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蒼翟恨北燕,恨蒼家,他又怎會輕易的放過他?

  他要讓自己生不如死,而這一次,他再一次找到了讓自己生不如死的理由,他又怎會手下留情?他竟然還找了一個手藝不精的人來處理他,目的是為了什麼?仔細一想便明白了。

  想到自己的眼,蒼焱心中的憤恨更是濃烈,對上蒼翟含笑的眸子,隨即看到他的雙唇開合,一字一句的道,“動手!”

  蒼翟交代了這麼一句話,便低著頭,自顧自的喝著茶,太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為了能夠精確,特意扯開了蒼焱腰間的帶子,那腰帶一落,蒼焱胸前往下光裸一片便沒了遮掩,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蒼焱緊咬著牙,頓時覺得他的自尊被丟在地上,無數人任意踐踏著,他蒼焱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太監握著飛刀,高舉了幾分,蒼焱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索性就閉上了眼,一刀而已,砍斷了他的命根子,也斬斷了他的尊嚴,同時,他和蒼翟的仇,將不同戴天。

  時間在靜默中分分秒秒的過去,蒼焱在等,終於,那太監握著手中的飛刀,似乎終於對準了目標,狠狠的落下去,試圖一刀斷根,可是,在那飛刀觸碰到那某樣東西之後,並沒有如某些人所料的那般,一刀斬……

  頓時……氣氛詭異了……

  “啊……”這劇烈的痛,便是蒼焱不願在蒼翟面前示弱,但依舊痛呼出聲,很顯然,他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那太監瞪大了眼,隨之而來的是惶恐,看著那某樣東西,被切了一半,要斷不斷的模樣,聽著頭頂響起的賢親王的悽慘叫聲,手腳更是慌亂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按照他的預計,這一刀下去,雖然痛是免不了的,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會是這個局面啊!

  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那太監本來就緊張,這一下,更是如一個無頭蒼蠅,亂竄著找方法,顧不得嫌惡,伸手去碰那某樣東西,更是引得頭頂上的人嗷嗷大叫,哪裡還有半點兒王爺的風姿?

  這一幕,就連銅爵也是看傻了眼,愣了愣,腦中一片空白之後,又快速的轉動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那太監雖然不濟事,但也不至於這般不濟事吧!只要那刀利……銅爵微怔,腦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只要刀利,那麼如果刀不利的話……銅爵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蒼翟,卻只見他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絲毫都沒有吃驚,反倒像極了早就在等著這一刻的看戲表情,恍然明白過來,嘴角忍不住抽搐,暗自感嘆,主子啊主子,什麼時候,這腹黑的勁兒又提了起來了?看來,這一次賢親王當真是惹怒了主子了啊,不然也不會……

  銅爵將目光轉向蒼焱,瞥見他痛得呲牙咧嘴,嗷嗷大叫的模樣,臉上的笑意也越發的濃郁,心裡禁不住暗自冷哼,這個賢親王,敢對皇后娘娘起那樣齷齪的心思,現下可好,讓他不但斷了命根子,還讓他飽受其中之苦……呵呵,這賢親王,他是活該啊!

  聽著迴蕩在房內的悽慘痛呼,銅爵的身體的血液好似沸騰了起來,心中覺得甚是暢快。

  蒼翟喝著茶,十分滿意此刻蒼焱的反應,痛?他就是要讓他痛,痛了才能記住教訓,才能夠解他的心頭之恨。

  疼痛之間,蒼焱緩緩抬眼,正好對上蒼翟那笑著的雙眸,胸中的恨意交織,蒼翟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這是怎麼了?你這小太監弄痛了賢親王,還不快些好好處理?還要讓賢親王繼續痛下去嗎?”蒼翟冷聲道,幸災樂禍的意味兒不減。

  太監微微顫顫,握著那把飛刀,一咬牙,再次朝著某樣東西削了下去,伴隨著最後一聲聲嘶力竭的喊叫,連根而斷,那痛呼聲也躍上了一個*之後,戛然而止。

  堂堂賢親王蒼焱,此刻已然是痛得昏死了過去……

  “哼,也不枉費朕專程準備的這一把刀。”蒼翟目光落在太監手中那一把染血的刀上,眼底泛出一道幽光,不錯,他是故意的,特意替蒼焱準備了這一把看似鋒利無比,卻實際上是一把鈍刀的禮物。

  砰地一聲,太監手中的刀落在地上,整個人也是好似虛脫了一樣,雙腳一軟,直直的跪在蒼翟的面前,蒼翟挑眉看了他一眼,隨即吩咐身旁的銅爵,“這小太監做得很好,打賞!”

  銅爵立即從懷中取出一錠金子,交到太監的手上,太監好半響才回過神來,看著手中的金子,不知所措。

  “記住,今天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朕找你進來,不過是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而已,若是朕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話,那麼……”蒼翟放下手中的茶杯,聞到空氣中散發的血腥味兒,不由得皺了皺眉,高大的身軀立即起身。

  太監意識到什麼,忙不迭的磕頭,“是,是,是,奴才什麼也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奴才都忘了。”

  “很好,拿著這錠金子,這次回宮,你就不必跟著了,繼續留在寺院裡,替先帝誦經。”蒼翟淡淡的交代道,隨即大步走出了房間。

  太監消化掉皇上話中的意思,皇上是要他出家嗎?此刻,顧不得自己心中的意願,太監只有聽從皇上的安排。

  出了房間,銅爵跟在蒼翟的身後,再蒼翟朝著安寧院子的方向走了片刻之後,便沉聲對著銅爵交代道,“好好看守賢親王,朕和他的遊戲,還沒有結束!”

