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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我姐姐。”jú生緊咬著牙,臉上因為強忍而青筋暴跳著,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如願,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臉上隱約浮出一絲絕望。

  安寧握著茶杯的手一怔,原本慵懶的身子立即緊了起來,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黑衣女子,婉貴妃是她的姐姐?林家除了有一個大小姐之外,還有一個庶出的小姐,但那小姐的年紀卻不大,而面前的這位女子,顯然是比婉貴妃小不了多少的。

  安寧腦中快速的轉動著,利眼微眯,她不可能說謊,那便就只有可能,她是林家未公開的小姐了!

  很好,竟然也是林家的人!重重的放下茶杯,安寧起身,走到jú生面前,“若你不是林家的人,或許,你還可以保得一命,但抱歉了,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安寧眸子一緊,給飛翩使了個眼色,飛翩極有默契的一個利落的揮刀,jú生還沒有來得及痛呼一聲,她的脖子上便出現一條細細的血痕,鮮血流出,雙眼暴睜,整個人轟然倒地。

  安寧淡淡的掃了地上的jú生一眼,安寧眼中一片冰冷,“送給林家,做禮物!”

  婉貴妃想殺她,那麼,她便給婉貴妃一個下馬威,告訴她,要殺她安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說以前,她還顧慮著和婉貴妃正面對峙,但現在,便是正面對峙,她也不會怕了她婉貴妃!

  京城內,繁華的鬧市區。

  一輛馬車從皇宮的方向駛出來,到了這繁華地段,街上人多,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突然,一個重物落在了馬車前,硬生生的擋住了馬車的去路,馬車倏然停住,甚至引得馬一陣嘶鳴。

  “怎麼回事?”馬車內,一個渾厚的聲音帶著三分威嚴,七分責備傳出車外。

  車夫立即戰戰兢兢的回答道,“老爺,前面好似有個人倒在了馬車前,擋住了,沒法過去。”

  “去看看,快些使點兒銀子,將他打發走,真是晦氣的很。”馬車上傳出的聲音透著的不悅似乎更濃,不耐煩的催促道。

  車夫忙下了車,走到那跟前一看,隨手丟了一塊碎銀到那身體的旁邊,踢了踢那人的身子,鄙夷的道,“起來,起來,我家老爺賞賜給你的,舀著快走。”

  這樣的情況,他們遇得多了,一般是那種乞丐,故意不要命的撞到馬車前,不管撞沒撞到,大戶人家的馬車都會覺得晦氣,耽擱時間,所以,為了將這類人打發走,一般會隨意砸些銀子,不僅僅是這個車夫,就連馬車上的人,也認為眼前的這個躺在地上的女子,是他們所認為的那種人。

  可是,那車夫踢了她許久,那身體卻依然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反應,車夫斂了斂眉,一把將那身體翻了過來。

  “啊……”車夫驚叫出聲,看著被他翻過來的身體,臉色倏地被嚇得煞白,周圍的行人看到這一幕,也都圍了過來,那地上……地上不是有個死人又是什麼?

  馬車上的人聽到車外傳來的喧鬧聲,濃墨的眉峰越皺越緊,沉聲吼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車夫聽到馬車上的聲音,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立即跑回到馬車前,對著裡面的人稟告,“老……老爺,死人了,死人了啊!”

  死人了?馬車上的人立即掀開帘子,眾人一看那馬車上出來的人,都不由得驚了驚,有人認出,這便是四大世家之首的林家老爺林清啊!

  林清迅速的下了馬車,面容依舊沉靜,大步走到那屍體前,只是,當他看到那屍體的臉的時候,他的沉靜卻是在那一瞬間龜裂。

  “這……這……”林清身體隱隱顫抖著,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滿臉的震驚與不可思議,那……那個屍體不是jú生又是誰?她怎麼會死了?她不是在皇宮之中,為婉兒辦事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清對這個女兒沒有任何感情,jú生之於他,不過就是一顆很好利用的棋子,這些年,將jú生放在宮中,幫了婉兒不少的忙,他曾經潛心培養她,如今就這麼死了,說不心痛惋惜,那是假的,是誰殺了她?這個問題不斷的在林清的腦海中盤旋。

  “快,快將她帶走。”林清倉惶的吩咐道,沒有理會周圍看熱鬧的人,立即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重新動了,只是,林清卻吩咐車夫調轉馬頭,朝著來的方向疾駛而去……街道旁一處酒樓的雅間內,安寧將方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林清的震驚與心痛,雖然經過刻意的掩飾,但依然流露了出來,林清身為四大世家之首的主事者,素來以沉穩和內斂著稱,可方才,那沉穩內斂算是被打破了啊!

  很好,林大少的死,算是一個開端,以後只要是林家的人撞到她的面前,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想到雲家那一百多口人命,安寧的眸光多了一絲深沉,但很快的,便漸漸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平靜,好似波瀾不驚的湖面,誰也看不清那平靜之下的暗涌。

  林清的馬車很快便到了皇宮外,林清下了車,便對這車夫吩咐道,“快將馬車內的東西,丟到亂葬崗去。”

  林清眉心緊鎖著,他剛才已經看了那屍體的情況,脖子上一刀斃命,沒有其他任何蛛絲馬跡,留著也沒有了作用,亂葬崗,無疑是最好的抉擇,此時的他,絲毫沒有在意,馬車上的那具屍體,是他的親生女兒!

