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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何言非會把自己關在衛生間,撩起衣服下擺,每天檢閱並不怎麼明顯的馬甲線。

  這一切,都歸功於袁故,想到這裡,何言非便會咧嘴笑,還不錯。

  下午跑步時,袁故才告訴他說,這個周末,他們要去露營,何言非差一點就明目張胆地現場詮釋心花怒放這個成語了。

  短暫地相處,他們有了很多第一次,第一次握手、第一次一起吃飯、第一次一起散步、第一次一去他家……

  何言非在家心花怒放地時候,城南的某公寓內,來了個不速之客。

  「你怎麼來了!」袁故瞥了一眼在沙發上橫七豎八的人,滿臉寫滿了嫌棄。

  「你以為我想來啊,還不是咱家領導逼得緊,派我前來送信。」袁澤懶洋洋道。

  「什麼信還得讓你親自跑一趟?」

  「當然是——」袁澤翻身起立,鄭重嚴肅地回答道:「姻緣信!」

  第7章 我都想把他娶回家。

  一句「姻緣信」將袁故積攢了多日的好心情全都破壞個徹底。他本就是個不願被安排的性子,工作如此,婚姻更甚。萬般推脫,躲到離家遠的小城就業,便是要脫離父母得掌控,想要凡事靠自己,自主自立,可沒想到牢籠一九還在,甚至還從大城撒了過來。

  袁故的眉眼間拂過一股鬱郁之氣,莫名,他想到了何言非,想到了他得笑容,他得害羞,他的驚慌,想到了近日的種種相處,心有不甘。

  「好了,信送到了,你回去吧。」

  袁澤直接跳了起來,指著他哥咆哮:「我倆不是親生的吧,我大老遠跑過來,你都不儘儘地主之誼,帶你親弟吃喝玩樂,遊山玩水一番,就開始攆我走,我不走,我偏不走!」說完還是不甘心,袁澤乾脆跳進臥室,霸占了唯一的床,吼道:「死都不走——」

  袁故揉著眉心,將這個拖油瓶的行李箱拖進陽台角落。

  周六早晨,當何言非仔細將自己收拾一番,背著登山包,滿心期待袁故的到來時,袁故的身邊多了一位和袁故差不多高的小帥哥,咧嘴笑起來還帶點不成熟的孩子氣。

  何言非難掩失落,雖然他知這次露營還有同愛好的陌生朋友,但對面那個和袁故親密的身影,顯然,不是普通關係。

  「哎呀,這個小哥真漂亮啊!」袁澤說著便要上手來摸何言非的臉,被袁故一把拽到了兩米開外。

  「不好意思啊,我弟不請自來,也攆不走,你完全可以忽視他的存在。」袁故自責地向眼前的人解釋著。

  原來是兄弟,何言非鬆了口氣,心情愉悅了不少。難怪長得也不錯,袁家的基因可真好。是袁故弟弟,那他更得好好相處了,雖然與人相處不是他的長項。

  在之後的行程里,破天荒的,安靜的何言非和鬧騰的袁澤相處得無比融洽,各種投機。袁澤也總是被何言非這個小哥溫柔地關切、照顧,然後又被袁故強行將二人叉開。

  比如此刻,袁澤想和何言非去撿乾柴,卻被袁故強拽著一起裝帳篷。

  山坡腳成片的翠綠冷杉,樹下白藍相間的一葉蘭花海,花海間穿梭的清冷身影,美得就像一幅油畫。

  「哥——」袁澤一邊和袁故裝帳篷一邊盯著小山坡腳的人影感嘆:「他太溫柔了,還好看,要是女孩兒多好,我都想把他娶回家,啊——」

  被一腳踹翻在地的袁澤捂著屁股咆哮:「袁故!你踹我……幹嘛?」對上他哥陰冷的眸子後,質問轉換成了疑問。

  「想得美!」

  那是袁澤第一次見到他哥那種表情,比他偷戴袁故最喜愛的那隻手錶時,還可怕。他甚至覺得他哥有點奇怪。

  帳篷搭好,篝火升起,仙氣的山溝多了那麼點人煙氣。驢友們分別三三兩兩錯落在不算近的地帶,各據一方。

  由於袁澤臨時加入,並沒有多餘帳篷,夜晚,三人不得不擠在並不怎麼寬敞的空間裡。袁澤特想挨著何言非,不料袁故就如一道水泥牆,非要躺中間,還翻了個身背向他,硬是把何言非擋的不剩一點兒影。

  空間本就逼仄,說比肩接踵一點都不為過,挨著袁故,何言非緊張不已,心臟狂跳。袁故的翻身,二人姿勢更是顯得異常曖昧。他甚至能清晰感覺的到耳邊那股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如同一把榔頭,敲打著他的矜持。

  何言非耳根開始發熱了,隨後,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細微變化。旁邊,躺著的,那可是他喜歡的人啊,多好的機會!

  趁著黑暗的掩飾,他緩緩地挪動身體往袁故身上靠,近了一點,又近了一點。

  「別動。」

  袁故的斥責,嚇得做賊心虛的何言非一哆嗦,連小非非都低下了頭。

  都還沒挨上呢酒杯發現了,此刻到底是挪回去好?還是保持不動好啊?

  「只許你翻身,不許我伸腿,袁故!你是法/西/斯嗎?」

  袁澤幽幽的抱怨終於卸掉了何言非緊繃的那根弦,原來不是在說他,他沒忍住笑了出來。

  一場特殊的夜談會就這樣開始,袁澤對法/西/斯老哥的血淚控訴;袁故對大魔王弟弟的揭短吐槽;和事佬何言非的仔細聆和偶爾勸架,因為他怕袁故下一秒真的會把袁澤丟出帳篷。

  山澗幽涼,睡意漸沉。

  清晨,何言非睜眼時,帳篷里只剩下他自己。回想起昨夜的「同/床共枕」,他笑意難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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