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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萌初:“……”

  這人連吃醋都說得這般理所當然。她也是很服氣了!

  她想起樓逸替她擋酒,回去的時候,霍聲遠愣是耍無賴了很長時間。她當時也是各種哄,各種安慰。最後不惜身體力行,被他壓榨了乾淨。

  她捧起他臉,輕輕親了下他嘴角,溫柔地說:“霍先生你要有信心,我是你的,誰都奪不走。”

  懷裡的人頓時就安靜了。

  空氣微妙地凝滯一瞬,霍聲遠反手扣住她細腰,往右手邊一帶,直接將她壓在雪白的牆面上,沉重偉岸的身形覆了過來,痞氣地笑了下,“霍太太,男人吃醋了你就該安撫他,長點記性好不好?”

  凌萌初:“……”

  畫風一下子就轉變了,他哪裡還是剛才幼稚耍賴的熊孩子,瞬間化身壞痞的餓狼。

  “霍聲遠……”

  話還未全出口,他的吻就直接蓋下來,密密地包圍,極具掌控力。兩唇相貼,男人唇上帶著點冰雪的溫度,涼涼的,震得她腦袋暈乎乎的。

  她本能地繃緊身體,四肢僵硬。只能閉著雙眼,舌尖火燒火燎,什麼都聽不到了,只有自己心怦怦跳的聲音,震著耳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鬆開她,低下頭,朝她耳根呵著氣,啞著嗓音問她:“初初,我是誰?”

  凌萌初的思緒完全被他帶著走,壓根兒不會自己思考。說話不走心,直接脫口而出:“老公。”

  冬日的衣服厚實,他的大衣蹭著她的羽絨服,兩人的上手臂緊緊相貼,卻像是會擦起火來。

  他滿意地笑了下,嘴角划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低柔而優雅。順手將她擁得更緊,大手探進衣料,嗓音堅定,不容置喙,“初初你是我的,誰都奪不走。”

  ——

  這次劇本討論地有些久,再回去霍聲遠像是變了個樣子,一掃之前的陰鬱,心情大好。

  王東亭和陳炫是知情人士,心領神會,默默地不說話。

  可這種事一來二去的,架不住劇組其他不知情的人想入非非。

  下午的戲份眾人像是有了默契,只要霍大導演一有發火的徵兆。他們就趕緊揣度凌萌初去消火,“檸檬大大你去和霍導談談劇本。”

  凌萌初:“……”

  凌小姐覺得自己心很累!

  余藍是個粗線條的妹紙,但對於劇組人員的這種默契也是有所感應。劇組也是個混亂的地方,常有導演和演員亂/搞。這種事她之前也遇到過很多。雖然大傢伙都心知肚明,可都默契地當做不知道。

  可這些人把這種默契放在霍聲遠和凌萌初身上,余藍妹紙就受不了。在她心裡,凌萌初是女神,是很特殊神聖的存在。她不允許任何人開她的玩笑。她覺得一定是女神不懂避諱,和霍導走得近了,才會容易落人口實。她身為真愛粉必須提醒她才行。

  下午霍聲遠拍戲,余藍把凌萌初偷偷帶到角落裡。她不好直接說這事兒,只能旁敲側擊地開口:“大大,霍導他是有太太的。”

  “我知道啊!”凌萌初自然地說:“這事兒我一早就知道。”

  余藍有些糾結,硬著頭皮說:“大大,我知道您敬業,霍導又要求嚴苛,你們會經常摳劇本。可您得懂得避諱啊,霍導畢竟是有婦之夫,您也是有夫之婦,別讓人家說閒話了。”

  凌萌初:“……”

  凌萌初垂眸,濃密的睫毛撲閃,“劇組有人說閒話了?”

  余藍:“可不是麼!劇組是八卦中心,大傢伙閒下來就喜歡說別人閒話。您以後還是和霍導保持距離,別走得太近了。你們倆都是有家室的人,經常摳劇本會讓人家想入非非的。”

  凌萌初覺得自己腦仁兒有些疼。和霍聲遠隱婚到現在外面流言四起,確實已經不受她控制了。

  其實她也沒刻意隱瞞,要怪只能怪余藍實在是粗線條,不敏感,忽略了很多細節,才會弄出這樣啼笑皆非的誤會。

  可她不知道該怎麼和余藍解釋。因為她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沒想過和霍聲遠隱婚到底,等時機合適,他們自然會公開。不過現在肯定不是時候。

  她對余藍說:“謝謝你提醒,我會注意的。”

  心裡卻是充滿了愧疚感。這麼煞費苦心瞞著自己的真愛粉,真是罪過!

  ***

  余藍剛提醒了她這件事,到了晚上她就聽到了類似的言論。

  晚上樓逸做東,在淺都市區的一家星級飯店宴請劇組全體人員。樓三少歷來是一擲千金的主兒,定的地方必然也很有檔次。

  樓逸做東,很多人不敢拂了樓三少的面子,自然紛紛赴約。

  霍大導演的醋罈子打翻了,凌萌初花了好長時間才哄好。樓逸是投資方的一員,又有周最那層關係,霍聲遠也不好做的太難看。何況他是劇組的頭頭,他若是不出席,可就說不過去了。

  美酒佳肴,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各種鬧騰。

  有了上次的經驗,凌萌初滴酒不沾。事實上也沒人敢灌她酒。

  霍聲遠全程面色緊繃,幾乎不說話,氣場強大。席間的氛圍全靠王東亭在帶動。他好生應付著樓逸。

  樓逸端著酒杯,滿臉笑意,“凌小姐,我敬你一杯,別忘了給我簽名哦。”

  凌萌初隨意地坐在座位上,身側坐著霍聲遠。她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自家老公,輕聲說:“實在是抱歉三少,我不會喝酒。”

  樓逸:“我自然知道凌小姐不會喝酒,用果汁代替也可以。”

  樓逸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凌萌初再推辭可就說不過去了,她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果汁,皮笑肉不笑,“還真沒想到三少這麼戀舊,為了前女友對我的一張簽名如此上心。”

  樓逸:“……”

  手中的那杯果汁還尚未遞到唇邊,她便感受到右手肘猛地傳來一道力道,有人碰了她。她的手自然劇烈一抖,手中的酒杯瞬間跌落到桌面上。果汁四濺,鋪得到處都是。酒杯在光潔的桌面上轉了個圈兒,然後“砰”的一聲巨響,砸到地板上,支離破碎。

  凌萌初:“……”

  她條件反射地看向身側的男人。霍聲遠面色平靜,不動聲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可眼神里的戲謔她卻看得分明。

  他明顯是在說:“我就是故意的。”

  凌萌初嘴角抽搐,腦仁兒有些疼。是誰說男人不記仇的?這個男人記仇起來簡直跟小孩一樣幼稚,睚眥必報。

  她毫不客氣地賞了霍聲遠一記白眼,“幼稚。”

  霍聲遠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對口型,“你咬我呀!”

  凌萌初:“……”

  她定了定神,慢條斯理地理了理手指上沾到的果汁。歉意地說:“不好意思三少,手抖沒握牢。”

  樓逸臉色微變,可依舊維持風度,“沒關係。”

  大傢伙察言觀色,席間的氛圍變了一變,不不復之前的輕鬆愉悅,多了幾分壓抑和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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