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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麼說他不會殺自己,這個禽獸不如的殺人魔又在盤算什麼。

  “對,可是我不想殺你。”

  “為什麼,你要幹什麼?”念硯有更加糟糕的預感,對崔殷澤的防備更加嚴密了一些,這個與自己流著同樣血液的人註定是他一輩子的仇人!

  “都說了不想殺你了,那麼緊張幹什麼,我不殺你,但是有個條件。”崔殷澤突法其想,不錯的主意,可以讓自己多“玩”一會。“繼續作為代昌呆在我身邊!”

  啊?!怎麼回事,這個條件對他有什麼好處嗎,崔殷澤可不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就破壞自己大業的人。

  見念硯如此驚詫,為了說服他,提出了更有利的條件:“而且,你不想知道四大長老和……你未婚妻的下落嗎?”

  小榴?原來是被他……“你……你把小榴藏在哪裡?”

  “太天真了吧,我怎麼會告訴你他們在哪裡,不過你呆在我身邊的時候可以盡情地去找,但我不會提供任何線索,找不找得到全看你,當然,你也要盡力做好“侍衛”一職,而且,你可以隨時逃跑,只要你做得到!”

  “你有什麼目的,這樣看起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當然有好處,有時候壓力太大會讓人太疲倦,快要成功的時刻又會讓人有一種失落感,仿佛自己在一直追逐的東西到手了以後就變得沒有興趣一樣,這種感覺,你明白嗎?”

  “你……”念硯氣得全身發抖,什麼孤獨寂寞,這個人才是魔,隨意改變他們命運只為滿足自己的妖魔,而且無心無情,從不管別人死活,這樣的人的存在簡直就是對人的侮辱,“崔殷澤!你這個chu sheng,你不該活在這個人世上,我魔教幾百人的性命必要你血債血償!”

  “我說了,只要你做得到,殺我也可以,我殺的人何止百千,多一個人恨我根本無關痛癢!帶上代昌的假面具,跟我走吧。”

  ……

  ……

  ……

  念硯站在御書房裡,思索著這半個月來發生的時:先是自己被崔殷澤輕薄,然後總壇被滅,然後自己與崔殷澤定下了這個荒唐的協定。發生的事太多,讓他覺得疲憊,什麼時候自己才可以放下手中的擔子,過無憂無慮的生活?

  “代昌!”早已注意他許久的崔殷澤已經有點火光了,從帶他回來那天開始,這個人在一天天消瘦下去,也難怪,早上就服侍在自己身邊,一到晚上就到處尋找未婚妻和四大長老的下落,睡眠的時間恐怕連2個時辰都沒有吧,這樣下去,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啊。整個臉的輪廓變得更加深邃了,原來就沒有多少的柔和已經被刀削般的僵硬線條代替,倒是顯得那雙本就很奪目的眼更加絢麗了,簡直美到了讓人無法直視的程度了。不過那樣的輪廓到是讓他覺得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像誰[自由自在]。

  “啊,陛下有何吩咐。”聲音也是軟綿綿的,念硯真的已經快到極點了。

  “過會你去請太子過來,這個老三,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這麼早就開始培植自己的黨羽,期望自己早死不成?

  “啊,是。”不,等等,老三,仁哲明明是自己的四弟?“陛下,太子是三皇子嗎?”

  “真是難得你會主動跟我說話,不過你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告訴你倒也無妨,本來應該是排行第四的,可是大皇子——雖然已經失去了皇子身份,但畢竟是我的第一個兒子在皇后宮那場大火中燒死了,所以就被改了排位,這件事礙著皇后很少有人敢提起的,怎麼了。”

  不,不是,不可能,自己好好地站在這裡,那麼,是誰死了,誰死了?“你……確定……那是大皇子?”

  “應該錯不了,據說燒焦是身上帶著皇子玉,還有人說是他怨恨皇后對自己母親的惡行所以火燒後宮,不想把自己困在裡面也燒了死,反倒沒燒死皇后,讓那個女人隨處發泄怨氣下令處死了所有與大皇子有關的人,據說死了十幾個呢,我到也懶得管他,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是……是李德,那個代替自己被燒死的人,一定,一定是的,沒有人會知道自己的皇子玉在哪裡,李德不可能無故去後宮的,一定是,為了自己,怕被皇后追究處罰所以……所以……,李德,李德,你不值得啊,我害死了你,還死了小jú小艷,是我……

  念硯欲哭無淚,本就十分虛弱的身體在這樣的打擊下已經支撐不住了,眼看著就要倒下。

  崔殷澤見他有異,連忙扶住了他,又怕他掙扎點了他的穴。接觸他的身體的時候十分驚訝,他——竟已消瘦到了如此這般,原本精壯結實的武人身軀,竟然這麼快就變的不盈一握?真是個太過倔強的人。

  “放,放開我!”還沉浸在悲痛中的念硯突然感覺到被點了穴,驚慌起來。

  “你給我住嘴!”竟然這樣作踐自己的身子,真是不想活了,沒來由一股怒氣,抱起念硯,放到了書房的床上。

  崔殷澤把念硯放到床上的時候,也同時撕去了那張礙事的假面,露出了那溫柔剛毅此刻卻滿是疲憊的青年的臉。十分好看的臉,卻不是他中意的柔媚型,可是為什麼會對他有這麼大的殺傷力了,這幾天下來,連他的夢也不放過,義無返顧地占據了他整個思緒。不可思議的感覺,仿佛只要他在身邊心情就會平和下來,安寧地讓自己不敢相信,自少年時就失去了的感覺會那麼容易舉回到自己身邊。總覺得這個男子和自己有一種相似的感覺,撇開相貌不說,但到底那裡一樣又說不上來,畢竟,到現在連他的名字都不不知道呢。

