邳惠王說到珠子時,整個餐廳靠近他們的客人都暗搓搓的關注他們,而旁邊的陸先生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轉身就走了。

  沒一會,張丘發現那三男一女也來了。

  “他們來了,我們要不要回去?”張丘小聲沖對面下邳惠王說。

  下邳惠王視線移到來人,淡淡道:“不用,他們不會上前的。”

  果真,那四個人距離他們遠遠地就坐下了,視線並沒有往他們這桌上來,像是真的遊客一樣,吃完早餐很快出去了。

  張丘在酒店等了大半天,一直到下午離殊才拎著黑色的大包回來,見了面直接說出發。

  他們車子上路沒多久後面果然跟了一輛黑色低調的越野車,開車的是那個保鏢打扮的男人,車子距離他們不遠不近,一直緊跟著。

  “他們到底是為什麼來的?要說目的是珠子可遲遲沒有動手,要說是下墓又把我們盯得很緊。”張丘說著手下也沒閒,他將離殊買的大包拆開,裡面除了食物、水、藥品之外,還有繩子、手套、手電筒、防毒面罩和一支小巧的洛陽鏟。他們來的時候是背的雙肩包,裝著簡單換洗衣服,現在將食物、水、藥品分成三部分,每個包里塞了些,以防他們走失的時候用。

  下邳惠王見張丘勤勤懇懇的捋清行李,不由笑了下,很是溫柔的樣子,說:“小丘真是居家旅行必備。”

  張丘聞聲抬眼望去,撞進下邳惠王溫柔似水的目光中,不像姑娘那種賢惠的溫柔,說不上來但是讓人很想親近,眼睛裡像是裝滿了星星,難怪漢章帝寧願犧牲性命也要想法子救回下邳惠王。

  這人溫柔起來簡直能人化開。

  “我這也是被坑過的。”張丘見下邳惠王心情不錯,撿著之前的經歷說:“……秦嶺姑幕國主墓室棺槨一打開,綠油油一片,我什麼都沒看見就聽見前面人大叫了,不知道誰推了我把,我撞了牆上的機關直接掉下去,然後就看到了猩紅的雙眼,暈了過去——”說到這已經氣憤了,可之後的內容又不能說,氣得咽下話,說:“之後去你的墓室也是,我跟離殊走丟了,還好被二哥和大毛哥趕來救了,那時候身邊什麼都沒有,太沒安全感了,就想著要是還要下墓一定給身邊帶點,這次咱背雙肩包就不怕像湘西那時候全都丟了。”

  下邳惠王點點頭,勾著唇看了眼前面開車的離殊,不經意笑著問:“我看你說起姑幕國咬牙切齒的樣子,也沒說猩紅眼睛後續,難道有什麼事情?”

  張丘一陣尷尬,不願意說,可想起墓里的事情,心裡的氣兒沒處撒,憤憤道:“要是再讓我遇見那雙猩紅眼,我一定饒不了他,把他做成標本放博物館展覽。”他其實更想扒了對方的皮,可又不敢。想到肚子裡還有個東西,氣得牙都疼了,默默的看了眼離殊,真的很想把墓里的事情告訴離殊。

  都怪那個爛粽子!

  “大爛粽子!”張丘不解恨的又罵了句。

  下邳惠王笑的更開心了,附和著張丘,“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不過看你這樣子,這粽子確實很爛。”

  “坐好了慫包。”開車的離殊突然說。

  張丘正要抗議離殊對他的稱呼,車子速度突然加快,他一屁股先是抬起又重重跌回座椅上,下邳惠王臉上溫柔的笑也保持不下去,沒一會車子進入了林子裡,更加顛簸。張丘跟坐過山車似得,旁邊的下邳惠王臉色也難看的緊,緊緊的抓著扶手,臉色蒼白。

  他知道下邳惠王暈車比他還要嚴重,只是這人有著古人的矜持,不愛在外人面前失了禮儀風度,每次都硬撐。這樣顛簸,張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屁股都被顛成兩瓣,車速非但沒有減速,還在林子裡來迴繞路,他坐起扒著拉手扭頭看後面,那輛熟悉的黑色越野車已經不見了,不由趕緊說:“離、離殊,慢點、慢點,後面車沒有了。”

  一句話都被顛的四分五裂。

  前面離殊透過後車鏡看了眼後面下邳惠王要吐不吐蒼白的臉,笑了下,車子沒有減速反倒加速,張丘緊緊拉著拉手,車子帶風似得,一下子往一個濃密半腰高的糙叢扎進去,猛地一個剎車,車停了。

  下邳惠王再也忍不住了,車還沒停穩拉著把手下車,躥到不遠處一顆樹下大吐特吐。

  離殊挑了下眉,看也沒看下邳惠王,將水遞給張丘,“喝點水。”

  張丘接過水瓶子往下邳惠王那兒去了,遞給對方漱口,見人沒事,就是儀態有些亂了,不過即便這樣也特別美貌。

  “過來,慫包。”

  張丘不開心了,抗議,“誰慫了?!以後不准叫我慫包。”順手接過離殊給他遞的水,喝了口緩了下,狀態好多了,見離殊擰著眉,想了下,說:“你要是想叫就咱倆叫還差不多,不然在外人面前多損我面子。”

  “下邳惠王可不是外人。”離殊自己都發現說話口不對心。

  張丘想了下,點頭,“也是。”

  離殊渾身氣勢一下子冷了,張丘也沒注意自顧自的小聲說:“下邳惠王也算我二哥媳婦兒,都是一家人的,我們要照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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