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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說崇正帝看重的是二公子,倒還不如說他看中的是這顆珠子,以及如今已經認她為主的船王海颯。

  “寧兒,這東西,你可要好好保管,小心謹慎些,不知它帶來的是福是禍……”雲錦面具下的眉峰緊緊的擰成一條線,任憑誰都看得出來,崇正帝對這顆珠子,太過在意了,這顆珠子在寧兒的手中,若是崇正帝想奪了去,那麼……

  “哥,你且放心,不會有事。”安寧似看出了雲錦心中的擔憂,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柔聲說道,不似方才刻意壓制的低沉,恢復了女兒家的細柔,這馬車之上,就只有她和雲錦表哥,沒外人,她便不需要在偽裝。

  關於雲錦表哥的擔憂,倒不是安寧所擔心的,畢竟,這顆珠子只在幾人面前出現過,四國其他的人,都只看到外面的錦盒,卻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況且,單是看到這顆珠子的人,除了海颯本人,怕也只有崇正帝認得它,崇正帝雖然看重它,但他既然知道那是船王的東西,又加之船王已經認她為主,便是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動什麼歪心思,最多也就是拉攏自己罷了。

  另外,若是他找不到“二公子”,那麼便是拉攏,也存在問題了呢!

  端詳著這顆金色的珠子,看來,改日得問問海颯,這顆珠子到底有什麼作用。

  皇宮外。

  安寧和雲錦上了馬車之後,宸王蒼翟,蘇琴,南宮天裔,韶華郡主看著那馬車漸行漸遠,終於消失在視線當中,想到方才那一個賭約,四人的臉上都不由得浮出一抹笑容,就連鐵血硬漢南宮天裔的嘴角也是多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幸虧那二公子是贏了,不然害我輸了這把扇子,就和我蘇琴成仇人了!”蘇琴搖著手中的摺扇,玩世不恭的冷哼了聲,話雖如此,但他真的在意的不是手中的這把扇子,而是其他的東西,腦海中浮現出安寧的身影,開始的時候,他還真以為二公子輸了呢,若是二公子輸了,那麼安寧不就真的要被賜給海颯了嗎?

  表面上他這般吊兒郎當,但心中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原本自己還和那二公子有些小過節,但現在,他卻看那二公子順眼了許多,甚至以後做朋友,也未嘗不可,能成為他蘇琴認可的朋友,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個二公子,他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蒼翟眸光微斂,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高深。

  “二公子……”渾厚的嗓音多了些意味深長的味道,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馬車消失的方向,翻身上馬,朝著宸王府的方向奔去。

  “喂,蒼翟,等等我。”蘇琴忙追上去,不知為何,方才他聽蒼翟叫出那一聲“二公子”,倒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眼神他似乎在哪裡見到過,仔細回想,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在哪裡見到過,見蒼翟走了老遠,他才回過神來,跟了上去。

  南宮天裔此刻也是渾身輕鬆,不是因為完成了崇正帝交付的任務,而是因為寧兒身上的警報解除,說實話,在以為二公子輸了的時候,他就已經做了決定,誰也不能強迫寧兒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便是皇上也不行,若是皇上真的將寧兒賜給海颯,那麼他便會不顧一切,帶寧兒離開。

  所幸那事情在關鍵時候形勢逆轉,那個二公子……嘴角原本揚起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一襲黑色錦衣,整個人在陽光下竟是異常耀眼。

  而韶華郡主的心中所想的卻不單單是二公子,占據她大腦的,更多的是那一張銀色的面具,今天,雲錦對那二公子的在意,她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兩年來在雲錦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他和二公子又是什麼關係?

  落寞的斂下眉眼,眉宇之間多了些許愁緒。

  安寧並沒有直接回安平侯府,如上次一樣,她必須得先去八珍閣,將這身裝扮換下來,重新做回安寧,八珍閣的雅間內,那是雲錦專門為她設置的一個房間,此時的房間裡,只剩下安寧一人,她出門時所穿的衣裳,此刻正靜靜的躺在榻上,安寧坐在銅鏡前,看著銅鏡中那張屬於“二公子”的臉,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抬手靠向耳際,正要揭開那張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突然,目光一怔,抬起的手倏然僵住,不為別的,只因為從銅鏡中,她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這麼快便忘記了你的身份了?”安寧的語氣多了幾分不悅,敏銳的她,隨即用原本抬到耳際,准揭人皮面具的手,掩飾的摸了摸耳朵,斂下眉眼,心中暗道:好險!若是自己快了一步,或者是自己沒有這麼快發現他,現在她的真實身份,怕就暴露在海颯的面前了。

  在門口的海颯自然是聽出了她的不悅,不過卻是不以為意的走了進來,“怎麼能忘?正是因為沒忘,所以海颯才跟了來,主子,海颯既然是你的人,那便得在你身旁,聽你差遣。”

  “我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做的,你之前怎樣,你還是可以怎樣,這東秦國好多地方都可以走走看看。”安寧起身,平靜的吩咐道,她怎能讓海颯隨時在她的身邊待著?二公子和安寧不能同時存在,這一點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海颯可沒有因為自己的輕鬆而高興,反而皺眉道,“這怎麼行?以往我海颯是自由身,現在可不同於以前,海颯雖然不才,但保護主子還是行的……”

  “我不需要保護!”安寧打斷海颯的話,抬眼堅定的對上海颯的藍眸,察覺到他眼中的故意,眉心微皺,這個海颯,在打什麼主意?

