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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前世,蘇琴在她臨死之時,雖身為丞相,卻依舊沒有娶妻,要蘇琴成親,怕還有個好幾年,所以,她很長一段時間,自然是不用擔心蘇琴會再有此要求。

  “如何?琴公子不說話,那安寧就當琴公子是同意了啊!”安寧緩緩開口,眼中的光芒異常的耀眼。

  蘇琴想破腦袋都沒有料到安寧會提出這樣的條件,著實讓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看到安寧臉上得逞的笑容,臉色更是一陣一陣白,這個安寧,倒真是讓人無法招架,他蘇琴自認聰明過人,反應靈敏,卻沒有想到……同意了?他怎能同意?她說的是成親,可不是其他什麼事情!

  憶起方才那個七彩美玉,心中依舊癢得慌,搓了搓手,臉上揚起一抹討好的笑,“那個……”

  “怎麼?蘇琴公子反悔了不成?沒想到堂堂蘇琴公子也是朝令夕改的小人啊!”安寧好似料到他會由此舉動一般,見他剛開口,便立即打斷他的話,她怎能給他機會再動什麼心思呢?刻意忽視他臉上再次僵掉的表情,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蘇琴,神色之間多了一絲看不起,那雙眼睛就好似在對蘇琴說:人不可貌相啊!看著人模人樣的,竟是剛答應了她,就想食言的小人!

  這眼神,是大大的刺激到了蘇琴,頓時,哪裡還想著看什麼七彩美玉,這事關自尊,他斷然不能質疑他的人品,若這事兒傳了出去,他蘇琴還怎麼在東秦國混啊!

  扯了扯嘴角,忙開口解釋,“不,不,不,我哪有反悔?我蘇琴說答應就是答應了,既然答應了,斷然是不會反悔的,什麼朝令夕改?我蘇琴堂堂男子漢,哪是你口中那般小人?”

  說到後面,更是難得嚴肅的板起了臉。

  “那就好,琴公子是君子,安寧那便放心了。”安寧斂下眉眼,眼中的光芒更甚。

  蒼翟看著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濃,他沒想到安寧竟制服得了蘇琴,他這個朋友,聰明睿智,玩世不恭,若是混起來,就算是他親爹都沒有辦法,竟被安寧這個小女子三言兩語的就給收得服服帖帖,想到安寧的話,又憶起蘇琴方才在御花園內說起的女子,眸光微斂,猛然開口,“蘇琴已有心上之人,成親這一天,該是不用等很久了。”

  蒼翟的話一落,頓時蘇琴和安寧臉色都是僵住。

  “琴公子有心上人了?”那她的拖延之計,不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可是……蘇琴既然有心上之人,為何前世,始終不曾成親呢?斂了斂眉,安寧繼續問道,“是哪家小姐,竟有如此福分,能得蘇琴公子青睞?”

  蘇琴雖然吊兒郎當了一點兒,但各方面的能力卻不在話下,不然,又怎能在兩年後成為東秦國最年輕的丞相?

  蘇琴扯了扯嘴角,呵呵的笑著,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能在那兒乾笑著,心中暗自苦澀:他若真說出他傾心之人是誰,那又會是怎樣的混亂?不知她知曉那人之後,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見蘇琴不答,蒼翟濃眉微挑,直覺告訴他,此刻的蘇琴極為怪異,好似他根本一點兒不願意將那人是誰說出來一般,斂了斂眉,卻不再為難,“罷了,他素來都是重承諾的人,他既然有心想看那玉佩,怕是會加緊成親的步伐了,想知道那女子是誰,等到他成親那日,看他還如何藏著掖著。”

  安寧點了點頭,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聽二人說要出宮去,安寧想著這宮裡的好戲她也看得差不多了,而婉貴妃……有皇后在,有她好受的,現在,她且等著聽宮裡的消息變行。

  做了決定和二人一起出宮,三人越走越遠,而方才被留下的璃王趙景澤,看著三人的身影,眼裡划過一道歷光,想到方才受到的羞辱,心中更是不甘,他蒼翟不過就是一個和皇室有血緣關係的外姓王爺罷了,平日裡受父皇寵愛也就罷了,他們素來沒有什麼來往,今日竟毀了他送出的玉佩,羞辱於他,哼,他若當了皇帝,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宸王如何在這東秦國待得下去!

  而安寧……銳利的眸子微眯著,趙景澤俯身撿起那碎了的玉佩,細細的摩挲著,嘴角勾起一抹詭笑,眼中的光芒更是堅定,“安平侯府二小姐,本王有豈是這麼容易便退縮的?”

  他已然做決定,她有蒼翟護著又怎樣,二人終究沒有婚姻的約定,安寧最終的歸屬是誰,還還尚未可知,不僅如此,蒼翟越是在意安寧,越是對自己有利,若得到南宮天裔的支持,再得到蒼翟的支持,那麼他這個璃王成為皇帝便指日可待,而如何得到他們的支持,安寧便是其中的王牌!

  眼中划過一道冷意,狠狠的將手中的玉佩碎片丟開,轉身大步朝著御花園走去……

  安寧出了皇宮,卻沒有先回侯府,而是在一個酒樓下讓蒼翟將自己從馬車上放了下來,對於她要做什麼,蒼翟從來不會過問,這一點,倒是讓安寧十分滿意,進了酒樓,那個特定的雅間內,此刻,一個男子一口一口的狂喝著酒,聽到門口有動靜,不由得微微皺眉,“滾,休得來打擾爺!”

