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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她聽錯了,方才她還得意的看著鳳舞的好戲,沒想到,僅僅是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她竟然走上了和她同樣的路。

  冷宮?章皇后搖了搖頭,臉上慘白無色,她可不像鳳舞方才所說的那樣,甘願古佛青燈,了此殘生,冷宮意味著什麼,她在後宮生存了這麼多年,自然是知曉的。

  住進冷宮的妃子,要不了幾年,都是莫名死去,就更別提在冷宮那偏遠孤寂,沒有絲毫希望的地方生活,是怎樣的悲慘了。

  “哈哈……哈哈……”鳳舞猛地笑出聲來,帶著得意與嘲諷,似乎是將方才章皇后加注在她的身上的東西都還給她一般。

  看此刻章皇后的模樣,她覺得甚是暢快,她沒有想到,章皇后自己怕是更加沒有想到吧!

  她也和自己走上了一樣的路,幾乎忘卻了身上的痛,忘卻了她的身上依舊在流著鮮血,鳳舞朗聲道,“章姐姐,有你在冷宮陪著我,我也有一個伴了,這真是太好了。”

  鳳舞笑得近乎瘋狂,她要感謝方才章皇后的自作自受啊,等到了冷宮,她一定會好好的感謝感謝這個姓章的女人的!

  章皇后狠狠的瞪了鳳舞一眼,二人的目光交匯這,這也讓在場的人感受到這兩人的互不相讓。

  “母后……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去冷宮?”蒼焱倒是因為他們幾人的話中的一些信息而糾結,疑惑著,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好好的,母后為什麼也要去冷宮?

  鳳舞怔了怔,扯了扯嘴角,“以後,母后就不再是皇后了。”

  不再是皇后?看著自己的兒子,她現在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她或許無法再重登皇后之位,但是,她有兒子,她的兒子野心不小,終有一天,只要她的兒子當上了皇帝,她一定會讓自己再次成為那高高在上的存在。

  蒼焱身體一怔,消化著鳳舞所說的話的意思,不再是皇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個時候,他在想追究這是怎麼回事的同時,卻想到了什麼,他的母后若是沒了皇后的身份,那麼,他這個二皇子的地位是否又會受到影響?

  凝眉,蒼焱在心裡暗自思索著什麼,深邃的眸底,看不清他的思緒。

  而此時,另外一邊的章皇后在鳳皇后得意的挑釁之下,心中雖然憤恨,不甘,但是,她卻知道,為了讓自己不淪為鳳舞那樣的下場,她必須做些什麼才對。

  對,做些什麼,要讓皇上息怒,收回成命。

  心中盤算著,章皇后努力讓她自己平靜下來,該怎麼辦呢?腦中轉動著,猛地,她好似想到了什麼,眼神之中迸發出一絲濃烈的希望。

  在所有人的視線當中,章皇后突然起身,朝著北燕皇帝的位置跑去,她要求情,她要讓他想起他們之間的夫妻情誼,曾經,有一段時間,皇上也是寵愛過她的啊。

  她希望讓皇上記起那一段時間,他對自己的寵愛,哪怕是因為憐惜而收回方才的命令也好啊。

  所有人都看著章皇后,心中猜測著她要做什麼,不過,安寧的目光卻是落在了某一處,那雙深邃的眸子隱隱有光亮閃爍著,好似抓到了什麼東西一般。

  身旁的蒼翟感受到安寧在他大掌中的手似乎緊了緊,疑惑的看著安寧,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好落在了一個沾滿了鮮血的簪子上。

  不錯,是那個簪子,正是章皇后方才刺殺鳳舞的那一個簪子,此時,簪子依舊被章皇后握在手上,不知道她是緊張過度忘記了,還是怎的。

  不過,安寧卻沒有心思去探尋那簪子為何還在她的手上,她只是很滿意這個結果。

  簪子麼?安寧看著朝著北燕皇帝跑過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章皇后和北燕皇帝的身上,除了蒼翟,沒有人看到安寧眸中所閃現著的詭譎。

  同樣,除了蒼翟,沒有人注意到安寧手腕兒翻轉間,突然多出來的東西。

  兩根銀針,在安寧的兩指之間停留了片刻,便從手中激she而出,而在同一時間,蒼翟則是眼疾手快的將安寧拉入了懷中,讓她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懷裡,即便是有人查出某些不尋常,也不會懷疑到安寧的頭上。

  一時之間,大殿之中,眾人目光中的章皇后身體往前以傾,而這個時候,她幾乎是本能的想要攀住離她不遠的北燕皇帝,而此時的她,哪裡又注意得到她手中依舊握著的簪子。

  她的人連帶著她手中的簪子,一起朝著北燕皇帝撲去。

  眾人看著這一幕,皆是震驚的瞪大著眼。

  “快救駕,她要刺殺皇上!”將安寧攬入懷中之後,蒼翟朗聲叫道,聲音足以響徹整個大殿,與此同時,也定下了章皇后的罪名:刺殺皇上,這罪名,足以殺頭了!

  安寧靠在蒼翟的懷中,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郁,蒼翟還真是知道她的心思,已然將她要做的事情給做了,不錯,她就是要做成章皇后要刺殺北燕皇帝的樣子,這一下,就不僅僅是廢后而已了。怕是連小命丟休想保下。

  這章皇后可是害了昭陽長公主的罪魁禍首之一,安寧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況且,今日追封他們的娘親為皇后,自然得有人用命來祭奠!

  ☆、200章 震驚消息,以牙還牙死不瞑目!

