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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霍以瑾就拽著楚清讓的領帶貼上自己,再一次主動的吻上了楚清讓的唇,鼻翼輕碰,以舌尖探開薄唇,在敏感處輾轉廝磨。

  楚清讓不可思議的睜大了自己的雙眼,這個時候掐自己的大腿測試這是不是夢,會不會顯得不太合適?

  霍以瑾無奈的放開楚清讓,有點小失望:“這個時候都應該是把手放在我胸前,閉眼享受的吧?”

  “胸、胸,”楚清讓已經緊張到不會說話了,臉上的紅色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他低頭看了一下霍以瑾,又快速轉移,“這不太合適吧。”

  霍以瑾低頭,呃,臉也騰的一下跟著紅了,麻痹忘記自己是女的有胸了!這種小說里女主被總裁吻的情難自禁的畫面竟然不太適用楚清讓和她,sosad。

  楚清讓始終無法上線的智商在那一刻終於產生了一點作用,他一手握住霍以瑾的手,一手攬住霍以瑾精瘦纖細的腰肢,傾身上前,吻住了霍以瑾的唇,唇舌相纏,輕輕摩擦,呼吸著彼此越來越熱的溫度,終於有一次雙方都配合的閉上了眼,整個大腦都充斥著異樣的觸感,體會著一個……糙莓味的吻。

  一吻之後,楚清讓的大腦再當機也知道這個時候該告白了,所以他說:“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想溫柔以待的對你,想,想,想,想送你薄荷。”

  “薄荷?”霍以瑾眨眨眼,這個時候亂入了個什麼鬼。

  然後,楚清讓就教會了霍以瑾她人生中的第一個花語,薄荷——請再愛我一次。楚清讓沒有告訴霍以瑾的是,薄荷的另外一個花語——願與你再次相逢。

  “好。”霍以瑾答應的很乾脆,“我祖母的花房裡一定不介意多一些薄荷香糙的。”

  告白成功,楚清讓終於修成正果。

  那麼,之後呢?

  之後當然是開車連夜趕往lv市,第二天還有一個在聖洛迪大教堂舉辦的婚禮,在等著霍以瑾去當給新娘遞婚戒的伴娘呢。

  本來霍以瑾下午就該飛回lv市了,但是為了等楚清讓,最後的結果就是兩人開夜車回去。

  “要不我來開吧?”霍以瑾對楚清讓建議道,他已經開了一白天了。

  “不累!沒騙你,真的!”楚清讓現在那真的是渾身都是勁兒。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敢休息,生怕再一睜眼發現自己其實是在做夢,為此他覺得他甚至可以一輩子都不睡覺。

  “好吧。”霍以瑾躺在放下去的副駕駛上,閉著眼,她倒是真的有點累了了。

  “來點助眠,咳,我是說放鬆心情的音樂?”楚清讓建議道,“我這裡有《einstraussfest》一和二,施特勞斯家族圓舞曲精選;《acular》;小提琴精選,《流浪者之歌》……”

  “具有收藏價值的百張古典樂專輯,恩?”

  楚清讓尷尬的笑了笑:“你也知道的,我之前不太能欣賞的了古典樂,就從網上搜了一下哪些比較經典,然後買來每個車裡都備了幾張,好方便你隨時想聽的時候都能聽到。”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這話用在這裡不太合適,卻也從某種角度體現了楚清讓對霍以瑾的重視。他不知道霍以瑾什麼時候能再和他重新在一起,但他會時刻準備著,哪怕是阿羅的車他都不會放過,他一直都在想盡辦法的與霍以瑾貼近。

  霍以瑾沒說話,只是隨便點了一張她比較喜歡的專輯,閉著眼享受著悠揚的純音樂,然後給了楚清讓關於她這些天去了哪裡的答案:“我去接受心理治療了。”

  “李斯特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心理醫生。”楚清讓想起了當初在開機儀式上阿羅的介紹。

  “對,就是他。他的老師過去是我的心理醫生,後來那位老先生退休了,就把他介紹給了我。他建議我追溯到小時候,去回憶是什麼造成了今日我的性格,然後好加以改變。”霍以瑾對楚清讓詳細的解釋道。

  “那一定很痛苦。”沒誰會喜歡重新經歷自己小時候的糟糕過去,楚清讓尤甚,“我寧可你不要去經歷這些。”

  “如果沒有這些我說不定就不會接受你了。”霍以瑾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我可以等。”楚清讓不是在說什麼便宜話,他是真的這麼覺得的。如果他當時知道霍以瑾去做什麼,他絕對會想盡辦法勸霍以瑾不要去的,因為他能忍耐等待霍以瑾的痛苦,卻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霍以瑾難受,哪怕一絲一毫。

  “你是笨蛋嗎?”霍以瑾輕聲笑罵了一句,“不過你說對了,其實回憶那些對我並沒有任何幫助。不過,那些記憶也不是痛快的,相反,他們讓我很快樂。”

  “快樂?”