  “我的錯,我的……”念硯已經開始說胡話了,眼前很模糊,只是匆匆地閃過幾個人的影象,是李德,然後是母親,然後是師父異人然後是言虎他們,然後……然後是自己的父親崔殷澤。念硯此刻才真正體會到了血緣的強大,不管自己怎麼可以迴避,或者否認,身上的血液總是會跳出來告訴自己:自己最恨的人也是自己最親的人。這樣的折磨讓念硯痛苦不堪,連日來多重的身體和心靈上的打擊,已經讓他在精神上走到了邊緣。

  “我恨你,恨你……”無處發泄自己橫衝直撞的情緒,只有藉助這樣的方式來得到一點解脫。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別再說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恨他的人很多,但他惟獨不願意從他的嘴裡說出這樣的話。看著神志錯亂的念硯,心中很是心疼,也許是迷戀上這個年輕的男子了吧?這個年紀的人都會對自己的想法有很深刻的了解,該是怎樣就怎樣,不會像孩子一樣鬧彆扭。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呢,崔殷澤知道自己天生就缺少一些東西,感情上了,與自己無關的人他從來不會去在意,就像下令對魔教的人格殺勿論一樣,可是在別人的眼裡也許就是一種窮凶極惡了吧,所以一直都沒有一個人真正地了解過他,問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他是王,所以註定要捨棄一些東西。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渴望別別人理解。可惜這個被渴望去理解的對象,還時不時找機會要殺自己,真是諷刺呢。

  “母親,母親,小榴……”念硯喊著自己生命中這最重要的兩個女性,迷夢中流下了淚。

  母親?小榴?果然,我在你心目中真的是一點地位都沒有。很不是滋味地像是要懲罰他似的,狠狠地吻上念硯不停張合著的嘴,一遍一遍地,不留餘力地吻著,甚至連念硯嘴角留下的銀絲也貪婪地吶如口中,直到念硯的雙唇腫脹充血,自己也感覺到乾裂,卻還是無法停止。迷迷糊糊的念硯只感覺到自己呼吸困難,在崔殷澤吻他的間隙呻吟了幾聲,卻又被吻回去。崔殷澤自覺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了,大腦昏地厲害,全身發燙,必須藉由某個入口來發泄!於是迅速地脫下了念硯的衣物,精壯卻略瘦的 男性軀體立刻印入他的眼睛。迫不及待地想要進一步占有身下的人時,從被他扒開的上衣中卻有一個東西掉了出來,本是眩目的金黃如今已經褪色,是個一點都不起眼的荷包。這樣的東西卻讓崔殷澤有說不出的熟悉感,不要去看,不要去想!心中仿佛有個聲音在警告自己,可是又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是那晚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吧,拿起了荷包,當那個被變了色的血液撕裂的“殷”字充滿了自己的視線時,心中不祥的感覺更加強烈了。是什麼,什麼,年少酒醉的自己,高大的梧桐樹下柔軟青澀的軀體……是什麼,這麼久遠,這麼悲傷?胸口裡有一種什麼東西要衝出來,卻不願意去想,因為……怕知道結果。

  天色突然變了,原本晴朗的天轟轟地打起雷來,滿天的烏雲卻還不見有雨下來,沉悶的天,驚聳的雷電,狂囂著,怒喝著,痛罵著這不應該發生的事。

  ……

  念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書房裡,而自己則躺在御書房的床上,檢查了一下,確定自己出了紅腫發燙的唇沒有什麼異樣後,起了身,雖然很累,但身上的汗水浸過的粘濕感讓他感覺很不舒服,衣物好好的,自己的寶貝也還在身上。看看外頭,已經下起了大雨,書房裡卻一個人都沒有。又想起今天聽到的那件事,依然留在胸口的悶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便走了出去,淋了淋雨,希望可以讓自己振作一點。

  接下來的幾天,念硯發現崔殷澤變了,不,或者說是他們兩個都變了。不像以前崔殷澤對自己偶然的注意。現在的他是露骨的,不顧一切的,即使是有人在的時候,依然會拿他那仿佛要剝光他一樣的眼神禁錮著他。念硯現在不允許離開皇帝一步,只要自己消失在他眼前一會,他就會用攝人的怒火遷怒其他人。很怪異,說不出的怪異。起初偶爾的偷吻,現在已經變成了只要一沒有人就會把他摟進懷裡,沒次都吻得他差點斷氣。這讓念硯十分惱火,崔殷澤簡直就把自己當成了隨時侍寢的女人!然而他又怕,崔殷澤眼中熾烈的欲望已經快要把這皇宮燒著了。當然自己不是沒有反抗過,即使這裡是皇宮,念硯還是讓崔殷澤身上留下了許多傷口。有好幾次,念硯都快要管不住自己的嘴,脫口而出:我是你兒子,chu sheng!可終究還是忍住了,不可以讓他知道,不可以……可是,為什麼呢?

  崔殷澤已經讓總管的太監去查12年前的事件中被皇后處死的名單,以及當時宮中的名單。除去大火中燒死的大皇子,其中的差額是是當年伺候柔妃的一個下人“李德”,據說大火後,那人就不知去向。可就算柔妃對李德有恩,也不至於要把這樣的東西當成自己的至寶,可如果他不是李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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