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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此時,飛翩極有默契的端著手中的一碗青鸀色的汁液,一步一步朝著蒼翼走去,他的速度很慢,但是,正是因為速度慢,在心理上給蒼翼帶來的畏懼,卻更要比一下子灌入他的口中要折磨人得多。

  飛翩原本是蒼翟的死士,他們八駿的成員,沒有一個是善男信女,個個都不是普通的人,他自然是知道,心理折磨的重要。

  他要不僅僅是要讓蒼翼身體上受盡折磨,他更要讓他在心中,百分百的受到折磨,看著他被恐懼啃噬著內心。

  “不……不要……我不要喝……”蒼翼的雙眼驚恐的瞪大,搖著頭,此時的他,甚至顧不得剛才太監製造者帶給他的痛苦,他不能喝,只要喝下去,等待著他的怕是更加悽慘的境況。

  只是,蒼翼如今在別人的手上,一切都由不得他了!

  他不想喝嗎?他越是不想喝,安寧和飛翩便越是要讓他多喝,想到那青鸀色的汁液,安寧的眸光閃了閃,逕自又給自己和蒼翟將空了的酒杯滿上。

  在這充滿驚恐與冷冽的暗室里,安寧卻好似閒雲野鶴一般,一剛一緩,一激烈,一平靜的暗室中,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的耐人尋味。

  安寧這蒼翟這邊喝著酒,而那邊,飛翩已經走到了蒼翼的面前,將一大碗青鸀色的東西,端在了蒼翼的眼前,隨即,安寧的聲音在這暗室內緩緩響起。

  “既然大皇子這麼想知道要給你喝的是什麼,這叫毒芹汁,是用毒芹炸出來的汁液,雖然叫毒芹,可要比天下十大劇毒要柔和多了。”安寧的聲音,平靜中帶著陰冷,雖然她口中說著比天下十大劇毒柔和,但是真的是這樣嗎?若這是這樣的話,她又怎會舀出來“招待”蒼翼?

  此時,便是蒼翼也不相信,這東西會比天下十大劇毒柔和。

  蒼翟眸光閃了閃,知道那青鸀色的汁液的來歷,心中浮出一抹瞭然,在安平侯府的時候,他就不止一次的去過安寧的藥廬,而在雲王府內,雲錦更是建造了一個更大的藥廬,裡面的東西,應有盡有。

  不僅如此,在雲王府後院兒的一塊空地中,那裡被畫了一個圈出來,平日裡不許任何人靠近,就是因為那裡是被開闢出來用作安寧培植毒糙的地方,他有時候還看見昀若帶一些花花糙糙種植在裡面。

  他記得,有一片地方,一片青鸀,那就該是寧兒口中的毒芹了吧!

  毒芹?他倒是沒有聽聞過這種毒糙的作用,不過,安寧既然能夠‘捨得’舀出來‘招待’蒼翼,那便證明,這毒芹汁是不一般的了。

  蒼翼看著這青鸀色的毒芹汁,四肢百骸都在發顫,喝了這個,他會受到怎樣的痛苦?

  蒼翼不斷的搖著頭,他不要喝,可是,正此時,飛翩有力的大掌捏住了他的下顎,絲毫不管他的意願,逼他張開嘴,隨即將那大碗中的毒芹汁不斷的往蒼翼的口中灌,蒼翼根本就嘗不出來那是什麼味道,那可是毒藥啊,便是再美味,他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啊!