  海颯卻依舊不理安寧的拒絕,反而是逕自隨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那模樣,哪有一點奴隸的樣子?倒是比主子還要主子!

  安寧知道,海颯身為船王,高高在上慣了,是不可能用對真正下人的方法去對待他的,畢竟海颯雖認她為主,但終究還是那個海上帝國的霸主,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

  有這麼一個大牌的奴隸,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安寧知道,只要海颯在這裡,她便恢復不了安寧的身份,索性就坐了下來,猛地,海颯好似發現了什麼一般,驚跳而起,高大的身軀走到榻前,目光看著那榻上的東西,一雙藍色的眸子神色變幻。

  女子的衣衫?海颯下意識的將那衣衫拿在手中,安寧察覺到他的舉動,身體一怔,心裡大叫不好,忙上前將他手中的衣衫奪了回來,“休得放肆!”

  這是她準備換下來的衣衫,怎能被他如此拿在手中把玩?

  海颯俊眉微挑,看安寧這般防備的模樣,眸子緊了緊,將拿了衣衫的手放在鼻尖,那香氣讓他心裡一怔,這香氣,他認識,方才在皇宮之中,他不就是從這個二公子身上聞到了這個香味兒嗎?

  目光上下打量著面前的二公子,藍眸充滿了探尋,臉色變了又變,就在安寧以為自己要被他看穿來的時候,耳邊竟響起海颯的一聲大笑,帶著幾分促狹。

  “主子不過十五六歲,竟得了美人相伴,當真是好福氣!這是美人昨夜留下的吧?”海颯笑道,眼中好似在說:大家都是男人,我懂!

  安寧明了他的意思,嘴角抽了抽,臉上浮出一絲尷尬,但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是誤會了,不過,這誤會正好可以幫她掩飾,安寧扯了扯嘴角,“衣服落在這裡,也不好好收拾好,竟就丟在這榻上,讓你見笑了。”

  “哈哈,那位佳人能得主子青睞,海颯當要見一見。”海颯挑眉,卻不知為何,心裡卻有一絲異樣,很快卻被他刻意的掩飾了去。

  “來日方長,一定有機會的。”安寧臉上依舊笑著,可心中卻苦悶不已,這個海颯,是在給她出難題嗎?佳人?呵!

  但現在她也不得不許多了,只想快些將海颯給打發掉,做回安寧,只要自己成了安寧,讓“二公子”暫時“躲”一段時間,那麼他便很難再找到自己,眸光微斂,便順著這個話端,繼續說道,“你且在這裡待著,這衣裳我得給她送過去,你不知道,她最愛的便是這一身。”

  安寧煞有其事的說道,好似是真的一般。

  “那我跟你一起。”海颯忙接口,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

  安寧皺眉,跟她一起?她的目的就是甩掉他,哪能讓他跟她一起?

  “咳咳……”安寧輕咳了兩下,臉上多了一絲尷尬,“怕是有些不方便,我若去了,今夜定回不來,你若跟去,不好安置。”

  這樣曖昧的話語,意有所指,海颯一聽不方便,自然是明了她的意思,想來這二公子一去,怕該是和佳人共度*,他若去了,還真是有些煞風景,打擾他們不說,自己也是自尋尷尬,便是再想跟著這二公子,他堂堂船王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去聽人家壁腳。

  “那海颯就在此等候主子。”海颯開口,坐回了椅子上,那銀面公子是這八珍閣的主事者,二公子又是他的二弟,看著房間,似乎是二公子專屬的,他待在這裡,還怕他跑了不成?

  安寧心中一喜,朝他點了點頭,隨即走出了房間,在踏出房間的那一刻,安寧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她面對的不是別人,是堂堂船王,那個海颯霸主,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方才騙過了他,實在是大幸,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離開這裡。

  安寧匆匆下了樓,上了馬車,卻是吩咐車夫去城東繞了一圈,在馬車上換好衣裳,揭開了人皮面具,又讓車夫載著她到了城西,在城西下了馬車,到一家茶樓喝了杯茶,才重新雇了一輛馬車回到安平侯府。

  這般周折,安寧是為了防範海颯,不過,到了安平侯府,確定那海颯沒有跟上來,安寧才真正的放心了下來,想到海颯,安寧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這下子自己已經做回了安寧,怕是海颯也難以尋到端倪吧!

  安平侯府,深夜。

  安平侯爺一改連續多日夜宿無雙閣的狀況,今夜安平侯爺卻是到了歲蘭軒中,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大夫人得意的同時,心裡卻也堵得慌,若不是形勢所逼,她哪能將自己的丈夫推到別的女人懷中,而那女人還是一個十九歲的年輕姑娘,但一想到三夫人和秦玉雙,大夫人便平靜了下來,好歹這個六夫人是被她控制著的,那麼一個懦弱的女子,在她劉香蓮的手中,還能耍出什麼花招,哼,那秦玉雙不是得意老爺日日夜宿她的無雙閣嗎?不是得意老爺對她疼寵有加嗎?看她今晚在無雙閣如何嫉妒。

  大夫人料得不錯,無雙閣內,自從秦玉雙知道安平侯爺去了六夫人的歲蘭軒之後,就一直無法平靜下來,甚至還打算親自去歲蘭軒找老爺,可是,一想到老爺的脾氣,她卻隱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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