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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人知道蒼焱堂堂一個親王,已經成了太監的事實?這對他,又該是怎樣的羞辱?

  蒼翟眼底的詭譎更濃,“不會是要什麼?朕可什麼也沒想。”

  詭譎之後,卻是滿臉的無辜,趁著安寧皺眉呆愣的當口,蒼翟又傾身在安寧的臉上一吻,這才拉著她的手,“時辰已經不早了,可不能讓今日的貴客們久等。”

  安寧這才回過神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才隨著蒼翟的步伐,帝後二人朝著昭陽殿外走去……

  而太皇太后的寢宮,房間內,憐兒替一個老婦人整理著衣裳,那老婦人看著面前一臉冰冷的宮女,眼神之中,閃著急切的光芒,拉了拉憐兒的衣袖,雙唇開合,“我的兒子他可好?”

  憐兒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波動,繼續著手中的動作,淡淡的道,“小殿下自然很好,有奶娘照看著他,你還怕他被餓著了不成,娘娘,主子讓奴婢帶一句話給你,你越是聽話,小殿下的日子,便越是舒坦,不然……”

  安蘭馨身體一怔,忙一邊打著手勢,一邊用唇語承諾道,“我會聽話,你們要好好照顧他,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憐兒將她對小殿下的在意看在眼裡,挑眉,“這是自然,娘娘且放心便成,今日的盛宴,娘娘可是要露個臉,讓所有人都知道,先帝雖然是駕崩了,但是,這個後宮之中,還有你這麼個老佛爺在。”

  安蘭馨皺了皺眉,她方生了孩子不久,身子尚在虛弱之中,但她卻也不得不聽從那個所謂的主子的安排。

  聽聞今日盛宴,東秦國的好些人都來了,而南宮將軍……安蘭馨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抹身影,對於年少時傾慕的對象,雖然經歷了這麼多,她或許已經沒有資格去追求她當初想追求的東西,但心底還是有些懷念,等會兒會見到他嗎?也許見一面也是好的。

  安蘭馨點了點頭,隨即在憐兒替她梳妝好之後,便被憐兒攙扶著,這好幾個月來,第一次走出了這個房間……

  外面的空氣依舊清新,但是,她卻知道,這北燕國的天早已經變了。

  聽聞蒼翟當上了皇帝,安寧當上了皇后,安蘭馨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為什麼每次見到二姐姐,二姐姐都會讓人羨慕得禁不住心生嫉妒,她的存在,好似就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命途多舛一般。

  何時,她才能如二姐姐一樣……成為那笑得最燦爛的勝利者?

  握著拳頭的手緊了緊,安蘭馨眼底划過一抹幽深,上了轎輦,朝著盛宴的方向而去……

  盛宴還未開始,御花園中,早已經來了不少的賓客,三三兩兩的寒暄著,正此時,南詔國的國主從另外一邊,帶領著南詔國的使臣隊伍,朝著這邊走來,看到東秦國皇帝正和西陵國的女皇陛下寒暄著,朗聲道,“哈哈,女皇陛下,好久不見,越發的美麗了,東秦老哥,倒是要恭喜你了。”

  崇正帝素來都不喜這個南詔國主,當年,兩國的戰爭,南詔國戰敗,雖然簽訂了戰敗條約,但是,這個老匹夫對東秦國打從心裡不服,前些時日,崇正帝縱然特意去拜訪了西陵國的女皇陛下,倒也沒有去見過南詔國主,此番看到他這般笑著的嘴臉,崇正帝心底更是浮出一股厭惡。

  “朕有什麼可恭喜的?”崇正帝皮笑肉不笑的道,顯然沒有給南詔國主絲毫面子。

  南詔國主心裡冷哼一聲,但依舊是好聲好氣的開口,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意有所指,“老哥,這天下誰人不知道當今北燕皇上和老哥的關係,饒是北燕皇上都要喚老哥一聲舅舅,這等威風,可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啊!況且,有這麼一個外甥掌控著北燕國,不就等於老哥親手掌控著北燕國了嗎?”

  南詔國主呵呵的道,看似是在開玩笑,但他的話落入那些北燕官員的耳朵里,各人都是變了臉色,北燕國素來都是四國之中絕對強大的存在,東秦國二十幾年前,曾經是他們北燕國的手下敗將,聽到這個北燕國被東秦皇帝掌控著的說法,每一個人的心裡都好似硬生生的扎了一根刺。

  而這正是南詔國主想要見到的效果,餘光瞥見這些北燕官員的反應,南詔國主心裡一陣歡悅,不過,他是一直老狐狸,崇正帝可也不是吃素的,一眼便看穿了這個老匹夫的算計,冷笑一聲,“呵呵,老弟啊,話可不能亂說啊,你這不是在挑撥離間麼?難不成老弟想挑起北燕和東秦的事端,從中得利不成?”

  話落,南詔國主原本得意笑著的臉色猛地一僵,餘光再看那些北燕官員,皆是皺眉看著自己,對上東秦皇帝似笑非笑的臉,南詔國主心裡禁不住低咒,這個該死的東秦老兒,還真是他的死對頭。

  心中雖然如是想著,但表面上卻是恢復了笑容,“老哥真會說笑,老弟我怎會有如此的想法呢?老弟可是對北燕國望而生畏啊,又怎會想著算計北燕國?”

