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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關?青水城?”湯圓對青水的印象就只剩下了兩個,一是在雲來酒樓上的不愉快,二就是那個被綁架的大啟男孩,據說他已經和父母一家團聚了,大啟國內,湯圓的賢明再次席捲。

  羿點點頭:“那還是太子年少時的事情,太子的能力就是在那時得以體現。”

  “哦,原來是這樣。”湯圓點點頭表示了解了,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在弱水城時他可真沒看出魚鳧和羿之間有多少互動呢,沒想到原來兩人還有這麼一段輔佐以及被輔佐,並且還做出一番事業的過去。

  “對了,我和太子的交情是私下的,你記得不要跟外人說。”羿表示,他就知道,和湯圓在一起,准沒好事,他怎麼就稀里糊塗的把他和太子交好的事情給這麼痛快的點頭承認了。

  “那你還出席太子的新年詩會?”湯圓的關注焦點有時候真的可以很犀利。

  羿沒有說話,只是帶著湯圓的眼神環視了一遍四周,湯圓這才發現西承很多官員都來了,在一聯想魚鳧的身份,太子的新年詩會,哪個官員敢不來捧場,你以為你是國師中容嗎?然後看見湯圓總算有點腦子不用明說了後,羿又補充了一句:“一會兒等有人起身早退,我也就會告辭了。”

  湯圓一臉恍然的點頭,他覺得這好玩極了,就像是他在做什麼地下工作,隱秘而又刺激,就像是小孩子一樣,總是會因為加入一個什麼別人很難融入的小團體而覺得驕傲。

  “你放心吧,我不會對別人說的,哪怕是念第和心想!”

  羿望天,為什麼他覺得湯圓比他對隱瞞這事還起勁呢,果然他和湯圓就是命里相剋,還是湯圓專克他,他為什麼就那麼犯賤的要和湯圓搭話!

  詩會還要有一會兒才開始,就已經開始有人提出要離開了,羿也就順勢隨了大流。

  湯圓這才明白為什麼詩會開始通知的是一個時間,真正開始是另外一個時間,原來是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魚鳧肯定有一部分人並不想請,但礙於面子不得不請,對方也不見得想來,但同樣是礙於面子和身份不得不來,但很顯然在詩會中途退場,很對不起自己多年來的禮儀,可要讓彼此忍耐全場,又實在是有些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於是,乾脆來一下,過了面子關,在詩會開始前就離開,魚鳧對此也表示了真摯的高興。

  你好我好大家好,不過如此。

  只不過,湯圓在趁著沒開始之前去更了一次衣,也就是俗稱的上廁所,免得在會上尷尬的時候,湯圓卻看到了本應該離開的羿和白朗在和太子說話……

  =口=湯圓總覺得他發現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

  第39章 尋人第十三啟

  尋人第十三啟:有的時候,什麼樣的奴才決定什麼樣的主子。

  一片香霧繚繞中,白朗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沒有急著起來,只是呆呆的看著床帳愣神,他又做那個夢了,一模一樣的情節,一模一樣的人,以及一模一樣的追悔莫及。

  白朗開始緩慢追溯最近他做的那個夢,把他所能夠記得的情節串聯起來:每次夢境的一開始,都會是一座朱牆碧瓦的高牆,牆頭上是鄰家枝葉茂盛的大樹伸過來的枝頭……之後是一段記不清的空白,再然後他就感覺自己正臨風站在高處,好像應該是夢境開頭的那棵樹,樹下不遠處的長廊上,錦衣少年回眸一笑,只一眼,當此生不換。

  在後面就是一些零星的畫面了,少年提筆在白紙上寫下詩詞的青袖白手,少年狡黠笑容發出的聲音,少年站在遠處高談闊論的輪廓,少年矗立在門頭青梅枝頭等待的背影,以及斷崖。

  說實話,夢境白朗在每次醒來的時候都會差不多忘記,如此反覆多次,才只記得這些,沒有前因後果,甚至少年到底長得什麼樣子他都沒有記得,只是感覺應該是極美極驚艷的。而每每夢醒,白朗都會覺得心悸頭暈,整個人都十分不舒服,萎靡不振,他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想要永遠陷在夢裡,卻好像又很不甘心樣子。

  “爺起身了嗎?讓寶笙伺候您梳洗吧。”貼身侍女之一的寶笙動聽的聲音從帷幔外響起。

  而在被寶笙等侍女伺候著換衣洗漱時,白朗終於從夢中緩過勁兒來問道:“寶兒相信有前世今生之說嗎?”

