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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江公子,劍鎖寒江,果然名不虛傳。”

  一葉扁舟突然破浪而來,在十餘艘大船的夾fèng中穿過,停在了丁壯的破舟前。都是小舟,不過光是看外形就已經是一天一地了,沒得比。後來的扁舟前頭也站著一個白衣的公子,丰神俊朗,飄若謫仙。這般人物出現在血腥修羅場上,格格不入,丁壯在倉里正對他,差點看呆了眼。

  隨著白衣公子的出現,撲向蘇寒江的大漢都退回了船上,蘇寒江從半空緩緩飄落在小舟上,一下子就擋住了丁壯的目光,丁壯一個寒顫,不由自主地又縮了縮。

  “馮道玉,你追了我八個月,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都使了出來,到底想做什麼?”蘇寒江冷冷道。

  馮道玉曬然一笑,道:“蘇兄此言差矣,小弟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自那日聚英樓一會,小弟對蘇兄一見如故,只是蘇兄生性冷淡,總是遮著一張臉見不得人,小弟心憐蘇兄,才想讓蘇兄多多見人而已。”言下之意,見不得人的反倒是蘇寒江。

  “原來你還是想摘我的面具,哼,馮道玉,你有這本事嗎?”蘇寒江冷笑,手在腰間一按,隨即寒芒閃過,一柄軟劍出現在手中。

  面具?丁壯在倉里聽得清楚,肚子犯起嘀咕,難道那張白得過份的臉不是鬼臉。

  “唉,小弟本想與蘇兄以情相交,奈何蘇兄偏不領情,既如此,小弟也只好陪蘇兄過幾招,看看究竟是蘇兄的春冰軟劍厲害,還是小弟的柔絲鞭更勝一籌。”

  話音落下,兩道白影就同時躍上了半空,寒芒,青影,繞得人眼花繚亂。

  薄如春冰,韌若柔絲,欲知天道,且先問心。這四句話,指代的是江湖上最頂尖的四件神兵,春冰軟劍,柔絲鞭,天道刀,問心鎖,同時也指四個人,寒江公子蘇寒江,道玉公子馮道玉,天水公子李天水,雙絕公子晉雙絕,這四件神兵就掌握在這四個人手中。

  本來這四個人互不相識,素無交往,也無仇怨,可是八個多月前,江湖上突起謠言,說是寒江公子的春冰軟劍不僅比道玉公子的柔絲鞭厲害,就連容貌也更勝道玉公子一籌,偏偏這道玉公子一向自詡為神仙中人,認為天下男兒再無有自己一半靈秀,更不服柔絲鞭被春冰軟劍比下去,於是在聚英樓將蘇寒江截住,想先一睹寒江公子的尊容,再跟寒江公子一較高下。哪知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一張比鬼還白三分的臉,再看第二眼,就知道那是面具,馮道玉當下還真對蘇寒江的真面目起了好奇心,就甩出柔絲鞭想打下蘇寒江的面具,哪知蘇寒江的魅影身法實在了得,不但閃了過去,還反用春冰軟劍削去了馮道玉的一截袖子。本來江湖謠言只是謠言,人人說著好玩,卻沒幾個人將它當真,可聚英樓這一幕,反倒坐實了謠言的一半。馮道玉這下可真氣壞了,當時他不過是急著想看蘇寒江的真面目,加之又低估了蘇寒江的魅影身法,才一時大意。於是他利用手中的人脈,一路對蘇寒江使些不入流的手段,倒不是真的想害蘇寒江,而是想激怒蘇寒江,逼使蘇寒江跟他公開一戰,卻想不到蘇寒江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居然如此不留情面,將江鯨幫的幫眾殺傷無數,馮道玉趕到的時候已經遲了,這件事根本就無法善了,馮道玉心中暗恨,可有苦說不出,只好在嘴巴上削削蘇寒江。

  丁壯在倉中初時還不敢看,可是周圍十餘艘大船上的大漢們一個個扯著嗓子吼出號子,竟還有人擊鼓應和,為馮道玉助威,那鼓聲號子雄壯激昂,丁壯雖連只豬也沒殺過,可到底也是個漢子,被鼓聲一激,終於忍不住探出了頭。