  原本因為章皇后的舉動而錯愕呆愣的人,在蒼翟的那一聲驚呼之下,好似猛然驚醒了一般,一時之間,大殿中的人都慌亂了起來,看著那朝著北燕皇帝刺下去的尖銳髮簪,幾乎是所有人的都在那一刻提了起來。

  “快,快救駕。”詹灝驚呼道,原本,他比其他的官員先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在明了此時的情況之時,他是樂於見到那尖銳的簪子插入北燕皇帝的身體的,只要皇帝一出事,皇室就亂了,那麼,他要做什麼,就要便利許多。

  不過,在察覺到北燕皇帝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之時,詹灝則是明白,皇帝終究是皇帝,又怎會沒有防備之策,況且,皇上曾經帶兵打仗,就連現在的無敵大將軍蒼寂,都不是他的對手,又怎會讓他自己被一根小小的簪子給要了性命?

  權衡之下,詹灝改變了自己的對策,這個時候,與其見到皇上受傷,還不如以身擋駕,至少也可以博得一個護駕有功的嘉贊,詹灝在叫出這一聲之時,人已經朝著北燕皇帝衝過去。

  隨著詹灝的這一聲喊,其他的官員也都立即朝著北燕皇帝而去,要知道,皇帝的命,比起他們的可是要珍貴多了,寧願這一刺是刺在他們的身上,也不能讓皇上有什麼閃失啊。

  北燕皇帝在章皇后舉著簪子朝著他撲過來之時,有過片刻驚詫,不過,以他的反應力,在稍微的驚詫之後,便就鎮定下來,眾人還在呆愣但中之時,他聽見蒼翟的喊聲,心中有過一股暖流划過,蒼翟的提醒,這是關心他嗎?

  只是,在朝著蒼翟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他的心中卻浮出一絲失望,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苦澀,是啊,蒼翟恨他,又怎麼會關心他,他怕是恨不得章皇后這一刺,就要了他的命吧!

  想到蒼翟方才提醒的內容,北燕皇帝眸光閃了閃,僅僅是在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太多的東西,也明白了許多東西,心中的苦澀更是無邊的襲來,蒼翟並非是要提醒他注意危險,而是在提醒著眾人,章皇后所犯的罪名。

  只是一想,北燕皇帝便明白,章皇后的這一次“行刺”怕是有什麼貓膩啊,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去追究這其中的貓膩的時候。

  刺殺皇上嗎?行刺皇上可是不小的罪名啊,看來,蒼翟是要置章皇后於死地啊!

  也罷,今日是追封昭陽為皇后的日子,便用章皇后的性命來祭奠昭陽的在天之靈。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北燕皇帝瞬間明白了自己要怎麼做,來配合這一齣好戲,看著朝著自己傾斜過來的章皇后,她手中尖銳的簪子異常的駭人,以他的身手明顯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過,可是,這個時候,他卻不能躲,不然,章皇后這刺殺皇上的罪名,如何能坐實了?

  此刻,他只能微微側開身子,預計著簪子刺來的方向,稍微避開要害的部位。

  北燕皇帝看蒼翟的那一眼,蒼翟亦是迎上了他的視線,而北燕皇帝的舉動,讓他的嘴角下意識的上揚,不過,他的心中的恨卻並沒有因為北燕皇帝的舉動而動搖,即便是他將他的身體送到那簪子之下,即便是他因此丟了性命,也彌補不了娘親當年所受的苦。

  眼底凝聚起淡淡的冷漠,靜靜地看著這一齣好戲的上演。

  而此時見機設計這一切的安寧,輕靠在蒼翟的懷中,好似外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她無關一樣,閒然的勾起嘴角,似乎是在等待著消息的傳來。

  刺殺皇上的罪名,夠章皇后受的了。

  章皇后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她只感覺到腿上的關節處一痛,整個身體便一個踉蹌,在她努力的想要穩住自己的身體之時,身體早已經失去了平衡。

  開始的時候,她慶幸,皇上離自己不遠,這一記“投懷送抱”或許能夠達到意外的效果,讓皇上收回方才撤掉她西宮皇后之位的命令。

  可是,在餘光瞥見那些人的驚恐,以及聽到那一聲“她要行刺皇上”之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中還握著方才刺傷鳳舞那賤人的簪子。

  一時之間,這一切竟然讓她忘記了反應,耳邊不斷迴蕩著那一句“行刺皇上”的話,行刺皇上?不,她沒有要行刺皇上,她怎麼會行刺皇上呢?

  她向皇上求情還來不及,又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若是她真的做了,別說皇上的怒氣會火上澆油,便是皇上不追究,這些大臣們也不會容許有這麼一個隱患存在,更何況還讓這隱患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而想到行刺皇上的罪名?章皇后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那代價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她幾乎是想也不敢想那後果,她寧願這一刺,落在自己的身上,都不願落在皇上的身上。

  這一切的發生,說著長,但卻僅僅是在那一兩秒中發生的事情,沖忙救駕的人還沒有來得及趕到北燕皇帝的身旁,章皇后手中根本就來不及丟開的簪子,就狠狠的刺入了“沒能”避得開的北燕皇帝的身體,利器刺破皮肉的聲音,在這詭異的氣氛中,讓人心生寒意。

  “唔……”疼痛傳來,北燕皇帝悶哼出聲,這一刺,刺在他胸膛靠上的肩胛處,他雖然避開了要害,可是,簪子沒入的深度,卻是他無法控制的,他似乎感受到那尖銳的利器已經刺穿皮肉,觸碰到了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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