  寶笙是個剛剛及笄的小丫頭,最是天真爛漫,富有想像力的時候,白朗當初把她調到身邊,沖的就是她這股讓人一看就仿佛年輕了好幾歲的青春活力,她笑著露出嘴角的梨渦,回答說:“相信啊,怎麼會不相信,寶笙一直都想找到寶笙的前世愛人,好和他再續前緣呢。”

  “不知羞。”旁邊有平時關係好的侍女衝著寶笙打趣道。

  寶笙不覺有任何尷尬,反而一臉本就如此的表情說:“本來就是啊,他前世愛我一生,這麼愛我的人我為什麼不能說,為什麼不值得等?我們前世肯定是在三生石前定下了今世緣,他許我十里紅妝,我許他不離不棄。”

  “那你做過類似的夢嗎?”白朗以前生活在大啟,本來是不相信什麼前世今生的,但在西承這麼些年,多多少少心中也開始猶豫,最近連續的做夢,更是加深了他這種想法。

  “做過啊。”寶笙回答的很是直接,她不僅晚上做夢會夢到前世愛人身披戰甲,腳踩祥雲來接她成親,白天也偶爾會想到呢。這種我們一般俗稱,白日做夢,又或者是小說中毒,腦補過深,可惜白朗不知道。

  所以白朗病急亂投醫的繼續問:“感覺如何?”

  “妙不可言。”寶笙一向都是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的慡利性子,也不知道這種話一般女孩子是絕對不會宣之於口的。

  於是,白朗滿屋子的鶯鶯燕燕都因為寶笙這一句話笑開了,除了白朗,他很奇葩的開始認真思考起了寶笙的回答,然後情不自禁的繼續問道:“那如果夢境開始時感覺很美,夢醒後又有些悵然若失,是怎麼回事呢?”

  眾侍女都是有眼力的,這一看白朗不是故意逗弄寶笙,而是真的在很認真的問,也就隨之改了口風,七嘴八舌的開始給出自己的意見。

  但偏生,白朗還就認準了寶笙那個略顯二了一些的丫頭。

  小丫頭綜合別人的答案,想了想之後給出了兩個她覺得最有可能的:“要麼是上一世的結局並不好,抱憾終身;要麼就是對無法親臨上一世的美好而覺得心有不甘……當然兩種加起來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覺得該如何破解?”白朗差不多已經被他身邊的小侍女帶進溝里了,卻不自知。

  “找到前世的愛人。”寶笙是個直線思維,卻往往會得出愛彎彎繞想問題的人想不出來的意外之喜,“無論是前世抱憾,還是這世不甘,只要找到那人,好好對他,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白朗突然覺得有一條他以前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看見的康莊大道就這樣出現了。

  “那你怎麼能找到你的前世愛人?”有嫉妒寶笙得白朗多關注的侍女不甘心了,開始說些看似正常,實則處處是套的話,等著看寶笙出醜,好解心頭之恨,順便也讓他們爺看看寶笙就是個蠢貨,不值當跟她說那麼多。

  “就是,就是,即便找到了,你又怎麼確定那人就是你的前世愛人,而不會縱使相逢應不識?”幫腔的很快就來了,到後面甚至有整個屋子的侍女圍攻寶笙一人之勢,這裡面到不都是壞心眼的,也有真好奇的。畢竟西承國就信這個,大家心中其實都挺想找到自己前世愛人的,又或者確認白朗就是她的前世愛人……可好像那個目標是如此的遙遙無期。

  “往生教!”寶笙是地地道道的西承人,她從小到大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有事沒事往生教”的固定思維,在她心中往生教教主姬俊就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比神仙還要厲害。

  “切,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呢,如果是求高人,還不如上坐忘心齋呢,可比往生教要好。”

  坐忘心齋這幾年勢力一年大過一年,影響力不容小覷,很多以前信奉老牌教派的信民都已經在潛移默化下開始改信。

  倒不是信民的信仰程度是這麼的脆弱以及不堪一擊,而是現實的對比,讓他們不得不改變。

  往生教作為多年的老牌宗教,勢力大、歷史久,這也就意味著黑歷史比較多,弊病冗積,而往生教教內的人又都自視甚高,可以說是無惡不作,怨聲載道。以前坐忘心齋沒有出來時,西承的信民還不覺得這樣有什麼,畢竟往生教代表著神,往生教的人就是神使,普通信民只會從自身找問題,根本不會去質疑是往生教的問題。

  而隨著坐忘心齋的崛起,坐忘心齋提倡自我,主張人本第一,他們沒有說過往生教的本句壞話,他們只是讓信民自己去看,自己去感受。兩相一對比,即便坐忘心齋沒有任何作為,也會讓信民覺得坐忘心齋沒有往生教那麼盛氣凌人,他們不會欺負他們,侵占他們的田產,逼得他們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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