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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爾會在晚上給夏白打電話,說他這個不稱職的父親知道錯了,請求夏白的原諒,以後他們還是最親密的父子關係。

  夏白從不理會他爸那一套苦楚說辭。

  他原諒了夏宏,他媽媽能原諒嗎? 夏宏混蛋了這麼多年,難道只一句真心的道歉和悔悟就能撫平他多年來的創傷嗎?

  說一千,道一萬,夏白不原諒夏宏,他還是替他媽媽覺得不公 。

  沈瑜在那一天從公安局出來後便再也沒出現在夏家別墅。

  夏之航也被她帶走了,母子倆被許琛安排到了一個陌生的小區居住,並沒有直接帶她們回自己的房子。

  沈瑜對這一點有疑,許琛只說家裡剛裝修完,需要通風。

  可任憑沈瑜再挽留他同她們住在一起,他也沒同意。

  棠城市第二人民法院受理了夏宏的案子,一審即將開始, 夏白在任景嚴的勸說下 ,給夏宏打了個電話。

  說他可以幫夏宏去做人證,當時,他可是親耳聽見沈瑜和許琛勾結說要給夏宏下藥的。

  當夏宏聽見夏白這個電話時,心裡五味雜陳。

  如果說夏白知道沈瑜的秘密,那麼從新年那一天直到這件事發酵到今天,夏白都沒有告訴他,而只是發了一條暗示性的簡訊告誡他要小心沈瑜。

  從此看來,夏白是真心想要他“下去”給方棉贖罪的,夏宏只是心寒和後悔,並不生氣,他哪來的資格生氣呢?

  沒有他自己當年瞎了心乾的那些混蛋事,也就沒有今天這一爛攤子糾紛了。

  棠城的夜晚,遠在東南角的巨型摩天輪照亮了半邊夜幕, 湖畔泛著藍紫相接的螢光 。

  龍灣別墅區已經繞上幾聲早蟬叫, 八點一刻,任景嚴端著牛奶進到夏白的臥室。

  這些天來大事不斷,夏白不僅要應付學校每天不重複的考試,還要接受親爹的“折磨”。

  這個時間剛吃完晚飯,現在一個人也能靜心坐下寫試卷錯題。

  任景嚴站在旁邊見他神情專注,嘴角掛著上揚的弧度,放下牛奶,從他身後啄了了一下小暴龍的耳垂。

  “ 幹嘛呀,別搗亂,忙著呢。” 小暴龍悶悶地說。

  任景嚴坐到他床邊, “ 後天就要開庭了,你別害怕。”

  夏白: “ …誰、誰害怕了……”

  小劇場:

  輪椅:以後,是不是都沒有我的戲份了QAQ

  夏小白:放心,要是以後我老公惹著了我,你就是固定角色。

  任景嚴(認真臉思考):在輪椅上興許會是個不錯的姿勢…嗯…(被捂嘴)

  夏小白:你可快閉嘴吧! >∧<

  第27章 被騙了

  夏白不自覺地眨眨眼,本想說誰會害怕,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他的確害怕, 如果當眾說出他早已聽到的秘密,那不就等於告訴所有人,他自己也是有心要害死他親爹了嗎?

  蔥白的手指攥著一角,腦袋垂的低低的, “ 知道了。”

  一審前的晚上,任景嚴從輪椅上站起來,試著用右腿發力 。

  夏白還是擔心他,便扶著任景嚴在客廳里緩慢行動。

  雲媽坐在沙發上給酸奶梳毛,見他倆丹丹背影就像爺孫倆遛彎,夏白這個小孫子當的十分稱職。

  第二天一大早, 夏白就被他爸電話“騷擾”了。

  夏宏說要開車來這邊接他 ,沒睡醒的小暴龍嘟嘟囔囔拒絕,任景嚴說了今天送他過去,就算進不去法庭也會在外面等他。

  夏宏這個親爹在小暴龍這裡完全派不上用場,搞得夏宏十分愧疚。

  甚至開始讓夏宏心生怨恨,自己當初幹嘛腦抽要把他親兒子推給任景嚴呢?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在眼下,他不覺得是好事。

  任景嚴對打官司這種事見的稀鬆平常,可夏白卻是第一次面對。

  他們倆人在家裡吃完早飯,任景嚴慢悠悠地開車去第二法院。

  路上有點堵車,夏白還擔心他們遲到會給法官壞印象,最後再判他爸敗訴。

  結果賓利停在二院門口時,也不過不過早上八點,還要過半個小時才開庭。

  夏白坐在車裡剛摘下安全帶,便在車窗外看見了把車停在他們斜對面的許琛,車內副駕駛上坐著一臉虞色的沈瑜。

  “ 好了,別看他們。”

  任景嚴捏了捏夏白的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家裡拿了瓶酸奶出來, 擰開蓋子給夏白喝。

  “法律是公正的,你爸的律師團隊也不差, 那個叫許琛的男人和沈瑜不過是死鴨子嘴硬,咬定親子鑑定是偽造的罷了。

  這沒有什麼不好查的,一切勝券在握, 你要做的只是出庭說一下證詞就行 ,放鬆。”

  這些話, 夏宏、夏宏的律師、連夏宏的秘書都已經和夏白說過了,可他還是覺得緊張。

  可能還是因為心虛,心虛於他曾經有著間接害死他親爸的想法。

  任景嚴不知道這些,夏白對這件事守口如瓶,連武仁他也沒告訴。

  現在要當著法官檢察官的面捅破這一層窗戶紙,夏白當然不願意別人把他定位成不孝子。

  看著小暴龍依舊陰雲密布的臉色, 任景嚴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一手搭在人的肩夏白不喝酸奶了。

  “ 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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