  貴妃宮中。

  林清匆匆的進了門,婉貴妃屏退了眾人,林清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婉貴妃的臉色立即煞白,整個人更是癱在了榻上,“怎麼會?以jú生的身手,對付她,應該不是難事,可是為什麼……”

  林清皺眉,“是誰?你派jú生去對付誰?”

  見到婉貴妃的異常,林清很快便想通了什麼,急切的看著婉貴妃。

  “沒,沒有誰。”婉貴妃目光閃爍著,她不能將她要殺安寧的事情告訴爹爹,爹爹那般精明,一定會追問她殺安寧的原因,想到自己為何要殺安寧,婉貴妃的手緊握了幾分,那是絕對不能讓爹爹知道的,絕對不能!

  林清又怎會相信婉貴妃的話?她的反應有太多的不尋常,但此刻林清卻沒有繼續追問,斂了斂眉,“不管你要殺誰,那人既然將jú生的屍體刻意丟到了我的馬車前,那就證明,對方已然知道了你是背後主使者,婉兒,你是一個聰明的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婉貴妃身體一顫,是啊,安寧知曉了她是背後主使者,那麼她會怎麼做?她將jú生的屍體丟到爹爹的馬車前,這就是等於在對她挑釁了啊!

  可婉貴妃怎麼也不相信,jú生是死在安寧的手上,那個安平侯府的二小姐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她絕對不可能殺得了jú生,可是……許多事情,婉貴妃想不通了,但無論如何,她卻知道一點,經過了這一次,安寧更加是留不得了!

  可惜,平白失去了jú生這麼一個好幫手,實在是太可惜了!但下一次,安寧就休想有這般幸運。

  婉貴妃卻不知道,安寧靠的不是運氣,而是縝密的心思與實力,將安寧先入為主的看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會是婉貴妃最大的失敗!

  安平侯府。

  這一日,聽雨軒內的安寧迎來了一個客人,安寧倒是沒有吃驚,只是看著來人,思索著她來的目的。

  秦玉雙滿臉的笑意,一進聽雨軒內,就親切的拉著安寧的手,“寧兒啊,整日見你不出聽雨軒,可要悶壞了啊!”

  安寧但笑不語,似乎是在等待秦玉雙自己露出目的來。

  秦玉雙沒有想到安寧這般冷淡,心中浮出一絲不悅,臉上的笑意依舊,接著說道,“寧兒啊,我跟老爺請示了,咱們一家人好久沒有一起出去玩玩,今晚夜色清晰,明天定是一個好天氣,我們一起去一趟天靈寺,為安平侯府祈福,你也跟著一起去吧。”

  天靈寺祈福?秦玉雙怎的有這個心思?

  “三姨娘也會去嗎?”安寧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聽她提到三姨娘,秦玉雙的臉色明顯怔了怔,但很快恢復如常,“去,自然是要去的,三姐也是老爺的夫人,是安平侯府的一份子,這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不是嗎?”

  安寧斂眉,眼底閃過一抹光華,意有所指的開口,“爹爹那般疼愛三姨娘,平日裡連主院的門都不讓三姨娘出,生怕遇到什麼危險,這要出府,爹爹又怎的放心得下?”

  “哼,不過是一條賤命,以為誰要對她心存歹意麼?弄得侯府的其他人好似洪水猛獸一般,這個三夫人,也不知道是怎麼迷惑老爺的。”

  安寧的話,無疑是激起了秦玉雙心中的不悅,果然如安寧所料的那般,吐露了心中真實的想法,安寧聽在耳里,將秦玉雙臉上的嫉恨看在眼裡,卻是輕咳了一聲。

  秦玉雙意識到什麼,身體一怔,暗自懊惱,她怎能在安寧面前如此埋怨?忙扯了扯嘴角,輕拍著安寧的手背,“寧兒啊,姨娘是將你當成半個女兒來看待的,你也知道,秦姨娘素來心直口快,但卻沒有什麼壞心,有些話,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

  “這是自然,寧兒方才可是什麼也沒有聽到呢。”安寧順著她的意,溫婉的笑著,笑容甚是無害。

  秦玉雙滿意的點頭,“好,這就好,別忘了,我們以前答應過對方,要互相照應的。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日一早,你可要早些起來,別耽擱了啊。”

  “是,寧兒明白。”安寧起身送秦玉雙出了房間,秦玉雙達到了目的,形色甚是暢快,等到秦玉雙滿心歡喜的出了聽雨軒,安寧臉上的笑容這才斂了去。

  想到前些時日雪兒偷聽到的消息,安寧眼底划過一抹深沉,看來,秦玉雙和大夫人已經要開始行動了啊!

  她倒是要看看,這二人要如何陷害三夫人,又如何將罪責推到自己和雪兒的身上!

  翌日一早。

  安平侯府各個園中的主子都到了大廳聚齊,就連被關在錦繡閣內的大夫人在今天也被放了出來。

  三夫人靠在安平侯爺的懷中,溫順嫻雅,秦玉雙和大夫人看了,臉色都不約而同的沉了幾分,安平侯爺一直將他們送到了侯府門外,在上馬車之前,安平侯爺還拉著三夫人的手,似有些不舍,“楚楚,我有些不放心啊,本來今日我打算和你一起去的,可是,皇上臨時派了些事情下來,所以……”

  “老爺,三夫人有我們大家一起照顧著,不過是一天一夜的時間,明日就回來了,老爺就請放一百個心吧,明日玉雙一定完好無損的將三夫人送回到老爺的手上。”秦玉雙笑著上前,拉著三夫人楚楚的另一隻手,滿臉友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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