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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行!皇上的龍體,怎能和這些人一起?”善親王立即否決了赤驥的提議,卻是沒有察覺到,赤驥眼底一閃而過的得逞。

  善親王果然是個有腦子的,他這一賭,還真是賭對了,也果然如皇上所料啊!

  “那皇叔認為,當如何處置?”赤驥小心翼翼的看著善親王,等待著他的決定。

  善親王眸子凜了凜,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皇上駕崩,當然要按照皇家的禮儀安葬了,吩咐下去,立即設靈堂,皇上需要安歇!至於……至於皇上那貼身侍衛,哼,就和其他人一起丟到亂葬崗去吧!”

  善親王心中自然是明白,他如今對外宣稱皇上遇刺駕崩,若是沒有一個葬禮,一定是說不過去的,反正蒼翟死都了死了,他也就不吝嗇的施捨給他一個葬禮了。

  眾中聽了善親王的吩咐,立即開始動作起來,將御書房中這些死了的將士們,以及銅爵粗暴的拖出了御書房,放在馬車上,隨後馬車載著這些堆積如山的屍體,連夜出了皇宮,朝著皇城外的亂葬崗快速的奔去……

  而在皇宮裡,其他的人也是如善親王所吩咐的那般,連夜設好了靈堂,將他們的皇上按照皇家的規矩,入了棺……

  皇宮之中,依舊喧鬧著,善親王幾乎將皇宮裡原本所有的侍衛都換了下來,換上了他的親信,御書房中的血流成河,決定了善親王的勝利,不過……

  在這深夜的皇宮之中,沒有人發現,那寧謐得近乎詭異的靈堂里,似乎有著不尋常的動靜……

  亂葬崗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堆積如山的屍體中,有了些微的動靜,在這陰森的地方,更加讓人毛骨悚然,窸窣的聲音過了許久,在那屍體堆中,一雙手慢慢伸了出來,似乎是費力的推著上面的屍體,終於,一個頭露了出來,緊接著是身子……

  “該死的善親王,這一劍,我記住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咒道,從屍體堆中出來的,竟赫然就是方才在御書房中為蒼翟擋劍而亡的銅爵。

  銅爵捂著傷口處,利眼猛地收緊,再次低咒了一聲,銅爵想到了皇上,不知道自己“死後”,一切是否按著皇上預計的軌道在發展?

  眸子凜了凜,他現在要想方法得到裡面的消息才行,如是想著,銅爵從屍體堆上跳下來,在這夜色之中,依舊矯捷的身形漸漸隱沒……

  而在片刻之後的皇宮裡,靈堂中,本來已經入了棺材的“死人”,卻是赫然睜開了雙眼,眼裡的銳利,異常的詭譎凌厲……

  ------題外話------

  261章 大結局(上)

  “啊……”

  猛地,一聲充滿了驚恐的呼聲傳來,隨即,緊隨而至的是小女娃的哭聲,在這夜色中,伴著海浪而起。

  魁梧男子身形一怔,幾乎是在一個電光火石之間,便閃到了門帘外,推開沒上鎖的門,魁梧男子將腦袋探了進去,“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魁梧男子看著房間內的情況,此刻,床上的小公子滿臉汗水,雙目瞪大,似乎依舊陷在驚恐之中,而那個哭泣的小女娃,雙手不安的揮舞著,依舊哭個不停,房間內,另外一個人也是滿臉詫異的看著自己的主子。

  “主子,你怎麼了?”從隔壁房間趕過來的雪兒坐在安寧的身旁,關切的問道,她也是被方才小姐的那一聲驚呼而驚醒了,看著小姐臉上的汗水,以及流露出來的驚恐,雪兒也是滿心的不安,她和小姐雖然有兩年左右的時間沒見了,但是,曾經那段時間的相處,她卻是了解小姐的性子的,她素來都是鎮定內斂的,能夠讓她露出如此驚恐表情的事情,向來很少,小姐這樣驚恐的神色,是她不曾見到過的,而這原因會是什麼?

  安寧收回深思,扯了扯嘴角,“沒事,只是一個夢而已,只是一個夢!”

  是的,她做了一個夢,一個讓她心臟會下意識緊縮抽痛的夢,想到那夢中的場景……安寧搖了搖頭,那不會真的,蒼翟怎麼會讓自己……

  安寧看了一眼探進腦袋的魁梧男人,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抱歉,驚擾到水公子了,我這裡已經沒事了。”

  水公子神色複雜的看了安寧一眼,皺了皺眉,終究還是退了出去,安寧聽到小余兒依舊沒有停止的哭聲,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目光轉向依舊滿臉擔憂的雪兒,柔聲安撫道,“雪兒,你去休息吧,我這裡是真的已經沒事了。”

  雪兒不笨,她怎麼也不會相信小姐說沒事,她臉上雖然笑著,可是,她的眉心卻依舊緊緊的皺著,似乎還在擔憂著什麼,只是,小姐似乎是想要自己靜一靜。

  雪兒明了小姐的意思,看了一眼她懷中的下傢伙,“小姐,將小公主給雪兒照顧吧!”

  “不用了,這丫頭一哭起來,粘人得緊,還是我照顧吧。”安寧看著懷中的小傢伙,她也是從來沒有看到這丫頭這般真切的哭過。

  雪兒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起身,出了房間,房間裡,只剩下安寧和小余兒二人,小余兒那張笑臉早就因為哭泣脹得通紅,等到房間裡只剩下他們母女二人,小余兒便立即開口,帶著哭腔道,“娘,爹爹……我夢見爹爹……死……死了擒獸老公,放開本姑娘!”