  安寧微怔,表哥這是怎麼了?這模樣,好似又回到在破廟中一般,疑惑著,安寧輕喚了聲,“表哥。”

  那身體一怔,猛地回頭,看到安寧站在自己的面前,激動的上前,一把抓住安寧的雙肩,那張銀色的面具之下的面容好似鬆了一口氣一般,微微舒展開來,“寧兒……昨日我聽聞你在圍獵場沒出來,我以為……我以為……還好,還好你沒事。”

  雲錦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他昨日聽到傳聞,便到了安平侯府外,悄悄查探,得到的消息更是讓他腦袋一片空白,安寧是這個世上他唯一僅存的親人,那時,他心中的痛就好似看著雲家一百多口人死時那樣,他無法接受,他唯一的親人又離他而去,那之後,他整個人便渾渾噩噩,今日是他們固定會面的日子,他便如往常一樣來到了這個酒樓的雅間內,卻沒有想到……看著眼前的安寧,雲錦握著她雙肩的手越收越緊,更是情難自禁的將她抱入懷中,“寧兒,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答應表哥,永遠也不要先丟下表哥而去。”

  安寧心中一怔,唯一的親人,是啊!對她來說,安平侯府的那些人,早已經不再是親人,而她的親人便也只剩下面前這個表哥了,也只有這個親人,才不會如安平侯府的那些人一般,想著利用她,算計她!

  “嗯,寧兒答應表哥,表哥也要變得強大,重新振興雲家,做寧兒的保護傘。”安寧緩緩開口,感受著這一份屬於她的親情。

  “好,為了寧兒,為了雲家,表哥定要變得強大。”雲錦利眼一眯,這些時日,他和安寧一明一暗的聯合,他們的事業已經越發的順利,這讓他心中的信心更加的濃烈。

  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不出一年,他們手中的經濟實力便足以和四大世家媲美。

  “表哥,建一個宅院吧!氣勢宏大的那種,選一個好的地方,日後,那裡便是我們的兄妹的家。”安寧斂了斂眉,在她的計劃中,在京城大張旗鼓的用“銀面神商”的名義建宅院得在三個月之後,但此刻,她卻想擁有一個真正的家,真正有親人的家!

  “好,表哥聽寧兒的。”雲錦鬆開安寧,將安寧安置在椅子上坐下,親自替她倒了一杯茶,他知道,今日安寧定還有事情交代他!

  果然,安寧喝了口茶,也不耽擱任何時間,神色之間多了一分嚴肅,“表哥,可聽說過虞山?”

  雲錦微微皺眉,“自當是聽過,東秦有兩個山最為有名,一是盛產美玉的祁山,第二個嘛,便是虞山,不過,虞山卻是因寸糙不生出名,那裡麻雀都不願停留,實實在在的鳥不生蛋之地,寧兒提起虞山是為何?”

  安寧對上他探究的雙眼,揚起一抹笑容,“是,虞山是寸糙不生,但是,寧兒去希望表哥去一趟虞山,務必到當地縣衙,將虞山的使用權買下來。”

  “買虞山?表妹,這是為何?虞山那樣一個地方,誰都看不起,表妹要買虞山幹什麼?”雲錦更是疑惑,但是,見安寧似笑非笑的雙眸,卻是明了,寧兒不會做任何無用的事情,她讓自己買虞山,定是有什麼計劃!

  “表哥,你買下來之後便知道了,那裡可不是鳥不生蛋的地方,不僅如此,甚至比祁山還要值錢!”安寧嘴角微揚,前世這個時候,虞山的秘密還沒有被世人發現,若是再晚兩個月,那就不一樣了,倒是,怕是誰出多少價錢,都買不下虞山,她當然要趁早,在那秘密還未被發現之前,將那快寶地給拿下來。

  “好,表哥按表妹所說的做。”雲錦點頭,似想到什麼,不由得皺了皺眉,“表妹前些時日讓收購的糧食,如今裝滿了好幾個倉庫,如今四大世家的糧倉內,怕是沒有多少存糧了,京城周邊的各州縣,我也派人正在收購之中,不知……”

  “表哥不用擔心,繼續收購,越多越好,我們手中的糧食越多,到時候的好處也就越大。”安寧淺淺的抿著茶,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濃郁,“老天會幫我們的!”

  雲錦瞧見她眼中的高深,老天會幫他們麼?他倒是要看看,老天會怎麼幫他們!

  “對了,昨日安平侯府有到八珍閣找元寶漿麼?”安寧想到什麼,嘴角的笑多了一絲詭譎。

  “有,表哥已經按照你送來信上的吩咐,賣給了那個管家一小瓶。”雲錦眼睛一亮,“收了他黃金千兩。”

  “呵!安平侯爺還真捨得,罷了,我便回去嘗嘗那元寶漿。”安寧起身,理了理衣衫,眼中光芒閃爍,她已經將事情交代給了雲錦,現在得回侯府看看,侯府因為她的“死”,成了怎樣一番模樣!

  雲錦微怔,“那元寶漿是你要的?”既然是她要,那定當是分文不取,更別提要要漫天要價了,他可是將那原本白銀千兩的價格硬生生的換成了黃金千兩啊!

  看著安寧那眼中閃爍著的詭譎,猛然明白過來,哈哈的笑出聲來,“他日二小姐若是再要其他東西,雲錦定要將那價格再提高些。”

  原來,安寧是故意要讓安平侯爺破財!

  “那是自然,表哥無需客氣!”安寧最後看了雲錦一眼,走出了雅間,安平侯爺想討好她,她若不利用這點,讓安平侯爺肉痛心痛,未免太浪費這大好的時機了,安平侯府,雖富裕,但安平侯爺對兒女的花費從來都捨不得,這次逼他出這麼大的手筆,他不肉痛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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