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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怎料到,那小侍衛是蒼翟的妻子,他想攬小侍衛做幕僚的想法,明顯不能實現了。

  後來,安寧恢復身份之後,他看到她和蒼翟的如膠似漆,心裡嫉妒過,甚至恨不得那站在安寧身旁的人是他蒼瀾。

  這就是喜歡嗎?他有不少紅顏知己,從來不會介意她們和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有任何糾葛,但對於安寧……這樣的感覺卻是第一次。

  她確實是一個吸引人的女人,不只是容貌,他想,若是她只是一個長相平凡的女子,她身上所散發的那些特質,就足以吸引他了。

  只是,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五皇子皺眉,極力的回想,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可他怎麼想,也想不出確定的時候,或許是在她恢復身份之後,在蒼翟懷中,她幸福的笑容,或許還在她是小侍衛的時候,他就看上了他的聰明,或許還在更早更早的時候……

  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笑意,也罷,只要弄明白自己是喜歡安寧的就好,看著窗外的目光,漸漸的變得柔和,經詹玉容這一點醒,他頓時豁然開朗,“是,我是喜歡她!”

  喜歡她又如何?又有誰能夠阻止?

  詹玉容怎麼也沒有料到,五皇子竟然會這樣堅定的承認,身體頓時一個踉蹌,她怕是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這一衝動的指控,竟然將原本不明白自己心意的五皇子給點醒了,並且,他心中的愛意,似乎越燒越旺。

  “不,你不可以,你絕對不可以。”詹玉容失態的朝著五皇子大吼道,他怎麼可以喜歡上宸王妃?雖然,這個結果是她預想到的,但是,親耳聽到他說出來,她依舊有些無法接受,她那麼努力的想要得到他的愛,可是,卻那麼困難,甚至還被他判了死刑,絕了所有的希望,所以,她又怎能甘心呢?

  此刻的詹玉容,也顧不得太多了,哪怕是知道自己會惹怒五皇子,她也在所不惜。

  五皇子皺眉,“不可以?有什麼不可以的?”

  他蒼瀾堂堂一個皇子,難道連喜歡一個人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詹玉容更加急了,“她不是你能喜歡的,她是宸王妃,她已經是宸王的女人,是一雙已經被人穿過的破鞋!”

  “啪……”

  “破鞋”兩個字剛出口,啪的一聲響徹整個房間,五皇子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詹玉容的臉上,那一耳光,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硬是在詹玉容的臉上印上了五根指印。

  詹玉容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在那一瞬間一片空白,就連外界的聲音也都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等到緩了好久,詹玉容才回過神來,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詹玉容滿臉的不可思議,五皇子打了她?

  五皇子雖然對她不冷不熱,但是,卻從來沒有打過她,今天,她竟然為了……那個宸王妃麼?

  心裡原本的嫉妒,漸漸的變成了嫉恨,眼裡更加瘋狂了起來,“是因為我方才說了她是破鞋嗎?可她本來就是,她已經是宸王的女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殿下難道想和宸王搶女人?”

  五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和宸王搶女人又如何?誰能笑到最後,那是各憑本事!”

  腦中浮現出蒼翟的身影,五皇子的眸子倏然收緊,眸子中的冷意越發的濃烈,蒼翟還真是幸運,有了安寧做妻子!

  可是那又如何?他蒼瀾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努力的去爭取,皇位是這樣,而安寧……目光又重新看到了窗外,嘴角微揚,安寧也是亦然!

  五皇子的目光溫柔,但想到什麼,卻是一字一句的開口,“不許你說她是破鞋,她不是,若是你想當破鞋,我不介意讓你成為一個名符其實的被遺棄的破鞋!”

  詹玉容原本就在聽到前面那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震驚得無以復加了,在聽到五皇子近乎絕情的警告之時,眼裡更是多了幾分驚恐。

  他說什麼?不介意讓她成為名符其實的破鞋?他是要休了她嗎?

  不行,絕對不行,她是五皇子妃,這一輩子,她都要站在這個位置上!

  可是,五皇子的性子,她或多或少也是知道幾分的,他若是真的有了這樣的念頭,那麼……她五皇子妃的地位,怕真的就有些不穩了。

  猛然想到什麼,詹玉容好似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糙一樣,“殿下,我們的婚事是皇上和皇太后做主了的。”

  五皇子眉心微蹙,冷哼一聲,“愚蠢的女人!”

  詹玉容身體一怔,殿下最不喜歡的便是別人拿皇上和皇太后壓著他,自己方才這舉動,怕是更加踢到鐵板了。

  不過,她還有什麼籌碼是殿下忌憚的呢?詹玉容努力的想著,她必須要讓殿下知道,自己對他還有用,他不能休了自己。

  對了,詹家!她是詹家的女兒!

  “殿下,你不是想要皇位嗎?我們詹家可以幫你,對,我可以和爹說,爹那日也說了,將會在經濟上無條件的支持殿下你……所以……”詹玉容說到這裡,隱隱多了些哀求的意味兒,那麼的卑微,卑微到將自己的有用之處全數說出來,甘心的被他利用。

  五皇子嘴角勾起的冷笑更加濃烈了幾分,淡淡的道,“放心,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你這五皇子妃的位置,暫時誰也動搖不了,記住,一定要安安分分的,不然……”

  詹玉容聽著五皇子的話,卻沒有忽視五皇子話中的兩個字——暫時!

