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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

  “你也知道是當初,”江竹冷笑著看他,對於眼前的傢伙,他懶得再偽裝溫和:“現在這個樣子,你又能怪誰?葵葵現在喜歡的人是我,是我的女朋友,是我未來的妻子。和你,沒有一絲關係。”

  “那都是誤會,”葉時言艱難地反駁:“我已經知道了當年事情的真相,葵葵知道的話,她一定會原諒我的。”

  “真蠢,”江竹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你以為你現在還有機會和她說話嗎?你以為她還會聽嗎?當年害她不能從醫的人是你吧?你憑什麼覺著,她會繼續心平氣和與一個差點毀了她正常生活的人聊天?”

  葉時言臉色煞白。

  “如果我是你,絕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江竹說:“別一味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了,你年少時候喜歡的一件衣服,現在還會繼續喜歡嗎?葵葵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以為的洋娃娃。”

  葉時言往後退了幾步,只覺頭暈腦脹。太陽穴突突的疼,疼的他難受。

  他今日直接去找了白唯怡,也拿到了當初她給唐葵發的那段視頻——

  終於明白了。

  難怪唐葵避他如蛇蠍。

  可他葉時言再怎麼荒唐,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白唯怡也承認了,那些視頻,是趁他醉酒後,雇了個包廂公主拍攝的。

  葉時言來回奔走,原本身體就不是太好,急火攻心,又發起了高燒。強撐著過來,發現連門也進不去。

  江竹看上去,根本就不想讓他進門。

  第29章 山楂酒

  樓上的燈光格外溫暖,葉時言只覺刺眼。

  她有了自己的幸福, 卻和他沒有絲毫關係。

  仿佛瞬間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 葉時言重重地吸了一口煙, 緩緩地吐出來。

  把肺腑間的那口濁氣也排了出來。

  江竹瞧著他, 臉上掛著微笑,在葉時言看來, 十分的不舒服。

  這傢伙果真不如看上去那般溫和無害。

  葉時言說:“我以前是做過不少混帳事, 但我從來沒碰過葵葵一個手指。我知道自己混帳, 怕耽誤了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

  面對著情敵,他以一個失敗者的姿態,一點點地揭開自己的過錯。

  越說, 葉時言越覺得心酸。

  他與唐格是髮小,唐葵過來之後,也是他們倆一起照顧的。

  他明明有那麼多的時間。

  上天給了他一副好牌, 卻被他打了個稀巴爛。眼前的這人與她相識, 不過短短几個月,卻輕而易舉地擊破了他們的那麼多年。

  葉時言頭疼的要命, 他抽完了一根煙, 又叼上第二根, 茫然地點上火。

  江竹忽然進了院子, 把門關上。

  葉時言敲了兩下, 聽得裡面傳來腳步聲,江竹面無表情,遞給他一盒藥, 還有一杯熱水。

  葉時言愣住了。

  “你發燒了,先吃藥,一片就成,明早上要是還沒退就再吃一片。左轉後順著路往東走,有家賓館,私人開的,不比那些大酒店。你先將就住一晚,明天退了燒再回去吧,”江竹說,“別折騰自己身體,苦肉計沒有用。我希望明天早上,不會再看到你糾纏葵葵。”

  葉時言沉默地接過。

  也沒說聲謝謝,更沒有說好。

  江竹再次關上門。

  這一次,葉時言沒有再敲了。

  唐葵還沒有睡,她看見江竹走進來,問:“外面是誰呀?”

  “一個鄰居,有些發燒,剛好家裡還有退燒藥,就給了他一盒。”

  江竹輕描淡寫地說,他撩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車還在。

  唐葵不疑有他。

  兩人互相道過了晚安,江竹回了房間,猶不能入睡。輾轉反側,他還是給鄭深打去了一個電話。

  說起來,鄭深早些年前也是一樣的浪/盪不堪,在鄭玉的拜託下,江竹還親自去酒吧拖過幾次人……說不定,鄭深還知道些關於葉時言的事情。

  順藤摸瓜,如果能了解到當年發生過的事情,對解開唐葵心結也有幫助。

  時針剛過了九點,料想鄭深此時應該還沒有睡覺,直接打過去,停頓了幾秒,果真接通了。

  鄭深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表哥,怎麼了?”

  “我想打聽個人,”江竹說:“叫葉時言,你認不認得?”

  “認得,不過不太熟,”鄭深打了個哈欠,有些奇怪:“怎麼突然間打聽起他來?”

  鄭深以前不太懂事,浪了好幾年,結交了一幫子狐朋狗友,都是一樣的調調。葉時言就是箇中翹楚。別的不說,玩起來花樣還蠻多。

  因著那張臉,還挺受小姑娘歡迎的。

  江竹不一樣了,江竹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不泡酒吧,不廝混,甚至連女朋友也不交。

  這樣正經的一個人,怎麼突然間打聽開了最不正經的哪一個?

  “情敵。”江竹言簡意賅。

  鄭深這才明白了。

  原來是為了未來的小表嫂。

  “我和他不太熟,聽說他媽媽挺強勢的一個人,那個永全堂你知道吧?國內挺有名的製藥公司,就是他們家的。也不知道他們家那麼嚴的家教,怎麼教育出來這麼一個浪子……”鄭深畢竟對他了解不多,搜腸刮肚,也回憶不出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和他讀同一個大學,當時他們班有個女生,為了他要跳樓,鬧得挺大的……後來聽說女生被送到了美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鄭深只是隨口一提,不知怎麼回事,江竹隱隱約約地覺著,這個女生,似乎是個突破點。

  “她叫什麼,你還記得嗎?”

  “名字倒不記得了,”鄭深很誠懇:“不過好像姓白,人也挺白的,高個子,挺漂亮的。”

  聽得他那邊有個女聲,江竹猜測,應該是宋清,唐葵的那個好朋友。也不打擾他,就此結束通話。

  江竹在紙上,寫下了葉時言的名字,頓了頓,在旁邊,又添了一個“白”字。

  *

  次日,唐葵的大姨媽消停了不少,吃過飯後一同去了中心醫院。

  闌尾手術的全麻,依舊是江竹執行的,唐葵作為實習助手,全程在旁邊觀看。

  她今日對工作服倒沒那麼排斥了,雖然時不時仍能想起那些噁心的畫面,但目光觸及江竹,卻又奇蹟般地安定了下來。

  有他在呢。

  於菲菲依舊姍姍來遲,錯過了簽到時間,她也不在乎。

  輕飄飄地就飄了過來,目光呆滯,連雜誌也不看了,就托著臉頰,間或傻笑一聲。

  中午時分,她偷偷摸摸地告訴唐葵:“我好像戀愛了。”

  不待唐葵說話,她又自顧自地說下去:“今天我上班的路上,忽然遇到一個開奔馳的男的,問我中心醫院在哪……我天,那人長的超級帥!他還衝我笑來著,我就騎著電車領著他過來了,他還向我道謝。聲音特溫柔特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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