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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發質好, 烏黑濃密, 燈光一照, 尚有雨露凝結在上面,微微發亮。

  男人時常鍛鍊,他的身材很好, 八塊腹肌,硬實有力。麥色的皮膚在清冷的光束下泛著健康的光澤。

  凌萌初坐在床沿, 一雙腳抵著地板, 面朝他這個方向, 毫無預兆地擁住他, 腦袋擱在他小/腹處, 感受著他皮膚的熱度。

  女孩子的頭髮蓬鬆而又柔軟, 發間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磨蹭著他腹部的皮膚, 惹起一陣酥麻感, 讓他本能就繃直了身板。栗棕色的髮絲經天花板上吊燈一照, 流光乍現,熠熠發光。

  和她領證到現在, 她難得主動, 投懷送抱更是少見。今晚破天荒主動投懷送抱, 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抬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長髮,語調不疾不徐,帶著安撫,“初初,我沒生氣。”

  他以為她是怕他因為今晚的事情而生氣。

  她話音一落,腰間力道一松,環住他的那雙小手瞬間消失了。

  他一口氣還未降下去,便又看見她嗖的一下竄了起來,微微踮起腳尖,勾住他脖子,直接印上了他的唇。

  霍聲遠:“……”

  她的速度太快了,他尚且來不及有所反應,唇間柔軟溫熱的觸感便迅速傳遞開了,帶著只屬於她的香甜。

  兩唇想貼,他有一瞬間的凝滯,卻又迅速被她帶回現實。因為她吻得太過認真,全身心投入,仿佛是在施展著某項神聖的大事。

  這個吻似乎夾帶著許多種情緒,震撼有之,感動有之,動/情有之,紛繁複雜,紛至沓來。更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霍聲遠歷來心思細膩,自然品出來了。

  他摟緊她纖細的腰肢,往床邊一帶,兩人便深深陷進床墊。

  她躺在鮮紅的被子上,長發凌亂,貼著被套,顏色對比明顯。領口微微敞開,鎖骨漂亮精緻,骨感嶙峋,肌膚更是白皙滑膩,瑩潤如玉,視覺衝擊愈發強烈。

  他眸色不自覺漸深,微微眯了眯眼,覆上去,加深了那個吻。

  唇/舌糾纏,難捨難分,凌萌初一度呼吸不暢,險些岔氣。小手悄無聲息地滑下去,小心翼翼地去解他腰間的浴巾。

  這個動作無疑是某種邀請。如果放在平時小妻子這麼做,他一定會徹底失去理智,將她揉碎了嵌進骨血里疼愛。

  可今天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他知道事出有因。她這麼主動難保不是在安撫他,向他道歉。

  事實上她完全沒有必要!

  他一把抓住那雙不安分的小手,狠狠地磨了磨牙,齒縫間擠出話:“初初,我說了我沒有生氣。”

  雖然情緒有所克制,可聲音卻泄露了他的怒意。他霍聲遠從來不需要她以這種方式來向他道歉。

  凌萌初的一雙手被他完完整整地包裹住,動彈不得。

  她的這一系列的動作完全憑著自己的熱血和衝勁兒。霍聲遠親口說過他愛她,而且很愛她。可時至今日她才真正從心底里認識到這個男人不動聲色的愛和寵。也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意識到自己完完全全,毫無保留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何其有幸,她愛上的男人也真心實意地愛著她。

  她生性自由,不願受人拘束,性子也寡淡,很少有百分百喜歡的東西。長到這麼大,她說不出來最喜歡的一部電影是什麼,也說不出最喜歡的一首歌是什麼,更不確定最愛的人是誰。結婚意味著她孑然一身融入一個全新的家庭,和很多過去陌生的人打交道。要和一個男人組建家庭,柴米油鹽,甚至需要生兒育女,然後日復一日枯燥乏味的過完一生。

  這多麼難呀!

  她憧憬嚮往美好神聖的愛情,也在尋找真愛的路上不遺餘力努力著。可她卻不喜歡結婚。如果不是爺爺病重,她孤注一擲,逼了自己一把,也許再過個三/五年她也不見得會結婚。

  然而這段婚姻完全出乎她的預料。她感受到了溫馨,快樂,甜蜜,少女心爆棚,有戀愛的味道。

  而這個男人也遠比她想像中要令人著迷。他會說動人的情/話,撩人於無形,也會不動聲色地寵她、愛她。人前他是脾氣火爆的大導演,可時至今日她也沒有見識過他發火的樣子。他在她面前,有時頂天立地,有時也幼稚得像一個孩子。

  軟軟一點也沒有說錯,她是愛上霍聲遠了,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非他不可了!

  凌萌初痴痴地望著他,眼裡好似蒙著大霧,濕漉漉的。

  一看到她這雙眼睛,霍聲遠下/腹處就是一陣燥熱。天知道她每次這樣望著他,他有多麼想要將她就/地/正/法。

  他站直了身體,斂了斂神色,聲線克制,“初初,我理解一個母親對於女兒的維護,岳母關愛你,疼惜你,害怕你所託非人,這些我都可以理解。儘管她的這種設想是對我的一種不信任。岳母之所以會這樣,只能說我做得還不夠好,沒能達到她的預期。初初,我們以後的日子還很長,我能做的還有很多,我會讓岳母對我放心的。我會向她保證,她的那些擔憂都是多慮的。”

  “至於生孩子……”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已經三十歲了,而立之年,身邊一些親戚朋友也早就當爸爸了,媽她著急抱孫子也委實在情理之中。不過這是她的想法,不是我的。我尊重你的意見,你想什麼時候生孩子就什麼時候生,哪怕你不生,想當丁克,我也會無條件支持你。於我而言,此生有你相伴,其餘的都是次要的。有孩子,頂多是錦上添花,若是沒有,我們兩個人也能夠幸福快樂地過完這一生。”

  事實上他也確實做到了。他每次都規規矩矩地戴/套,從來不會讓她承擔風險。哪怕是在興頭上,他也能牢記這項工作。

  也不知是震撼所致,還是感動所致,霍聲遠話音一落,凌萌初的眼淚便撲簌簌地滾落下來。且眼淚越掉越多,無論如何都止不住。

  一看到她哭,霍聲遠頓時變得手足無措。

  “初初,你怎麼哭了?我又沒說你什麼……”

  “好端端的哭什麼……你別哭呀……”

  “你怎麼了?說話啊……”

  霍大導演入行這麼些年,遇到的棘手的事數不勝數,每次都能從容應對。可唯獨面對凌萌初,他便容易失了陣腳。她一哭,他便一點法子都沒有。

  他手忙腳亂地抱著小妻子又是哄又是勸的,真可謂是使盡渾身解數,頭疼得厲害。

  凌萌初掉了會兒眼淚,整個人也穩住了。她只是恰巧情緒湧上心頭,無論如何都收不住。一旦宣洩出來了,也就好了。

  她抹了把臉,臉上儘是未乾的淚漬,雙頰緊繃繃的。

  好不容易她不哭了,霍聲遠頓時就鬆了口氣。

  他坐到她身側,摟著她肩膀,聲線不自覺放輕,“好好的,你哭什麼?要是被媽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抱歉,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哭。”她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滿滿跟我說了照片一事,剛又聽你說了那番話,一時間就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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