  暫時誰也動搖不了,那麼,他的意思是,終有一天,她五皇子妃的位置,終究是保不住的嗎?

  心中浮出一絲諷刺,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努力將心中的那一股鬱結之氣壓下去,她不能再說什麼來激怒殿下了,不然,她幾乎無法想像,五皇子會不會在今天當著這麼多夫人小姐的面兒,就將她給休棄,她詹玉容丟不起這個臉。

  書房中一片安靜,五皇子依舊看著窗外的某個方向,詹玉容臉上依舊火辣辣的疼著,似乎是擔心自己繼續留下來會再次惹怒了五皇子,詹玉容福了福身,終究是告辭離開。

  出了書房,詹玉容的心裡更加的排山倒海,緊緊的咬著唇,一回身,她的視線猛然落在了那扇開著的窗戶上,從她的這個角度,隱隱可以看見五皇子的一個衣角,她知道,五皇子就站在那個位置上,而這個窗戶所對的方向……

  詹玉容順著那視線看過去,看到的景象,卻是讓她的臉色更是慘白,她看到的是夫人小姐們在花園中聊天的畫面,而讓她臉色蒼白的人卻不是她們,而是她們當中的一人——宸王妃!

  那一個舉止優雅得體,似乎和誰相談甚歡的人,正是宸王妃!

  此刻,她一切都明白了過來,窗戶前的五皇子一直都在看宸王妃,竟還用那樣柔和的視線,想到這裡,詹玉容更是嫉恨,尤其是在想到這都是她自找的之後,詹玉容更加連腸子都悔青了。

  哼,她現在才知道,殿下說什麼身體不舒服,他根本就是以此為藉口,就是想看宸王妃吧!

  懷璧其罪,狠狠的瞪著那一抹身影,詹玉容將所有的恨都轉移到了安寧的身上。

  一定是安寧勾引了殿下,一定這樣是的!

  大步朝著花園的方向走去……

  而在書房內,五皇子的目光依舊停在那一抹身影上,腦中不斷的回想著一句話,他喜歡上她了,喜歡上安寧,這感覺似乎很不錯,若是,她也能喜歡上自己,那就再好不過了。

  宸王妃麼?從現在起,在他的眼裡,只有安寧,沒有宸王妃!

  蒼翟,從今之後,你我的爭奪,怕是要多一項了!

  如是想著,五皇子眸中凝聚起一抹深沉,但視線卻一直沒有從安寧的身上移開……

  五皇子的注意力在安寧的身上,而花園中,安寧和人閒聊著,不過,她的注意力卻是在另外一人的身上——鳳傾城。

  突然,鳳傾城似乎是趁著成夫人和誰說這話,偷偷的離開了,安寧眉毛一挑,只覺得鳳傾城的行為分外的鬼祟,幾乎是想也沒想,安寧便找了個藉口,暗自跟了上去。

  安寧帶著茵茵,二人一直到了跟隨著鳳傾城來到偏僻的柴房,饒是安寧也十分詫異,鳳傾城怎麼會來柴房的?

  不過,這個疑問很快就迎刃而解,因為,在鳳傾城到了之後,另外一人也出現了,那人是老媽子的打扮,看起來十分的不起眼,但是,那聲音,安寧卻怎麼也不會忘記。

  原來如此!她怎麼混進來的?

  安寧還來不及多想,便聽得那邊傳來了鳳傾城的責備,“你還找我幹什麼?你忘記了那天我說過的話了?”

  你老媽子身體一怔,嘆息了一口氣,卻是詹楚楚的聲音,“傾城,那日的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人去了,但是……卻被人伏殺……”

  “哼,現在倒是由著你隨便說,反正事情也過了,你今天還要約我幹什麼?”鳳傾城似乎不願聽詹楚楚再繼續說下去,她恨詹楚楚,詹楚楚每一次都是給了她希望,又狠狠的讓她失望,她現在恨不得殺了她。

  “我要救你。”詹楚楚急切的開口,說出自己的目的,卻迎來鳳傾城更加濃烈的諷刺與不屑。

  “救我?你還想怎樣?再來一次欺騙麼?詹楚楚,你知不知道你騙得我又多慘?現在你看到了吧,我在成家生不如死,你看……你看啊……”鳳傾城瘋狂的撩起她的衣袖,朝著詹楚楚吼道,“這就是我在成府過的日子,他打我,每天夜裡都……”鳳傾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想到那難受的畫面,她有些呼吸不過來,但她還是想發泄心中的怨氣,“你知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男人?你想必也是知道,且不說他的那張臉就讓人作嘔,他的粗暴……每次他伏在我身上,對我做著那些事情,我都恨不得殺了他,可是……”

  鳳傾城閉上眼,遮住滿眼的痛苦,“可是,每晚,他那老不死的娘,便對我下藥,我根本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被他……被他……”

  鳳傾城說到這裡,幾乎是咬牙切齒,那張本來就憔悴了許多的臉,在猙獰的情況下,更加的駭人。

  詹楚楚皺著眉頭,猛地打斷鳳傾城的話,“我在想辦法,我已經在想辦法了,我得知五皇子妃邀了各家夫人小姐在五皇子府一聚,所以便喬裝前來,現在連成府的戒備也是十分的森嚴,怕也是鳳孤城的意思,所以,我想見你,不得不找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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