  就見小舟上方兩道白影晃來晃去,不時還有寒芒青影蹦出來,丁壯一普通漁民,哪看得出門道來,連哪道白影是惡魔,哪道白影是那神仙般的公子也分不出來,只覺得這情景襯著漫天的雪花倒是分外好看。

  眼看著這兩位公子的激戰越來越猛烈,卻在即將分出勝負的一刻,江面忽然嘩啦一聲,一道黑影破江而出,對著兩道白影各拍出了一掌。蘇寒江和馮道玉同時發覺了危險,可是收招已經來不及,各自硬捱了一掌,然後同時向黑影反擊過去。黑影卻一擊得手,立刻又隱入了江底下,水花一翻就無影無蹤了。

  蘇寒江和馮道玉同時飄落各自的小舟上,馮道玉身體一晃,吐出一口血來,而蘇寒江卻腳下一點,小舟如箭般從馮道玉的小舟旁穿了過去。丁壯在倉里促不及防,向後一倒,腦袋重重的磕在船板上,頓時眼冒金星,待反應過來,小舟已經竄出了近百米,眼看著後面的大船紛紛掉轉船頭追來,卻還是被小舟越甩越遠,丁壯終於意識到大事不妙,爬起來就準備跳江。蘇寒江察覺到身後異動,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伸指一點,丁壯“咚”地一聲倒在小舟上再也動彈不得。

  小舟在江面上疾行了整整一天,直到雪停天黑,蘇寒江才將小舟停在了一片蘆葦叢中,把還是不能動彈的丁壯一腳踢到舟尾,自己在倉中盤膝坐下,運功調息起來。內力在體內運轉三周,還算順暢,看來黑影的那一掌並沒有造成多少影響,而跟馮道玉的最後一拼,雖然沒來得及收招,但雙方內力都收回了大半,也沒給對方造成影響,馮道玉吐出一口血,看來是被黑影傷到了。只是在江上疾行了一天,蘇寒江感到有些氣竭,這蘆葦叢中還算安全,索性就繼續運功恢復下去。

  內力運轉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功成圓滿,蘇寒江氣沉丹田,正準備站起,猛地身體一震,感覺到一股邪yín的內力從丹田內竄出,並且直衝心脈。

  亂情訣。

  這個詞從蘇寒江的腦中一晃而過,頓時臉色大變,伸手迅速封住自己的心脈,並坐下來再次運功,卻還是晚了一步,僅僅截住了十之八九的亂情訣,另有十之一二的亂情訣內力竄入了心脈,蘇寒江的臉上立時升起一抹異樣的紅,只是戴著面具看不出來,但他的呼吸卻明顯地急促起來。

  那道黑影居然用的是亂情訣,旁人中了亂情訣,頂多就是受點內傷,可蘇寒江修習的是冰心訣,最要不得的就是亂情,那亂情訣對於修習冰心訣的人來說無疑是世上最猛烈的春藥,而且亂情訣的內力一日不散,就會一直不斷的發情,直到精盡人亡。所幸蘇寒江截住了十之八九的亂情訣,又運功將將這十之八九的亂情訣壓回了丹田內,可是已經竄入心脈的十之一二的亂情訣,他卻再沒有力氣壓制,體內翻騰的情慾讓他的氣息越來越紊亂,站起身就欲躍出小舟,可體內的氣力被亂情訣撓得一泄,竟差點摔進江水裡。

  該死!四下無人,只有一個蠢貨躺在小舟上,其實初時蘇寒江只是想用銀子租下小舟,卻被丁壯當成了江鬼,蘇寒江於是將丁壯帶上了小舟,不過是嚇嚇他而已,等上了岸,就讓這蠢貨自己把小舟駛回去,誰知會出這檔子事。寧可慾火焚身,他也絕不用這等蠢貨來舒解,尤其這蠢貨還是個男人。咬著牙,蘇寒江捋起一汪江水就住頭上澆,剛剛覺得慾火有所下降,忽聽得身後傳來一聲低低的呻吟,仿佛一把火,一下子就將蘇寒江僅剩的理智燒得一乾二淨,轉身抓住丁壯的腳,用力將他從舟尾拖進了倉中,雙手一分,刷地一聲將這男人的衣服一分兩半,露出一大片古銅色的肌膚來。

