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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搭上霍淵,裝出一副歲月靜好的小白花模樣,想要幸福,我偏要破壞,偏要揭穿她。

  況且,我已經在醫院住了兩個多月,過年前住到過年後,是時候該出院了。

  霍淵不來,只有把他逼過來。

  果不其然,那篇帖子發出去之後,當天下午就被頂上了熱門。

  孫姿的微博被攻陷,始料未及的是,還有許多“知情人士”一起出來爆料。

  不久前還是人生贏家的孫姿,儼然被罵的狗血淋頭。

  我對網上的動靜很滿意,時不時盤算著時間,等著霍淵。

  夜幕將沉,他就風塵僕僕的來了,進門便問,“你做的?”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笑著點頭,“是啊。霍爺為了未婚妻,要找我這個炮友算帳嗎?”

  他微微蹙眉,瞥了眼空調,走進來給我蓋好被子,又拉住我的手。

  溫熱的大掌將我握住,他眉頭皺的更緊,形成淺淺的川字,“手這麼涼,開不起空調?”

  “給霍爺省錢,以後您可是有家有老婆的人了,哪裡有閒錢來養我啊。”我冷冷的說,想要把手抽出來。

  他不讓,垂下睫毛淺淺的笑,“貧嘴。”

  又是這麼的溫柔。

  我以為他要找我問責,但他沒有,一直到餵我吃飯,幫我洗腳,都沒有問。

  不僅沒問,甚至看不出一點生氣的跡象,從坐下來後,面上都是淡淡的笑意。

  晚上他臨走前,才開口道,“那些爆料,本來今天就應該找人黑掉的。”

  “哦。”我面無表情。

  那是他未婚妻,他維護是正常的。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沒說,只是點點我的鼻子,“下次不許這麼調皮。”

  我看向他的眼睛,“我是故意的,故意搞破壞。”

  “為什麼?”他居然在笑,不是冷笑,是發自肺腑的笑。

  “我恨她,”我說,像是要激怒他,“也恨你。”

  霍淵的笑意涼下來,他收回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好好休息,後天我來接你出院。”

  “我要見秦文琢。”我在他身後大喊,霍淵腳步沒停,眨眼消失不見。

  網上孫姿的黑料,越來越多,她微博幾乎一片罵聲。

  直到兩天後,我的那篇爆料才被刪除。

  是霍淵開始行動了,至於為什麼拖這麼久才動手,我不知道。

  總不可能是因為哄我開心,他並不會在乎我的感受。

  出院那天,霍淵來接我,回家之前,先帶我去看了秦文琢。

  那是一座老氏別墅,有女傭負責照顧秦文琢,他雙腿行動不便,只能坐輪椅。

  我告訴過自己不能哭,可看到他的那雙腿,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掉,怎麼都止不住。

  原先那是條能蹦能跳的腿啊!

  現在卻只能無可奈何的坐著!

  內疚、悔恨、心痛齊齊湧上心頭,我大聲的哭,哭的撕心裂肺,嗓子干啞。

  秦文琢只是安慰我,溫柔的哄著我,給我擦眼淚,對我說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

  我不住的搖頭,連連道歉,明知道道歉沒用,可現在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的。”秦文琢嘆氣,“沁兒,沒事的。我心甘情願,你不要自責。”

  我何德何能,能讓他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不能再虧欠他更多。

  我原本過得太苦了,太貪戀他的溫暖陽光,不是愛,只是艷羨,只是本能的靠近,一時衝動,卻毀了他。

  這顆心早就給了霍淵,感情已經虧欠,這條腿說什麼都不能。

  我跟秦文琢保證,一定會讓他重新站起來,即便如此,他還是告訴我,只希望我開心健康。

  笨蛋!大笨蛋!

  告別秦文琢,我兩眼通紅的出來,霍淵居高臨下的看我,冷冷一笑,掉頭往前走。

  我跑過去抱住他的腰身,懷中的男人頓時一怔,片刻後聲音冷肅,“提你的要求吧。”

  “給他治腿,治好他,好嗎?”我放軟聲音。

  “憑什麼?”他冷嗤。

  我著急了,急切的道,“你想讓我活著,就要把他治好。”

  霍淵像聽到了笑話,他掰開我的手轉過來,拍拍我的臉,“你不活著,我就卸了他的胳膊,沁兒,我是個商人。”

  我一怔,心中發涼,他是精明的商人,他手中都是籌碼,我一無所有,註定失敗。

  “那……”我咬著唇問,“我要怎麼樣,你才能把他的腿治好?”

  他輕笑了聲,“沁兒,為了別的男人,你什麼都肯干?”

  “我,他…他的腿也是因為我……”我解釋著,看到他的臉,忽然無力,“對,只要你肯治他,我什麼都肯干。”

  當晚,霍淵沒走。

  他像頭餵不飽的狼,仿佛我住院的兩個月里,沒有過女人。

  我知道不可能,努力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

  隔天,霍淵說到做到,讓秦文琢出國醫治。

  我送秦文琢去機場,囑咐他一定要好好治療,順便把霍淵給的銀行卡塞給他,“這裡是五百萬,治好腿後,你可以在國外繼續深造。”

  “不,沁兒,你等我回來。”他深情款款,“我不在乎你以前,不在乎你騙我,你等我回來,讓我保護你,我們在一起好好過。”

  我拒絕了他,我不會等他回來。

  他可以給我很多,但都不再是我想要的。

  我愛霍淵,哪怕痛苦,哪怕折磨,就像他說的,我逃不掉,我這輩子都逃不掉。

  所以,我不逃了。

  溺死在對他的愛里,或者恨里,都是最好的歸宿。

  第6章 霍淵自身難保

  秦文琢離開後,我和霍淵說想回學校。

  寒假結束,研究生的課程已經開始,雖然專業是美術,平時沒什麼事,但總好過天天待在家裡發霉。

  霍淵坐沙發上沒回話,繼續看手中的文件。

  我知道他的性子,每次辦公時,不喜歡被人打擾,索性杵著乾巴巴的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抬起頭,看向我,“回學校?”

  “嗯。”我點頭。

  霍淵輕飄飄的笑,招手讓我過去。

  他把我按在腿上,乾淨的氣息拂過面頰,“回去再勾搭個小白臉?”

  “不會的。”我咬咬唇。

  “不會?”他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怕了?”

  是怕了。

  帶著愧疚活下去,比死還要痛苦。

  我可以任由自己墜入黑暗與地獄,但卻不能拉著那麼美好的人一起。

  那是不對的。

  霍淵見我沒說話,懶得再追究,他把我壓在沙發上,正要吻下來,結果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來電的人是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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