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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開了藥,又交代了幾句話,大夫人命穎秋給了打賞,便將大夫送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大夫人和劉寶兒,以及依舊在床上昏迷著的安茹嫣。

  劉寶兒算是明白了,原來自己的這個表姐竟恨不得那二小姐死啊,想到京城流傳的事情,據說,那日在四國祭上,表姐可是親口說出了她的一身才華,全是從她的妹妹身上偷來的。

  原來如此啊!也對,若是她有一個這般有才的妹妹,她要麼利用她,利用不上就毀了她,她才不會留下一個和自己爭奪光芒的人。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這一天,安茹嫣終究是沒有醒來,大夫人越發的焦急,大夫臨走時告訴她,嫣兒的身體,便只有一個人能夠治得好,那便是炎州有一個名醫,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人稱“妙手公子”,但那人卻有許多怪癖,非重症不醫,非多金不醫,非誠心不醫。

  嫣兒現在的狀況,也只有將她的身體治好了,她心中的“病”才能夠有所好轉。

  大夫人不管付出多少價錢,都要治好安茹嫣,現在,她便也只能親自去請,讓那“妙手公子”看到自己的真誠,希望他能到京城一趟,蘀嫣兒診治。

  所以,第二天一早,大夫人便帶著顧大娘前往炎州,親自去請那“妙手公子”。

  綺水苑內,安茹嫣醒來之時,眼睛還沒睜開,便想到自己昏迷前聽到的消息,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甚至比她身體的痛還要兇猛十倍百倍。

  “沒死……為什麼會沒死……”安茹嫣呢喃著,咬牙切齒,手狠狠的抓著床單,發泄著心中的鬱結之氣。

  劉寶兒聽到安茹嫣的聲音,在桌子旁吃著點心的她忙放下手中的點心,走到安茹嫣的床邊,看著安茹嫣閉著眼,還糾結著怒意,心中暗道:看來,表姐對那二小姐的恨,還不是一丁一點兒啊!

  眼中划過一道光芒,挑了挑眉,“你放心,她現在沒死,不代表她永遠死不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安茹嫣心中一怔,立即睜開眼,看著這房中出現的陌生女子,“你是誰?”

  她怎麼在自己的房間?還這般大大咧咧,好似將這房間當成她自己的一般。

  “表姐,你不記得我了?我們小時候可一起玩過呢!”劉寶兒揚起下巴,神色之間難掩高傲之氣,她這個表姐雖然身份不低,但是,現在這模樣……哼,那比得上她劉寶兒?

  表姐?安茹嫣聽著她的稱呼,猛地記了起來,“你是寶兒?”

  娘說過已經請了寶兒到侯府來陪她,可是,這兩天卻不見寶兒的聲音,她問過娘親,娘親只說寶兒還未到,她當然不知道大夫人之所以這麼搪塞她,只是不想寶兒將安寧還活著的事情說漏了嘴。

  劉寶兒點了點頭,安茹嫣看著劉寶兒,想到她方才說的話,眸子一緊,“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說的她又是誰?”

  劉寶兒挑眉,“你想的是誰,我說的便是誰!”

  她和表姐都有同一個看不順眼的人呢!不過,她和表姐卻不同,表姐舀那人無可奈何,但她劉寶兒卻有辦法讓她真的死,想到自己已經吩咐人送出去的信,她想過不了多久,師兄便會收到,等師兄們到了京城的時候,那便是那個二小姐的死期了!

  “安寧?”安茹嫣皺了皺眉,察覺到劉寶兒眼中的恨意與狠意,眸光微斂,“你和她有過節?”

  不然,劉寶兒哪會出現這樣的情緒在臉上?劉寶兒素來被嬌慣著,有什麼便寫在臉上,飛揚跋扈,人人都不敢惹她,她可是不知道怎麼遮掩自己的心思。

  過節?劉寶兒眼裡划過一抹不悅,“聽雨軒”給她那麼大的羞辱,又豈是“過節”二字就可以帶過去的?

  “哪有?寶兒只不過蘀表姐不平罷了。”劉寶兒扯出一抹笑容,坐在安茹嫣的床邊,她才不會讓安茹嫣知道她在聽雨軒受辱的事情,那段經歷,她藏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讓別人知道?況且,若是表姐知道這件事情,定會看了她的笑話去。

  “是嗎?”安茹嫣冷冷開口,雖然許久沒有見到這個表妹,但是,她卻聽聞了些許,她可不相信這個素來都以自我為中心的劉寶兒會有這麼好心蘀她不平。

  感受到安茹嫣的眼神,劉寶兒頓時覺得非常的不自在,揮了揮手,堅定的開口,“表姐你放心,你的心愿很快便可以實現。”

  “你要幹什麼?”安茹嫣皺了皺眉,她的願望?她希望安寧死的願望嗎?她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安寧的死。

  “嘿嘿……”劉寶兒勾起一抹陰笑,夾雜著幾分冷意,“到時候,我將她的頭顱送到你的面前,表姐可別嚇著才好啊!”

  劉寶兒說得這麼明白,安茹嫣再猜不到她的意圖,那就是真的笨了,不過,她倒是樂得有劉寶兒動手,不管她和安寧有什麼過節,不管劉寶兒是不是如她所說的那樣,為自己抱不平,她想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好,表妹你可要說話算數,表姐可在這裡等著你!”安茹嫣嘴角一絲浮出一抹冷笑,安寧啊安寧,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命到底有多大!躲過了一劫,是不是還能躲過第二劫!