  安寧的身體赫然僵住,愣了片刻,將小余兒舉起來,目光直視著她的雙眼,“你說什麼?夢見……你也夢見……”

  小余兒聽出了些許端倪,“也?娘,你也夢見了?”

  安寧吞了一下口水,默然的點頭,不錯,她也夢見了,那個畫面不斷的在腦海中迴旋,她看見一把利劍刺進蒼翟的身體,蒼翟猶如風中的落葉倒地不起,可是,除了看清那人是蒼翟之外,其他的一切,卻是極其的模糊,好似水裡望月,霧中看花一般,找不到真切的感覺。

  可是,在那把利劍刺入蒼翟身體的時候,她心中的痛卻是那般真切,幾乎要將她給徹底的吞噬,這個夢意味著什麼?蒼翟那邊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無數的疑問在心裡冒出來,無盡的擔心盤旋著。

  “娘,怎麼辦?爹爹他……”小余兒慌了起來,她一直將娘親當成主心骨,現在也不例外。

  “沒事的,只不過是夢而已,爹爹他素來吉人天相,你覺得,爹爹是那麼好殺的嗎?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這真的只是一個夢而已。”安寧口中不斷呢喃著,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在安撫小余兒,還是在催眠她自己,好讓自己真的相信,那一切都僅僅是夢而已。

  蒼翟那般精明謹慎的性子,已然知道北燕國有勢力在暗中蟄伏,他又怎會不小心警惕,所以,蒼翟一定會好好保護好他自己,蒼翟承諾了她,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分別,不是嗎?他素來都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絕對不會食言而肥。

  小余兒看著娘親的面容,真的只是夢嗎?連她也知道,如果僅僅是她們一人夢到了那場景,那或許只是一個夢罷了,用不著去多想,可是,她們母女二人竟然同時夢見了,這還能僅僅將它當成一個夢來看待嗎?

  小余兒自然是知道娘親這般安慰是為了什麼,不僅僅是娘親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她也不願意相信啊,她雖然是重活一世的人,但是,對於這一世的父母,她早已經打從心裡接受著,喜歡著。

  “對,只是夢而已。”小余兒呢喃道,聲音之中還夾雜著因為哭得太過激烈而帶來的哽咽聲,小手碰了碰安寧的臉頰,“娘,別多想了,爹不會有事的。”

  安寧扯了扯嘴角,心中將小余兒的話重複了一遍,對,蒼翟不會有事的。

  夜越來越深,安寧將小余兒安撫著睡下,自己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索性便披了一件披風,出了房間,走到船頭,方才那抹魁梧的身影依舊站在那裡,安寧看到他,卻絲毫都沒有意外。

  走到水公子的身旁,和他並肩而立,看著無邊的海洋與黑夜,安寧緩緩開口,“你覺得你家主子,是怎樣的人?”

  水公子身體赫然一怔,在那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主子?他的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了一抹身影,那冷峻威嚴的面容,讓人徒生敬畏,只是……這不該是從身旁這個“二公子”的口中問出來吧!除非……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水公子淡淡的道,神色之間,努力保持著平靜,但是,他是否平靜,是否否認,都改變不了安寧的任何猜測,不,不是猜測,而是她早已經確定了。

  安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轉過身來,坐在船板上,任背靠在船舷上,雙手抱著腿,看著似蜷縮著的姿勢,沒有理會水公子的否認,逕自開口道,“我不到十五歲才真正的認識蒼翟,從他一出現在我的眼裡,我就知道,他是一個不凡的男人,終究有一天,會有一番不凡的作為,我知道他八歲之前的生活,但是,對於他八歲之後,那些奮鬥的艱辛,我雖然知道那不是一丁點兒汗水就能夠概括的,但他從來不曾對我說過,你是參與了他那一段生活的人,我想聽聽在你的心裡,他是一個怎樣的主子穿越之外掛大作戰。”

  水公子臉色變了又變,心中明了,果然如他所猜測的那般,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一切,他不是都掩飾得很好嗎?可是為什麼……

  安寧一抬頭,似乎是看清了他心中所想,嘴角微揚,“你覺得,我會讓一個萍水相逢的人,一路上跟著我嗎?另外,你覺得你看起來像無條件的就會保護別人的人嗎?”

  這些安寧雖然平日裡沒有表現出來,但心裡早就想的透徹,她若不是知道這水公子是蒼翟的人,她也不會那麼放心的將她和小余兒的安危交給他。

  水公子心中咯噔一下,原來從一開始,她怕是就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了,不錯,聽聞皇后娘娘素來謹慎,確實不會平白無故的讓一個陌生人跟著她。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水公子猛地退後一步,單膝跪地,恭敬的行禮,“屬下參見皇后娘娘,是主子他不放心皇后娘娘和小公主的安危,所以才派屬下緊隨相護,屬下欺瞞之罪,還請皇后娘娘責罰。”

  “那麼偷走本宮的馬,也是你的主子吩咐的?”安寧挑眉,眉宇之間流露出些微的不悅,果然,話一落,便看到這張素來冰冷剛毅的臉上,閃過那麼一絲不自然,夾雜著些微的尷尬。

  “請皇后娘娘責罰!”水公子沉吟片刻,毅然請罪,也不為自己辯護,毅然承認了那偷馬賊就是他自己,那磊落的性子,倒是讓安寧甚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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