  霍以瑾回憶著她經歷的那些,嘴角一直止不住的向上翹起:“恩,很快樂。”

  五歲的霍以瑾在她大哥的門前,聽到她大哥在和他搬到南山半坡之前的同學語音打遊戲,這不是他們熱愛遊戲到一清早就起了,而是他們昨晚根本就沒睡,一直熬夜鏖戰到現在。大家都已經很疲倦了,一邊分著最後的戰果,一邊很隨意的聊著什麼。

  也不知道是誰起了有關於“妹控”的頭,霍以瑱五歲的妹妹霍以瑾也被提及,有人問,妹妹一定很可愛吧?不到五歲的小蘿莉。

  霍大哥還沒回答,就聽另外一個平時和他關係不錯的朋友代替他回答道:“你可要失望了,ace(霍大哥的網名)家的妹妹可一點都不可愛,又丑又胖,那樣子你是沒見到,天哪,真可怕,和ace一點都不像,真不知道是不是哪裡撿來的。”

  “真的假的?”一群好事的人在起鬨。

  霍大哥是怎麼回答的霍以瑾沒聽見,因為在聽到別人說她不知道是不是哪裡撿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氣得哭著跑走了。

  然後就是霍以瑾再次發病,搶救回來之後死活也不願意在再家裡繼續住下去,她父母沒轍,只能把她送到了管家趙伯青山綠水的老家青城,由趙伯的妻子代為照顧。

  那是霍以瑾難得的任性,她一直在等,等她的哥哥打電話給她,跟她說,回家吧。

  可惜,霍以瑾一直沒有等到。

  後來霍以瑾因為楚清讓再一次犯病,被送去了國外治療,等徹底好了之後瘦了又白了,她的哥哥也突然對她好了起來,和以前的朋友斷絕了關係,現在學校里的哥哥的朋友都很喜歡她,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李斯特覺得就是霍以瑱對她這前後的態度,讓霍以瑾形成了一種不想再改變自己的心理,因為會害怕哥哥再一次不喜歡她。

  但是……

  霍以瑾和霍以瑱就這事兒溝通之後才發現這裡面的烏龍其實挺大的。

  那一天,霍以瑾哪怕站在門外多堅持一秒鐘,她都能聽到她哥哥怒罵那些朋友的話,他的妹妹再不好,那也是他妹妹,護短的霍大哥根本不會允許別人那麼嘲笑霍以瑾,他和他過去的朋友斷絕了關係,不是在霍以瑾病好之後,而是在她去青城之前就已經因為霍以瑾鬧翻了。

  而霍以瑾在去了青城之後,霍以瑱沒給她打電話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去了青城。

  那天霍以瑾犯病,全家都急著往醫院趕,霍以瑱再一次被落在了家裡,他有預感妹妹出事是因為在他房門外面聽到了那些話(他在他房門外面見到被霍以瑾扔下的照片),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等後來父母、祖父母一臉沉重的回來,霍以瑱就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他想著等妹妹回來了再道歉,但妹妹……卻再也沒有回來。

  妹妹房間裡突然被關了起來,收拾了很多東西被送走(給霍以瑾帶去青城),母親夜夜背著人偷偷哭泣(想女兒想的),父親、祖父母對妹妹絕口不提(怕引得霍媽媽更傷心),這一切的一切都給霍以瑱造成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他的妹妹死了,因為他朋友的一些話,因為他的冷漠,他的妹妹犯病之後死了。

  霍以瑱害怕到甚至都不敢去和父母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他每一天、每一天都活在一直自己是殺人犯的極度惶恐中。

  當然,這個烏龍還是很快就被解釋清楚了,卻也給了霍以瑱心理上足夠的衝擊。

  所以霍以瑱對霍以瑾突然好起來,不是因為霍以瑾瘦了、漂亮了,而是一種失而復得的狂喜感,其實也算是一種心理陰影,只不過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困擾,只是讓他覺得他必須對他的妹妹好,因為妹妹一旦離開,他就會活的很糟糕(主要是心理影響)。

  中二少年容易偏執,霍以瑱的偏執就是霍以瑾,深入骨髓,再難改變。這也是他最大的黑歷史,他這輩子都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還有這麼冒傻氣的時候,特別是不想讓霍以瑾知道。

  “哥哥在妹妹心目中的形象就應該是光芒萬丈的!”中二瑱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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