  說罷,便加快了步子,心中想著安寧,此刻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到寧兒的身旁……

  蒼翟在到了安寧住處的時候,安寧正在房間裡誦經,單單是聽到腳步聲,安寧便已經猜到了來人是誰,隨著身後那人的靠近,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竄進安寧的鼻尖,讓安寧不由得皺眉,但僅僅是片刻,便又舒展開來。

  蒼翟進門,見幾個宮人正要行禮,立即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離開,緩步走到安寧的身旁,和安寧並排跪在地上,望著二人面前的一尊小佛像,蒼翟也是閉上了眼,口中喃喃著佛經。

  他沒有忘記來這寺院的真正目的,他是要替娘親誦經!

  等到誦經告一段落,蒼翟才起身扶著安寧坐在了椅子上。

  “你是如何處置他的?”安寧柔聲開口,她口中所指的‘他’,即便是不說明白,蒼翟也知道那人是誰。

  蒼翟眼中划過一抹幽光,冷冷的道,“他既然敢對你存那麼齷齪的心思,自然就要讓他這一輩子都不能人道了。”

  不能人道?安寧怔了怔,嘴角忍不住抽搐,蒼翟竟然……

  “他是王爺。”安寧斂眉,心中卻是有一個聲音在為蒼翟鼓掌,做得好,不能人道嗎?這對承受慣了眾人敬畏的蒼焱來說,比要了他的命,還要讓他受折磨吧。

  “王爺又如何?”蒼翟不以為意的挑眉,斜睨了一眼安寧,“難不成你是心疼了?”

  話雖如此,蒼翟可絲毫也不覺得寧兒會為蒼焱而心疼,果然,安寧呵呵一笑,沒有回答他的話,卻是對著房間外吩咐道,“將藥端上來。”

  宮女端著一碗湯藥進了房間,安寧伸手接過,輕輕吹著,給湯藥降溫,“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許太過生氣,吐血是很好玩的事情嗎?”

  心疼,她所心疼的男人,從來都只有蒼翟啊!

  一邊說著,一邊舀了一勺湯藥,送到蒼翟的唇邊,蒼翟微怔,吐血?寧兒她知道了?對上寧兒關切的眸子,蒼翟心中嘆了口氣,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寧兒的雙眼啊。

  “好。”蒼翟就著安寧的手,將藥含入口中,那苦澀的滋味兒在口中蔓延,但心中卻是比蜜還甜。

  房間裡,安寧一口一口的餵著蒼翟喝藥,直到碗中一滴不剩。

  “好苦!”蒼翟喝完了,才皺眉,楚楚可憐的道。

  安寧睨了他一眼,這麼個大男人,也是如此怕苦嗎?

  “小時候,生病喝完藥後,娘都會給我準備幾顆蜜棗。”蒼翟摩挲著安寧的手心,蘇蘇麻麻的感覺頓時從掌心傳遍安寧的全身。

  “這寺院之中,怕是沒什麼蜜棗的,我吩咐人出寺院去買一些回來。”安寧如是想著,蒼翟總能夠觸碰到她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與憐惜。

  “不用!”蒼翟高深的一笑,眸光變得深沉了些許。

  不用?安寧皺眉,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整個身體便被一個力道拉了過去,落入一個寬闊的胸膛,隨即唇便被封住,安寧回過神來,蒼翟的舌已經就著她微張的唇,探了進去。

  安寧沒有推卻,直到被吻得快要窒息,蒼翟才放過她,頭枕在蒼翟的胸膛上,臉頰微紅,氣喘吁吁,煞是誘人。

  “我的寧兒比蜜棗還甜,還用得上什麼蜜棗麼?”蒼翟滿足的嗓音在安寧的耳邊響起,更是惹得安寧連耳根子都通紅,粉拳輕捶了一下蒼翟的胸膛,“沒個正經,以我看,你的嘴倒是便甜了,甜言蜜語,可是手到擒來啊。”

  “呵呵……”蒼翟胸腔震動,將安寧從懷中拉出來,促狹的道,“既然夫人覺得為夫的嘴變甜了,為夫倒不介意做夫人的蜜棗,夫人就算是想天天吃,為夫也樂意奉陪。”

  天天吃?安寧嘴角隱隱抽搐,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和蒼翟恩愛時的畫面,臉頰更是熱了起來,意識到什麼,安寧立即收回神思,又一粉拳打在了蒼翟的胸膛上,“佛門重地,休得思yín欲。”

  可剛一出口,蒼翟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詭譎起來,只見蒼翟皺了皺眉,“思yín欲?為夫何曾思yín欲?為夫不過是想親親夫人罷了,思想再純潔不過了,老天可以作證,不,不對……難不成夫人……夫人是想要……呵呵……既然這是夫人的意願,那為夫就勉為其難的從了夫人吧。”

  蒼翟一番唱作俱佳,安寧的臉上更是大窘,這個蒼翟,今日捉弄她的興致怎麼這般高昂了?

  安寧立即推開蒼翟,從椅子上起來,大步朝著屋外走去,“皇上,臣妾不奉陪了。”

  要是繼續待在這個房間裡,難保不會在蒼翟的引誘下發生什麼事,要是在皇宮還好,這可是寺院啊,要是別人知道了,被有心人士所利用,那不是平添麻煩嗎?

  過些時日蘇琴,雲錦以及南宮將軍等人就要來了,她可不想出什麼亂子。

  安寧剛走出屋子,便看到詹玉顏匆匆的跑過來,神色之間略顯焦急,安寧斂眉,站在原地,終於等到詹玉顏到了她的身旁,“什麼事情這麼匆忙?”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