  毒芹汁入口,蒼翼依舊排斥著下咽,只是,只堅持了一會兒,那毒芹汁終究還是流入了腹中,沒有疼痛,沒有不適,可真的沒有嗎?哪怕是天荒夜談吧!單是恐懼就已經將他折磨得夠嗆了。

  安寧一邊喝著酒,一邊對著飛翩吩咐,“這可是好東西,飛翩,對於大皇子這種貴客,我們可不能吝嗇了,我記得還有好幾壇,都給大皇子喝了吧。”

  “是,屬下一定會好好讓他喝,一滴不漏,若是大皇子殿下敢讓這珍貴的毒芹汁流出半滴,那就請大皇子自求多福了,我不介意用其他更多的方法來招待他。”飛翩咬牙切齒,很快的,一壇毒芹汁全數被灌進了蒼翼的口中,果然如飛翩威脅的那樣,蒼翼便是流出了一滴,便會招來一個耳光,或者是一頓責打,到後面,蒼翼根本就是不敢讓半滴毒芹汁流出來,甚至用不著飛翩繼續灌,那盛著毒芹汁的大碗,一靠近蒼翼的唇,他便自己湊過去,仔細的喝著。

  那模樣,甚是窩囊,安寧看著蒼翼的樣子,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屑與鄙夷,蒼翼無疑是沒有氣節的,便是有的那一份傲氣,也是在死亡與折磨的面前,被調教得服服帖帖。

  這樣的人,若是當了皇帝,那怕是整個北燕國的不幸,既然這樣,那麼她就更應該蘀北燕除了這個禍害了。

  漸漸的,三壇毒芹汁都全數被蒼翼喝得一滴不剩,而此刻,那毒芹的藥效也慢慢的顯現了出來,蒼翼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變成的青紫色,額上的青筋錯落的爆裂著,眼神四顧,似乎煩躁不安。

  安寧挑了挑眉,“繼續。”

  根據《毒典》記載,這毒芹雖然不是最毒的,但它卻要喝很久才能要人命,安寧就是看中了毒芹汁能夠讓人受盡折磨後,才慢慢死去,所以,她才為蒼翼準備了這個。

  開始的時候,眼神四顧,焦躁不安,他的心和身體已經在承受著折磨了。

  第四壇,第五壇,蒼翼不知道喝了多少,整個肚子都已經漲得老大,似乎要將他的肚子脹破一般,露在外面的肌膚,似乎找不到一寸原來肌膚的顏色,全都變成了恐怖的青紫色,漸漸的,鼻子開始流血,然後是耳朵,再是嘴巴,到了最後,就連眼睛中也滲出了鮮血。

  “饒命……饒命……”蒼翼虛弱的呢喃著,他想去抓他的身體,但是,他的手卻被綁著,無法動彈,便是沒有被綁,他怕是也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他的手筋早在飛翩抓著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挑斷了啊。

  此刻,他感覺渾身都痛,渾身都不對勁兒,好似螞蟻在啃咬,又好似有刀子在他的身上凌遲,終於,幾壇毒芹汁灌完,安寧緩緩起身,走到蒼翼的面前,挑眉道,“大皇子殿下,還想喝麼?”

  蒼翼不斷的搖頭,他不要再喝了,他現在已經是處在痛苦的深淵裡,無法脫身了,他無法想像,繼續喝下去,那毒汁侵襲著自己的身體,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大皇子還真是聰明,這就不喝了,你可知道,這毒芹汁若是再喝上一壇,你就會爆體而亡。”安寧眼中透著森森寒光,話一落,果然看到了蒼翼眼中的驚懼與後怕,甚至還夾雜著幾分慶幸,心中冷笑,慶幸,蒼翼落在了她的手上,還能有這個心情麼?不,她只會讓他更加後悔,後悔他曾有的慶幸。

  斂了斂眉,安寧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笑,“我可不能讓大皇子就這麼死了,我怎麼捨得呢?你說是不是,飛翩?”

  “哼,這個畜生,定要讓他受盡各種折磨,讓他這樣死了,便宜他了。”飛翩咬牙切齒,原本在他手中空了的罈子倏然離開了他的手,不過,卻是沒有落在地上,而是直接朝著蒼翼的身上丟去。

  蒼翼含著血淚的眼睛猛地睜大,看著那罈子朝著自己越來越近,他的腦子雖然混沌了,但是,憑著這個角度,他又怎會預料不到這酒罈的目標是哪裡?