  “是嗎?不是這樣便好啊!”崇正帝冷笑著挑眉,似乎是不願再多搭理南詔國主,轉身便繼續和西陵女皇陛下聊起了天來。

  南詔國主被冷落,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浮出一抹濃濃的不悅,瞥見跟在自己身邊,一臉靜默的女兒,輕聲呵斥道,“還不快些見過各位北燕國的叔叔伯伯們。”

  被他呵斥的女子——舞月身體微怔,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如此失態,見過這些北燕的官員嗎?她好歹也是一國公主,又是貴客,無論按什麼理來說,也不該由她來見過這些官員。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看來,她的父皇還真的是討好北燕國心切啊。

  連這點兒理智都沒了,這可是自己打自己臉的事情啊!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南詔國主怒火攻心,再次催促道。

  舞月咬了咬唇,她倒是不介意讓她的父皇自取其辱,但是……感受到某個方向看過來的一束目光,她卻是有些不願意去當這個小丑,尤其是在他的面前,那般卑微可笑。

  可轉念一想,他的心裡眼裡只有安寧,自己是否可笑,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他是不會在意的吧!

  如是想著,舞月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緩步走上前,一一在那些北燕官員面前行禮。

  舞月本就是一個生得美麗的姑娘,此刻的她,內斂之中又舉止優雅,可是,讓不少官員看著,眼底都露出了喜歡之色,眼前的雖然是一國公主,但他們身為北燕的官員,有好些人都已然有資格將這個小國的公主養在府中了。

  頓時,好幾個官員看舞月的眼色,多了幾分猥瑣的味道。

  舞月討厭那些眼神,便是沒有去看,但聽到那些人呵呵的笑聲,心裡禁不住產生厭惡之意。

  可是,她此刻卻也只有強忍著,還真恨不得這裡有一個地fèng,讓她能夠鑽進去,正在窘迫之間,一隻大掌卻是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兒,隨即劈頭蓋臉的凌厲怒吼傳來,“你這可惡的女人,當真是如此下賤麼?你知道你方才像什麼?比那賣笑的jì女都不如!”

  243章 使美人計,刺激憤怒侮她清白!

  突如其來的怒吼,讓在場的人都傻了眼,眾人皆是看著那個怒罵出聲的男人,神色各異。

  三國使臣當中,卻是有人見過這個出生於東秦四大世家的公子,不是蘇家公子蘇琴又是誰?不過,眾人將這個蘇家公子放在眼裡,倒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出身,而是他和當初宸王蒼翟的關係,據傳二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關係甚好,這個蘇家公子,當年雖然沒有在朝為官,但因著和宸王蒼翟的關係,東秦國朝中之人,誰也不敢小瞧了他,這些使臣,在好些次國家之間的來往中,也是見識過這個蘇琴公子的聰明,而在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內,東秦國最年輕的丞相蘇琴,卻是聲名大噪,讓人更加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如今,當初的宸王殿下,已然是北燕的新皇帝,憑著蘇琴和蒼翟的交情,這一次來北燕國的使臣,都不可能不認得眼前這個抓住南詔國小公主手腕兒痛罵的男人。

  但是,卻是有些北燕國的官員,素來將在其他幾國面前自視甚高,也沒有將東秦國的這麼個丞相放在眼裡,尤其是在看到那嬌麗佳人緊咬著唇,面色難堪,好似要哭出來的女子,一顆心頓時軟了,立即上前道,“你是誰?敢對南詔國的公主如此無禮,你……”

  那男人生得肥頭大耳,一句話還沒說完,一個剛硬的拳頭便硬生生的打在了他的臉上,足足好幾百斤的個頭,便就隨著這力道,偏開的不僅僅是他的臉,就連他那站在那裡,就可以不動如山的身體,也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那揮出拳頭之人,可不就是方才還抓著舞月公主手腕兒的東秦丞相蘇琴麼?

  這一幕,眾人皆是倒抽一口涼氣,就連滿臉窘迫的舞月,也是怔了怔,沒有想到,蘇琴竟然將這個人一拳給撂倒在地上,更加沒有想到,蘇琴竟然在北燕國的皇宮之中,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公然毆打一個北燕國的官員,他當真是大膽啊。

  “大人……”舞月見那人在地上哀嚎,生怕將事情鬧大了,給蘇琴帶來麻煩,忙上前,想要將他扶起來,可是,手腕兒被一隻大掌牢牢的握著,根本就沒有辦法掙開分毫,那握著她手腕兒的力道,還在不斷的加大。

  舞月吃痛,看向蘇琴,對上那憤怒的眸子,眉心不由得緊皺,他這是在幹什麼?他在憤怒什麼?在某一個瞬間,她甚至有些期待,期待他憤怒是因為關心她,但是,這種想法,僅僅是在腦中浮現了片刻,便徹底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諷刺與苦澀。

  想到一年多前的那個幾個男人醉酒的夜晚,想到那日在城門口親耳聽到的從蘇琴的口中說出來的話,以及方才那些,他對她的羞辱,下降?jì女?呵呵,在他的眼裡,她永遠都是這般卑微低賤,又怎配得起他的關心?

  “怎麼?你他媽的心疼了?”蘇琴將舞月的模樣,心中的怒氣更濃,他雖然吊兒郎當,玩世不恭,可是,卻從來不曾如此因為憤怒而爆粗口,尤其是對一個女人爆粗口。

  這個可惡的女人,他曾想過,這次北燕國的盛宴,她會不會作為南詔使臣的一員來這裡,方才,在見到這一抹跟在南詔皇帝身後的身影,他的心裡竟然有些雀躍,可是,該死的,她竟然真的聽那勞什子南詔國主的話,如一個jì女一般,對著那些明顯就對她心懷不軌的臭男人賣著笑臉,他的心裡快要氣炸了,她知不知道,她方才那副模樣,到底有多麼的惹人厭,比起對她的厭惡與憤怒,他更加想將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看著她的男人的眼睛給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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