  丁壯若是知道自己這一聲呻吟會為自己帶來這一場難以啟齒的大難來,打死他也不會吭一聲。他不過是個普通漁民,被人點了穴道整整一天不能動彈,血氣不通,四肢僵冷,加之一天沒有進食,飢餓難忍,又冷又餓,卻又不敢叫喚那個惡魔,只能壓抑地呻吟了一聲。隨後他就感到腳踝處一緊,整個人被拉進了倉中。一看到那張比鬼還要白三分的臉,當即嚇得閉上了眼睛,即使聽到衣服被撕開的聲音也沒敢張開眼,只想著惡魔要吃人了。說什麼他也不敢看到自己被吃掉的樣子,眼睛閉得更緊了,就連褲子也被撕開,雙腳被猛頂到胸前也沒有察覺到。然後股間的一股幾乎將身體撕裂的劇痛侵襲了他的神經,張開嘴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呼,眼睛也同時睜了開來,視線里模模糊糊的還是那張比鬼白三分的臉。

  什麼前戲,什麼愛撫,蘇寒江現在根本就沒時間想這個,亂情訣不僅燒昏了他的理智,還讓他那裡脹得不能再大,急需舒解的他一趴下丁壯的褲子,就迫不及待地插了進去。那地方哪是用來插男人那話兒的,緊得幾乎連一根手指也插不進去,蘇寒江這一硬來,不僅丁壯被他弄得幾乎痛厥,他自己也被夾得生疼,停了一下,感覺有股溫溫的液體衝下,也不知道那是溢出來的血,只覺得能動了,就瘋狂的抽插起來。

  可憐丁壯除了第一聲慘叫外,就再沒能發出一句完整的聲音,昏過去之前腦海里還是這個惡魔喘著粗氣的樣子。後來昏過去又被疼醒,醒來後又生生痛到昏厥,也不知昏昏醒醒了幾回,終於感到雙股間的抽動漸漸緩了下來,要結束了嗎?腦子裡模糊地轉著這個念頭,卻猛地又被大力一抽,這一回,丁壯哼都沒哼一聲就昏過去後,很長一段時間再沒醒過來。

  第3章

  到最後,丁壯還是被凍醒過來,睜眼先看到的居然遙遙西墜的太陽,雪什麼時候停的?太陽什麼時候出來的?好冷。丁壯哆索了下,這一動才察覺全身都僵痛不已,尤其是下半身的痛,好像鑽了心窩子,痛得丁壯眯起了眼,眼前突然閃過那張比鬼還白三分的臉,昏迷前發生的事湧上了腦子裡,當即恐懼得全身一縮,這下子更是牽到了痛處,不由“啊”了一聲,才發現連自己的聲音都啞了。兩隻眼睛在周圍一轉,沒看到惡魔的身影,這才稍減恐懼,躺在小舟上喘氣。

  丁壯在地上躺了會兒,試著活動手腳,四肢都僵麻了,身上也沒有力氣,好不容易才抬起了手,身上痛得更厲害,可是他實在凍得不行,只好強忍著鑽心的痛,一邊倒吸氣一邊用手扶著倉壁慢慢坐起來,一眼看到灰濛濛的木板上一大灘子紅紅白白的穢物,喉嚨里咕嚕一聲,丁壯這麼大個男人幾乎就要嚎啕大哭。丁壯長到二十七歲,雖然因為家裡窮連個媳婦兒也沒娶上,可總還在荒地里偷偷看過公野狗和母野狗“打架”,卻不知道公狗和公狗也能幹那事兒。

  丁壯吸了幾口氣,終於把哭意壓了下去,已經被人當成娘兒們折磨了一番,他自己不能再像個娘兒們一樣哭哭啼啼,看被撕破的衣服就在手邊,僵著手拿過來穿上,這一動又是一陣痛,偏偏衣服破得不是地方,系也系不上,擋不住多少寒意。舟尾上還有些柴火,本來已經被雪打cháo了,丁壯昏迷了將近一天,太陽一照又都照幹了。可是從倉里到舟尾那一步的距離,丁壯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爬了過去,把柴火拿到手,好不容易在鐵爐里點上了火,他馬上就癱在了鐵爐邊上,感受著鐵爐外壁上的溫度將凍僵的手腳一點點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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