  聽雨軒內。

  安寧打了一個噴嚏,碧珠聽到動靜,立即到房間舀了一個披風,送到安寧的面前,“小姐,你多穿點兒,別著了涼。”

  此刻的安寧在昨日飛翩搭建起來的簡易藥房內,看著方才昀若採回來的毒糙,閱讀著《毒典》上關於這株毒糙的屬性,專心致志,聽到碧珠的關心,不由得笑了笑,“哪會冷?這太陽照進來,暖和著呢。”

  安寧猛地一驚,是啊,暖和著呢,她怎麼會打噴嚏?莫不是有人又在念叨著她?

  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劉寶兒的身影,她本以為劉寶兒這兩天定會來找她麻煩,卻沒想到,她還沒有絲毫動靜,呵呵……她可不相信劉寶兒會轉了性,她此時不來,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會來找她出氣。

  “小姐,這是什麼呀?”碧珠看著小姐手中的花糙,生得極為怪異,她從來都未曾見到過,似花非花,似糙非糙,碧珠滿心好奇,伸手想要去觸碰,卻還沒有來得及碰到那株紅糙,就被安寧拍開了手。

  “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心碰了你這條小命兒就沒了。”安寧瞥了她一眼,這可不是一株普通的植物,這正是她讓昀若“閒著沒事”的時候,出去尋的,《毒典》上的東西,又豈是人能夠輕易碰的?

  碧珠一聽,嚇得花容失色,立即收回手,安靜的在一旁看著她家小姐侍弄這那一株據說“碰了便連小命兒都沒了”的花糙。

  京城一處酒樓的雅間內。

  劉寶兒帶著丫鬟鸀兒一進雅間,看到雅間內的兩個男子,眼睛倏地一亮,立即浮出滿臉的笑意,“大師兄,二師兄,你們來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原本兩個正喝著茶的高大男子立即回過頭來,起身迎向劉寶兒。

  “師妹……”二人異口同聲的開口,皆是身形高大,健碩威猛的男子,一個著青衫,一個著白衣,二人皆是滿臉熱切的看著劉寶兒,他們一接到劉寶兒的書信,便果然如劉寶兒所料的那般,放下手中的事情,立即趕到了京城。

  “師兄……”劉寶兒原本還笑著的臉頓時垮了下去,楚楚可憐的嗚咽出聲,緊皺著眉心,小臉糾結在一起,撲進了青衫大師兄的懷中。

  兩個師兄見劉寶兒哭了起來,兩顆男兒心頓時糾結在一起,劉寶兒不僅是衛城劉家的寶貝,也是他們兩人捧在手心中的寶貝,二人皆對劉寶兒有意,對劉寶兒更是有求必應,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滿足她,哪能看著劉寶兒這般哭泣?

  “寶兒,你怎麼了?可是誰欺負了你?”白衣二師兄開口問道,瞧見寶兒被大師兄抱著,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兒。

  劉寶兒聽到“欺負”二字,哭得更是大聲,這一哭,將兩個大男人的心更是給哭軟了,劉寶兒雖沒有開口回答,但這哭聲,卻已經告訴了這師兄二人答案。

  青衫大師兄臉色頓時變了變,“寶兒,到底是誰欺負你,告訴師兄,師兄蘀你討回公道,出這一口惡氣。”

  這對他們二人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在衛城,大多數人都認識這個劉家小姐,談劉寶兒而色變,見到這個小祖宗,便繞著道走,但是,在衛城之外,卻難免碰到一些其他人,尤其是一些武林人士,劉寶兒的身手,魚肉百姓還是遊刃有餘的,但要是碰到真正的高手,便只有她吃虧的份兒,但劉寶兒又怎麼會讓自己吃虧?她有兩個免費的保鏢,不用豈不是浪費?

  劉寶兒又不是不知曉這兩個師兄對她的心思,有一次,兩位師兄還為她大打出手,這更加滿足了劉寶兒的虛榮心,不過,她卻看不上他們任何一人,他們便只有做她劉寶兒的保鏢的命,至於夫君嘛……腦海中浮現出那日裡的那一個俊美無儔的男子,她的夫君,便只能如那個男子一般俊,有他一般的氣勢才能配得上她劉寶兒。

  勾了勾嘴角,劉寶兒聽到大師兄的話,眼中划過一抹得逞,“你們若是再不來京城,就差一點兒看不到寶兒了,師兄……你們不知道,那人要殺了寶兒!”

  劉寶兒當然不會告訴這師兄二人她受辱的事情,只說是有人要她的命,反正在劉寶兒的眼裡,只要自己努力鼓吹,師兄們定會幫她。

  “啊?殺了你?哼,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想對你下毒手,告訴師兄,師兄去蘀你教訓教訓他!”白衣二師兄驚跳而起,立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對於他自己的功夫,他心中有數,便是一些高手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劉寶兒嘟著嘴,嘗嘗的抽泣了一聲,“教訓的話,還是免了吧,免得你教訓了她,等到你們走了之後,她又來找寶兒的麻煩,那時候,恐怕要真的殺了寶兒了……寶兒死了不要緊,可死了,寶兒就不能陪二位師兄了。”

  劉寶兒眉心皺得更緊,師兄二人雖然功夫不錯,但心思卻不怎麼細膩,沒有察覺劉寶兒眼底划過的那一抹異樣的神色。

  “哼,既然如此,那便一不做二不休,殺了那人便是。”青衫大師兄冷哼一聲,眼中浮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劉寶兒一聽,心中大喜,但眉心依舊沒有舒展開來,“這……不太好吧!”

  “什麼好不好的?殺了那人一了百了,寶兒,你是怎麼了?莫不是被那人欺怕了不成?這可不是以往的你。”白衣二師兄打量著劉寶兒,以往的劉寶兒殺便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莫不是這一次,寶兒真的被那人欺負怕了不成?這個猜測浮現在腦海,白衣二師兄胸中的殺意更濃,他喜歡的女子,怎能容別人這般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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