  感受到那還滲著鮮血的小腹以下的部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酒罈準確無誤的砸在了那裡,砰地一聲,若說他原本的身體,還能夠抵擋住一個酒罈的衝擊力,但是,受了重傷的某處,本就是脆弱的地方,此刻,更是脆弱得不像話,這一擊,好似方才被那太監製造者切下去所產生的痛,再一次鋪天蓋地的襲來,甚至比方才更劇烈。

  “唔……”蒼翼根本連呼痛都有些困難,他的身體還有哪一處地方是完好的?還有哪一處地方是不痛的?沒有,一處都沒有!

  此時的他,這般任人宰割,心中恐懼無助,他何曾有過這樣的體驗?並且還是生不如死的體驗!

  按理說,痛得久了,便麻木了,可是,對此刻的蒼翼來說,卻不是這樣的,他又怎會知道,那毒芹汁中,安寧特意摻雜了一種藥物,雖然沒有毒性,但是,卻會促使人的身體更加的敏感,所以,他對痛的感覺也會越發的清晰。

  這便是安寧要的,要讓他加倍的痛!以慰碧珠的傷害,以解她和飛翩的心頭之恨!

  “大皇子,你還好吧?”安寧挑眉,故作關切的問道,但是,那語氣卻是有些幸災樂禍,對的,她就是明目張胆的幸災樂禍,這又如何?

  蒼翼這幅模樣了,痛呼聲四溢,連嗓子都有些啞了,看來,他還這是十分痛苦的呢!

  不過,蒼翼痛苦呼痛的同時,卻是在以哀求的眼光看著安寧,目光時不時的轉向飛翩,甚至再轉移到了蒼翟的身上,對於他的哀求,蒼翟只是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喝酒,而安寧和飛翩,更加不會理會他的哀求了,對他們二人來說,他越是哀求,他們越是要加重折磨。

  安寧輕笑了一聲,“看來大皇子已經受不住了,飛翩,你說我們的遊戲,還要繼續嗎?”

  “怎麼不繼續?以我看,大皇子精神還好得很,小姐,下一步怎麼做?”飛翩冷哼了一聲,堅定的問道,要他放過蒼翼,門兒都沒有!

  安寧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突然,她那靈動的雙眸一亮,似想到了很好的辦法一般,朗聲開口道,“我曾聽聞,北燕有一種酷刑,不過,不是對罪大惡極的人,一般鮮少用,還曾是北燕禁止使用的酷刑。”

  安寧徐徐的說著,而蒼翼原本青紫色的臉,更是扭曲了起來,他身為北燕的大皇子,又如何能不知道安寧口中所說的這個酷刑,就是因為這酷刑太過殘忍,曾經被北燕國的某一代皇帝下令禁止,不許再用,安寧的意思……安寧的意思是要將那酷刑用在他的身上嗎?

  不,不要!便是想想,他都覺得渾身恐懼,此時的蒼翼,甚至下意識的口中呢喃了起來,“不要……不要……”

  飛翩見蒼翼那恐懼的模樣,眼神一凜,心中的血液更是沸騰了起來,能夠讓蒼翼如此害怕的,那會是什麼?無論是什麼酷刑,便是看在蒼翼這麼害怕的份兒上,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用那種方法招待他,如此想著,飛翩迫不及待的開口,“是什麼?”

  安寧眸光微轉,淡淡的開口,“就是將犯人綁在柱子上,用燒紅的尖刀挖掉其眼……”安寧的語調很慢,慢得讓人毛骨悚然,更是慢得讓蒼翼渾身發抖,安寧看著蒼翼的反應,嘴角的詭譎更濃,繼續用緩慢的語調說道,“再割其大腿的肉,一點一點的割,一片一片的割,最後再將融化的鉛關入口中,不過,我想,如果對於大皇子的話,那麼,怕是要用些好東西,吊著他的命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證,現在的大皇子,還能將這些一個一個都經歷完,不經歷完,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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