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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令人意外了,太令人意外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怪慕煜城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
“張美麗!”
沈瑾萱惱羞成怒的吼了聲:“你別往不該想的地方想行不行?我跟他沒什麼!”
“我有說你們有什麼嗎?”張美麗眼一翻:“瞧你那心虛樣,此地無銀三百兩!”
“真後悔跟你坦白。”
她鬱悶的躺到床上,拿起一本名著《德伯家的苔絲》心不在焉的翻閱著。
“親愛的,我覺得慕煜城一定是喜歡你。”
張美麗雞婆的湊過來。
“何以見得?”
“他看你的眼神很特別呀,是那種很溫柔很在意很與眾不同的。”
沈瑾萱把手裡的書一扔,沒好氣的質問:“你談過戀愛嗎?”
“沒談過。”
“沒談過就別裝出一副情聖的樣子。”
“嘿,沒吃過豬肉,我還見過豬跑呢,你就嘴硬吧你,將來你們倆真要有了什麼,看我怎麼損你!”
此後一周,生活如水般平靜,可是突然就有那麼一天,沈瑾萱發覺一件很奇怪的事,咖啡廳里的同事看她的眼神變得很異樣。
她詢問原因,都說沒什麼,她也不是那種鑽牛角尖的人,自然也就沒太往心裡去。
第48章 飢不擇食的男人
然而做夢也沒想到,她一直極力隱瞞的事,其實已經為人所知。
那天下午,換班的時候,她進了洗手間,沒多大會,洗手間的門推開,走進來其它幾位同事。
接著,她聽到了不堪入耳的議論聲。
“那個沈瑾萱真是走了八輩子的運,竟然攀上了慕煜城!”
“哎喲,你就別眼紅了,假如換了你,你敢在槍口面前脫衣服嗎?”
“有什麼不敢的?慕少是什麼人?他是隨便遇害的人嗎?說到底還是沈瑾萱運氣好,我要是有這樣的機會,別說只脫衣服做做樣子,就真成了慕少的人,我也心甘情願!”
“你怎麼知道她只脫衣服做做樣子?興許有那想法,只是慕少不配合罷了,慕少可不是那種飢不擇食的男人,而且這年頭像他這樣的鑽石男哪個女人不想接近?你不想嗎?你不想嗎……”
鬨笑聲蔓延開來,刺激的瑾萱差點咬破了嘴唇。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沒有什麼秘密,可以爛在肚子裡,一輩子。
張美麗端著剛從食堂買回來的飯菜,喜滋滋的跑到沈瑾萱面前:“親愛的下班啦,咱們吃飯吧。”
見她坐著不動,疑惑的問:“怎麼了?”
“美麗,你是不是把我跟你說的事告訴別人了?”
沈瑾萱轉過身,目光犀利的睨向好友,表情從未有過的凝重。
“什麼事?”
“和慕煜城的事。”
“沒有啊!”張美麗眉頭一憋:“咋了?”
“真的沒說嗎?”
不是她不信任美麗,而是這件事她只跟她一個人說過。
“我對天發誓,我要是跟別人說過,天打五雷轟!”
見她沒什麼反應,張美麗急了:“我真沒跟任何人說過,你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
“算了,沒說就沒說吧。”
起身出了宿舍,她心裡已經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思忖良久,顫抖地撥通了慕煜城的電話。
“餵?”
驀然聽到他的聲音,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
“你有空嗎?”
或許是聽出了她的聲音不對勁,慕煜城柔聲說:“有空,怎麼了?”
正在開車的高宇傑詫異的扭頭,欲言又止的提醒:“慕總,我們待會……”
他用手示意他不要說話,高宇傑只好緘口不語。
“那我們見個面吧。”
“好,你在哪裡?”
“我就在學校的河邊等你。”
“恩,等會見。”
掛了電話,他吩咐高宇傑:“調頭,去蘇黎世大學。”
“那美國Omnimedia公司的合作方案……”
“你去跟他們談。”
“這麼大的案子,你不出面不太好吧?”
“沒關係,你的能力,我相信。”
高宇傑不再多言,做為慕氏家族的守護者,他不僅是慕煜城的朋友,更是他商場上最得力的助手。
他的內憂外患,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與義務。
第49章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夜,很深,很沉。
波光粼粼的湖面沒有一絲漣漪,微風輕撫,心情別樣沉重。
慕煜城踏著月色,瞧見了一抹婉約的身影,隨風飄揚的長髮絲絲分明。
聽見腳步聲,她扭轉頭:“抱歉,這麼晚把你叫過來。”
“沒關係,有什麼事嗎?”
沈瑾萱垂下腦袋,盯著自己的鞋尖,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輕聲道:“你……是不是把兩年前我們邂逅那件事跟別人說過?”
慕煜城短暫的錯愕:“如果我說沒有,你相信嗎?”
她抬起頭,直視著他明亮的雙眸,片刻後,回答:“我信。”
“為什麼信?”
“這件事我只跟美麗說過,我不懷疑她,我也不懷疑你,因為,你們都是我的朋友。”
“僅僅只是朋友嗎?”他停頓一下:“你懂我指的是什麼。”
沈瑾萱心一慌,裝傻:“我不懂。”
慕煜城笑笑:“真拿你沒辦法,無時無刻不提醒我們是朋友。”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對,本來就是朋友,是唯一讓我慕煜城上心的朋友。”
氣氛瞬間凝結,她尷尬的轉移話題:“到底是誰把這件事傳出去的……”
“有誰知道了?”
她不願面對,他也不願強迫。
“星巴克里的同事。”她委屈的撅唇:“她們把話說的很難聽。”
“哦,她們都說什麼了?”
這種事讓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臉一紅:“我不高興說。”
“你不高興說,我也猜的出來。”
慕煜城戲謔的瞄她一眼:“她們是不是說你故意接近我,而我看不上你?”
她倒抽口冷氣:“你怎麼知道?”
“又被我說中了。”
“不是她們說的那樣!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你是誰,我為什麼要接近你。”
他伸手輕拍她的頭,帶著一種寵溺的味道:“別激動,我當然清楚不是她們說的那樣。”
“你才不清楚!”
她背過身,心裡說不出的委屈,當初的見義勇為,如今成了不堪入耳的行為,這種脫離真相的轉變,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